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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古城(上)

2024-08-03 04:42:15 作者: 不是跳舞

  青石街道兩旁樓宇環立,其間枯葉被風捲起東西飛揚。深秋時節糧商繁多,吆喝之音嘈雜不清。忙碌人群走來一位老者,頭髮花白鬍鬚頗長,身著破舊道袍。左手捋著鬍鬚,右手握著竹竿做拐杖,竿頂掛著一面不大不小的錦旗,上用楷體寫著「神算」二字,腳邁八方步,逢人便笑。老者走進一家酒樓,見店小二左右招呼無暇分神,自己找了一處空桌坐了下來,倒了些茶水邊喝邊環顧四周。

  「小二!」老者坐了許久,壺中茶水沒了一半也不見小二上前招呼,心中一氣大喊小二,生怕店小二聽不見有人招呼。

  店小二急忙轉身,奔走間用桌布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到老者身前躬身說道:「客官,要點什麼?」言畢用桌布將桌子擦了個遍,這才直起身來微笑地看著老者。老者迅速轉身怒視店小二,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大步向門外走去。

  滿堂賓客停止吃喝,看向老者,就看一眼便轉回頭裝作沒有看的模樣。

  「你沒長眼睛啊?」老者急忙出門時與一位書生撞個正懷,書生無事而老者卻被彈開,險些摔倒在地,老者氣上加氣,一時吹胡瞪眼,恨不得燒了酒樓,撕碎書生。

  「神算爺,你貴為大人,這樣說話不怕小人們私下談論您嗎?」書生一臉嬉笑,對神算並無一點的恭敬之意。對剛才的事不賠不是,還嬉笑對著神算。

  「你敢對老夫如此,走著瞧?」神算雙手一頓,剛要邁步出門便聽見怪聲,音如鐘鳴字字清晰。

  「走走走,何處走?左無窗右無門,上無空下無洞,哪裡去得?哪裡都去得!」說話人是一個和尚,走到書生與神算的面前,大念佛號,看他二人一眼進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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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算本就生氣,再看這和尚更是煩心無比,想晚飯也不會再吃下,心中之氣一時無處宣洩,臉紅氣重,手中的拐杖隨手不住地顫抖,雙眼微閉氣息稍有緩和這才打算出門。

  神算閉眼之際,書生溜進了酒樓。書生名為洪武,骨瘦如柴,孝敬之名遠播,父親早逝,家中僅剩慈母一人,母親每逢秋寒便咳喘不止,洪武白天忙於收割,夜晚空閒來酒樓打雜,掙些銀兩為母親治病。洪武多次被推舉為孝廉,但都被洪武以照顧母親之名推脫。神算早些年間來到了古城,自稱為華峰高人弟子。華峰在百姓人心中如迷霧一般,雖是知道但卻無人去過,關於華峰的傳說更是不盡其數。神算一到古城就得到了城主誠信相符,問及可有城強兵壯之法,神算回答應加賦稅,城主聽其言,結果民怨一片。自此神算之名滿城皆知,無不談其醜惡之容。神算覺得自己得城主信賴,行事變得無所顧忌,氣爆如雷,秉性惡劣,只為己利不顧他人。

  洪武向帳房先生打過招呼,手拿起桌布搭在肩上,雙手各拿一隻水桶將殘餘的酒水剩飯殘羹倒在水桶中,另一隻水桶放用過的盤碗,一桌一桌的收拾,少有時間休息。

  「神算爺,您慢走!」神算聞聲轉身看去,酒家掌柜宮讓笑面相迎,雙手拱於胸前俯身說道:「神算爺,你來了怎麼不支語一聲?廳堂吵鬧髒了你的耳朵,樓上雅間早就為您準備好了酒菜,還望大人賞光!」

  神算本已無心吃飯,但心中不能受一個跑堂的小二之氣,將手中的長竿倚在酒樓的門口,隨宮讓進了酒家向樓上的雅閣走去。神算見到洪武悶哼一聲,心道:「看老夫如何制你!」倒了雅閣,宮讓請神算坐下,親自斟滿了酒水,賠笑說道:「小二剛來不久步懂規矩,您消消氣別和下人一般長短!」

  「什麼?你拿我和下人一般比較,你這酒家還是關門大吉!」神算一言嚇得宮讓手中的酒壺險些掉落。宮讓自懷中取出一塊銀子,足有二十兩,雙手送到了神算的面前,微笑地說道:「大人體察民情,這是我等子民孝敬大人的!」神算眼見銀子,頓時濃霧散去,微笑的接過英兩,捋著鬍鬚說道:「這裡的飯菜很和我的胃口,我也會推薦城主來品嘗!」

  「掌柜,上菜嗎?」店小二在門外輕聲地問道,剛才他聽到了賓客的議論,這神算就如同火球一般,惹惱了他就等於引火燒身,得不了安生。聽到雅間嗯了一聲店小二就輕手輕腳地下樓去了。

  神算吃完晚飯,出了酒家,拿了竹竿去了城東,神算立於大門前,整理衣著。大門兩側各立了一尊石獅,門大得出奇,站在門外向里看不知裡面是何動作,門高於地面約有一尺。

  「道長,城主有請!」

  神算進了大門,彎彎曲曲走了許久。

  「城主大人有禮!」神算一改完成,臉色嚴肅,對城主也不似往日那般拘泥,言畢走到了城主的身前。

  城主微笑的說道:「道長,這麼晚來是不是有要事相談?」

  「城主大人!」神算再次施禮,說道:「今夜我觀星象,見西方有一顆災星向城主的本命星飛來,若不採取一定的措施,恐怕城主今晚就會遭遇不測!」神算頓了一頓看了一眼城主的臉色,繼續說道:「城西洪武的母親剋死其夫,又拖累洪武不能為城主效命,災星定為洪武的母親。」

  城主聽神算一番言語,臉色煞白,眼神呆滯,目光游離仿若死神降臨一般。詢問神算破解之法。神算雙眼微閉,臉上微露笑容,捋著鬍鬚說道:「若是能讓洪武的母親即刻離開古城,危險便會隨之化去,但此事不宜耽擱,城主最好馬上派人打點些銀兩,讓她早早地離去,這也可保城主的安全!」

  城主點了點頭,一招手來了兩個衛士,說道:「你們,去…城西洪…武的加,把他得母親趕出古城!」兩個衛士心中不解但也不好問及,轉身剛要走,又聽城主吩咐道:「給些銀兩,好言相勸,若是不走便強行趕走!」兩個衛士點點頭,下去了!

  「洪武,你是不是得罪了神算?」兩個衛士擔心洪武的前途,嚴肅地看著洪武。

  「你說那個老頭啊,今天在酒樓倒是他撞了我一下,他還沒有賠禮。」洪武忙了一個晚上,身體酸痛,言語有氣無力,見兩個老朋友如此發問,心知有事卻裝作無事的樣子。

  洪武在城中的名氣甚大,適才城主手下的兩個衛士就是他推薦給城主的,如若不然兩個人還混於市井。

  「洪武,神算說伯母事災星,城主信以為真,差我兩前來打點些銀兩要伯母今晚就搬出古城。」兩個衛士左右為難,既要回去復命又要不能擠兌洪武。

  「今晚,神算也太過心急了!」洪武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娘患了風寒,讓我們去哪裡?」洪武無奈,心中不想為難朋友,卻真是無處可去,心中恨極神算。

  「城北的陳家村,我知道有一處空房,洪大哥,你可願去?」其中一位衛士說道。也算事幫了朋友,而自己也可以交差。但陳家村相距古城大約有五十里路,得走三個時辰才能到,若是洪武同意,現在啟程也得丑時才能到達,況且今天沒有月光,走起路來更是麻煩,途中又有匪患,怕洪武不去,只好相問。

  「好好好!」洪武連著說了三個好字,而心中卻十分的無奈,城主位高權重,一句話便可死人,苦笑說道:「勞煩二位兄弟幫我收拾一下東西,洪武向左鄰右舍道別一聲。」言畢出門而去。

  「多謝洪武大哥成全!」兩個衛士心中竊喜,但兩個人又是為洪武擔心,深知此去一路上的風險。

  洪武出了西房,淚水險些掉下,心付道:「我乃不孝之人,害我母親八十高齡還因為我半夜走動,此路顛簸我心難安啊?」洪武心中愧疚,步行緩慢。到了東房的門口,洪武輕敲了幾下門,只聽裡面連咳不止,洪武心痛,淚如雨下。

  「洪武嗎?進來吧!」

  「娘,孩兒不孝。」洪武淚流滿面,將事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洪武擦乾淚水,又說道:「孩兒不孝,未經娘的同意私下同意了兩位兄弟的意見,今晚動身前往陳家村。」洪武邊說邊跪在了地上,低下頭不敢抬頭看娘親。

  「兒,這事不能怪你,都事神算從中作梗,不過你要切忌,為人行事不可魯莽,定要三思而後行!」洪武面對母親的理解心中更是酸痛,但不讓母親看見自己流淚,收起愁容半微笑與母親說話。

  洪武告別母親後,出了家門。來到了雷航家,平時洪武與雷航最為要好,兩人常常交談到深夜,雷航同洪武一樣貧困,但又和洪武不同,雷航喜歡武術,閒暇時經常到武官,偷看家人練武,自己在一旁比劃。

  「雷航,我找你有事。」洪武看雷航在窗外打沙包,走上前去坐在了一邊。

  「洪武,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快說!」雷航聽聲音就知道事洪武,沒有理睬依舊打沙包。

  「雷航你別打了,我有要緊的事找你。」洪武一說,雷航果然停手,坐到了洪武的身邊,微笑看著他。洪武長嘆一口氣,說道:「今晚我就得離開這裡,這是鑰匙給你,家裡的東西差不多都讓我給賣光了,只剩下這房產了,我不再的時候你你帶我打掃一下。」洪武把鑰匙遞給了雷航的一刻,心中生起了酸澀。

  「什麼?你要離開,去哪裡?」雷航不敢相信。洪武與他從小到大都忙於分開過,雷航一直把洪武當做哥哥一樣看待,兩人的情意甚深,此時洪武說要離開,心中不知有多難受。鑰匙事洪武硬塞到雷航的手中的,雷航明白洪武肯定是有什麼事,若不然他不可能離開。

  「城北陳家村。」洪武說道,每對雷航說一句話心中都會引起酸痛,眼中的淚水更是難以控制,但在雷航的面前卻十分的忍耐終也沒有流下來。

  「這麼遠,伯母也隨你去嗎?」雷航關切洪武,心中明白若是他的母親也去,這要比讓他去更痛苦。

  洪武點點頭,沒有勇氣在說下去,怕一時穩不住眼中的淚水了下來惹雷航笑話。

  雷航升起了淚花,說道:「你若是有事一個人去就好,伯母留下來我能照顧好,保證和你一樣,你還不相信我嗎?」雷航想為洪武分憂,可未想洪武猛地轉身,說道:「不了,你不明白!」言畢極度快走。

  雷航攔住洪武,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洪武看著雷航,淚水在眼中急轉,說道:「你不知道的好,你要記住神算不能惹啊!」洪武繞過雷航回家去了,途中又去了許多的友鄰加道別,在王嬸家拿了一些梨,用於在途中給母親壓咳。

  雷航楞在當場,心中翻騰,左右也沒有頭緒,但肯定的是洪武的離開與神算有莫大的關係。

  洪武回到家中,從兩個衛士手中接過十兩銀子,把行李搬到了一輛馬車上離開了古城。兩個衛士把洪武送出城,也算是對城主和洪武都有一個交代。當雷航趕過來時,洪武的馬車早就沒有了影子。

  兩個衛士回城復命,神算在一旁眼眯成了一道線,心中非常歡喜,城主看兩個衛士做事如此乾淨,微笑道:「兩人每人各賜白銀五十兩,下去休息吧。」兩個衛士謝安後慢慢地離開。

  城主雙手匯於胸前,向神算施禮,說道:「道長,多謝你為我掃平一場災禍,來人吶!」隨城主的話音剛落,自門外走進兩人,兩人齊聲回道:「在!」城主對神算說道:「道長,今晚有功應賞,去取黃金五十兩賜給道長,以示答謝。」兩人回了一聲「是」便下去準備黃金去了。

  「城主大人不必謝我,其實事老天幫了城主。」神算微笑說道。

  「道長有功,理應獎賞,不必推脫。」城主坐在寶坐上,自斟自飲。

  「那老道多謝城主了。」言畢施禮退了出去。

  城主看神算遠去的背影,心中十分滿足,以為神算真是華峰高人的弟子,有這等高人留在城中,必定逢凶化吉,城主將酒喝下,找女人作樂去了。

  雷航自洪武家回來,自己一個人在院子中央忘記了白天的勞累。不停地揮拳打沙包。直到最後實在事沒哦都不相信洪武的離開,心中似是有東西壓著一般,十分的不舒坦。雷航取出酒水,一碗接一碗,直到一壇酒水見了底這才罷休。

  神算走在路上,秋天卻有春風得意的感覺,走起路來更是緩慢,左右搖擺的幅度更是大,摸著懷中的五十兩黃金,心裡都能樂出聲來,找了一家酒樓,喝上幾口小酒更是得意十分。

  神算喝完酒後,大腦十分不清,一丈的距離走了半刻鐘。每走幾步,口中念念有詞,突然抬頭看遠方的天空不知動彈,不想醉酒之人能站得如此穩妥。

  遠處的天空不知何處神物,左右翻飛宛若閃電,速度之快眨眼即變。而以閃電的速度長在追趕著一團烏雲,烏雲速度稍快幾分,若是如此下去定會甩開後面追逐的人。神算自生以來未見過如此的景象,一時看的入神不知動彈。看得神經稍有緩和,雙腿不住地顫抖,慢慢跪在地上,以敬神的禮儀向天空中行跪拜之禮。口中念著道經,以為道組現世,可又一想自己也非真正修道之人,只是以一身道袍騙些錢財,莫非天空中突顯的神跡是來報應自己的。神算一想,全身滲出些許冷汗,想跑卻難以起身。

  神算自己向四處講神說道,而今見到了自己以為的神跡卻害怕十分,直待天曉時仍是跪在地上不知離開,心中一夜苦苦掙扎,終是害怕報應到來,神算現在起身不能,順勢躺在街上,雙腿麻木酸痛難忍,似腫脹一般。

  秋晨涼風不盡,神算躺在地上雙手在胸前交叉,凍得渾身發抖。

  街道兩旁的居民清晨起來見有人躺在街上,看見也不敢考前,怕吃了官司,竟連酒樓飯家也開門極晚,待神算差不多恢復時,能夠勉強地爬起,街上這才有居民的出現,見事神算,表情麻木。

  自此神算更是有了名氣,天空中的景象不是只有神算一人見得,城中百姓多數都看見了,見者多以為妖怪來抓人或是來找人間的美女,關好窗戶,早早地躺下卻不能入睡,僅神算一人見得最後的華彩。

  空中出現了一把刀,刀發出耀眼的光芒,照的天地仿若白晝一般,神算瞪圓雙眼這才看清有人懸在空中,此人在刀光的照耀下一身白色的衣服,手中握著一把長刀。刀落下時正好砍在一條龍的身上,拿龍嘴口一張,直直落了下來,白色穿著的人將刀收好,天空又是一片黑暗,白色衣人悠然離開。

  城中百姓見得開始之景,未見接過。而清晨又見神算如此,都說昨夜神算拜道,誠心感動了天地,天上得玉帝派上帝來保護城中的百姓,一時傳的沸沸揚揚,說什麼的都有,最後傳到了城主的耳中。

  城主招來神算,兩個人行禮之後,城主問道:「道長,前些時日天空中出現的閃電和祥雲乃道長誠心拜道感動上天而派下來的使者嗎?」城主微笑,似是十分不信。

  神算心虛,閃電與烏雲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可神算雙手一拱,左手捋著鬍鬚,面露微笑自信十分,上前一步說道:「不錯,城主,我誠心拜道,感動了上天,上天遣兩位上仙與我見面。」

  城主聽神算一言,心信無疑,但也吃驚十分,眨眼一來城主對神算往日吹噓更是相信無疑,城主問道:「不止上天派來了哪兩位神仙?」

  神算這才吃驚,不想城主會有此一問,心中也是毫無準備,不知如何回答,說道:「這……」

  城主看神算表情,以為不能講,問道:「莫非道長不能講?」

  「哦,兩位上仙乃二郎真君和道祖李耳。」城主一問給了神算考慮的時間,神算言畢城主表情更是吃驚,續而問道:「兩位上仙與廟宇中金身相比有何差異?」

  「兩位上仙,氣宇軒昂,威風八面,正氣凌然。」神算回道。

  城主高興,城中竟有如此奇人,能讓上天神仙下凡了相見,這以後古城必得風順雨,太平無事。城主更是相信神靈的存在,讓神算城中的廟宇以及城周圍十里以內的廟堂,神算領命出了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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