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別想賴帳

  恰好追風給莫小麼下了命令：「王爺處理政事，忙到很晚，你做些爽口的，給王爺端來。」

  莫小麼做了飯，拎著食盒返回來，在殿門口卻是躊躇了。

  「怎麼還不進去，王爺等著呢。」追風一臉奇怪。

  「那個，我肚子有點兒不舒服，要去茅廁，要不你先給送進去吧。」話音剛落，不由分說，便將食盒遞到了追風手上，轉頭就跑。

  追風詫異，雖覺得奇怪，也還是拎著食盒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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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人呢？」見是追風，軒轅焱問。

  「說不舒服，去茅廁了。」追風如實回答。

  軒轅焱筆尖停頓，冷哼：「膽小鬼，還因為她很有本事呢。」

  追風不解：「莫姑娘她……沒事吧？」

  「她能有什麼事，不給我惹事就好了。」看似責備，可追風聽這話，反而神色變了變，又細細的撩眼看了看主子。

  為什麼他從主子的語氣里，嗅到了一絲絲的異樣？

  莫小麼還真去了茅廁，只是出來後溜溜達達，不想去主殿。

  天色早已暗了下來，這一天心情起起落落，都快趕上坐過山車了，久久無法平息。

  一直以為渣男只是冷漠，殊不知殘酷起來不是人，春桃說對了，她還真有點兒害怕了。

  她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一點，在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世道上，她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之前初生牛犢不怕虎，現在心裡反而覺得有點兒小怕。

  拍了自己腦門一巴掌，莫小麼竭力讓自己振奮：「你就不是傷春悲秋的性格，嘆什麼氣啊，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丟爛攤子的事兒又不是做了一次兩次了。」

  說這話她一點兒都不臉紅，第一次魔法失靈穿越，第二次離家出走，都說事不過三，大不了她再走一回唄。

  主子不睡，她這丫鬟自然得伺候，回到主殿，軒轅焱看都沒看她，繼續忙碌。

  直到莫小麼撐不住，眼皮有一搭沒一搭的往下垂，身子也一圈一圈的晃，軒轅焱才無奈開口：「這裡不用你伺候，回去睡吧。」

  莫小麼如蒙大赦，忙回了房間。

  軒轅焱覺得奇怪，叫來追風：「有誰和她說什麼了嗎？」

  「主子的意思是……」

  「為什麼她看見我像是看見鬼一樣？」往日都一臉嫌棄，這會兒正眼都不敢瞧了。

  追風沒法回答：「屬下不知。」

  出了殿門，嘴角卻帶了隱隱的笑意，主子對莫小麼，不是一般的在意啊。

  次日，莫小麼以軒轅焱的名義，給玉香苑和怡香苑都送去了特質香薰。

  蘇紅燕很是驚喜：「王爺送的？」圍著香薰聞了半天，「香味清新，而且一點兒都不刺鼻。」

  春花深吸一口：「姨娘，王爺送的東西，怎麼會沾染俗氣，王爺向來都喜歡這種素淨的東西……」說完臉色就變了。

  她也知道自家主子最討厭素淨，和王爺正好相反。

  蘇紅燕卻仿若沒聽見，拉著莫小麼問：「王爺為什麼送香薰，沒讓傳什麼別的話？」

  莫小麼點頭：「王爺說是這香薰是驅邪的，郡主生辰那天不是出了晦氣的事嗎，這香薰忍受一份，驅邪祟。」說完還笑了一下。

  蘇紅燕和春花可笑不出來，頓時覺得那裊裊升起的香薰煙霧，多了陰森可怖的氣息，周遭也帶有陰風陣陣。

  「呃……王爺還真是好興致。」

  蘇紅燕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春花。

  莫小麼觀察兩人神色，心中暗笑，膽小鬼，區區一點兒香薰就把你們嚇成這樣，要是夜裡鬼魂討債，你們豈不嚇尿？

  「而且啊，」莫小麼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聽王爺說，這香薰能識別兇手，所以他一點兒都不著急，明天就能抓到兇手，交給皇上來處置。」

  「這麼靈驗？」春花一邊問，心裡一邊打鼓，膽戰心寒。

  蘇紅燕則示意她穩住，萬不可露出馬腳。

  「小麼，你不是還要去給趙姨娘送去，快去吧，耽擱久了，反而被有心人說閒話。」

  蘇紅燕轟她，莫小麼也不久留，當下離去，卻是讓追風安排了人監視春花的一舉一動，同時也監視了府上最為隱蔽的角落。

  兇手若是想要毀滅任何能指證的東西，自然越隱蔽的地方越好。

  趙玉靜同樣收到香薰，莫小麼也說了同樣的話，趙玉靜的反應則比蘇紅燕要淡然的多，也沉穩的多。

  「臣妾多謝王爺，還請莫姑娘轉達。」

  莫小麼多嘴問了一句：「趙姨娘為何不親自去謝？」

  趙玉靜一愣，被問的猝不及防：「王爺向來政務繁忙，我去打擾，不太好吧。」

  嘴上這樣說著，眼睛裡卻是亮亮的，像是沒光的燭火，突然之間要被點亮的樣子。

  春翠則皺眉瞪了莫小麼一眼，不等她回答，便對她道：「莫姑娘，吳婆那兒你還沒送吧，快去吧，可別讓吳婆久等了。」

  這是在轟她？

  公然被轟，莫小麼經歷了不是一次兩次，可這次心裡有些膈應。

  才剛走出來，春翠便緊跟著走了出來，臉色上帶有不滿，對莫小麼的話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讓姨娘丟臉的事兒，你不要再提了，否則姨娘若是傷了心，你又不來安慰。」

  莫小麼一聽，這是在責怪自己？

  「等一下，我剛剛說錯什麼了？」雖心有猜測，可還是想要證實一下。

  春翠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你在王爺身邊當差，這麼多天見王爺來看望過任何一位姨娘，姨娘們可有曾去主殿探望？正常夫妻之間的交流，在府上都沒有，瞧著你挺聰明，怎麼還反應不過味兒來，偏給姨娘希望。」

  說完轉身就走，遞了莫小麼一個白眼。

  莫小麼很是吃癟，好心一句話，惹來一身騷。

  整整一天，玉香苑都沒啥動靜，莫小麼也不急，該幹嘛幹嘛，郡主來她就躲，郡主走她再來伺候。

  用渣男的話來講，她就是慫。

  「契約都簽了，別想賴帳，該面對的始終都要面對。」

  渣男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

  莫小麼有些不耐：「我知道，當務之急不是查兇手嗎？總要了結了一件再說一件，我又不是你，能三心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