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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甜頭需要自己爭取

2024-08-05 00:45:11 作者: 舊琳琅

  就在他這麼胡思亂想,找不到人的時候,豆蔻一搖三晃,背著比她自己身子還高的兩大捆草,正在費力的從小河那邊往這邊走,遠遠看過去,二柱以為鬧鬼了呢,那邊一個身形扭曲的人一搖一晃,蹣跚著正在往這邊走,下了他一顆心差點跳出嗓子眼。

  不過,隨著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他鼻子中間還沒有散去的豆蔻身上的味道,忽然又熟悉的盈滿了他的鼻尖,瞬間他就知道眼前是誰了。

  豆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兩大捆草可真重啊,比她原來背過所有的東西都重,不過她又不捨得扔,畢竟裡面可藏著他要命的東西,所以只能全部拿起來,搖搖晃晃應往家走,幸好離家還不遠,貓著腰一路往前走,她壓根沒抬起過頭來,自然不知道自己前面還有個人,這麼直直的,眼瞅著又要撞人身上的時候,這人一把扶住了她肩上搖搖晃晃的草捆。

  大半夜的路上還有行人,她連頭都不抬,低著頭一迭聲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實在是看不著喔。我,你,唔唔!!」

  

  二柱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住她的嘴,不止不讓她再出聲,還直接把她身上最重的那捆草直接給扒了下來,背到了自己身上以後,抬著手指威脅他,不許再發出一點聲音。

  雖然現在天已經黑了,可是架不住月光清澈,而且天色也清澈,豆蔻一眼就看清了來的人是誰,她只是不理解,這貨幹嘛做賊似的,拉著他,隨後不吭一聲,玩命往家走,走的她鞋都快掉了,二柱也沒有回頭停下來,一直把她拽的快散架子了,兩個人才氣喘吁吁進了院子。

  一到院門口,豆蔻終於是忍不住抬手把他的手甩開,豬草往地上一扔,整個人一屁股坐在草上,大口大口喘著氣,抬手一邊擦著汗珠子,一邊滿臉不情願看著他,說話也沒個好聲氣。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個念書的,你說你怕啥,我都不怕,我一個婦道人家我都沒覺得怎麼著,咋的後面有鬼攆你啊,這把我屋的,知道的,你是跟我一家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今天晚上要謀財害命呢?」

  屋裡張老太太一直等著他們倆回來,現在看到兩個人都回來了,可是在大門口也不進來,在門口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麼,他們還是想下地吧,又怕自己摔著更添麻煩,只好著急的在窗戶那兒低聲的問著。

  「倆人都回來了,怎麼還不進屋啊?在外面說啥露水這麼重,仔細明天身上疼。」

  二柱心裡也生氣,他好心好意別人當驢肝肺,一點好不念還大聲嗆他。

  「我就該讓你,撞破那寡婦的好事兒,明天我不在家,看她怎麼收拾你。」

  寡婦,黃二寡婦,豆蔻心思神轉,一瞬間就分析出了大概發生了什麼事兒,好傢夥,自己家裡玩兒都已經不夠味兒了,這還要來個野外偷歡。

  她這才知道自己的確誤會了二注,而且,二柱這人說起來脾氣臭臉臭,平時也不會說話,但是心不壞,這才看得出來,只不過這傢伙整的也太神秘了。

  「那你不能怪我呀,我哪知道幹啥,我還以為你這大半夜看我出去,怕敗壞你家風,要把我就地正法了。」

  「一天天你歪門邪道,你都想點啥,還就地正法,你知不知道就地正法的是啥事兒。」

  看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豆蔻心裡反而不生氣了,其實,就讓她去,她也不敢說破,這事兒,二柱確實是幫他,她現在裝慫是必須的,只不過她就忍不住想逗他。

  「看樣子還是上學的學問高,你知道就地正法是啥事兒?那你說說唄,就地正法到底是個啥事兒?」

  我!

  二柱這才反應過來,他被豆蔻,赤裸裸的調戲著呢,這女人現在的臉皮也真厚,這種話怎麼是她一個沒出閣的姑娘能說得出口的,可看樣子她不光說得出口,還就大咧咧在哪,等著看他笑話。

  「我還真沒發現你咋那麼不要臉呢,這事你得問他問什麼問,反正都回來了,洗吧洗吧,趕緊睡下。」

  說完這話,他頭都不回,跟做了多大錯事似的,兔子一樣竄到屋裡去了,豆蔻在原地,忍不住想哈哈大笑,可是大半夜這有點兒驚悚,她強忍住笑意,也不吭聲,把自己隨便洗漱一下,也就直接進了偏門,反正不能睡在一個屋,出去之前她已經打點好了,偏門的小床,雖然有些窄,可是鋪著厚厚的乾草,也舒服的很,特別是夏天,很快她躺著就睡著了。

  山村裡的,清晨來得特別早,也不是說像現在一樣,車水馬龍打擾醒,而單純就是,一大早歡叫的鳥兒,早起的雞,還有那些,很早就起來,勤勞的婦人們,已經把這天色給攪得熱鬧無比。

  豆蔻在沉睡之中醒來,到了這裡,沒有手機,沒有電話,也沒有電腦,甚至所有的誘惑都變成可有可無的陪襯時候,最單純的時間反而能給人最好的休息,她每一天都睡得非常香,而每一次休息只有很短的時間,卻能讓她,立刻就精神煥發,坐起身來,伸個大大的懶腰,看看外面才微微有些魚肚白的天色,又是新鮮的一天。

  今天的她可比往天更勤快,一大早起來,鍋里的東西只要熱一口,晚上剩下的也就是早飯,唯一不同的就是在下面,再放一點兒,已經在春天時候,就被老太太一片一片收好,漬在缸里的榆錢,再放進一點粗玉米面兒,做點糊糊,就算是早上搭配的粥了。

  隨後,灶底下留下一些餘熱,讓飯一直悶著,娘兩個都沒有醒的時候,她就已經趁著天色,已經能夠看清東西時候,坐在豬圈旁一根一根的旅社,昨天晚上,自己打回來的豬草,這會兒才發現自己真是沒少弄,這豬草,少說也有六七十斤,她只能憑藉最開始的記憶,把每一根長得不同的草,都用嘴輕輕舔一下,只要不是甜味的就放到一邊去,很快,旁邊,積如小山的豬草就已經是,被她整個都塞進了缸里漚起來。

  而剩下這一大把,葉子是橢圓形的,顏色青翠,秧子上,悠悠都泛著一些淡淡白色汁水的,就是他昨天長的那個,略微有些甜的,現在接著大亮的天色看起來,她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東西有一點像現在,人們會製作蔗糖時用到的一種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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