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被趕出宮
2024-08-02 16:03:38
作者: 時音
「確實有一種能控制人言行的藥物,但你們怎麼確定那些女孩是被控制了?萬一不是呢?」
無恨沒法看謝茵茵去冒險,如果這只是司修離他們的圈套,謝茵茵一頭扎進去怎麼辦?
婦人目光仍是閃爍:「事已至此,公子不幫,謝狀師也會查下去的,那時候只剩謝狀師獨自一人面對,豈不境地更危險?何況,謝狀師什麼樣的脾性,公子比誰都了解吧?」
這話讓無恨目光有些銳利盯著她。
婦人目光躲閃避開了。
無恨心裡如何不清楚,這小丫頭就是故意的,用她自己的安危來逼他「就範」。
李捕頭在外面敲門:「無恨公子,治的怎麼樣了?」
婦人頓時有點驚慌,看向了無恨,無恨面無表情,只是站起身:「她沒事了。」
李捕頭瞬間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看向婦人,婦人這時擠出兩滴眼淚:「多謝公子救命。」
李捕頭下意識看了一眼無恨,不過什麼也看不出,這位公子還是一如既往高冷,冷漠也不言語,難道他還能讓無恨解釋一下是怎麼治好的?算了吧……
李捕頭轉身對衙役吩咐:「把她帶回大牢吧。」
剛才疼的要死要活,這會面色紅潤中氣十足,說她不是裝的……行吧,那就是無恨醫術真的太神了。
那婦人也得了便宜老實就乖乖跟著走了,李捕頭望向無恨,想說什麼還是咽回去,改變道:「多謝公子了。」
無恨也看向他:「舉手之勞。」
李捕頭道:「那便不打擾公子了,我先走了。」
李捕頭剛前腳轉過身,「之前在牢里,沒見過這位犯人,她是剛關進來的?」
之前無恨在牢中一日游,整個縣衙大牢空曠曠的,蔡縣令上任以後根本沒抓幾個人,這婦人一看也不像是坐過牢的。
李捕頭頓住了腳步,無恨的語氣像是隨便問,李捕頭張了張口:「是的……」
無恨道:「犯了什麼事被抓進來?」
迎著無恨目光,李捕頭心裡有點暗自吸氣,這怎麼說?說出來不就扯到謝茵茵了嗎?
「在街上與人尋釁滋事,最多關兩天也就放了,不算多大罪。」
無恨眼眸深處有微閃,關兩天就會放,這是重點。
……
縣衙的人準備關門的時候,一隻腳踏了進來,還有一臉冷冷的表情。
「您,您……」
衙役變了臉色。
司修離跟清灰很久沒來了,竟然這個時候,讓人措手不及。
蔡縣令和李捕頭聽信匆匆迎出來,「王爺您,您,您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司修離眯眸望著蔡縣令的臉:「蔡卿這是不歡迎本王啊?」
應該是從沒歡迎過。
「王爺哪裡的話,」蔡縣令低頭道,「王爺快裡面請,王爺吃飯了嗎,李捕頭,你馬上去德運樓定一桌……」
司修離淡淡道:「蔡卿不必麻煩了,本王不是來吃飯的。」
蔡縣令硬著頭皮接下去:「聽聞今日街上的鬧事,也有王爺在旁,差點傷及王爺,都是下官治理不嚴,下轄出現這樣的事故。下官向王爺請罪,那幫鬧事的人,下官已經全部關起來了。定然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給王爺一個交代。」
司修離握扇子的手一頓,眸子微深,看向蔡縣令:「水落石出?幾個女人街上口角,蔡卿……還想查什麼?」
李捕頭在身後聽的分分明明,幾個女人街上「口角」?他聽呆了。
這是口角嗎?
蔡縣令也抬頭,慢慢看了司修離一眼:「王爺是說?」
司修離望著蔡縣令:「本王是在場,今日過來也正是要與蔡卿說這件事,幾個瘋婦的話,蔡卿大可不必太相信。」
蔡縣令面色有微微的變,他片刻才開口:「王爺的意思,那幾個婦人口中所說,都不是實情?」
司修離似笑非笑道:「難道蔡卿還真想查點什麼東西出來。」
蔡縣令說不上來話,李捕頭就更沒有身份插嘴了,王爺把今天的事說得輕描淡寫,把那幾個哭訴的婦人直接一句話打為瘋婦。
蔡縣令有點尷尬一笑:「這幫婦人憑著一張嘴,最能霍霍鬧事,即便沒鬧出大亂子,也帶來不少麻煩。所以下官也是想藉此關她們幾天,以儆效尤。」
其中最能嚯嚯的,就是李夫人。
司修離看著蔡縣令,他幾乎指望不上,蔡縣令會對他言聽計從,司修離勾唇一冷:「這段時間本王不在,本王的犯人,還被蔡卿當貴客一樣招待著嗎?」
蔡縣令神色僵了一下。
「該關在牢里的人,不該在外面亂跑,是什麼讓執法從嚴的蔡卿,也變得不分輕重了呢?」
蔡縣令臉色僵硬,他直到良久才終於問道:「王爺一直沒有告訴下官,無恨公子犯了什麼罪?」
蔡縣令這樣的人,不明確告訴他對方罪行,他怎麼肯做所謂的「幫凶」。
更何況無恨不是罪人,神醫,是大梁皇族的功臣。救過太上皇,救過太妃……
無論怎麼說,司修離不該是這麼恨他。
「蔡卿就這麼想知道,蔡卿,讓本王說你什麼好呢?」司修離感嘆。
蔡縣令這種人,來硬的不行,軟的更不行,油鹽不進,他認定了無恨是冤枉,就不會把他當犯人對待。
司修離忽然俯下身子,慢慢凝視著跪下的蔡縣令面前,「你知道扁無殷為什麼離開皇宮嗎?既然你想知道他到底犯了什麼罪,本王不妨就告訴你。」
蔡縣令這麼礙事的存在,只能把他解決掉。
「只是蔡卿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有些事知道了不如不知道的好,本王憐憫蔡卿,怕是這輩子回不了京城了。」
蔡縣令僵硬的臉色盡落入司修離的眼底。
他在給蔡縣令最後一次機會。
蔡縣令唇顫抖了下,「下官從沒想過,畢生還有回京城的一天。」
這些皇族紛爭,他原本就看膩了。
司修離輕微繃緊下頜,輪廓冰冷,唇邊卻笑了,接著他靠近蔡縣令耳畔:「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蔡卿,扁無殷此人,犯得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他侵犯了我的母妃,懿德太妃娘娘,才被趕出宮的。」
這真的就是耳語,只有蔡縣令能聽到,更像是惡魔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