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的地盤我是神

  「奶奶個胸的，平時從來沒注意我的這個老師，今天怎麼就注意起來了，而且還為我昨天沒來教訓了我一頓，原本以為早上他沒來，我就能避過一劫。可是下午他怎麼就來了呢？」

  看著在我面前唾沫橫飛，卻絲毫不覺得口渴的老班，我心裡暗道。

  「正好今天我們班的男生籃球隊和本省的職業球隊打友誼賽，你就給我上場吧。算是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可別想著跑路，我會注意你的。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哦。」老班奸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轉身走了。

  「靠，一個老狐狸。居然想算計我，不過你沒想到的是老子我並不是不會打。哼，這下你死定了。」我看著遠去的老班，露出了更深地笑容。

  多少年了，自己沒有再摸過籃球，好像是從和她相遇開始的吧。嗯？唉，又是她。遇上她我的一切都變了，墮落了，也不再相信任何人。我甩了甩頭，想把她從自己的腦袋裡甩開，卻更加沮喪。我走到教學樓頂，躺在長椅子上，閉起眼睛，讓自己的腦海一片空白，慢慢地竟然就睡著了。可是我不知道的是，睡著了的我身上紫光流動，而紫光的形態竟是一條龍，這條光龍纏繞在我的身上，尾在我的腳部，而頭在我肩上。還好現在因為我們班要與本省的職業籃球隊打友誼賽，所以人都去球場了，才沒人看到這個場面。

  「藍羽，你想跑路是嗎？那明天你就不在來上課了。要是你還想來的話，5分鐘之內給我到球場來。」老班驚人的分貝聲，將睡著的我驚醒。

  

  「奶奶個胸的，這個老班那麼惡搞，有必要這樣廣播來找我嗎？真是的。」我整了整衣服，無奈地走下樓來到人山人海的籃球場上。

  「那個，兄弟，能讓一讓嗎？」我對擠在前面的人說。

  「為啥？你沒看到現在人多著嗎？想找位置，自己找去。」那個傢伙扭頭噼哩啪啦地說了一通，又轉頭繼續去擠他的位置了。

  「我靠，奶奶個胸的。鄙視你！」我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就擠向人群。可是人潮太涌，而我不想太用力，所以老是被擠了出來。眼看老班給的時間就要到了。

  「奶奶個胸的，還想要我倒霉，我靠。逼我？咳咳……我是藍羽，你們給我讓開，我是參賽的。」我開起大分貝喉嚨，大叫著。原來不想這樣丟臉的，可是沒辦法了。

  熱鬧的人群一下就安靜了下來，眾人地目光都盯上了我，而在不遠的老班笑嘻嘻地看著我，眼裡大有稱讚之意。

  你個死老班，以後你就有的看了。我心裡暗忖著。低著頭，從人群讓開的路走進球場，而耳邊也響起各種言語。

  「他就是藍羽啊，先前在廣播找的就是他啊？我還以為他有多高大，沒想到他長得倒像個病貓似的。」

  「藍羽？老班怎麼會讓這樣的人上場？從來沒見過他打球的，想來是不會打的吧。也許老班看中了他的身高。」

  「就是啊，你看人家職業隊的個個牛高馬大的，再看看我們的。怎麼想都是不堪一擊。那個老師還派這樣丟臉的人上場。唉……」

  議論紛紛，無非都是說我是拖後腿，菜鳥一個。我不再理會眾人，來到奸笑的臭老班身邊，趁他不注意給他一個鄙視的手勢。

  「來啦，挺有速度的嘛。一會你要打全場的時間，知道了沒有？」老班說一句話臉色變了兩次，果然是一隻變色龍，而且還是比較胖的那一種。

  「哦，知道了。可是我沒球服哦！」我說的是實話，我確實是沒帶球服。

  「早知道你會這樣，我帶了。你拿去穿吧。嘿嘿！」

  我看著老班的那副笑容，渾身起了雞皮，急忙跑到隱秘處換了衣服出來。

  「咦？老師，那個藍羽他一開始就上場？」我們班的球隊隊長王洋疑惑地問著。

  「是啊。怎麼？你對我的安排有疑惑？」老班看著王洋。

  「哦，沒事。我們會盡力打好這場球賽的。」王洋冒著冷汗說。

  「靠，老狐狸。就知道嚇唬小孩子。哼！」我看著王洋，心裡憤恨地說。

  「嘟……好了，雙方隊入場。」裁判員吹響口哨，示意雙方進場。

  我看了看我方的隊員，發現除了隊長以外，其它人的名字我都有找不出來。真是鬱悶，習慣於沉默也不在意別人，所以基本上沒去認識什麼人，更不要說名字了。

  「一會你就去做後衛吧，防守好就行了。」王洋輕聲對我說。

  「哦，無所謂，我是全能的。」我伸著懶腰回答。王洋眼底閃過一絲驚疑，心裡想這小子就愛說大話。

  大家都站好了位置，而我也站到了自己地盤地三分線位置防守。

  「嘟」，裁判員把球拋上了天空，王洋用盡力氣蹦，跳得老高，可是對方的人不愧是有專門訓練的，跳得比王洋高出了不少，直接將拍向了站在我方場上的他們隊員7號，眼看球就要被7號接住，突然一隻手伸到了7號面前，將球拍向了王洋。不用說了，那個人就是我。我早就看出了這個結果，同時也做出了準備，當然就算是我沒有看出，想要攔下他的球憑我的速度也是很容易辦到的。

  「好樣的，藍羽。」王洋在接到球的同時，不忘稱讚一句。

  「我說你看路啊，沒看到你前面有隻大猩猩嗎？」我狂吼。

  王洋一轉身還沒能運球，就被攔住了。隨手一傳，傳給我方站在三分線的8號。8號接球也被盯上了，跳起做了個假投，再傳給了後邊的我方39號，我衝到一個沒人看的地方，搖晃著手，示意傳球給我，再憑我的投籃技術鐵定百分之百得分的。可是我搖晃了老半天的手，怎麼沒人傳給我？我就鬱悶了，難道因為我太矮看不到我？不會啊，我這很空曠沒什麼人攔，因為我站的是三分線外。我跑到拿球的傢伙附近，再次晃了晃手。

  「咦，怎麼沒反應？」我自言自語的說著。

  而現在拿著球的39號一個運球轉身跳起想要投籃，可剛跳起就被人家給蓋了。然後，對方7號拿到球，奮力直衝，跳起將球砸進了籃框。

  我看著39號，而他也看著我。「你不會打球，又那麼矮，你只要做好你的後衛就行了。」

  「奶奶個胸的，你個死平頭，爛39號。小看我？那上半場你們自己加油吧！老子我不動了，我看你怎麼從別人那搶來球投？哼，到時別跪著求我。」我心裡憤憤地咒罵著。

  我方發球，我在底線接過球，將球發給了王洋，在眾人中只有他，我感覺還有點人情味。發完球的我，就站在已方的三分線處不動了，就像一個觀眾一樣看著在對方場上撕殺的我方隊員。

  「哼，哼。我看你們怎麼打？」我摟著雙手站著，一動不動的。

  我方39號再次拿球，在我看來也許隊裡的人把他當作了得分人物，所以最後球都會傳到他的手上。可是這個傢伙怎麼就一個傻字了得？就那幾個動作，看得我眼都膩了，我就不相信別人看不出來。果不其然，這傢伙最後還是想不那招轉身投籃，不過現在連轉都沒能轉上，球就直接從手裡消失了。

  對方隊長拿到球，直衝上來，我假裝上去攔人，可卻有意無意間放了他過來，他再上籃得分。

  「恭喜，恭喜。」我拍手祝賀。

  我方隊員立即怒目相向，我對他們攤開雙手。「沒辦法，我個子不高，又不會打球。人家進了我也沒辦法。難不成要我哭啊？我可沒那個習慣。」

  隊員們把目光齊齊投向老班。坐在那邊的老班，把頭一抬看向了天空，假裝什麼也沒看到。隊員們無奈，只好站好隊形。可是卻沒人再和我站一塊了。

  「這個臭老班，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真是不明白，這樣都不讓我下場。」我心裡暗道。

  「這個叫藍羽的怎麼這樣？一點集體意識都沒有。人又矮，會不會打球我還懷疑呢？」

  「就是，自己隊都這樣了，他還那樣做去減低士氣。」

  「……」

  我搖了搖頭，怎麼說我也有1.72米，也不算矮了啊。還有你們怎麼看球的，又不是我最先這樣的。真是無聊！沒一個人知道啊？唉！我在心裡嘆息著。

  「你們都錯了，那個叫藍羽的並不是那樣的人。最先沒集體意識的是其它的四人，你們沒看到嗎？一開始明明藍羽在晃手，他們卻視而不見，後面還羞辱他。所以這並不是他的錯。」一個長發飄逸，個子不高，樣子看上去顯得年齡不大的女孩子說。

  「老天厚愛，終於還是有人理解我的。」

  上半場也就這樣，在我有意無意下，結果80比16，我們大比分落後。中場休息，我坐在一邊涼快著，在場上那點小跑還不至於要我出汗。而另一邊，那三個隊員和王洋說著什麼。然後就一起去找老班了，我能想到他們找老班想要說的。要是他們能說動老班，那就好了。

  「你好，我叫廖雯。能認識你嗎？」

  我睜開眼睛，看到是剛才幫我說話的那個女孩子。「哦。你好，那個謝謝你剛幫我說話，不過我不想和女孩子打交道。」

  「嗯，那個做個朋友也不行嗎？」廖雯不死心的問。

  「嘟——」下半場的哨聲在我剛想要說話時吹響了。我看了看廖雯，然後走向了老班。

  「上場吧，沒事的！下半場看你的了藍羽。嘿嘿！」老班奸笑著說。

  「嗯？我還能上場？」我驚惑道。這個死老班難道知道我會打籃球？不會啊！我幾年沒打了，應當沒人知道的。懷著疑問我再次到了場上。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老班那麼相信你，估且我們也相信你，我們為上半場做的向你道歉，下半場就看你的了。」39號先聲說道。

  「咦？這樣的啊！哦，那我就好好的發揮了，一會你們全防我一個人沖。相信我的話，就要這樣做。」我彎了彎頭，扭了扭腰對著眾人說。

  「什麼？你要一個人進攻？人家可是職業級的哦。」王洋叫著。

  「你放心，安了。好了，你去開球吧，一切交給我，籃球場其實是我的地盤，而我就是神！」我笑著對眾人說。

  眾人疑惑地站好位置，還是王洋隊長去拍球。我則站在老位置三分線外防守。

  「嘟」再接著「啪」的一聲，籃球還是對方隊長拍到，而且同樣是拍向了7號。當然現在的7號為了防止上次我的偷襲而側身站著。可是，在他注意我且快要接到球時，我閃到了他面前，搶走了將入他手的球，順道還留下了「嘿嘿」的笑聲。

  「哇。好快啊！」39號驚嘆道，他終於相信我能一人獨自攻擊了。

  我快速運球，同時對方隊長來到我的前方想要攔住我的去路，我人左閃右閃，他的頭也左扭右扭的，最後眼花繚亂，他選擇了盯球，可是剛向下看，臉上汗就冒出來了，因為球速很快，他根本無法找到真的球在哪，而球在我手中已成了一條線。我有意逗他，要不我早就閃過去投籃了，我只是要殺殺他們的士氣。我跳起在三分線處投籃，「唰」空心！而那個對方隊長還愣在那裡。最後說了一句「好厲害的運球和速度」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哇，沒想到他那麼厲害，剛剛我們都說錯了，」

  「是啊。他真能忍。到現在才發揮，一個人獨挑職業隊，真是狂啊。」

  對方發球，四人壓到三分線內，一人運球過來。我走向前去，他見我上來顯得有些慌亂，還沒等我走到就要把球傳出去，可我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加速一跑再伸手一接，球又被我截斷，我再衝到三分線跳起控制到兩米高，就將球拋出，又是一個三分。

  「我靠，籃球飛人啊？跳那麼高！」場外響起這樣的聲音。

  緊接下來，對方派了三個大猩猩來圍住我。我想只要你不是緊貼著我，我就有辦法出去。

  對方再發球，這次換做是他們的隊長帶球上來。我看準一個縫隙，人影一閃又跑到了他們隊長的面前。

  「呵呵，你們這樣對我是行不通的。」在他驚訝的一瞬間，我揮手一拍，搶走了球，又一個三分得了回來。

  「可怕的速度和運球，更可怕的是他的彈跳力和命中率。他簡直就是一個為籃球而生的神。」那個坐在一邊的職業隊教練目瞪口呆地說。

  「傻了吧？要不是我無意中發現，我也不敢去找你來打友誼賽啊。呵呵，你還記得幾年前的那個天才籃球神童嗎？就是曇花一現的那個？雖然他現在的樣子大變，但是我無意中認出來了。」老班看著球場上飛馳的我，對著那個教練說。

  「啊，那個只出現了一下，就消失的神秘天才？嗯，也只有他才能有這樣的成就。要是我能拉他入隊，那麼那個籃球聖地將沒有人可以擋住我伙的步伐。」

  「那個你不要問我，你自己問他，他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老班苦笑道。

  現在球場上的比賽已變成我一個人的表演，場下的人為我狂叫。

  而對方也沒有再得一分。時間也快到了，只剩一分鐘的時間，我們已經以120比80大比分領先。

  「你們慢慢玩吧，我休息了。嘿嘿。」我看著愣愣地隊友，說道。

  「藍羽，前真的對不起，我們不知道你那麼厲害，請你原諒我們。」四人同時向我說。

  「沒事，都過去了。我再去賺一個球，接下來交給你們了。」

  對方的隊員已經麻木了，不再傳球，而是直接帶球直衝。可是他的規律我早已掌握，輕而易舉的就把他手上的球搶了過來。然後猛衝到三分線直飛而起，頭向後仰再向下直撲含著驚天之勢將球灌進了籃框。

  「哇。好有氣魄啊。好有魅力的一個灌籃啊！」

  「他是神，籃球場上的神.」

  「……」

  最後，我們大比分勝利，而我這個人並不習慣於熱鬧，且可以說近於討厭了。所以哨聲一響，我人就一閃不見了。

  「唉，以後去學校就難了。真是傷腦筋啊！還是先回去看看臭老頭找人修門了沒？」我說著說著，慢慢地晃著走到了門口。

  「咦？這是什麼？」我驚訝地看著眼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