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歡快的年夜

  「哎喲喂！」大家大笑起來，紛紛問這是從哪裡來的大野雞，毛色鮮亮還特別可愛，也不啄人。

  「是我變的。」阿綰揭開了謎底，和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蘇月白一拍腦袋道：「明明你是會變戲法的人啊。」

  阿綰笑了起來，她笑的時候漾起兩個淺淺的梨渦，柔和的臉容中多了一絲可愛，讓蘇月白有點想揉她的臉。

  後來遊戲也不玩了，大家都專心致志地看阿綰變戲法，試圖從中找出她的破綻來，方才玩鬧嬉戲的人群成了安靜排排坐的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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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快到午夜時，餃子也煮好了，蘇月白隨便吃了兩個，丫鬟們催她上床睡覺，她便一徑跑回了花廳里。

  今夜她過得實在很快活，快活到都不想睡覺了。

  一進花廳，蘇月白髮現陰影處坐著一個人：「咦？林夜墨？」她原以為他已經就寢了。

  那時林夜墨正看著天邊的月亮，沒發覺她就在身旁。

  「這麼晚了，你還不去睡嗎？」林夜墨凝起淺淺的笑意來，可惜月影太輕，夜色太黑，蘇月白看不到他臉上浮動著的極溫柔的笑容。

  「我睡不著。」蘇月白摸黑找到了蠟燭，在點亮了一排燭台後，這才坐下來道：「你呢？你也睡不著嗎？」

  「我不困。」林夜墨搖頭道。

  「但你看起來更像是有心事的樣子，」蘇月白打量著他道：「是為了赫山的戰事嗎？」

  她曾經覺得，中原的軍事力量比赫山要強出很多，可是從林夜墨時不時隱隱流露出的擔憂中，蘇月白髮覺情況似乎沒她想得那麼簡單。

  「是啊，它就在眼前了，」林夜墨不是會畏懼敵人的人，但今年的新年他卻想讓它慢點過去，赫山雖遠在天邊，但它給自己造成的頭疼卻是近在眼前的：「真是個不省心的國度。」

  「你以前對付眉國和皖羽時，都沒這麼滿面愁容過。」蘇月白輕聲說道。

  「還是不一樣的，眉國和皖羽本就有仇，擊破一個另一個就好說了，」林夜墨搖頭道：「赫山就不一樣了，夢離的反叛沒成功，回雪也是它的了。」

  「可是赫山王把夢離的王族和重要將領都綁回國都做人質了，沒有他們，夢離的海軍還能為他所用嗎？」蘇月白問道。

  「或許他根本不考慮用海軍，畢竟我們的海岸線並不和它的相連。」林夜墨嘆了口氣道：「赫山的鐵騎才是真心駭人，當初赫山王訓練鐵騎時，手段極其殘忍，也正因如此，才有了後來令人聞風喪膽的實力。」

  「我們中原的驃騎軍，不是也不差嗎？」蘇月白問道。

  「可是兩軍到目前為止沒有正面交鋒過，而且不知是誰在軍營里大肆散布赫山鐵騎的事跡，使得驃騎軍的士氣有些不如從前了。」這才是林夜墨最擔心的問題，士氣一旦渙散，將對實力造成不容小覷的影響。

  「已經選好戰場了嗎？」蘇月白關心道。

  林夜墨嗯了一聲：「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戰略部署圖了，不過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人提出滿意的方案來。」

  「罷了，」說完他嘆了口氣：「我不該在今晚說這個的，新年夜就該開開心心的才對。」

  「說了也沒關係的，」蘇月白搖了搖頭道：「畢竟戰事順利與否，關係到明年過年會怎麼樣，如果輸了，肯定很難像今年這麼開心了。」

  兩人仰頭望著茫茫夜色，前路還是未知數，但有星星有同伴，總還不算太孤單。

  新年夜過後就是連著好幾場設在宮裡的宴會了，蘇月白作為郡主本該出席，不過林夜墨都替她推掉了。

  這樣一來倍感不豫的就是林辰宇了，他想見見蘇月白，結果好不容易有個宴會，也不見她的身影，越發顯得朝臣們就知道打官腔，說話無趣到讓他想速速離開。

  而菲晴所預言的林媚兒的危機，比她想像中來得還要早，在某次宴會上，林辰宇敷衍來敷衍去，一位朝臣藉機提出林氏王朝該有子嗣了，林辰宇照例剛應了一聲，就意識到了不對。

  但他想收回也沒用了，群臣見他鬆口，立刻你一言我一語起來，好像子嗣空缺一事是十萬火急的大事，非今天討論出來不可。其實說到底，也不是群臣對八卦有興趣，而是他們了解林辰宇的脾性，擔心過些天再談，就會被敷衍過去，乾脆不了了之了。

  很快便有多名適齡女子的人選出來了，好在戰事在前，不會有大規模的選秀，但塞幾個官宦之女入宮卻是很多人的共同想法。

  林辰宇在子嗣一事上也不好說不急，畢竟他是皇帝，江山社稷還真不能不考慮。想起後宮來，他倒是有點動心了，他自然不是想廣納美人，而是林媚兒最近老纏著他，讓他見了就頭疼，多點人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也好。

  「諸位看著辦吧，朕對愛卿們一向是放心的。」林辰宇答應了。

  皇帝好不容易同意了，朝臣們像是唯恐他會反悔似的，在短短三天之內就擬定好了最終名單，送交到御書房給林辰宇過目。

  名單上的人選也很中規中矩，文臣武將的女兒都有，上至御史大夫之女，下至九品芝麻官家的小姐，名單有點長，但確保很公平。

  如今最不淡定的人就屬林媚兒了，林辰宇這回學聰明了，不管林媚兒以什麼理由來找他，哪怕是來送湯羹，都一律讓人回皇上沒空，省得這纏人的膏藥貼身上就不下來了。

  某天蘇月白到宮裡看長平娘娘，回來的路上遇見了可憐巴巴的林媚兒。

  「小白，小白你得幫幫我呀。」林媚兒看起來委屈得不得了。

  「再見。」蘇月白對此已經免疫了。

  「你別走。」林媚兒趕緊把她拉住了：「辰哥哥要選妃了，會有新的女人入宮的。」

  「那又怎麼樣呢？」蘇月白一邊說一邊往前走。

  「那我該怎麼辦？辰哥哥會不會不喜歡我了？」林媚兒急道。

  「我怎麼知道？」蘇月白依舊不搭理她：「問我有什麼用呢？如果你真想知道問題的答案，就問你辰哥哥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