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意（上）

  尚敏擋在兩方的中間，說道：「你們都別爭了，這些都是贓物，應該交給官府處理，讓官府歸給百姓。」

  「小丫頭，你哪來的？大爺們在說事你少來插嘴，哎呦，這麼英俊的臉蛋給大爺暖被窩倒是可以。兄弟們，對不？」此音一出，笑聲不止，起鬨者眾多。

  尚敏年幼不懂人事，可被這老漢一說，小臉無端地紅了起來，怒道：「你，你這人，看本小姐如何收拾你？」說完拔刀沖了過去，但因心中不定，舉刀毫無章法。

  眾人又是一笑，那老漢說道：「別閃了你的柳腰，老子我可怪心疼的。」

  

  尚青聽的老漢的聲音，無噶壓制住心中的怒氣，鬼魅般飄到了老漢的身前，賞給了老漢兩個嘴巴，又飄到了尚敏的身前，老漢不知是誰打了自己兩個嘴巴，雙手捂住了臉，悻悻罵道：「給老子出來，老子一巴掌打死你個兔崽子。」

  巢子祥看得明白，抗尚青如此的生氣，不想尚青如此的庇佑尚敏。巢子祥上前一步，說道：「都別說了。」大家知道這胖子就是趕走劉雲洪的人，心中有些忌憚，巢子祥又說道：「這些贓物本應交給官府，可如今的官府不為民謀利，恐怕刀了官府的手中就不會吐出。這山寨中有許多的糧米，這些糧米便有糧商拉走，到各地以市場價格一半賣給貧民，山寨中還有許多的兵器，這些刀刃歸武師所有，至於找些錢財便歸雙宗門所有。」巢子祥一笑又說道：「誰若不服，說出來便是。」|巢子祥等了一會兒，補充說道：「好了，大家各自去吧！」

  眾人一聽，心中雖有不願但大多數都只能保留，不過又一想巢子祥的分配也是十分的合理。糧商將馬車趕到了山寨中來，拉走了糧食。武師拿走了兵刃，而剩下的銀兩，巢子祥卻不想帶走。

  「師叔，找些銀兩怎麼拿走？」尚敏問道。

  「不帶走，這是餌等魚兒來上鉤，」巢子祥回道：「自我們隨糧商的車隊出城刀現在也不過四個時辰，這滿上的匪寇沒有一個敢逃回城中，而我們這些人也沒有一個人會回城，路上又幾乎沒有什麼行人，若是再等等，有官兵來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那肯定是官兵知道了我們把山寨的匪寇殺光，來迎合我們把山寨的落網之徒抓走，還有這些銀子……」什麼回道，可說起銀子，心中似有所想卻又說不上來其中事端。

  「師叔是想劉雲洪與官府有干係，官兵要是來了，那定是劉雲洪去報的官，把銀子拉回劉雲洪的口袋中。」尚青笑道。

  「嗯，不錯！只是官兵來了我們仍是不見劉雲洪，還是不能除了這害人的禍首。」巢子祥言語中帶了許多的悲傷。

  「師叔，不如我們將這銀子扔下山崖一大半，您說劉雲洪見了銀子少了會怎麼樣？」尚青詭異地微笑。

  「劉雲洪那奸賊會一氣之下殺了那狗官也不一定。」尚敏閃爍這大眼睛似是十分的高興猜對了其中的答案。

  三人皆是習練天意門一流，扔些銀兩不在話下，扔完銀子，尚敏一笑，心道：「我還是第一次扔這麼多的銀子，不想也做了一次有錢人。」三人躲在暗處觀察。

  無果回到了禿山，未休息片刻便去找李青，施禮說道：「師父，古城城南的一座破舊的廟宇中，有一千官兵死於非命，巢師叔說是地蛇所為，特讓我回來稟告您。」

  李青面色一沉，眉宇緊鎖，半刻後說道：「你師叔知道此事不？」

  「我還沒有來得及向他稟告，師叔尚不知道此事。」無果堅定地回答。

  「快去告與你師叔，人間又是一場血腥啊!」李青嘆道。

  無果將事告訴李義，李義同無果來到了盤鷹門，李義施禮說道：「師兄，今日可好？」

  「你們都不是外人，無需多禮。地蛇現世人間的事你也應該知道了，你我相爭了近百年，雙宗門的士氣一低再低，而今世上的禍亂太多。祖師爺的訓斥，以天下的蒼生為己任，你可記得？」李青雙眼一橫，看著李義。

  「記得，祖師爺的訓斥，作為他的門生怎麼能忘記呢？」李義嚴肅地回道。

  「記得便好，如今你我也應該放下往日的隔閡，同是一個門派掙一朝之長短也是無用，我們應該按照祖師爺的訓斥為天下的蒼生謀利啊。」李青說道。

  「師兄所言甚是，我來也是為此而來。雙宗門應該為天下效命。」李義說道。

  兩人雙手緊握，雖是高興卻也悲哀，雙宗門自開創以來，到了兩人的手上才出現了今日的沒落，不似往日那般興盛，無果站在一邊，深深為二人重歸於好而高興。

  那綠蛇乃天地間的至邪至毒之物，食人的腦髓，通體發綠，有著人類無法比擬的神力，頃刻間便可毀了了一座城池，凡是活物絕無一活命，而地蛇要比綠蛇稍遜一籌，全身十二色，比米缸還要粗壯，巨大的力量更是讓人頭痛，

  李青、李義和好的消息迅速在雙宗門傳開，雙宗門上下高興十分，這也便意味著盤鷹門一流中境界高是門生可以去學習天意拳一流，而天意拳也是如此。

  李青李義等待這天下的正義之士山上共謀大事，若是能斬殺綠蛇和地蛇，那自當功不可沒，同時又能重新樹立雙宗門在江湖中的地位，將重塑江湖王者的神話。

  巢子祥三人在城北山等待官兵的出現，竟不想過了半個時辰就有大批的官兵殺到，這也說明三人的猜測九成是真，劉雲洪真的有可能與官兵勾結，官兵到了現在直接去了倉庫，將銀子裝好，然後拉了回去。巢子祥三人只是看著，一點也沒有阻攔。

  巢子祥三人犯了個大錯，官兵順順利利將銀子拉走，沒有一個人阻攔，當官兵回到城中時，劉雲洪一看銀兩，再一打聽過程如何，說道：「城主，還有大部分銀子被雙宗門拿走，您看。」

  「不妨事，只是你日後少出面便好，若是引起事端，你自行了斷吧！」城主微笑地說道，語氣中甚是輕蔑劉雲洪。

  劉雲洪應聲退出城主府，然後又順密道回了城北山。

  巢子祥三人本已，而三人卻不知情地在等著劉雲洪揚刀殺了官員後很有可能會回城北山，而三人便在城北山等候。另三人沒有想到的是劉雲洪的後台是古城的城主。而劉雲洪也不可能殺了城主，但三人也沒有白等，劉雲洪聽了官兵的說話認為城北山是安全的，在城主的手下呆著多少會拘泥一些，倒沒有自己的賊窩舒坦。

  劉雲洪通過密道到了懸崖的下面。其實那山谷本沒有什麼密道，只要順這小路爬上山頂便會輕而易舉地看著一眼井，井底才有密道直通古城。劉雲洪設計密道時花費了大量的心思，若是劉雲洪一旦戰敗逃走，逃到山谷時自山谷而上，然後通過密道逃回古城便可得其安全，追兵大多會到了山谷時便不會再追，而是花費大量的心思去搜尋機關，可偏偏山谷中卻沒有什麼密道的存在。

  劉雲洪自山崖下爬了上來，不想巢子祥三人會自城北山中等候他。自己一個人大搖大擺，真是到了自己的家中，只是少了往日的兄弟冷清異常，劉雲洪自斟自飲了幾杯酒水，哈哈笑道：「來呀！兄弟們陪大哥喝了這一杯！」

  「喝什麼？」巢子祥大喝一聲，舉拳便打了過去。

  劉雲洪驚得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音預示酒杯細碎。雙眼一瞪，不想巢子祥等人會在此時此刻出現，驚道「你，你是……」不及多看一眼，轉身閃過巢子祥揮拳，險些摔倒，立穩身影，說道：「雙宗門的人，你們還沒有走？」

  「你這禍害不除，我們如何走的安心。」言畢一拳又至，巢子祥將天意拳打得淋淋盡至，而劉雲洪只有閃身，毫無還手之機，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劉雲洪運起玄功，雙手如流星，火光四射。劉雲洪這一招乃天意拳中的火流星拳。雖不比巢子祥打得厲害，但卻能應付一陣，因雙宗門廣收門徒，劉雲洪十四歲便進了雙宗門習武，習練天意拳一流，可努力了過後仍是一場空，倒學了許多的空架子，沒有半點真功夫。原因不是雙宗門有所保留，而是劉雲洪的功夫不到家，所以劉雲洪的師尊才沒有傳授他天意拳的心法。

  劉雲洪心中恨極授業的師尊，趁人不注意偷了天意拳一流的分宗火流星拳，如獲至寶，下了山慢慢修煉，可功夫的基底不夠修煉了整整二十年才掌握了此拳法的精粹，這才與城主搭上了關係去了城北山做了匪寇。

  「你是劉殷？」巢子祥吃驚地說道。

  「不錯，」劉雲洪又道：「雲洪便是劉殷!你看得不錯，巢師叔！」

  尚青、尚敏聽劉雲洪稱巢子祥為師叔，心中更是迷糊，不知其中發生的事情。劉雲洪以前名叫劉殷，而偷了火流星拳後改了名，如今被巢子祥識破倒也沒有什麼好隱瞞。

  「你這孽障，今日老夫便要清理門戶。」巢子祥大喊，心中氣極。

  劉雲洪見巢子祥的攻勢，不敢大意，看準了機會劉雲洪便會逃走。行雲流水拳正克火流星拳，劉雲洪若是硬接，不出十招便會死在巢子祥的手中，劉雲洪在情急之中將周身的酒杯、桌子一一拋向巢子祥，而自己得了閃身的機會，向窗戶飛奔，離得窗戶約有丈遠便催動玄功將窗戶大開，縱身一跳。

  「哪裡走？」尚敏拔劍擋在了劉雲洪的身前，堵住了劉雲洪的去路。

  劉雲洪身在空中急急變招，單腿踢向尚敏，尚敏的功力甚微根本不能接住劉雲洪的腳力。尚敏雖知如此，但也不躲閃半分，心中堅定要抓住劉雲洪。

  「敏兒，小心啊！」尚青飛身一躍，雙手推開了尚敏，劉雲洪的腳正好落在了尚青的肩膀，尚青『啊』了一聲，脖子似斷了一樣，倒了下去。

  尚敏緩過神來，撲了上去，劉雲洪向後退了幾步。尚青倒在了尚敏的懷中，尚敏焦急的眼淚落在了尚青的臉上，兩人相互一視，尚青暈了過去。而尚敏的淚水流的更急，巢子祥趕緊上前擋住了劉雲洪幾招後跑了過來，為尚青把脈，而劉雲洪則趁機逃出了城北山。

  巢子祥為尚青把過脈後自懷中掏出了一粒丹藥，此藥為黃色入口即化，十分的甘甜。巢子祥將藥放進了尚青的口中，說道：「尚青的傷不淺啊！」一聲長嘆後看向尚敏，看尚敏悲傷的表情，又改口說道：「但敏兒不用太擔心，尚青不會有事。」

  尚敏聽巢子祥如此說，心中好過了許多，但卻不能停止眼淚的溢出，巢子祥看兩人如此，不知怎地心中突升起了哀愁，說道：「若是麻乞者在，那就好了。」

  「我們走，別耽擱了，到了雙宗門尚青才能安全！」巢子祥說道。說完抱起了尚青向禿山走去，尚敏緊隨其後。

  鬼子坐在地蛇的身上，慢慢向華峰行進，古城地處北方，深秋天氣寒冷，若不是地蛇身上的靈氣，恐怕早已身著棉衣。冬眠對地蛇有極大的好處，可卻有這極大的危險，冬眠之後將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能動，這也將會招來很多的動物對他的攻擊，華峰地處南方，氣候四季如春，地蛇若是到了哪裡便不再冬眠。

  這一日鬼子與地蛇來到了一片山坳，無名無界。地蛇到了此山不再行走，鬼子自地蛇身上緩緩下來，初時以為到了華峰，過了一會兒便大覺得不對，這一片山巒高低各異不似傳說中的華峰。

  鬼子聽見一聲清脆的名叫，有生以來第一次聽見這麼好聽的聲音，地蛇飛一般的速度沖了過去，向聲音的方向飛速前進，鬼子不明地蛇的意思，緊緊跟隨在地蛇的身後，心中有種莫名的激動。

  鬼子聽著那聲音越來越近，越近便會覺得身體不舒服，穿過了一片樹林。鬼子一躍而起，恰落在地蛇的後背，過了一條小溪，鬼子又自地蛇的身上下來，走不多時，地蛇不再前進，鬼子止住步子抬頭向上看，兩隻似拳頭一般大小的鳥兒在林間嬉戲，鳥兒的身體放著白光，乍看在白天都十分的耀眼，在林中穿行宛如兩個幽靈。

  千靈鳥，鬼子想起了什麼。千靈鳥本是神界的神鳥，凡間少有，有傳言道：「食肉可羽化成仙。」鬼子初看千靈鳥時險些摔倒，幸得地蛇放出一道綠光罩在了鬼子身體的周圍，地蛇緩緩地移動，而鬼子卻一點也動不了，只能遠遠地看著發生的一切。

  地蛇接近千靈鳥時，千靈鳥不曾發現什麼，如剛才一般快樂的遊戲，自地蛇的口中吐出一道白霧，霧氣罩住了千靈鳥，千靈鳥發現時已經晚了。兩隻千靈鳥的聲音變了味道，不似適才那般歡愉，千靈鳥用力地震動這翅膀，可用力過後一絲動過的痕跡都沒有，無論翅膀怎麼用力的拍打仍是在空中不動一點。

  地蛇口中的白霧不斷地吐出，而且霧水越來越重，兩隻鳥兒自空中墜落了下來，地蛇迅速地爬了過去。只見自一隻鳥兒的身上放出了一道白色的光芒，白光劃出了一道絢麗的弧線落在另一隻千靈鳥鳥兒的身上。千靈鳥自地上一躍而起，飛在空中看著自己的同伴，千靈鳥將嘴巴張開，自口中吐出一道白光，宛若閃電向地蛇飛去。

  地蛇輕鬆閃過，將地上那隻千靈鳥含在嘴裡，用毒水化去了千靈鳥身上的羽毛，千靈鳥身體不再發光。另一隻在空中的千靈鳥，自眼中滴落了兩顆淚水，淚水落地合成了一顆晶瑩的圓球，千靈鳥看不下去同伴痛苦的遭遇向遠處飛去，在高空中不斷地痛苦的名叫，其聲響徹山谷，使聞者欲泣。

  地蛇將千靈鳥放在了地上，解去了鬼子身上的封印。

  鬼子不明白地蛇為何抓住了千靈鳥而不食，地蛇看著鬼子，將千靈鳥再次含在口中，將千靈鳥的屍體撕得面部全非，將千靈鳥的屍身拋在了空中，一道綠光飛向了鬼子。鬼子頭受綠光的控制揚得很高，嘴巴張得很大，千靈鳥的屍體正好落在了鬼子的口中。鬼子雙眼瞪圓，又是一道綠光過來，千靈鳥隨綠光下了肚，綠光隨千靈鳥一直到了鬼子的胃中，地蛇用尾巴在鬼子的身上點了幾下，幫助了千靈鳥在鬼子的胃中的消化。

  鬼子的身體忽大忽小忽高忽低，奇痛難忍，表情十分的痛苦。胃中的綠光緩緩向全身散去，每散開一點便會帶來巨大的痛楚，鬼子實在是難忍其中的痛苦竟然跳了起來，這一跳便有三丈高，落地後又東西奔跑胡亂地揮手，每一揮手便有三四棵樹倒地，最後實在忍受了不了了痛苦，昏倒了在地上，身體不住地抽搐。

  地蛇在一旁看得悠然，見鬼子倒在了地上自己也睡了過去，十日的奔波途中的辛苦，今日便要全部化去。

  洪武走了約有十幾日，這才到了朝陽城，朝陽城為天下第一大城名副其實，城牆約有五丈高，離城門很遠便能看見『朝陽城『三個大字。城中更是熱鬧非凡，初到朝陽城的洪武暈頭轉向，不知東南西北，欲找人詢問，可每一個人看似都十分的忙碌，洪武被這繁華的市井所迷，自己不敢逗留片刻，心中時刻想著彭寧的託付。

  「大叔，城南旺市鎮怎麼走？」洪武向一位賣茶水的老大爺問道。

  「出了城，一直向南走，三天便能到了。」老大爺回道。

  洪武謝過便向城南走去，出了城，過往商客繁多，洪武向著旺市鎮行走，中午十分在道旁的茶鋪喝茶解渴。

  「小哥，你去哪裡？」一身平民打扮，年歲要比洪武小許多，上前主動與洪武說話。

  洪武微笑回道：「城南旺市鎮，小兄弟何去啊？」

  「啊，我們同路。我也是去旺市鎮，我去學藝，小弟姓尤單名幻自，不知兄長去旺市鎮做些什麼？」尤幻心直口快，面露微笑，看著洪武。

  「我是受人之託到旺市鎮辦點事，」洪武見尤幻如此的爽直接著說道：「我叫洪武，一路上還望兄弟多多照顧。」

  「洪大哥，你說的是哪裡話？路上的人全是朋友，提不及照不照顧，再者說誰照顧誰還不一定啊？」尤幻言畢哈哈大笑。

  洪武再看這人，面闊耳大，雖著一身簡樸的衣服，但氣質非凡。兩人喝完了茶水便順大路向南而去，兩人走到了一處岔路，不知如何走？

  「東方在那邊，」洪武說道：「我們應該向這條路走。」洪武指著南說道。

  「不對，洪大哥，東在那邊，而南應該在這邊。」尤幻指著北說道，自信十分，洪武終是扭不過尤幻隨尤幻向北去了，兩人走了十天的路仍不見旺市鎮，洪武每每說起走錯了路，都被尤幻找理或是找個話題擋了過去，仍是向北走。

  「過了這座山頭，那邊就是……」尤幻話說了一半，卻沒有說下去，可洪武卻以為過了這座山頭那邊就是旺市鎮，走路的速度比前幾天的速度快了許多，尤幻被遠遠地落在了後面。

  「啊！這是……」洪武先到了山頂，不想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鎮子，看似好像一片汪洋大海，海風迎面而來，被風吹得清爽十分。

  「這是葫蘆海，」尤幻解釋說道：「你看的這片海，其實是有數不盡的葫蘆組成，海風的聲音也是由葫蘆發出的，海風是一種很神秘的幻術幻化而出的。在葫蘆海的下面住著許多的熱讓你，這些人都是高手中的高中，才能建造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幻境。」

  「你怎麼知道？」洪武驚訝地問道，心中不相信尤幻的解釋，更不相信這片海洋是有葫蘆幻化而出。

  「我當然知道，我就是來這裡學藝的！」尤幻心情十分的激動，不想在最後的時刻說漏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羞愧地看著洪武。

  「你騙我？」洪武氣憤地說道：「你這個小人，你誤了我的大事，你知道嗎？」

  「洪大哥，你錯怪我了，」尤幻解釋著，細心地說道：「你去旺市鎮，旺市鎮近日鬧了鬼魅，鬼魅在黑夜便會在鎮上遊動，沒害人卻嚇死了好多的人，我不是騙你。一個外地人去了凶多吉少，我是不忍心啊！再說我一個人來葫蘆海路上無伴閒來寂寞，正好你陪我作伴也可隨我一起學習葫蘆海的幻術啊！」

  「還是說漏了嘴，你說旺市陣鬧鬼？」洪武聽此心中更是不信，說道：「你可知道彭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