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綠蛇(上)
2024-08-03 04:42:38
作者: 不是跳舞
尤幻來到了葫蘆海又半個月左右,雖是天天勞累但是心中自由,自自己記事開始就沒有過這般充實而快樂的過話,從中也悟出了許多做人的道理。自己心中覺得對不起的人太多,以前做事只想著自己沒有顧忌到別人的感受,比如為了讓洪武留在葫蘆海與自己為伴,竟編出謊話欺騙洪武說旺市鎮鬧鬼,自己現在知道太不應該做那樣的事了。每一天對尤幻來說都會又莫大的收穫,而從中得到的快樂如大海一般廣大,雖言語不出可心境卻在時時刻刻的提升。
前幾日,尤幻自葫蘆海的主事田巨天家中結識了他的兒子田鵬、女兒田靜兩人。兩人帶他同同族人一樣,不想村中的村民一樣視他同外族人一樣,更又甚者說他是魔天通聖君派來的奸細,若是讓他知道了葫蘆海的事那還了得,所以有很多的人都背著他做事。但田鵬、田靜卻不同,反而會教尤幻很多的事,比如葫蘆海海風的聲音是真的風吹進了打了許多孔的葫蘆身上而發出的,若是兩人不說出其中的道理,怕是尤幻再做十年的苦工也不會悟出其中的秘密來。
成熟的葫蘆干好了以後要用沸水煮九天九夜,之後由巧匠打孔再經過反覆的篩選從中挑選出比較好的葫蘆,放在及其隱蔽而又向風的地方,形成的風聲同海風的聲音毫無差別,再配上幻術讓人真的以為看見了大海。
田鵬與尤幻相識以後,田鵬經常到尤幻的住處討論問題,這一來尤幻知道葫蘆海的秘密就越來越多,卻不想有一日,尤幻做工回來後慢慢地向住處行走。尤幻今日做的比往日多了許多,身體異常的疲憊,肩部十分的酸痛,連待這脖子都有些酸痛,到了住處一頭扎在床上,也沒有注意到在床的一邊躺著田鵬。雙手觸到田鵬後也沒有太在意,哈哈笑道:「田大哥,你這麼躺在我的床上了?」
過了一會兒,也聽不見田鵬的回答,又問了一句後險些睡著。朦朧中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猛地坐了起來,慢慢抬起手將田鵬翻身過來,吃驚地看著自己的手,始終不敢相信自己手上得紅色液體會是血,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定眼看著田鵬。田鵬早已沒有了呼吸,靜靜地躺在尤幻的床上。
「田大哥,你在嗎?」宗廉帶著許多人來到尤幻的住處來尋田鵬,事先幾個人早就約定好今夜就要休整西南角的一片葫蘆花,宗廉到了田鵬的家中並沒有發現田鵬的身影,出了田鵬的家經過打聽才知道田鵬去了尤幻的住處,於是找人帶著工具向尤幻的住處而來。宗廉沒有等田鵬或是尤幻回話,闖了進來,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幕。
「尤幻,田大哥對你不好嗎,你為何要加害於他?」宗廉憤恨地說道。
「我沒有害田大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尤幻心中也是十分的難過,向眾人痛苦的解釋著。
「不是你,那你能告訴我田大哥為什麼會在你的床上呢?你手上是什麼東西?」宗廉喘著大氣,怒視尤幻問道。
「我…我…」尤幻不知如何對答,一時語塞竟不知應該說些什麼。
「說不上來是吧?怪不得鄉親們都說你和魔天通聖君有著莫大的關係,此言非虛。」宗廉說話間雙眼含淚,指著尤幻繼續說道:「你殺了田大哥,還有什麼好說的?現在我就要為田大哥報仇!」言畢雙手在眼前的平面劃了一個圈,自圈中出現了一道紫光,剛欲將紫光推向尤幻,卻聽有人說道:「宗廉大哥,我們還是把尤幻交給主事吧,這件事得通過他才好說話,再者說田大哥也是他的兒子。」
宗廉吸一口涼氣,平靜一下心中的怒火,慢慢地將紫光收回,說道:「將尤幻綁起來,交到田叔那裡去,向田叔說明一切,讓田叔定奪!」宗廉微微地閉上雙眼,眼中的淚滴險些滑落,待幾個人把尤幻押走以後,宗廉跪在了地上向床邊慢慢地爬了過去,用床單將田鵬遮住,吩咐人將田鵬的屍體也抬回了田巨天的家中。
田巨天見田鵬的屍體險些暈倒,幸好後面的人將田巨天扶住。田巨天雙手捂住自己的頭,幾個晚輩將田巨天扶到了椅子上,田巨天慢慢地坐了下來,聽宗廉描述著事情的經過,這期間不敢看田鵬一眼,怕自己一時支持不住而暈倒,知道田鵬出事的人越來越多,到田巨天家中的客廳圍了個水泄不通。
尤幻跪在了地上,這才意識到有人要害自己,想置自己於死地,自己初來葫蘆海應該不會有什麼仇家,害自己的人是出於什麼動機呢?目的是不是害死田大哥,而把帳算到了我的頭上,會是誰呢?
田巨天聽完宗廉的描述後心中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同時也認定兇手是尤幻,田巨天看著尤幻說道:「你為何要還我兒?」說完腦袋一片眩暈,自己兒子的死似天塌下來一樣不可相信。
「田大叔,我……」尤幻將話說到了一半,田巨天怒道:「不要叫我田大叔!」聲音特別的震耳,使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驚,尤幻全身一顫,說道:「不是我,我沒有害田大哥!」
田巨天未說話,只見一中年婦人從人群沖了出來,在田鵬的屍體前停了下來,把床單打開,看見田鵬臉的那一刻驚得坐在地上不知動彈,過了些許看著田巨天雙眼的淚水不由得流了下來,此人是田鵬的母親,田巨天的妻子楊氏。楊氏這麼也不能相信躺在地上的屍體會是自己的兒子,說道:「殺了尤幻,為我兒報仇!」
「哥,我哥這麼了?娘!」田靜也跑了過來看見田鵬泣聲問道。田靜看著地上的屍體,知道地上躺著的人是她的哥哥,慢慢地跪了下來,輕輕地握住田鵬的手,心被撕碎一般痛苦,淚水慢慢地淌過那張俊俏的臉。田靜側身看著尤幻,不敢相信尤幻殺了自己的哥哥,眼神中似乎在期待尤幻解釋什麼。
「田靜,田大哥真的不是我殺的,你相信我嗎?」尤幻看著田靜清晰地說道。
田靜冷漠的目光告訴尤幻,她不能相信這不是尤幻做的。尤幻面對著田靜不知應該說什麼好,只覺得田靜不應該不相信他,單是田靜冷漠的目光就能夠讓尤幻傷心十分。
「尤幻,今日余長老不在,暫時把你押在老房中,你可有話說?」田巨天見尤幻默不作聲,手臂一揮上來了幾個剽漢將尤幻押了下去關在了牢獄中。
尤幻身處牢獄中心中無比的痛苦,真想自己逃出牢獄而後找到真正的兇手為自己洗清冤屈,不再讓人誤會自己,特別是田靜。腦中每每想起田靜的那各眼神,心痛都會增加一分,而自己所受的委屈也只有自己知道。
田巨天夫婦心中的床上空前絕後,白頭人送黑髮人依照當地的說法定是做了天大的孽才招來的報應。可田巨天夫婦兩人一生為人和氣,全心全意為葫蘆海中村民著想,一生所做的事都不至於到作孽的地步,過了三天余毅仍不見回來,只能先讓田鵬下土為安。
出殯的那一天楊氏哭得極為傷心,所有聽見的人都有掉眼淚的衝動,田靜除了傷心流淚還要照顧好母親,三天之中半刻沒有離開過楊氏,楊氏三天中不曾吃喝一點,田靜也同母親一樣,一點點的胃口都沒有。
田巨天看著眾人將兒子的棺材抬走,心中一下碎了這才感覺到這個世界又多麼的空虛,讓他的心沒有了底。幾天前還與兒子一起議論事,不想這一刻的悲傷比這一世都要多。田巨天故作鎮定,可這背後掩蓋了他多少的心痛,他不是不想送走兒子一步,只是這雙腿實在是不聽他的使喚,只能這樣遠遠地看著,,越是看不清越是痛苦。
一天下來,一切對于田巨天夫婦來說都已經過去,他們想到儘快處理尤幻的事,儘快把兒子的仇恨報了,也就了了一樁心事。可余毅卻遲遲不歸,這卻徒添了兩個人悲傷。
田靜見母親的情緒稍有緩和,一個人來到了尤幻的住處,她不相信從內心中從來不相信尤幻會做這種事,田靜慢慢地推開門,走到了尤幻的身邊,見床上又很多的血跡,真若是尤幻殺了田鵬,那第一現場不會是在床上吧?可若真是在床上,那一點打鬥的痕跡沒有,不是在床上,那會是在哪裡呢?田靜不住地向屋中的四周仔細地看著,希望能夠發現什麼證明不是尤幻殺了田鵬,而找到了真正的兇手為田鵬報仇。
什麼都沒有發現,一點點的線索都沒有,田靜不禁有些茫然,難道兇手真的是尤幻嗎?田靜不敢再向下想,心中的波浪慢慢地平靜,心道:「我必須保持冷靜才有可能找到真正的兇手。」田靜在尤幻的住處找了好半天也沒有發現任何有力的證據。
這一日,余毅歸來,很多的人都聚集到了田巨天的家中,余毅站在最中間,尤幻就跪在地上,田巨天夫婦坐在了椅子上,田靜站在了母親的身後,宗廉站在了余毅的對面,其餘的人把整個廳堂都圍了起來,看著尤幻議論紛紛。
「是你殺了田鵬嗎?」余毅看著尤幻問道。
尤幻一臉忙讓不知如何的言語,說道:「余大叔,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殺田大哥。」
「你可有證據?」余毅問道。
「沒有!」尤幻無奈地回答。
於是宗廉上前要問田鵬報仇,而不忍余毅的言語而跑到了田鵬的墓前訴說自己定要為田鵬報仇。
余毅見宗廉跑掉,上前拱手說道:「此事還有諸多的疑問,需要進一步核實才能定罪,先將尤幻押到牢獄中,容日後再審。」
尤幻躺在牢中,心中特別感激余毅不想余毅如此的深明大義,而且特別重要的一點是余毅居然相信自己沒有殺田鵬,這讓自己都感覺特別的吃驚,心中暖暖的。
余毅將眾人散開後一個人來到了尤幻的住處,細心地看著屋中的一切,突然一個聲音嚇了他一跳。
「余叔叔,不用找了,我都看了好幾遍了也是沒有任何的收穫。」田靜悄悄地進門,輕聲說道。
余毅自信地說道:「你們年輕人辦事不夠沉穩,你沒找到我可找到了很多啊!」
「是嗎?」田靜吃驚地看著余毅,臉上勉強有一些笑容,說道「什麼啊?余叔叔?」
「你也不相信是尤幻殺了人?」余毅並不回答,看著田靜而故意由此一問,看田靜低頭不語,笑道:「告訴你也無妨,你看這床。」
田靜隨余毅的手指看去,問道:「沒有什麼啊?」
「這床很整齊,定不會是案發的第一現場!」余毅說道。
「我早就看出來了!」田靜言語中有些失望,嘴巴一翹看著余毅。
余毅哈哈卻是沒有笑,說道:「你再看這床的被褥可又發現?」余毅看著田靜搖頭,接著說道:「這床的被褥鋪得太向外了,靠裡邊的被褥露出來木頭,你說這能說明什麼?」
田靜的大眼睛眨了眨,不明白余毅是什麼意思,余毅說道:「從這一點來看是很又可能是有人將被褥拿開以後,把田鵬的屍體抬進來放在了床上後又鋪好的被褥才會這樣,而往尤幻屋裡太屍體的人最不可能就是尤幻本人。」
田靜聽得雲裡霧裡,但聽得明白兇手不是尤幻,心中好生的高興,微微笑道:「余叔叔厲害,靜兒來了不知多少次了都沒有想到,可這只是可能性,也存在其他的可能啊?」
余毅指著地上,說道:「你看這一條不是很清楚的線是什麼?是血跡,只可惜這血跡因為滲到了木頭中才留了下來,而外面的血跡滴落在土中,又人將土翻過便不再好找啊!我回來得還是晚了一步。」
田靜驚奇地發現地上真的有一條不明顯的血跡,問道:「余叔叔,我來了好多次這麼就沒有發現呢?是這麼回事?」
「那你只是站著,沒有換個角度去看問題。」余毅說道:「這條血跡通往門外,只有蹲下來才能看得見血跡,若是站著,什麼都看不見。」余毅接著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奇怪?」田靜並不知道什麼奇怪,只覺得余毅好厲害,好神秘。
余毅看了一眼田靜,微笑說道:「自尤幻來到葫蘆海以後,魔天通聖君就再也沒有來葫蘆海騷擾!」
田靜聽余毅這樣一說,心中覺得尤幻又是那樣的神秘,怎麼世界每一個人對她來說都好像很神秘。田靜向余毅點點頭,說道:「是啊!莫非尤幻真的是魔天通聖君派來的奸細?」此言一出心中莫名痛了起來。
「若是這樣簡單就好了,尤幻是奸細我們殺了他就好了,只怕整件事情的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恐怕葫蘆海要遭遇滅頂之災。」余毅言畢雙眼迷茫,長嘆一聲出了尤幻的住處,背著雙手慢慢地向外走去。
田靜聽得愣了許久不知動彈,不想葫蘆海會有如此大的災難,真不知是應該相信還是不應該相信余毅說的話,可余毅所說過的話差錯極少,少得好像都沒有說過一句錯誤的話。田靜看了一眼床上的血跡,突然覺得害怕無比,疾步跑了出去,緊緊跟在余毅的後面。
兩人走了很久,余毅突然止住了腳步,雙眼凝視著前方,哀嘆一口氣說道:「這片葫蘆海是我畢生的心血,可現在卻要毀於一旦。」
「余叔叔,」田靜問道:「難道就沒有破解的方法嗎?」
「沒有,這是天命!」余毅哀嘆地說道:「不過,這片村中會有兩個人逃出去,而其中一個人就是你,另一個人就不知會是誰,不過這都是天機,老夫也不過偷得幾分而已。」余毅邊說手邊空中揮了一下,將一把刀和一本書交給了田靜,說道:「此書是我畢生的心血,而這把刀是上古的神器,你好好保管,這些書的字你也看不得!」
田靜接過刀和書,刀和書似是又靈性一樣向余毅靠攏,田靜感覺一切都好像做夢一樣,泣聲說道:「余叔叔,靜兒不要這些東西,靜兒只要在葫蘆海高高興興的,余叔叔你肯定是有辦法救葫蘆海的?」
「靜兒,聽話這是天命,不是我等凡人所為,」余毅哀傷十分,說道:「我現在教你用幻術將兩樣神物存在空間中,你聽好,凝氣靜神,右食者在空中劃圓,將神物放在圓中即可。」
田靜止住哭泣,找余毅的話去做,田靜天生聰慧而且自幼學習幻術,不到半刻便能將神物封存在空間中,只是覺得神物好像在自己的頭頂上壓著自己一樣,田靜流淚說道:「余叔叔,我們就沒有辦法救葫蘆海嗎?」
余毅搖搖頭,臉上寫盡了悲哀,說道:「天命如此,人意難為。」兩人面對這葫蘆海,聽海風的聲音不禁感傷落淚,余毅又說道:「靜兒這件事不能向任何人講,知道嗎?給你書和刀是給你一個逃出葫蘆海的人,他是上天的使者,是就滄桑的人。」
田靜流淚點點頭,心中痛苦十分,真不敢相信余毅說的話,兩人的情緒稍有緩和後回到了村中,田靜回到家中不在奔波尤幻的事。只是想好好地陪陪父母,讓有限的時間給父母帶來快樂,儘管她失去了哥哥。
田巨天夫婦看田靜如此的傷心回來,上前詢問田靜發生了什麼事。田靜微笑不語,可微笑卻是那樣的勉強,田靜坐在楊氏的身邊,故作鎮靜,這更能讓田巨天夫婦傷心。
余毅回到了住處,想應該如何找到殺死田鵬的兇手,若是能找到案發現場就好了。尤幻到底是什麼人呢?余毅覺得留下尤幻是個錯誤。可是沒有辦法,那個占卜讓他必須把尤幻留下。
百年前,余毅用余家的占卜術占到了葫蘆海今日的滅亡,而尤幻在當時的占卜中只是一個姓尤的青年,他是將幻術發揚廣大的人,也算是上天給葫蘆海的彌補,一切都是天命,任何的人都沒有一點辦法改變,由此一來另一個逃出葫蘆海的人是尤幻。
余毅左右翻想著那個古老的占卜,儘管悲傷刺痛了心胸但大難到底是還沒有來到,那既然還沒有來到一切就應該和往常一樣,別的先不要管,首要的問題就是找到殺害田鵬的兇手。
余毅喝了一口茶,將茶水含在口中,出了住處四處奔走,他知道這個世界上肯定存在著案發的第一現場,既然存在他就必須找到,經過打聽,田鵬遇害的下午是從家中出來向尤幻家走去,余毅想到田鵬定是在這條路上出了什麼叉子。余毅自田巨天家中的門口慢慢地向尤幻的住處走去,注意每一個細節,可走了兩次一點點的線索都沒有發現。
「不可能!」余毅自言自語,不可能一點點的線索都沒有,難道是自己忽略了什麼東西,余毅又走了一次,就算是途中的岔路都不會放過,沿著岔路走的很遠,這一走便到了天黑也是沒有任何的收穫,余毅吃過晚飯,自己活了一把年紀從來沒有碰到過如此奇異的事,躺在床上左右翻滾仍是無法入睡。
余毅在半睡半醒中突然想到莫非有人假扮田鵬,如果真的有人假扮田鵬,那宗廉也被蒙在鼓裡。那如果宗廉是奸細呢?魔天通聖君才是真正的兇手,不可能,宗廉這孩子我是看著長大的,他不可能是那樣的人,不可能,宗廉不可能是那樣的孩子。
余毅一夜都沒有睡,對於自己的猜測想了又想,反覆地拷問著自己,最後連自己都有一些迷糊,若真是魔天通聖君殺死了田鵬,那宗廉現在可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孩子,整個葫蘆海就會毀在他的手中。
余毅見天曉趕緊起身,去阻止宗廉把葫蘆海的秘密告訴魔天通聖君,當他到宗廉的住處時,宗廉還在睡夢中。余毅並沒有打擾宗廉的美夢,只是坐在椅子上喝茶,用幻夢術讓宗廉做夢,若是宗廉沒有殺死田鵬這幻術是起不了什麼作用。
「田大哥,別怪我,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啊!」宗廉自夢中說道。
余毅手中的茶杯險些滑落,不想殺害田鵬的兇手真的是宗廉,余毅看著宗廉,心中茫然所失,大喝一聲道:「宗廉!」隨之雙手右手各劃了一個大圈,自己泰然若定。
宗廉被驚得坐了起來,瞪眼看著余毅一伙人,余毅又幻術幻化出了田巨天夫婦和田靜,還有村民。讓宗廉驚訝得渾身顫抖,大聲說道:「田叔叔,余叔叔,我沒有殺害田大哥啊!」
田巨天怒視田鵬起身說道:「宗廉真沒有想到你會殺害田鵬,而且到了現在還不承認?」
宗廉看著所有的人,害怕十分,雙手將被子攥緊,田靜上前一步,泣聲說道:「真的沒有想到,會是你殺害我大哥!」宗廉看著田靜,說道:「你聽我解釋啊,不是我殺的!」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殺害了田鵬絕對不假!」余毅惡狠狠地說道。
「對,沒有錯,田鵬是我害死的,可是我真是沒有辦法啊!」宗廉終是承認了,低著頭不敢面對所有的人。
「來人啊,將宗廉押到議事大廳。」余毅言畢兩個大漢上來把宗廉押到了田巨天的前廳,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幻化出來的,余毅跟在後面,幻化出來的人跟在余毅的後面依次到了田巨天的家中。
宗廉被押到了田巨天的家中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余毅的計謀,田巨天夫婦和女兒田靜自室內走了出來,余毅將尤幻也押了上來,很多人將大廳圍了起來,宗廉跪在了地上低頭不語。
「宗廉,你當著眾人的面把如何害死田鵬的事情說清楚?」余毅默然地說道。
「宗廉,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和田巨天一樣,在場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若此話不是出自余毅的口中,恐怕沒有幾個人會相信這是真的。而且還會有人為宗廉開拓。
「是我害死了田大哥。」宗廉言畢,全場噓聲一片,宗廉緊接著說道:「兩年前我與余叔叔出葫蘆海,不想中途我與余叔叔走散了,我第一次接觸外面的世界,對很多是事情都不懂,不想外面的人不必家裡的人實在,每一個人都為了生活而奔波,幾個人將我身上的銀兩全部騙走,最後我在街頭淪為乞丐,靠乞討為生。
這時有一個人救了我,他給了我很多的東西而且還答應我把我送回葫蘆海,卻不想這個人給我吃了失心丸,以後的每一個月都得必須向他討一顆失心丸吃,若不然全身痛癢難忍,宛若萬隻螞蟻吃食骨血之痛,初時我還能忍受不向那人屈服,可失心丸每發作一次都會超過前一次,我一次比一次更痛苦。
最後我因三個月都沒有遲到失心丸而化成了野獸不僅要承受其中的痛苦而且還要殺人,我實在是忍受不下去,向那人求了一顆失心丸,一直到現在我每以個月的初三我都要吃一顆失心丸。
這個月的初三,我才知道那個人便是魔天通聖君,他要我竊取葫蘆海的秘密換失心丸。田大哥來找我補失西南角的葫蘆花,而正好碰到了我在向魔天通聖君說些葫蘆海的秘密,不過大家放心我告訴他的所有秘密中都無葫蘆海的關係不大,多半是我自己編的瞎話。田大哥聽見我與魔天通聖君說話一口咬定我就是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