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節 問因

  元始一行眾人一路急行，不多時便以到了鴻鈞所在。門前童子見得幾人，也不待眾人說話，便上前問道：「幾位可是老子、元始、接引、准提四位師兄？」老子見童子相問忙上前道：「正是我等，還請幫忙通報老師，就說我等求見。」童子笑道：「老師有命，若是你等來也不須通報，直接去見老師即可。」言畢便向里行去，老子眾人忙隨後跟住。

  進得裡間，見鴻鈞面向眾人坐一蒲團上，忙上前行禮。待得禮畢正欲說話，鴻鈞卻問道：「你等此次到底行得何事？讓閒雲如此著惱，竟遍傳洪荒欲毀你等山門，滅你等道統。」眾人此次行事本不占理，手段也不甚光彩，聞得鴻鈞問話，也是頗為尷尬，一時支支吾吾不能言。鴻鈞見眾人如此也是甚感驚異，又見眾人久不出聲，便又道：「你等且管直說無妨，也不須有何顧慮。」

  元始見眾人皆不出聲，也只好上前道：「其實也無甚大事，前次我等與閒雲門下在天庭起得點爭端，出得天庭我等心中不平，便又尋袁朗、袁法二人說理，數言不合之下便爭鬥起來。在我等爭鬥正烈時，不知哪裡出來二人，自稱是閒雲門下，於背後偷襲我等，卻被我等反擊所傷。我等也不欲事端生的太大，見有人損傷便放其去了，哪知過得不久閒雲師弟便傳話洪荒要尋我等晦氣，當真是好不講道理。」言語甚是委屈，言畢便退在一旁等鴻鈞說話。

  

  鴻鈞是何等人，自聞得閒雲言語時便演算天機，見算不分明，便知此次事端應是非同小可。此時又見元始言語閃爍，不敢正視，便知其所言甚虛，待得元實完，便似笑非笑的看著元始眾人，也不說話。元始眾人心中本是有鬼，見此心中更是忐忑，不敢與其對視。鴻鈞見此更是有了計較，嘆聲道：「你等若是有事須我出面，還須告知我因果才可，不然我卻是難以為之。」

  聞得鴻鈞之言，眾人更是心虛，只是到了此處也是不好改口，元始上前又道：「實情確是如此，我等也不敢以虛掩矇騙老師。老師也知閒雲此人平日行事甚是奸猾無恥，總喜尋得機會算計於人。此次想必也是如此，我等也非是怕他，只是我等與其終是份屬同門，若是同門起得爭端，怕是於老師顏面有損，故才尋老師出面調解。」

  鴻鈞見元始仍是不說實話，心中也是微有怒氣，緩聲道：「既如此，你等且自去行事，不用顧及我之顏面，無論你們如何相爭，我自不會怪罪你等。若無他事，你等便自退吧。」元始眾人聞言大急，若是鴻鈞不管此事，怕是大有不好，自是不甘就此退去，只是方才話已說滿，此時卻是不好改口，便立在原處也不出聲，卻是不退。

  鴻鈞望得眾人一眼，問道：「可是還有何事？」元始望得眾人一眼，便又上前正聲道：「老師就是不念麵皮，也還須為得洪荒眾生考慮。以我等神通，一番大戰下來，我等雖不定有事，洪荒大損卻也是難免，到時生靈塗炭卻是我等之過，還請老師憐惜洪荒眾生之苦。」元始此時一番話說來，言語甚是懇切，面色頗為愁苦，很是有點悲天憫人的摸樣，倒是一把演戲的好手。

  鴻鈞卻是早知其根底，見其仍是執迷不悟，心中更惱，冷哼一聲道：「事到如此你等還敢如此欺我？那閒雲平日行事我也自知，雖是頑劣，但從不主動惹人。其行事也頗有分寸，萬不可能為得此事欲與你等結如此大的因果。若是再不吐實言，你等便不用再說，我也羞為你等之師，日後與人說起也不用提我之名號。」聽其言語顯是甚為惱怒，竟是欲不再認元始眾人為其門下，聞得此言，元始眾人大驚，再也不敢隱瞞，准提便上前將前事一一告知鴻鈞，不敢稍有遺漏。

  鴻鈞知得因果，也是頗感無奈，嘆口氣道：「你等倒是算計的精明，只是卻是有些魯莽了，也幸虧此事不能成，還得有挽回的餘地。若非如此的話，怕是我也不能救得你等。」元始眾人聞言大驚，齊聲問道：「老師此言何意？莫非還有何人神通能大過老師不成？」

  鴻鈞此時也知言語有失，也不應眾人問話，苦笑一聲對眾人道：「此事我已知，你等且自去，我自會處置。只是你等日後行事還須算計周全，萬不可再如此魯莽行事。」言畢及不語，以手示眾人退去。元始眾人聽得鴻鈞之言，心中稍定，只是不知方才鴻鈞此言所指何意，大感驚異，見鴻鈞似是不欲多言，也不好相問。幾番欲言又止，終是忍住，各懷心思退去不提。

  此時閒雲洞天卻是頗為熱鬧，通天、伏羲、女媧已是齊聚此處見得閒雲。閒雲見眾人來訪，也知其意，卻不多言，且看眾人如何說話。伏羲、女媧也是穩重之輩，立在一旁不語，通天卻是忍耐不得，一見得閒雲便上前問道：「閒雲師弟啊，元墅們幾個究竟是行了何事讓你如此惱怒？你前次言語卻是有些不當，以你一門之力想要與元始眾人相爭怕是有所不及，只是話已出口也是不好收回，不然怕是會貽笑天下。我平日見你行事也是甚合我心意，你先將此事是何因果說來聽聽，若是占得理字，我自會出面護你，你也不須有何顧忌。」

  閒雲聽了通天之言頗是有些哭笑不得，通天這廝倒是自視甚高，只是其到底是一片好意，倒也不好口出惡言，便出聲應道：「勞通天道兄掛念，此事也不是什麼大事，也不用通天道兄費心。你的心意我領了，若是到時實在是事有不及的話，自會煩你幫忙照拂一二。」通天聞的閒雲言語與之頗為親近，心中也是大為高興，拍著閒雲肩膀道：「無妨，元始那廝平日行事頗為陰險，就知道背後算計，我甚為不喜。老子雖是一向少出修煉之地，卻是常與元始混在一處，想也不是什麼好人。至於接引、准提就不說了，不好好的在西方呆著，總是到我洪荒東土惹事，今次也好藉此機會讓其吃得一大虧，斷了這番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