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龍堂
2024-08-03 04:41:53
作者: 不是跳舞
黃佗狂笑斷而又續,目視張啟迪舉刀便沖了過去。
張啟迪頭腦不清自也不知躲閃,呆立在原地似是眼前無黃佗一般,冷靜的異常驚人。
只見得黃佗的刀越來越接近張啟迪,張啟迪舞刀便擋,隨手一記通天還了回去,速度之快始料不及。
黃佗急轉上半身,拳頭自臉邊划過,呼呼地風使黃佗臉皮生痛,當下擺刀回來,橫掃眼前。
張啟迪急退兩步,剛欲再次向前挑戰,卻不料背後有人喊道:「住手!」張啟迪一回頭,心落了底,還未轉回身就暈了過去。
黃佗見這個人好生面熟,走近些才看清此人正是王彪,剛才那句話也是發自他的喉嚨。
黃佗氣憤地說道:「我龍堂做事不需要你管!」
王彪哈哈大笑,說道:「欺負到我的頭上了我能不管嗎?」隨後大手一揮,身後數人蜂擁而上,不到一刻便收工回來.
黃佗仰天大笑自我了斷了。
張啟迪身受多處要傷,在醫院住了些時日,不知是何原因自身的傷不醫而俞。沒過幾天就出了院,看遍全身無一處傷疤,令人好些驚訝。
王彪、周偉這幾日忙著照顧張啟迪,卻不想家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李岩依趙理的計謀領著許多老部下和以前龍堂的兄弟反了王彪。
王彪和周偉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早,而周偉則是很自責,沒有找准機會幹掉李岩這個勁敵。
李岩反了王彪後,自古至今想了好多有關姓李的人物,左思右想後把自己的人稱為唐人,而自己則是唐王,創立了『唐門』,又定了數條門規,若有犯者輕則傷其體膚,重則趕出唐門,更甚者索其性命。
王彪、周偉見唐門的大旗硬生生的插在了這片土地上,除了心癢之外別無他法,這幾日過來心中隱約覺得有些不快。
王彪見地頭馬上要落入自己的口袋,卻不想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分了一杯羹。
周偉也是心痛十分,幸好見張啟迪傷好心中便也好過。
張啟迪這一身傷一好,便要去拜謝周偉、王彪。他先見了周偉,然後兩個人又去見了王彪。王彪見他兩人來也是高興,吩咐廚子做了一些好菜,看似要痛飲一番以解心中不快。
張啟迪說明來意後,王彪、周偉似是事沒有發生過一般說笑如往常,根本就沒有把救張啟迪的事記掛在心上。
張啟迪見他們不理不睬,頓時跪在了地上,說道:「兩位大哥,救過小弟一命小弟不知道拿什麼拜謝。如今又救過小弟一命,如此兩次搭救,小弟心中感激萬分,受小弟一拜。」
這一來可嚇到了王彪和周偉兩個人,王彪見張啟迪如此便把以前的猜測拋到了天際,上前同周偉一起將張啟迪扶起。
周偉似是有話要講,看了一眼王彪又吞了回去。
王彪雖然膽小怕生事端,但是兩個人在一起多年,相交甚深,頓時知道了周偉意思的八分。說道:「張兄弟,你若不嫌棄我和周偉是混黑道的,我們就此結為異性兄弟,以後以兄弟相稱?」
張啟迪那裡能嫌棄他二人,就此便端起酒來通告神明結為了異性兄弟。張啟迪稱他二人為大哥、二歌,王彪、周偉叫他迪子。就此這世上也就有了『三虎門』,成就了一片江山。
當晚除張啟迪喝了一杯誓酒之外,餘下而人均是喝的大醉。也多虧張啟迪照顧,天曉時待王彪醒來,張啟迪便坐在一旁,王彪找了一間空屋子,讓張啟迪休息去了。心中好生感激張啟迪一夜的照顧。
轉眼夏季就要過去,自唐門與三虎門各立到今日也未發生任何衝突.
張啟迪走在學校的路上,不時看看天空中的幾朵白雲,他真的不知道周偉用的是什麼法子讓自己還是自己上了中學.張啟迪心想:"上中學就在道上混也是一種無奈."他依然沉沒但不知幾時已不同往日,自己時常念書,發奮地念書.他告訴自己只有這樣他在天堂的父母才會安慰些,才有可能原諒他做過的錯事.
「張啟迪,你到底是認不認識我?」張啟迪聞聲看去是陳誠。張啟迪沒有回答,原因他不知道怎麼回答陳誠的問題。
陳誠在後面緊走幾步,說道:「你長相和他一樣,性格也是一樣,個兒比他高點,學習比他好,但是我怎麼感覺你和他是就是一個人呢?
張啟迪看著陳誠,說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他,但是我們可以做朋友。」
陳誠被這冷冷的話吸住了,心中認定那些傳言是真實的,雖然他自己不承認,陳誠笑道:「我們是朋友,哈哈!」兩個人一路走來,陳誠給張啟迪講了一個笑話,說道:「我有個舅舅買了一個手機,別人給他打電話,話機說『請您輸入十五位密碼,按『#』鍵結束』,我舅舅按話機提示的做,等輸入完了過了一會話機又說話了,『請您再次輸入十五位密碼,按『#』鍵確認』,等舅舅再次輸入完了話機也掛了,後來舅舅去找賣他手機的那個人,那個人說:『是鈴聲。』」言畢自己哈哈大笑.
張啟迪也是沒有控制住也跟著笑了幾聲,心道:「這小子還是沒有變。」兩個人一起進了教室。
體育課,老師教完了體操剩下的時間就是自由活動的時間,學校有各類的球,張啟迪一樣也不喜歡,但有些時候他會去看一下籃球場上的陳誠。
陳誠也是搞笑連連,不時就會引起一浪笑聲蕩來蕩去,張啟迪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有時也會隨笑浪笑幾下,他坐在綠草地上,不時地看看天空,不時地看看地上。
一天下來,張啟迪出了校門去了父母的墓地,然後又去找了王彪、周偉,三人閒談弄了幾個小菜吃了起來,飯後各自回去了。
張啟迪回來的路上碰見了王清。王清見到張啟迪,放下手中的自行車,大步跑開了,跑時不停地叫道:「我的媽呀,鬼啊!」
張啟迪冷笑了幾下,隨後推著自行車跟著王清,一路來到了王清的家。張啟迪把自己車放到了王清家的門口,打響了車鈴,只見得一位婦人看見自行車便推了進去,張啟迪剛要走,聽見身後王清在家中喊道:「張兄弟,你就放過我吧,我也是…………」
張啟迪心道:「心想做回好事,沒想到又做錯了!」張啟迪順道看了一眼黃佗的墓地,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然後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天清氣爽,張啟迪走著走著,聽見身後有人叫他,不用看也知道是陳誠。陳誠說道:「怎麼走這麼快?」他也知道張啟迪不會回答,隨口又道:「像我那位兄弟,不過他死的可慘了,要不是莫可的爸爸媽媽,神職者也不一定會找到他,都是他們報的信!」
張啟迪一聽心血激動,但仍是未說話,只聽陳誠又道:「他被抓的第二天,整個世界都沒有幾個人知道,可那姓莫的居然知道?」陳誠是不說不快,倒也把自己猜測的原因也說了出來.
張啟迪半信半疑,信陳誠不會說謊,疑陳誠也是猜測。語文課,張啟迪很輕鬆地聽了一節課,而陳誠也不知睡了多久,下課時他依然在夢中。
放學後張啟迪在學校小轉了一會兒,這一陣子,他總是感覺有什麼重要的事沒有做似的,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所以幾乎每個晚上都去看自己的父母,就是昨天晚上他連黃佗也看了。
「你找誰呢?」張啟迪看了一眼門衛,笑了一下出了學校,心道:「對啊,我找什麼呢?我應該是在找什麼?」
陳誠也是同張啟迪一樣晚走了一會兒,不過他是玩籃球了,陳誠見張啟迪,笑道:「哎,等哪位姑娘呢?」
張啟迪心中晃過一股暖流,心道:「對,我是在等一個女人,可她是誰呢?」張啟迪找了一個藉口,擺脫了陳誠,自己回去了。
陳誠心中可是好生的不痛快,心道:「我可是在等你才玩球的,真是?」
張啟迪知道他要做什麼了,他想找一個女人,在他在神職院的時候曾經有一個女人幫他照顧他的父母才沒能讓他的父母受苦,她是誰呢?他長得什麼樣呢?張啟迪一點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王清見過她,可自己又怎麼向王清開口呢?難道說自己是鬼嗎?
張啟迪走到王清家,見王清還沒有回來,也就走開了,他心想此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能做到了自己又幹些什麼呢?難道就像謝大哥和二哥一樣說聲謝謝嗎?
又一天,張啟迪在班上上自習,班級的門突然開了,進來幾個人,這幾個人個子特別的高,均在一米六五以上,其中有一個人說道:「我們是學校的國旗手,來你們班看一下,有沒有一米六五以上的?」
頓時有人說道:「有!」
國旗手回道:「站起來,讓我看一下!」
那人回道:「有一米四四的!」話語一出惹得全班哈哈大笑,不用猜測那人肯定是陳誠,國旗手高喊:「誰說的,站起來!」
陳誠倒也不懼怕什麼,笑哈哈地就站了起來,國旗手看了他一眼,仿佛看到了骨頭裡去,說道:「你等著,我記住了!」話中帶了很大的憤怒。
張啟迪馬上站了起來,一個健步衝到了國旗手的身前,說道:「你看清楚了嗎?好好給我記住了。」
那人回道:「你誰?」
「一班班長,」張啟迪回道:「少撒野!」
就兩句話弄的國旗手們好沒有面子,大家湊到了一起,事情就要打起來,忽然後人喊道:「老師來了。」
這下眾人才散開,又如以前一樣,國旗手灰溜溜地出了教室。
放學的鈴聲一響,所有的學生如同野獸一樣衝出了教室。張啟迪也是一樣,他想儘快找到自己的恩人,聽王清說她是一個美女,他便想起了他的同學,向陳誠要了畢業照片。準備去問王清,可走到神職院又怎麼開口呢?他等著等著,一直等到王清出來,他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問王清。他看著王清的背影,心中似有不甘,他跑上前去,用手指頂在了王清的腰上,說道:「不許回頭!」王清手一軟,自行車摔到了地上,張啟迪用手送過照片,說道:「你好好看看,這張照片你認識幾個人?」
王清一看,不待思考,說道:"放了小的吧,我知道你是張兄弟,昨天我都給你燒錢了,你就放了我吧?」
張啟迪心中生出笑意,但冷的聲音依舊,說道:「快說你都認識誰?」
王清用手指了指,張啟迪看清楚了拿著照片一閃便沒了蹤影。
王清在原地立了好一陣子,才有了力氣扶起自行車向前走,回到家後更是害怕。
張啟迪一眼便看出了是誰。心中是怎麼也不能相信是她。張啟迪回到家後,等待著明天去問個究竟?
這是他上學以來的第一個星期天,他一早就出了門,走了近十里的路。終於到了目的地。張啟迪看見她在院子裡,心裡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他沿著大門向里走了幾步,心中仍是不敢相信會是她?
張啟迪緊閃至一邊,不多時自房屋中走出來一位婦人。那婦人說道:「去看看你姨夫,聽見了沒有啊,丫頭?」那女孩回道:「不去,我不想去看一個看管犯人的人,看見他我心裡就發慌。」雖然口中是這樣說著,但還是慢慢地向門外移動。
張啟迪這才明白原來王清認識她是因為他們是親屬關係,而非與他尋的人有關。但這一明白不由得心涼半截,慢悠悠地回到家中好生不痛快。沒過多時,張啟迪出門徑直去了王彪家,見周偉也在,三人相談甚多。完全不把張啟迪當作是一個少年,相談的話多半也是與少年無關。直至夜幕降臨,張啟迪才同周偉一起從王彪家出來,各自回家去了。
星期一的早晨霧靄茫茫,只見得有輪紅日懸掛天際,毫無光芒。
張啟迪一個人走在上學的路上,隱約見得前面有一排人,他走上去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張啟迪認識這個人,是國旗手。
「你還認識我嗎?」
張啟迪聽問話頭都沒抬一下,仍是向前走。
國旗手怒道:「你他媽的還認識我嗎?」
張啟迪抬頭冷眼看著他,壓制住心中的怒火,他告訴自己是來讀書的不是為打架而來。
國旗手很不理他的瞪眼,吼道:「凶他媽什麼凶?啊?凶什麼?」
張啟迪依舊不理,但是前行的路已經被他們攔住,不能再向前走。國旗手動手打了張啟迪幾下,一伙人高興地走開了,走前國旗手丟下一句話,說道:「看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相安無事幾天,這一天體育課。國旗手帶了幾個人來找張啟迪,尋他的晦氣。國旗手把張啟迪叫到了一邊,指著張啟迪的腦袋說道:「你給我記住了,老子叫姜軍,你得叫姜爺。」說完哈哈大笑,見張啟迪不理,再問道:「叫不叫?」
張啟迪依舊不理,姜軍兩個嘴巴打了過去。張啟迪雙眼放光,冷視姜軍,說道:「事就到這就算完了,別再讓我生氣,不然……」他沒有說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姜軍聽他這麼一說反而不以為然,大臂一揮攔住了張啟迪要離開的去路。張啟迪一閃又是向前走,幾個人都沒能攔得住他。姜軍一怒飛速跑到了張啟迪的身前,一個嘴巴向張啟迪打來。
張啟迪已經被逼迫到了極限,忍無可忍,不但沒有躲閃反而用手臂迎了上去,他這一用力只聽得『咔』的一聲響,怕是姜軍的胳膊斷了。姜軍頓時用另一隻手扶住斷了的那隻手,蹲在了地上,衝著張啟迪身後的一群人吼道:「上!」這一群人是怎麼也打不到張啟迪,而姜軍在一旁看著也只是干著急。張啟迪想走但是攔路的人太多,無奈之下僅僅幾下便放倒了所有的人。張啟迪走到姜軍的身邊,低聲說道:「叫迪哥!」
姜軍硬是不叫,張啟迪瞪圓雙眼,蹲下身一拳打了過去,隨著姜軍的叫喊怕是又有一條手臂斷了。張啟迪微笑看著姜軍,突然臉色急變,吼道:「叫張爺,叫啊!」聲音極高,嚇得姜軍渾身一顫,低下頭小聲叫道:「迪哥!」張啟迪一揮手一個嘴巴打在了姜軍的臉上,頓時姜軍的臉變得紅紫一片。張啟迪說道:「我說的是張爺,你沒有聽見嗎?」一揮手又是一個嘴巴。
姜軍無奈地叫道:「張…爺!」張啟迪一轉身向眾人吼道:「叫迪哥。」眾人那裡見過這等兇殘的人,皆皆叫道:「迪哥!」張啟迪猛地一轉身一腳踢在了姜軍的臉上,笑哈哈地說道:「就你這樣還能出來混?」言畢轉身離去,這下也無一個阻攔。
晚上放學,張啟迪一個人慢慢地走出校門。恰好陳誠也從籃球場過來,陳誠對張啟迪說道:「你呀,小心點!那個叫姜軍的正在找我們。」張啟迪冷冷地回道:「兩個月你都不會在看見他升旗了。」陳誠驚訝地問道:「為什麼?」張啟迪回道:「他不配升旗!」兩人一路走來,陳誠說了好多以前的事。
翌日清晨,張啟迪剛出門不久。從背後傳來一個聲音,「哎,你站住!」初時張啟迪以為在叫別人也就沒有在意。那聲音連續叫了幾聲以後,張啟迪回頭看了看,見一個比自己高了一頭的人在叫喊,那人看著張啟迪說道:「對,就是你!」張啟迪站了一會,幾個人走了過來,那人問道:「認識我不?」張啟迪回道:「聽說過,但是不認識。」
學校剛開學的時候,他就聽說過這個人,他叫曲歌,出了名的混。曲歌問道:「你媽的叫你沒聽見嗎?」說話的同時用雙手猛推了一下張啟迪。
張啟迪向後退了幾步,說道:「別罵人!」
曲歌笑著回道:「你算他媽啥?」隨著他的一句話,幾個人一起揮拳,張啟迪也不躲,幾隻手打過來便幾隻手迎過去。一會兒過後,幾個人中傷得最輕的一個人雙眼青的發紫。而曲歌被打得鼻口出血,坐在地上動彈不得。張啟迪回問道:「認識我不?」一群人中沒有一個說話,張啟迪把曲歌的耳朵轉了幾個來回,低聲說道:「我是張啟迪,你最好記住了。」曲歌把頭低的很深,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度。張啟迪連扇了曲歌幾個嘴巴,見時間差不多才罷手回了學校。剛進班級就聽見有人在議論姜軍的事。
曲歌和姜軍成了難兄難弟。曲歌本想為姜軍報仇,可沒想自己卻住進了醫院,而且還和姜軍一個病房。兩個人心中慪氣,皆是不服。
周末張啟迪和王彪、周偉在一起,完全沒有提在學校的事。
曲歌出來混和姜軍不同。姜軍靠狠靠硬,打得過人家他就就老大,打不過人家他就成了人家的小弟。而曲歌出來混可是有背景的,他是沒有可能這樣硬生生地躺在醫院裡等著傷痛好了以後再說。他是等不了,是面子不能就這麼一直擺在地上,於是聯繫了校外的小混混準備與張啟迪一拼。
張啟迪倒是過得清閒,什麼思想負擔都沒有。不像陳誠因為多嘴開了一句玩笑,眉鎖了幾天後依舊鎖著,所以這幾天下來,笑料少了很多。
這一日,晚上放學幾進黃昏之時,全校的學生大部分都走光了,張啟迪這才自校門走了出來,只見得校門口站了幾個人,張啟迪看見這幾個人也似乎想到了什麼,提前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幾個人一起向張啟迪走來,不知不覺中速度快了許多。
突然有人喊道:「張啟迪快跑。」聲音極大,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出。
張啟迪聽得真切,知道這是陳誠的聲音,心裡也就明白陳誠肯定是被他們毒打了一頓,而他們又不能就此罷手,之下轉過來又來對付我。張啟迪聽到了『哎呀』一聲,心中一痛說道:「幾位大哥,都是小人的錯誤。放了我那位兄弟!」這幾個人聽張啟迪一言,心想反正都把陳誠打成那樣了,放了也就放了。於是放了陳誠,幾個人又加入了對付張啟迪的的隊伍中。張啟迪一眼看去,眼前起碼有二十幾人,且說都是混道上的,自己真恐怕難是對手。
二十幾個人的拳頭如離弦的箭,張啟迪見這陣勢一時無法招架,急急閃躲也是挨了幾拳,幸好這二十幾個人的拳頭對張啟迪來說不是很重。這二十幾個人打架的經驗甚多,誰也不肯上前。若是打便齊齊全到,若是退則齊齊收手。張啟迪雖有一身的蠻力,照此下去也只有挨打的分了。對方的人太多且又心齊。
一旁的陳誠似是看出其中的端倪,但是也只能看著毫無力氣顧及張啟迪。這一下張啟迪吃了幾拳,轉眼間再看張啟迪,只見他左眼青腫,口角帶著血絲。陳誠也不知道幾時緩和了些,不知是傷痛好了些還是痛處已經麻痹,見張啟迪如此的狼狽,抓起手邊的磚頭,『啊』一聲拉的極長且緩。陳誠一個健步衝殺了過去,雖然一個人沒有打到,而且還是自己摔倒了。但是卻為張啟迪的進攻起了創造了極好的機會。
一聲啊,引得這二十幾個人同時回頭,張啟迪見時機已到毫無情面,兩三步助跑,飛腳真好落在一個人的頭部,右手一帶正中一個人的鼻子。頓時站著的人少了兩個,待眾人回頭時,張啟迪大手一揮又打倒一人,眾人士氣急速下降。張啟迪鬥志正勇,僅僅十幾分鐘,二十幾個人滿地找牙,嚎叫之聲另人費解。張啟迪問出頭目那肯放過,微笑地走到他的面前,左手托住那個人的下巴,一個嘴巴抽了過去,一聲響又抽了回來。說道:「我叫張啟迪,你給我記住了!」說話間一個拳頭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那個人的眼睛上,又一下一雙熊貓眼誕生了。那個人也沒能奈住痛苦,暈了過去。
張啟迪用人消了消氣,走到陳誠的身邊,扶起陳誠。陳誠『啊』了一聲,然後問道:「你的眼睛怎麼也不腫了?」張啟迪對這些問題早就習慣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身體自己也不理解。對於一些身體上的傷說好就好。
張啟迪笑著看陳誠驚訝的臉,要扶陳誠走。陳誠似有些不甘,鬆開了張啟迪來到了這二十幾個人的中間,左右看了幾眼,對張啟迪說道:「他打我打得最狠!」說完便用叫踢那個人,地上的那個人也是不配合,似是抓痒痒一樣毫無痛苦的表情。陳誠這下不但沒有出氣反而生了氣,不知如何是好。最後趴在了地上用嘴大力地咬那人的耳朵,這下作用倒還是不小。
張啟迪看著陳誠大笑,笑聲讓二十幾個人發抖,慢慢地將陳誠扶了起來。陳誠將口中的血又一點一點地給了地上的倒霉者,地上的那個人的腦袋似是血葫蘆一樣,看上去恐怖異常,這下陳誠才滿意同張啟迪走了。
地上的這二十幾個人也慢慢地爬起,傷輕的扶著傷重的慢慢地離開了學校的門口。
張啟迪帶陳誠向班主任請了假,自己和平常一樣上學讀書。午間休息時,張啟迪出學校吃飯,回來時遠遠地看見學校的門口站著幾個人,手中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張啟迪心生戒備,默默地向前走,那幾個人見張啟迪也走了過來。此時學校的門口已經圍了好多的看熱鬧的人。這幾個人中有一個快步的首先來到了張啟迪的面前,不由言語便揮拳而至,口中藏話不盡。張啟迪躲過一拳,半蹲後跳起後藉助身體的力量一拳掃過,那人已經躺在了地上。另一個人將地上的人扶起後,握緊了手中約有二十厘米長的刀向張啟迪揮去,幾次都險些傷中張啟迪。那人似是累了,奮力一刺直取張啟迪的腦袋。張啟迪側身一躲,隨手還了他一拳。張啟迪奪刀反刺,那人由於慣力不及躲閃,一把刀穿透了那個人的肺部,當場斃命。
張啟迪不慌不忙,站直立好。冷眼看著眼前的人。周圍的觀眾,女生嚇的尖叫,男生多半痴呆不知動彈。這幾個人也是道上混的,生死早晚都會發生,剛才的那幾位兄弟不過是早了點。餘下眾人心中雖然是忐忑不安,但也沒有一位畏懼後退。兩個雙手握刀的人沖向了張啟迪,四把刀對準了張啟迪。張啟迪在等待著機會,機會來到前亦是躲閃。其中一個人顯得鬆懈,出手猶豫,張啟迪抓住機會一拳揮了過去,那個人躺在了地上,另一個人見得心急刺的更快。
張啟迪躲閃著,也不知何時從背後衝出一人,張啟迪雖然覺察到並且躲閃,但暗箭實在是難防,一把刀插進了張啟迪的右腿。張啟迪單腿跪到了地上,右手拔出了刀急速地轉身把刀送了回去,刀插在了那人的胸膛和那人一起倒在了地上。而在張啟迪的背後,一個雙手持刀的人此時已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了右手和手中的刀上,輕輕地跳起,極速落下,而那把刀正好對準的是張啟迪的頭。這一刀的力量十足,周圍的看客精神極度的緊張,多半處於昏厥的狀態不能思考。
周圍的一切聲音都靜了下來,只見那把刀慢慢地送進了張啟迪的腦袋裡。張啟迪未轉身便已倒了下去。周圍的看客,瞪圓雙眼,心驚得似要跳出來一般,也不知另一半的觀眾的臉上為何出現了笑容,張啟迪的生死讓所有的人心生牽掛。
張啟迪將刀送入了那人的胸膛,那人當場斃命。張啟迪覺得腦頂上有股涼風從上而下灌來,左腳用力踩地右腳為支撐點極速轉身,哪知右腳挨了一刀支撐不住險些摔倒,幸得及時調整平衡才未發生悲劇。雖然那致命的一刀算是躲過去了,可右臂還是被刺中,且刀刺得甚深。張啟迪右手一顫手中的刀滑落在地,而眼前的人也倒了下去。原來在張啟迪拔刀轉身的瞬間將刀劃破那人的咽喉。張啟迪受了重傷,情況亦險。
幾個人見張啟迪如此,喜憂個站半分。喜張啟迪大傷,解決便時間的問題,憂的是死去的那幾位兄弟。張啟迪左手拔出插在右臂上的刀,目光陰寒,見衝過來的人便迎了上去,速度之快讓人吃驚。未待他人反應過來,刀進刀出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
周邊的看熱鬧的人少了一大半,剩下的多半是雙腿麻木不知逃脫。張啟迪見勢未收,左手拿著一把刀沖入了人群之中,刀划過一個人的脖子又插入了一個人的胸膛。張啟迪似是著了魔一般,不知不覺對這血腥竟有了一些好感,聞著似是聞香物一般。三把刀從背後衝著張啟迪而來,張啟迪向旁邊一跳,左手中的刀自上而下,刀落時帶著叫喊,三隻手連刀落在了地上。
神職院的車鳴叫,一伙人一時慌了神,東西狂奔。而張啟迪似是來了救星一般。當第一位神職者走到他身邊時,全身似水一般軟棉。由於一刀的慣性,張啟迪似是在舞蹈一樣在地上轉了一圈倒在了地上,只知道有兩個人把自己抬上了車,以後的事一概不知。
自神職院的車上下來了四個神職者,有兩個人把張啟迪抬上了車一個人負責開車去醫院,一個人又回來見再無生還者便去追捕逃走的疑犯。場中只留了一個神職者做一下記錄。又過了三兩分鐘又來了三輛神職院的車,把逃走的疑犯抓回了大半,又把現場請理了一番,死者則一一記錄清楚。活著的人嚴以審問,再對照供詞再抓落網之人。周圍一群看客也是脫不了干係,每個人都詳細問過記錄在案。有位神職者去了學校問及校方為何不及時報案,學校幾乎所有的老師都是裝作不知,有幾位說也是說了幾句廢話,無聊之極。
這一事件驚擾深廣,大到教育局長,小到校中學生。波及之人達數百人之眾。最重的處理是初中的校長被免職,神職者局局長降級留用,校內老師輕的學習道德禰補失心之過,重則派譴歸家。這都是表面之事,這事件的背後真正的對象是三虎門和唐門。
王彪、周偉知道這件事以後,一邊為張啟迪花錢洗罪;一邊責怪張啟迪不把他二人當作兄長。發生這等是事理應向他二人支語一聲,而張啟迪卻半分未言,自己單獨面對。經過幾天的調查,曲歌找的幾個人倒也算不了什麼,但是這幾個亡命之徒和唐門都有著一定的關係,他二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趙理知道事以後又是氣又是惱,似是胸口有一塊巨石壓著好生不舒服。唐門如今剛剛組建,雖說和三虎門將地盤劃一為二,看似實力相差無幾,實則相差甚遠。如今唐門在外面不能與任何人斗,本著人若不犯我,我就要以禮相敬;人若是犯了我,我便不饒人。在幫內則生成了一套嚴謹有效的幫規,以掙更多的錢招兵買馬。而如今手下養的幾個亡命之徒不但沒有收斂,反而出頭露面大大出手。問到了下人才知道是自己的外甥曲歌在外面闖了禍,仰仗著舅舅趙理將事情越鬧越大。趙理現如今也不敢將事情說與李岩。也只好暗下奔走,心在想不與三虎門正面衝突的情況下,儘量保住這些亡命之徒,可又想這些人幾進所有人身上都有人命,就是全力相救也不知道會有幾個人能夠活著。
李岩也知道了此事,心想趙理不說便有他不說的道理,自己也不好問及。李岩能有今天全賴趙理的計謀,若是有朝一日唐門毀在了趙理手,李岩心中也是毫無怨言。故此李岩雖然知道此事但是在眾人面前決不表露。
表面王彪、周偉為義弟張啟迪東西奔走,暗地趙理為了幾個亡命之徒奔走,雙方各為己利,難免發生衝突,但是王彪極是避開唐門,免生事端。周偉卻顧及不到許多,心中倒想與唐門一戰,除了唐門也是一件快事。要張啟迪活著更要那個幾人死,所以周偉奔走的厲害,幾天下來也不曾休息。周偉一緊趙理亦緊,似是較上了勁,非要保住幾個,但是出於實力仍是不敢太過張狂。
張啟迪被神職院的車送進了醫院,經過醫生的檢查並無大礙,兩刀刺進一腿一肩,幸得沒有傷到筋骨,所以傷痛去得更快。加之王彪、周偉的照顧,不足七天就能下床行走,雖然亦感痛楚,但實為奇事。兩處傷口漸漸好轉,不足半個月便拆去了線,但是此傷不同往日,傷疤清晰可見,過了月余仍舊如此。
這事看起來簡單,而實為三虎門和唐門實力的相碰,而最終是唐門弱了些,張啟迪被判正當防衛,當眾釋放。而那幾個亡命之徒因為身上有命案,前後一算沒有一個能逃得過一死。趙理這些時日忙了一場空。事情一過,張啟迪傷好了以後就去上學,他走在路上都成了人們的焦點,此時張啟迪的名號是響噹噹啊。不知不覺中張啟迪就成了學校的老大,逢人就點頭示好。而張啟迪從不還禮,倒給人一臉無奈。
這一日,大雪紛飛,北風狂嘯,路上行人掩面而走,幾層的棉衣似是被風抽盡,此時和薄紗無異。狂風盪過捲起雪花飄向遠處,學校也因此而停了一天的課。
張啟迪未找到王彪、周偉便一個人回到了家中,而現在他一個人住進了二層的小樓。王彪、周偉怕他冬天挨凍,為他蓋了一棟小洋樓。張啟迪把門打開了,走近屋後把門鎖上了,躺在了床上生起了困意,醒來後就是晌午了,而風雪沒有減少半分,反而加劇。適才夢中,張啟迪夢見自己在一個黑暗的世界,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有一個嘴巴在和他說話,他聽見了話音,似是懂了似是又不懂。只覺得迷糊,醒己也覺得有些頭痛。
張啟迪下樓在一家小飯店吃了一點飯菜,然後便又回到了家中。進屋後突然覺得煩惱,走到了樓上向窗外看,竟覺得天陰的可怕,在低頭看地上的雪。突然有一個矮小的身影站在外邊,張啟迪看著僅眨一眼就不見了那個影子。張啟迪正在思索,突然有敲門的聲音嚇得他險些跳起來,但也未敢怠慢,匆匆下樓開門。卻見一位衣衫破舊的老者。老者說道:「施主,我乃……」張啟迪也是聽不下去,隱約的聽見他是一位道士。那老者看見張啟迪不理有些生氣,又道:「施主,施主,此宅前有龍後有虎是不祥之地。」那道士又要開口,只見張啟迪從兜里拿了些錢給了那老者,示意他不要在說。老者極是靈光,見錢便去了。沒有走多遠又回來了,口中念些無名之詞,在雪地上寫了一道符,然後又用手撫平,邊走邊說道:「此符雪花盡時便會消失,施主好過。」張啟迪關上門,但字字聽得真切,上樓躺在床上又睡去了。
夜間聽見似有聲音,開窗看去只因為天氣不能視物,點燈下樓只覺得風好大,然後又聽見樓上有聲音,他急急向樓上走去,看一眼窗外這才明白,窗上的玻璃不知何時被人打碎了,地上有一塊碎的磚頭,剛才可能是風把玻璃吹掉了一塊才有了聲音。張啟迪沒有管太多,多蓋了幾層的被子睡去了。
一早醒來,張啟迪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找人按好了玻璃後,一個人去上學了。
陳誠看見張啟迪後就追了上去,說道:「大哥,曲歌昨天說早晚也要報復你。」昨天因為風雪的緣故,陳誠和幾個人跑到了一處打起了撲克,後來又小喝了幾口酒。那知眾人聽曲歌說出了要報復張啟迪的話,眾人不信取笑他。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這才讓張啟迪知道了此事,再想自家的玻璃也就猜出了大概。
上午課完了以後,張啟迪找到了曲歌,直接問道:「聽說你要報復我?」
曲歌聽得一楞,昨天他也就是說說,那敢真的動手啊!曲歌小聲問道:「我昨天是這樣說過,但那是糊塗話,迪哥怎麼能當真呢?誰告訴你的?」
張啟迪回道:「陳誠!」他知道即便是他說了曲歌也不敢動陳誠半分,張啟迪又說道:「那玻璃是怎麼回事?」
「啊?」曲歌顯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下大叫姜軍。姜軍聞言跑了過來,而此時的姜軍可是一心思地跟著張啟迪混。張啟迪也知道姜軍沒有父母,自小在孤兒院長大,心中就有些憐憫。但對自己而言,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相識便兄弟。但姜軍大張啟迪兩歲,所以稱呼張啟迪為迪子。姜軍到了兩個人的身前,看著張啟迪說道:「迪子,什麼事?」
曲歌問道:「姜軍,你說說是不是昨天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了?」姜軍點了點頭,張啟迪知道是誤會了人,但也沒有意思向曲歌道歉,示意一眼姜軍兩個人走了。留下曲歌一個人心中不斷的遐想,越想越是害怕!
這三人一場仗後,姜軍知道了張啟迪的厲害,不多的時間兩個人就走到了一起。而曲歌仗著唐門在學校扛著一面旗,但顯然就是給張啟迪跑腿的。兩個人沒有太大的摩擦,而張啟迪根本就沒有把曲歌放在眼裡,倒是姜軍成了自己的知己,兩人雖說張啟迪沉默但卻沒有影響兩個人的兄弟情
張啟迪對姜軍說道:「軍哥,你幫我留心一下,昨夜我家的窗戶叫人給砸了,我也不知道是人是鬼。」言畢哈哈大笑。姜軍似是得了命令一樣地點點頭,兩個人走不多時就各自回班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