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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路撞上對野鴛鴦

2024-08-05 00:45:09 作者: 舊琳琅

  二柱這會兒已經把外面的事兒,出門,要穿的衣服脫了,短衣短褲的他,躺在豆蔻的行李里,這被褥之間全是豆蔻身上特有的少女清香,讓他本來就煩躁不安,而且,這次回來他跟豆蔻說的話,可比以前一年加起來說的話都多,本身,他才十幾歲,也沒有那麼多城府,當時說的話,也是一時生氣,跟別人面上掛不住而已,現在,張老太太又這樣說,他就更煩躁。

  索性他一把把被子,掏過了頭,直接把自己蒙了進去。

  隔著被子,他悶悶的說道:「再好也是撿來的,也不是娘托媒婆說來的,往後,再怎麼著也登不了大堂。」

  張老太太只能無限惆悵的嘆了口氣,接著坐在炕上,抬手扶在窗台上,擔憂的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天色。

  這事兒,女人家的向來只能建議,最後主張孩的男人做,雖然兒子才十幾歲,可是,她這骨子裡,男人當家作主的習慣,一輩子也改不了了。

  豆蔻心裡也許知道這些,也許不知道,他不是很清楚不過,這孩子已經越來越討喜,也越來,也不像是這個小莊家園能夠留住的人,她只能心裡想著,這樣也好,到時候哪天兒子有點出息了,豆蔻也能找到自己願意走的人家,畢竟,知恩圖報,不等於是心甘情願。

  就在他們娘兩個,心懷著各自的心思,久久不能入睡的時候,豆蔻滿頭大汗,正在河邊,跟一大坡的豬草較勁。

  因為她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就是,原來這給豬吃的草,剛剛她因為忙得太急,偶爾有汁液濺到手上,隨手抿在嘴邊的時候,居然有幾個是甜的。

  

  這讓她瞬間大喜過望,要是能夠找到哪一種是甜的,是不是往後她喜歡吃甜食,這個小毛病,就能找到宣洩的地方,要知道過來已經,快一個月了,她可一口甜的東西沒吃過,嘴裡都快淡出鳥了。

  現在黑燈瞎火,也看不出到底是哪一束草,只能是把這一大對坡的草都割掉,回家去餵豬,收拾的時候,她自己慢慢分辨一下。

  越來心裡越,對於這個時代,對於燈具的匱乏,感到不可思議,想著自己來的時候,雖然周圍樹木都很茂盛,卻沒有發現有松柏一類的,她想要不然隔兩天去山裡看看。

  松油這東西說起來熟悉,但也很陌生,到底怎麼提煉她還沒想好,不過松子和腐爛的松樹根可以直接拿來照明著,她可知道,畢竟,自己可也算是個孤兒,當時沒少,因為交不起電費,去山上找這些東西對付過日子,雖然有些嗆人,但好歹比沒有強多了。

  再說了今天,初生牛犢才試了一次,她發現這個時代,其實不缺原材料,單純缺的,就是去創造的那個腦袋,幸虧自己雖然沒有把高中全部念完,但是,生物化學學的都不錯,只要能找到對應的東西,她還是能夠有辦法,把自己平時生活需要的日用品都集齊。

  居然這麼想幹活就越有勁,接下來割草的時間她都覺得沒有多長,當然也就把家裡那個讓他看一眼,覺得礙眼,又覺得有沒有多餘的男人給忘到腦後去了。

  不過這個她覺得多餘的人,此刻,可是翻來覆去,烙餅一樣,壓根兒睡不好,一會兒想著,她會不會被河水沖走,一會又想天這麼黑,萬一出去,丟了,跑到別人家去,第二天去領,丟人的又是他,翻來覆去更睡不著。

  最後跟螞蟻在熱鍋上烙似的,來來回回折騰了有小半個時辰,他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煩躁不安的掉頭開始穿鞋,張老太太本來就沒睡,一看他這,著急忙慌就要往外走,趕緊湊過來問他:「這黑燈瞎火的,你要幹啥去?」

  他一邊把自己大概得有半年多沒穿的草鞋往腳上套,嗯,長的快潮鞋都有些小了,不過對方還能穿,雖然有一點點個腳趾,一邊,抬頭,四眼瞅著周圍,最後也拿出一把砍刀來,一邊往外走,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娘你先睡著,我擔心這個楞頭青大半夜出去,要是整多了自己拿不回來,我去幫他一把,趕緊回來,趕緊睡覺,省得,惦記著她,都睡不好。」

  老太太這一顆心終於落了地,本來就想著自己兒子哪事,這麼斤斤計較的勢利之徒,果然,心裡這份善良還在,別的,她可能說了不算,但是秉性這東西,自己肚子裡生出來的,自己還是了解的。

  「那你快去吧,丫頭自己在外面,大半夜始終不安全,咱這村子裡雖說沒什麼,不好的人,可是半夜被路過的驚到,也夠她嚇一跳的。」

  回答她的是遠遠的一聲,知道了,聽這話,人已經走出去好遠了。

  就說了一句去河邊也沒說去哪個河邊,二柱氣呼呼的一路沿著小河邊走,自己家的田離自己家不算太遠,她在旁邊轉兩個圈也沒看到洞口,大半夜的也不能張大了嗓子到處喊,只能悶著一口氣,悶不作聲去找她。

  就在這工夫,他聽到,旁邊的小樹林裡,有人偷偷說話的聲音,以為是豆蔻,剛想要說話,突然間聽到另外一個沉悶的男人說話聲音,他心下一驚,趕緊,閉住呼吸,偷偷的往前走幾步,蹲在幾大簇野草旁邊,偷聽了起來。

  就聽到那個嬌媚的女生捏著嗓子,嬌柔造作的說著:「我就知道,等回頭你老婆給你過上二兩貓尿,你就已經不記得來我們家的路朝西還是朝東了。」

  男人猥瑣而又猴急的嘿嘿笑幾聲,把女人身上好一頓摸著,不知道哪裡,讓女人發出了歡愉的幾聲嗚咽之後,他才嘿嘿笑著說道:「就你會磨人,我現在都懷疑,你那當家的哪是病死的,是架不住你這福氣,活活給磨死的,哎,我現在一天看不著你呀,這心裡跟貓撓似的,我那死婆娘,整天沉著個臉,連個屁都不會放,還貓尿,她給我灌啥,也趕不上,你這小手一摸呀。」

  脹紅著臉,二柱連連後退幾步,悄無聲息的給這對野鴛鴦騰路,是誰他的心裡已經門兒清,想到這兒他更擔心豆蔻了,這娘們兒可不好惹,平時作風不好,還特喜歡,占小便宜,誰讓他惦記上可沒好,要是沒記錯,上回娘跟他說過,這娘們還惦記著給豆蔻說人家呢,萬一豆蔻直不愣瞪的,撞破了他們的好事,往後的日子他又不在家,指不定被人怎麼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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