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2024-08-02 16:03:41
作者: 時音
蔡縣令的臉色一瞬間看得見慘白慘白,李捕頭感到大事不妙了。
司修離伸手,忽然拍了拍蔡縣令的肩膀,在旁邊人看來就像是親昵,可司修離聲音陰如寒風:「本王要親自收拾他,現在,蔡卿還有什麼意見嗎?」
手掌之下,蔡縣令的身體僵硬如石頭,也如石頭一般沒有了溫度。
司修離慢慢直起身,居高臨下神色冷漠的看著蔡縣令。
然後在眾目睽睽下,把蔡縣令扔下,慢幽幽走進了縣衙內。
李捕頭等司修離走遠,立即就上前扶起蔡縣令:「大人!王爺他……對您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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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縣令某種程度上,可以算已經是個無所畏懼的人,他不畏權貴,也儼然沒什麼好怕的,所以他敢於問司修離刨根問底。
蔡縣令這時候才那麼深的意識到,他竟然也有這麼天真的時候。
蔡縣令臉色發灰,只看了李捕頭一眼,「從現在開始,什麼也別問。」這種事別知道,知道就是……死……
蔡縣令現在已經知道,這是一條死路,蔡縣令是不會拖李捕頭下水的。
解決掉了蔡縣令,司修離現在面色冷冷並無感情的走向後院,此時夜已深,就算是衙役也只有極少的人留守。
無恨站在院子裡,就像是天生對危險的敏銳,他在司修離現身的一剎那轉過了身。
司修離有些深邃地望著他:「這麼多天了,你想好了嗎?」
額外給了他這麼多天的時間,真是恩賜了。
或者說,無恨要多謝謝茵茵。
無恨看著司修離,袖中的手漸漸捏緊,這幾天聽到的種種、讓他也很想見一見司修離,親自從他口中問出點什麼。
「看起來王爺失約了。」無恨聲線冷清。
司修離慢慢走向了他,道:「失約?」
無恨盯著他的臉,手心中攥著一個小小藥瓶,「差點都讓我以為,王爺要改變主意,放了我。」
司修離忍不住笑了,其實他在戰場上待久了,發現那些身穿盔甲,手握刀兵的將軍士兵,反而個個軟弱怕死,沒幾個真骨頭。但是回到了這裡後,卻發現手無寸鐵,一個個外表文弱的,卻都個個敢硬骨頭。
「你想知道本王失約的原因嗎?」忽然司修離就問道。
無恨瞥了他一眼,神色是冷漠和不感興趣,可是袖中的手卻已經攥緊了。
司修離盯著無恨那張仿佛沒有縫隙的臉、柔聲道:「既然本王失了這裡的約,你也許能想到,當然是因為本王另、有、約會。」
無恨攥著的手再也松不開了。他目光清寒盯著司修離。
雖然無恨手上未沾過千軍的血,也無凌厲的刀,可是他身上卻有一種凌駕於凡人之上的氣場。那種氣場和司修離這樣的皇族親貴分毫不相上下。
司修離敏銳掃了一眼無恨,無恨站在月色清華之下,整個人有幾分疏冷,還有幾分鋒芒在裡面。
司修離勾唇微冷說道:「不得不說,經過這幾日,本王對謝茵茵,還真是刮目相看。」
無恨所有的血液都在此刻冷結成冰,他真是不想從司修離口中聽見謝茵茵的名字哪怕一個字,這會擊潰他最後一份冷靜。
高手過招,最怕先露出破綻了。無恨這種情緒波動,幾乎等於自爆空門一樣危險。
司修離眉梢挑起來了,他有點玩味,「一個小姑娘而已,倒是不見得有這麼多心眼、能在本王面前賣弄。依我看,是你在背後教的吧?」
司修離儼然已認為謝茵茵那些手段,大部分都是無恨教唆的,這一切都是無恨和謝茵茵勾結好的,謝茵茵只不過是那個聽話的人。可惜,他還真想錯了。
無恨目光已經濃墨的化進了夜色,他一直動也不動盯著司修離,第一次有點故意冷笑:「堂堂一個王爺,會跟一個小女孩置氣?」
何止是有失身份,簡直是無比低劣,司修離願意做這種跌身份的事情嗎?
司修離嘴邊的弧度收斂了許多,他凝視著無恨,說出了一句足以讓無恨後悔的話:「你可知道在戰場上,女人,孩子,都只有什麼下場嗎?」
戰場沒有所謂的「女人」和弱勢,而若真有,那麼,女人和孩子,一定是最先死的。
男人尚且還能拼盡全力,殺出一條血路,可女人能做什麼。她們即使拼了命,也不是男人的對手。所以,都說自古戰場上從來見不到女人,不是因為沒有女人,而是……基本都被殺光了。
司修離目光幽幽,吐出的話也冷酷無比:「本王刀上沾過多少女人的血,你怕是不知道。」
無恨臉色真的冷了下來,那一刻,月色都染上了霜。
這時候司修離也感到了一絲古怪,不如說蹊蹺,無恨竟然都開始用這麼拙劣的激將法,難道他心裡對謝茵茵的行為真的一點預期都沒有?
司修離心念電轉,眸內愈發深邃不見底。
無恨忽然道:「之前,我的確打算將一件事告訴王爺,但既然王爺失約,我也不必遵守諾言了。」
說著,無恨冷冷轉身,似乎不打算再理睬我們的「王爺」。
司修離則更為犀利的開口:「看來是本王誤會了茵茵姑娘,原以為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呵呵。如今看來一切都與你無關罷了,那本王……也就可以放心了。」
無恨的腳步仍是生生地轉了回來,目光一點點盯在司修離的臉上:「你說什麼?」謝茵茵,到底又做了什麼?
司修離卻眼內眸光閃了閃,直到這時候他才相信,謝茵茵真不是無恨指使的。
竟然還有這樣讓人意外又有意思的事?
司修離說道:「你不想知道這麼多天,我都和茵茵姑娘在一起、都做了什麼事嗎?」
無恨渾身都散發著冷意,他的手掩蓋在衣袖之下,已然微微發抖,他不開口,他怕一開口就會把什麼都暴露出來。
司修離卻朝他走了一步,眸色清幽如冰,偏偏語氣卻溫柔如魅:「本王還真覺得,謝茵茵這樣的丫頭像匹野馬一樣,特別的很,國色天香本王見得多了,還真沒有她帶給本王的『新鮮』。」
怎麼會不新鮮,死纏爛打抱大腿倒貼,一張嘴又坑又騙霍霍一片,哪一樣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