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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罰酒

2024-08-02 18:11:38 作者: 夜梟257

  「是的,我不吃敬酒,我只吃罰酒。」說話時,我一拳掄了過去,打得他眼冒金星。

  對方一看,立即往手上增加力量。這一回,我的厄運就快要到了。關於這一點,我是有準備的。

  於是,乘著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又一拳掄了過去。這一回,直接掄到了他的脖子上面。

  聽何雨說,警司們擒拿時,脖子是常用的部位。一拳掄過去後,那人的呼吸直接出現問題。

  果然,沒到兩秒鐘時,他就因為快要窒息而放棄了對我的攻擊。

  他倒了下去,我沒有立即逃跑,而是一腳踹了過去,將他踹到壬田江中。這時,我也怕極了。

  萬一這個人在窒息的情況下溺水,那我可就萬劫不復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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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回了一個頭,看到小船上面有人下來救他了,我這才邁開大步跑了開去。西山,千仞山,就是我惟一的一個歸宿了。

  跟人打交道越多,我就越喜歡狗。現在,我就是這麼想的。

  沒有幾步,我就踅摸到了千仞山的腳下。草叢裡,灌木叢里,都是我的最愛。現在,那裡就相當於我的藏身之處了。

  剛進入灌木叢中時,我還有些牴觸。那裡的小荊棘,還有刺痛著我的胳膊和臉頰。

  沒有幾分鐘,那裡就開始麻木了。我也就不再排斥這裡了,這時我又聽到了外面的囂叫聲。

  「出來,出來呀,你這小子!」不消說,就是方才被我猛打的小伙子的聲音。我扒開了一道縫,仔細地看著他們。

  沒有人空著手,所有的人都手持棍棒,或者手持明晃晃的尖刀。我倒吸一口涼氣,這幫子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小船上面,本來也沒這麼多人呀。

  這時,有人在對我喊話了:「吳磊,你出來吧,我們知道你在裡面的。你出來吧,多耽誤時間,對誰也沒有好處。」

  我沒有回應,也沒有動。那些人研究了一會兒,開始使用石塊襲擊了。於是,一連串的小石頭先擲了過來。

  我的身邊,頭上,身上,一齊下起了石頭雨。有那麼一陣,我的額頭上也中了一記。

  我沒有出聲,他們又在那裡大放厥詞了:「吳磊,你再不出來,我們就把你壘在裡面了。」

  咕咚一聲,一塊足球大小的石頭搬了過去。接著,另一塊石頭,第三塊石頭,不大一會兒,他們的面前,就壘起了一座石頭山。

  「吳磊,你還不出來麼?」又是那個傢伙,在對著我下達所謂的最後通牒,「再不出來,真的就把你壘在裡面了。」

  「你壘吧,」我在心裡回復道,「我的名字就叫吳磊。如果能死在這裡,跟紅艷,小麗在一處,也倒是不錯的歸宿呢。」

  這麼想著,我就堅持不說話了。

  嘭地一聲,有一塊足球大小的石頭被擲了過來。第一次,沒有使足力氣,石頭沒擲多遠。

  就落到他們的腳底下。Shit!好多人在那裡叫罵著,第二塊也丟了過來,這一次比較準確。

  差點兒就落到了我的頭上。看來,他們對於我藏身的地點,是心裡有底了。

  第三次,在他們的一片咒罵聲中呼嘯而至了。這一回,奇准,我的額頭上面,徑直地落下了一塊石頭。

  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石火間,我就地一滾,避開了石頭。

  可是,也暴露了藏身的位置。這一回,他們不再像無頭的蒼蠅,而是有目的地攻過來了。

  「那裡,就在那裡,」不少的小伙子手持棍棒,尖刀地沖了過來。我潛伏在灌木叢中,也一動不動。

  不想暴露,看來是不可能的了。他們已經沖了過來,我撿起了旁邊的石頭,準備做一次絕地反擊。

  這時,我已經基本判定出,他們的來路是哪裡了。

  就是那一次,在橋頭上面,杜子騰引的那一幫子人。那幫子人,最近被何雨他們局子裡的人打擊,已經潰不成軍,沒有立錐之地了。

  他們可能已經認定,我吳磊,才是陷害他們的罪魁禍首!他們是沒有良心的,沒有認定我是他們的大恩人。

  反而是仇人。

  於是,我也就不再客氣。當有一個小伙子衝上來時,我上前就是一石頭。那人立即喊叫著,向下滾了下去。

  又有一個小伙子衝上來了,他人先露頭,先露出一根棍棒。我一手抓住,向下猛地一送。

  那人就呼嘯著又滾下去了。如是者三,他們開始調整戰略,從兩側迂迴包抄。這是每個人都會考慮到的問題。

  沒有辦法了,我只得轉移陣地了。可是,這一片灌木叢,距離下一片灌木叢,至少也有十幾步的距離。

  它們的中間,是一條由於走的人多,而變成的道路。雖然是一條羊腸小道,也彎彎曲曲直達山頂。

  我剛準備轉移,另一根棍棒已經呼嘯而至了。沒有時間了,連閃躲的時間都沒有了。

  我只得伸出雙手,護住頭臉重要部位。

  轟地一聲,我已經緊閉雙眼,等待命運的降臨了。然而,過了一會兒,卻沒有動靜。

  我猶豫著睜開了雙眼,看到的卻是另一番的景象:攻擊的那幾個人,全數地倒在地上了。

  不少的人已經沒有了聲音,剩下的幾個,也在那裡苟延殘喘。

  再向遠處看,連一個人影也沒有。間或的,也會有幾聲痛苦的呻吟聲。這種場景,的確讓我震撼不已!

  是誰,在暗中幫了我的忙?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這是一個哲學上面的問題。那個人,一定是位俠士了。

  自古以來,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看來,我也是大俠眼中的好人了。我本來就是好人,似乎也不用做過多的解釋。

  我走了出去,對著還在呻吟的幾個傢伙一頓暴揍。先生說,要痛打落水狗,費厄潑賴應該緩行。

  今天,我覺得執行他老人家的指教了。

  一頓暴揍過後,我也是累了,還是沒能發現一點的蛛絲馬跡。於是,我一把攥住了其中一個小伙子的領子:「你,發現什麼人沒有?」

  「什麼,什麼人?」那人一臉的白皙,好像出自一個富貴家庭,「什麼人呢?」

  「就是,」我一時之間,居然找不到合適的言辭了,「那個打倒你們的人。就是,把你們打得落花流水的那個人。」

  「沒,沒呀,」那個白皙的小伙子,簡直地語無倫次了,「沒看到呀。」

  我上前就是一個耳光。那聲耳光打得我手掌震痛,可是他還是不得要領,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你再不說,」我又一次的揚起了巴掌,「我就打你個鐘兒鐃兒?兒一齊響!」

  「可是,」那個小伙子也是有冤無處訴,「可是,我真的沒看到什麼人來呀。響聲一聲,我只看到了一道白色的閃光,從天際而來。」

  !我的心裡,也就比較地有譜了。上一回,在壬田江底,也是這麼地一道強光,從江面閃起。

  之後,就挽救了我。此時,我依然歸結於胸口的那塊玉珮了。我又撫摸了一次那塊玉珮。

  沉甸甸的,很有份量。掛在胸口,的確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那,」我又一次攥起那人的領口,「我該,怎麼感謝你呢?」

  「你,不要感謝我,」那人已經看到了我眼中的殺機,「你,真的不用感謝我。我也沒說個啥子出來。」

  「那好,我還是要感謝你呢,感謝你的誠實和愚蠢。」說著這句話,我一拳就轟了過去。

  那人立即從山腰間,嘩啦啦地滾向了山麓。山麓那裡,是一條縣道,通往各個鄉鎮的道路。

  一直滾到縣道上面,還是沒剎住車。沒有辦法,直到又滾過了縣道,到了對面的臭水溝里。

  他才停住了腳步。我的心裡,一陣莫名的興奮。

  剩下幾個年輕人,一看這刺眼的一幕,二話不說,兀自地滾了下去。自己滾下去,或許還有善待的機會。

  果然,他們也滾到了臭水溝里,這才算完事。剩下的一堆,兩堆,不能動身的,我也就沒再去管他們了。

  處理完這些個人,我就準備上山了。當然,我也可以去下山,下山之後畢竟會有更好的睡眠環境。

  但我的心裡,還在記掛著紅艷和小麗。我期望著,在某個山洞裡,能跟她們再來一次天人交會。

  不出所料的話,甚至還可以來一場隔空對話。

  這麼想著,我就開始動身了。剛走過一片小樹林,我就聽到了兔子的叫聲。而且,它們好像正在進行著一場追逐比賽。

  咕咕的叫聲,給人一種祥和安泰之感。我走過了它們,直想對著它們發出飛吻。

  它們又不懂,我這才好容易忍住。剛走過這片樹林,我就看到了之前的那個山洞。

  那裡,是跟何雨她們共度的地方。照現在的流行話,是和她們愛過的地方了。我對著那裡,回憶了一會兒。

  還是朝前走去。現在的想法,就只有一個了,找到跟紅艷小麗共度的地方。

  哪怕它已經是一片廢墟,也足以讓人懷念。近在咫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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