58.棘手之事

  「嗖嗖嗖——」崑崙山上空一道道白光閃過，遠遠看去像是空中碧光，離得近了，便能依稀看到是御劍騰翔的幾人，馬上就要到了崑崙瓊華派。

  那些身穿藍白相間錦衣的人在瓊華派上空卻頓時停了下來，領頭的人伸出手勢示意讓後面的人停下來，於是一隊人便停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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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劍師叔，何事停下？」一位背著鮮紅之劍的清俊少年，靠近他問道。

  「瓊華派氣息非比尋常，簫師侄沒有感覺？」靈劍師叔說完，便看見瓊華派有一股成形的氣息源源不斷注入瓊華上空的五行石中。

  「師兄，恐怕不對。」靈劍師叔身後的師弟明修說道，「這股氣息像是五個長老的氣息融合。」

  「倒也未必。」靈劍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但也只說，「我們先回門派去看個究竟。」

  說完此話，那跟著靈劍的師弟、師侄們都在他的領隊之下來到了瓊華山門，想要走進去，守門弟子見了，隨即開口說：「靈劍師叔，你們回來就好！門派中出了一點事，掌門正在瓊華宮中，他吩咐你們回來便進宮說話。」

  「何事如此緊急？」靈劍更是疑惑，「掌門師伯他們是何時回來的？」

  「也有個五六天了，掌門只說你和眾弟子們回來之後，到瓊華宮有諸事相商。」守門的弟子明開說道。

  於是大家並沒有多說，跟著靈劍來到了瓊華宮之外。

  靈劍首先便敲了敲瓊華宮的門，然後進去了，一轉眼卻又見靈劍出來。

  「簫立、慕容曉玉、唐翠璃、南宮幽羽、周雪玉與我同進宮。」靈劍相告，「其餘人到展劍坪與眾弟子練劍！」

  不容多想，掌門一定是有事要宣告簫立等人，雖然心中儘是疑惑，但是也只得隨了掌門的意願，進了瓊華宮去。

  「師尊。」簫立一進宮便單膝跪地，對太玄真人說道，「弟子等人凱旋歸來。」

  「好，不錯，但是為師有事又要相告於你們。」太玄真人說道，「那日見未成形的邪妖仙之面目，本以為能夠將其封印淨化，但是不然，近日來瓊華派竟是多了一些污濁氣息，若是待邪妖仙成形，便是棘手之事；為師覺得邪妖仙並非是人、仙、妖，確實像被封印萬年，今夕出竅的劍靈，力量是無比之大，若是成形，將魂靈組合於肉身，那便於神靈毫無差別！為師相告你們，便是想讓你們出山尋訪各地仙山、仙派，甚至到仙界、神界上去找尋一種遠古的『煉魂石』。」

  「師父，但我們幾人功力淺薄——」南宮幽羽話未說完，便又被掌門太玄真人打斷，「從今日起，徒兒們跟著靈劍修習高深劍術，本來這時候就該是你們修習更高深的劍術之時，五位長老還需在『天河洞天』結陣兩月，看能否渡化邪妖仙。在這兩月之內，便讓你們的師叔靈劍教你們修煉，兩月下來，你們收穫必定不小，那時你們便出山尋訪，經過再一次的歷練，你們的功力也會進展不少。」

  聽著師父太玄真人的一番話，大家都點頭應答，從今日起，簫立等人便會在靈劍的帶領下休息劍術。

  「師父，那我們就讓師叔帶我們修煉啦！」慕容曉玉笑道，「呵呵，這樣下來，說不定我還可以修成仙道！」

  「非也，徒兒若是想修成仙身，還需多加修煉，以及數十上百年的時間。」太玄真人講道，「『人道渺渺，仙道莽莽』（注釋1），便是這個道理。」

  南宮幽羽聽了，在心中下了決定，一定要好好修煉，因為長這麼大就是想當個仙俠之人。

  「掌門師伯，事情告完，我便帶著幾位師侄修煉而去，告辭。」靈劍說著便向掌門太玄真人拱手行禮，帶著簫立等人走出瓊華宮。

  出了宮，唐翠璃就說：「掌門師父怎麼總叫我們下山，門派中好的弟子多得去了，比如說靈劍師叔就是啊。」

  「呵，我在門派中一直負責教弟子高深劍術，除了長老的親傳弟子，我都會教，所以除了閉關之外，便是教弟子們劍術。」靈劍微笑，說出一番道理，「掌門師伯多次叫你們下山遊歷，就是看中了你們，掌門師伯一生收這麼多弟子，說句實話，你們是他最看重的；或許也是虛武長老講的一樣，掌門師伯在年輕之時便是被前代掌門紫義真人如此歷練，才敢把整個門派交給他。」

  「哦，原來是這樣，也許我錯了，我以為師父不教我們更好的劍術，就讓我們下山呢。」唐翠璃說，「看來是我多慮了。」

  「其實我娘便是這樣打磨我的，從小，她就叫我少玩，像個男孩一樣修習武藝，以後好為爹報仇的。」周雪玉說，「我不知道娘此時在天上是不是還掛念著這事情，我沒有去找仇人，卻來了瓊華派修仙，是不是很討人厭。」

  「怎麼這麼說呢！」南宮幽羽很大的反應，他說，「等師門之事辦完，我們便同你一起下山去找自己的仇人，然後手刃仇人，完成你母親的意願。」

  「我……」說到這裡，周雪玉搖了搖頭說，「我一時想做的事情太多了，也許到頭來，什麼也得不到。」

  「不會。」簫立的剛勁之聲傳來，「爹對我說過，想做的事情只要盡力去做，即是沒有做到，但自己心中也會無比高興。」

  周雪玉聽到，並沒有做出回答，只是陷入了沉思。

  靈劍走在前面，開口說道：「比武之時看到大家的佩劍都不一般，尤其簫師侄佩劍，看來極像九州散劍之一的『簫虹』。」

  靈劍的這句話，打破了這個酸楚的氣氛，簫立說：「師叔怎知？此劍便名為『簫虹』。」

  「哼哼，真是如此。」靈劍笑道，「我小時候聽到一個傳說是我婆婆告訴我說：簫虹劍乃是九州散劍排名第一的仙劍，是傳說中的神將劍靈奇俠所鑄。但是年代久遠，也不知這傳說是真是假。」

  「真真假假到底有何意義，不過是一把爹留下的佩劍，但是我是死都不會交給其他人。」簫立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勾起了腦中模糊的回憶：

  一個木桌上，擺放著一本書，上面的文字模糊寫著：「劍靈奇俠……魂靈……鑄成九劍……門派爭端……」

  簫立想到這裡，卻也是背不到書上的文字，只對大家說：「我似乎也聽過九州散劍的故事！」

  （注釋1.「人道渺渺，仙道莽莽。」語出老子的《道德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