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二聖

  要說袁朗、袁法能得聖位也是異數。要知想要證那混元道果除了要有大智慧之外，還需有大機緣大因果，諸多因素缺一不可，故大道難證，否則也不至於洪荒數萬年也就數人能得大道。袁朗、袁法修為雖已是不凡，但若只憑自身參悟想證那大道，怕是終身無望。不過這兩人也算是大機緣，承得后土身後之事。后土雖以身化六道輪迴身殞，然功德不滅，遂由承其身後之事者受之。后土此番功德端的是非同小可，只可比盤古開天。那盤古開天功德餘澤使三人成聖，保巫族數萬年興盛。后土此番功德下來莫說使兩人成聖，就是再多兩人也非難事。而后土身後之事也是非聖人修為不能為，故袁朗、袁法能借后土功德成聖也算是有因有果。

  「此番你等借后土功德證道，結得如此大的因果。還真不知后土所託之事是如何難為，想是一不小心怕是聖人也難得討好。你等日後想是難得安生了。」閒雲轉念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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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妨，受人所託，忠人之事！不管如何費力也是應該，更何況我等得后土娘娘如此大的好處，自當全力全其心愿。」袁朗、袁法道。

  「你等跟著我這萬多年，除了一身神通，還學到些什麼啊？我這麼多優點你等不學，偏去學那大義，凡事動動腦子好不好？」閒雲大怒。袁朗、袁法見閒雲大怒，皆不再言。只是神色堅定，面無悔意，想是對閒雲之言不甚贊同。

  「我也不是叫你等不講大義，背人之託。只是想叫你等以後行事多方思量，不要意氣用事。若知事不可為而強為之，乃是鹵莽之輩所為，不能顯其勇，只能現其愚。不只陷自己於危地，還會壞人大事，連累他人。你等雖已有那聖人神通，但聖人終歸不是不滅，若不得當，聖人也會身殞。若只憑匹夫之勇難成大事，你等謹記之。」閒雲見二人如此，嘆了一口氣，又取出兩物予二人。「此兩物名為盤古鼎，與那乾坤鼎功用相似，也在先天之數。比之乾坤鼎雖有所不如，但相去也不甚遠。你等此次所結因果之大非同小可，所行之事想是頗多難為，能多一件靈寶護身也多得一份憑仗。」袁朗、袁法聞得閒雲所言，知方才誤解閒雲之意，自是大慚。又感閒雲相護之恩，心中激盪，不能自已。

  閒雲師徒幾人鬧得如此大的聲勢，其餘幾位聖人現在也是不得安身。眾聖雖能算得有人成聖，但皆不知應在誰得身上。此等大事眾聖自不會不理，皆使得神通順天象所應之地趕去，看是誰得大機緣證得道果。未久，眾聖除得鴻鈞與接引、准提三人，其餘諸人皆自四方而至。眾聖里除了女媧，皆不識袁朗、袁法二人。見得閒雲和兩聖人在此，還道閒雲也是感天兆而來，點點頭算是見面，然後直接無視，徑向袁朗、袁法相詢，把閒雲擠在一邊。只有那女媧見得三人後面色頗是古怪，也不上前，只是望著閒雲發呆。

  「恭喜道友能得大道，未知道友尊號大名？」老子最先上前。

  「貧道元始，未知道友師承何處？」元始後道。

  「看你兩人倒還順眼，日後倒可好生交往。」通天這廝也不甚會說話。

  「道友能證得道果，當真可喜可賀！」伏羲還是謙謙君子模樣。

  「勞眾位聖人相詢，我等乃閒雲尊長門下袁朗、袁法。」袁朗、袁法終是新晉聖人，對聖人身份還有些不甚習慣。見得眾多聖人相問，言語頗有些拘束。

  「呃……」眾聖狂翻白眼，一時皆自無語，顯是大受打擊，面色頗是精彩。閒雲初時見眾聖行為本是頗為惱怒，後見得眾聖如此反應，不由大樂。

  「嘿嘿，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心臟之類的疾病，受此刺激會不會有什麼問題？」閒雲暗自嘀咕道。

  「閒雲，你前次使徒對我不敬，又和通天算計於我，是何道理？」閒雲正自小人得志，忽聞一聲大喝。轉眼看去，確是接引、准提二人到了。那接引、准提二人到得稍緩，遠見眾聖圍得二人。想那二人乃新晉聖人，也不及多看，本想上前以各人相見，忽見閒雲與女媧立在一旁。准提隨即大喝，欲先在眾聖面前找閒雲尋回上次所落顏面。

  「這廝嗓門倒是頗為響亮，嚇得我一大跳。」閒雲定了定神。「准提道友，東西可以亂吃，法寶可以亂搶，話可不能亂說，不然大家面上不免難看。」閒雲說話頗有些陰陽怪氣。

  「准提你這廝是如何說話？我何時與閒雲算計於你？就憑你之神通，我若要算計於你何須借他人之力？今次你若不說個清楚，莫怪我不講道理！」通天聞得准提所言，也是大怒。

  「你……」准提暗道失策，那通天之事也是他自己猜測，本非親見，更無把柄，你叫他如何說得清楚。「通天，今天我先與閒雲了解因果，你我之事容後再說。閒雲，你且叫你門下袁朗、袁法出來見，與我說個分明，也好叫眾人看看你是如何教的弟子，免得我幫你管教門下別人卻說我以大欺小。」准提倒還甚是精明，不與通天多言，卻去尋閒雲說話。

  「呃……」通天本是不欲輕易放過准提，聽得准提如此說話，顯是大為吃驚，倒一時忘了回話。

  「那個准提道友啊，你我本是素識，也很是有些情誼，以往因果就讓他如那浮雲一般，也不必再多作計較吧。」閒雲又開始給准提下套，不過眾人看來閒雲倒頗有些苦口婆心的味道。

  「你那日算計我時怎不記得你我情誼？今日你你閒雲一門若不給我個交待，我誓言不罷休！」准提見得閒雲言語軟弱，越發不肯放過。

  「當日你使我顏面大損，今日若不趁眾聖皆在時找你討回顏面，日後洪荒安能有我立身之地。」准提暗自尋思。「只須我占住道理，眾聖在此，想必也沒人敢背後算計，看你閒雲今日如何與我相鬥。

  「你且想要我閒雲一門於你如何交待？「閒雲故意問道。

  「先治你門下不敬之罪，再追究你管教不嚴之責。」准提回答甚快，此番心思想是存了很久。

  「准提師兄，大家本有同門之誼，你又何苦如此。不若就此算了吧。」伏羲終是念及同門之情，不意准提太過難堪，故出言相勸。

  「伏羲，你也無須多言，以免壞得你我顏面。」准提以為伏羲為閒雲開脫，言語也不客氣。「你……」伏羲本是一片好意，見准提如此不可理喻，也自退下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