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門房大爺
2024-08-02 18:12:30
作者: 夜梟257
「他太想你了,」說出這話時,我的脊背上一陣的雞皮疙瘩,都快要掉下來了。「女人,就要溫柔一些,也就什麼都成了。」
「嗯,嗯,」那個年輕的媳婦,居然跟我撒起了嬌,「現在,我啥子都聽你的。」
「……」我一陣語塞,其實我想說的是,不要,不要,千萬不要聽我的。我實在不想干涉別人的感情生活。
哪怕我是一個光棍,也不想如此。
安撫好年輕媳婦,我又回去躺下了。杜子騰這一回真的睡得好沉,一直到了黎明時分。
大概是由於他睡得太沉,太香的緣故,他就醒得比較早了。醒來之後,他要了水喝,不過沒有要東西吃。
「你不餓麼?」我問道。
「餓,當然餓了,」他告訴我,很是平靜。看起來,根本沒有病的樣子,「不過,現在是黎明時分,所里的大門,應該沒有開吧。」
「沒關係,」我安慰他道,「我也餓了。現在的早餐店,應該已經開張了。至於大門的事,我可以去通融一下。」
「那樣最好,」說著,他就目送我離開了。很快地,我就弄來了早餐。早餐很是豐盛。
除了包子,油條,還有薄餅,胡辣湯和八寶粥。杜子騰很快地就吃了個不亦樂乎。
但他沒有喝粥,餅包子油條之類的倒吃了很多。早餐用完,他等了我一下,就對著我說:「吳磊,今天,我應該可以出去了吧?」
「應該吧,」我回復他道,「只要能確認你沒有病,放開你那是一定的。」
「我想也是如此,」他靜靜地說,「出去之後,我想先去殺一個人。」
「哦,」我大吃一驚,「你,你這是什麼話?回家之前,你杜子騰,可不是這種人呀。」
「之前的我,是什麼類型。」他照常平靜地跟我對話,一點也聽不出他內心的憤懣和苦惱。
「之前的你,」我不禁微笑了起來,「之前的你,那可真是一個公子哥兒,花花公子了。」
「記得,你好像曾經說過。」他也微笑了起來,「你說過,我就是那種勸野雞從良,拉良家婦女下水的人。」
我點了一個頭。
「別的,也就沒啥子愛好了,」我又補充了一句。
杜子騰激動起來,他一拍我的肩膀:「帶勁,你這話說得我真是帶勁呀!」
「帶勁,也不能當飯吃。」我淡淡地說,「現在,咱們要爭取到出去的門票,才是根本。」
「我,不要出去了,」他突然的一個表態,嚇得我一個激靈。我立馬追問道,「你,不會是不想出去了吧?」
「就是,我不想出去了,」他盯著我的眼睛,淡淡地說,「我好像已經愛上這裡,愛上被束縛的感覺了。」
「有病!」我痛罵一聲,「杜子騰,你不再是我的兄弟了。我今天,已經不認識你了!」
「那就對了,」他突然冷冷地笑了起來,「不認識我,那就對了,那就好了。我也就又少了一份的負罪感。」
我一氣之下,走出了房間。他還依然被鎖在房間裡的床鋪上,我出去沒多久,他又就在裡面大呼小叫了。
「怎麼了,」我不得不去查看。
「我,我要拉尿,」他直接地提出了要求。我立馬向上匯報,立即就來了兩個工作人員。
他們一個人開鎖,一個人負責監控。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還提前鎖上了房門。
這種事情,我是不屬於去看的。再說,時間也不會很長。誰知,我剛剛離開不到三分鐘,那個房間裡,就起了一陣巨大的響聲。
慘叫聲,一個人的,兩個人的,三個人,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我三步並作兩步,趕到窗前。
房間裡面的場景,已經不能用血腥兩個字來形容了。
杜子騰正在發瘋,他的身上,臉上,主要是牙齒上,已經布滿了鮮血。現在,他還在不斷地襲擊著兩個工作人員。
那兩個工作人員,居然還抵擋不住一個剛剛成年,文弱不堪的杜子騰!
他們的身上,肩膀上,胳臂上,脖頸里,都已經布滿傷痕。或者說,是齒痕。那種場景,著實嚇了我一個激靈。
連頭頂上的毛髮,都刷地一聲豎起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難不成,是杜子騰他,犯了啥子瘋病麼?除了這個,還能說什麼呢。
我立馬大聲疾呼,叫其他的工作人員前來幫忙。很快,他們到達了現場之後,就請求了消防隊來支援。
「要用麻醉槍,」有人提出了建議。
「先用催淚瓦斯,使他迷醉。」又有人提出新建議。
「瓦斯怕是不行,」第一個人提出了反對意見,「那樣,不也殃及到我們的人了麼?」
「暫時性的,沒有傷害就行了。」他們很快地就達成了妥協。消防隊的人,也很快地就到達了現場。
果然,他們採取了催淚瓦斯的建議。那樣,雖說所里的工作人員會受傷,但只是輕微傷。
杜子騰被熏得真不起頭來。之後,他們採取了捉大型動物的方式,才把他控制住。所謂方式,就是用兩把大鉗子,控制住他的脖頸。
杜子騰被帶出來的時候,已經繩捆索綁。他的戒具,的確讓我心酸。路過我的身邊時,他悲催地流下了淚水。
「長官,」我趕忙去問帶隊的隊長,「我的兄弟,他,到底會被怎麼處理?」
「傷害人,那就是傷害罪囉,」那人三十五六歲的年紀,人很面善,但口氣很冰冷。
「可是,他,他,」我焦急起來,「是,是在有病的狀態下,才襲擊人的呀!」
「那個呀,」隊長想了一下,這才回復我,「那個要做鑑定。如果鑑定結果出來,會按照結果定性的。」
說到這裡,他的身影,已經走得老遠老遠了。
暫時性的,杜子騰被押送到一個院子裡關押了。那樣的院子,之前我去看唐萍的時候見到過。
不過顯然是不同的,這個院子更大,戒備也更森嚴。我老遠地望過去,都能看到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造型。
最悲催的,大概也就是我了。院子門口,我被叫了進去。
「這些,」門房大爺交給了我一些個東西,「都是嫌疑人杜子騰的個人物品。你,先幫他收好吧。」
我定睛一看,原來都是些小東西。手機,一把瑞士軍刀,一張黑金卡,還有幾包濕紙巾。
「這個,」我一指那幾包濕紙巾,「就不用了吧。他,難道不用麼?」
「根據報告,」門房大爺說,「這些個濕紙巾中,檢測出了莫名的物質。為了保險起見,先退還回來的比較好。」
我二話不說,徑直地將它們丟進了垃圾桶。門房大爺卻生氣了,他一指垃圾桶:「你,你就這麼對待兄弟的物品麼?」
「那是自然,」我都不想去理他。他怎麼能夠理解,杜子騰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呢。
他出了這樣的事,我的心裡,是肯定不爽的。
說完之後,我二話不說,就徑直地離開了那裡。可是,出來之後,又要去哪裡去呢。
沒過多久,我就又接到了電話,說是要給杜子騰去做鑑定,要我去陪同他,並且繳費。
繳費沒有問題,我有黑金卡,我立馬也就趕過去了。鑑定結果立馬也就出來了,他的確是有病。
但是不是精神病,還有待確認。
「這是什麼意思?」我趕忙追問道。
「也就是說,」那個大夫,是個很威風的中年人。他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堵牆那樣的,「他的精神的確是有問題。」
「那就是有精神病了唄,」我趕忙追問道。
「可是,」大夫回復道,「精神病的資料中,也沒有他這種類型的呀。一時半會,跟哪一種精神病,都比對不上。」
「哦,」我明白了。這麼地溝通之後,大夫就要離開了。我的腦際,突然一陣寒光閃過,「大夫。」
我立馬叫住了他。
「什麼事,還有什麼要說的麼?」大夫回過頭來,好像也很詫異。對於這種情況,他之前也沒見過。
「他,他,」說著話,我就走到了他的跟前。這種事情,一定要聲音小到極致,才能說得清楚,「他,是不是中了邪,非要喝人血才行的呀?」
「你,」大夫立馬就發飆了,「你,是什麼意思?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你還在這裡大放厥詞!」
「……我,只是猜測而已,」在這麼權威的大夫面前,我也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杜子騰的情況,我懷疑十有八九是那種情況。
「那,我現在宣布,」大夫幾乎是在千萬人面前宣告的樣子,「你這種猜測,不成立!」
「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立馬鼓起了勇氣,「我是清楚的。之前,他根本沒有過這種樣子。」
「那,」大夫根本聽不進我的話了,「所以嘛,你說的話,你的猜測,就更加地不成立了呢。」
我無話可說了,只是還堅持在那裡。這個時候,又一名大夫走了過來。
他拍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