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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4章:槐度部落

2024-08-01 20:04:50 作者: 漢江永豐

  這是一個難得的早晨,既沒有下雪,也沒有颳風,東邊的太陽也露出了笑臉。對於雪原上的人來說,這真是一個好日子。鮮卑人早早地爬了起來,開始為他們的馬、牛、羊餵草,靜靜地小河畔,裊裊炊煙冉冉升起,連接著碧藍的天空,天地間一片祥和。

  一位滿臉皺紋的鮮卑老頭靜靜地坐在牛車之上,享受著這難得的冬日陽光,他迷著眼睛看了一眼遙遠的天際,輕聲吟唱起一首古老的民謠,那蒼涼地曲子越過雪原,在茫茫的大漠裡無盡的蔓延。鮮卑老人那滿是滄桑的臉上,此刻卻是無盡的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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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名七、八歲的鮮卑小孩停止了遊戲,靜靜地站在雪地里,入神地聽著那鮮卑老人的吟唱。也許他們那幼小的心靈還不能理解那無盡的蒼涼,然而,這種蒼涼已經深入他們的骨髓,深深地烙上了鮮卑人那末日的悲傷。

  不遠處,一名鮮卑姑娘正在擠馬奶,以維持一天的用度,看著純白的馬奶一股股地噴進陶罐里,望著不遠處跨立在馬上的鮮卑男人們,油光發亮地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不安。

  空曠的雪地上,眾多的鮮卑小孩子一次次從馬背上摔下來,卻又一次次地爬起來,稚嫩地臉上儘是倔強,他們是鮮卑人未來的希望。然而,這種希望已經十分渺茫,他們所擔心的,是他們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就在那條小河邊上,所有的鮮卑成年男子,也就是所有能拿起馬刀撕殺的鮮卑槐度部落的男子,大約只有八千多人,靜靜地佇立在馬背之上。太陽雖然出來了,然而卻還不足於化開那冰凍的小河。

  「槐度根,趁著漢人沒來,我們還是快點撤走吧。」

  槐度木的表情悽然,他望著那茫茫的雪原,眼神里已經充滿了絕望。這些年來,他們父子縱橫大漠,征服了一個又一個部落,能走到今天已經非常不易,有必要與那些漢人以命相搏嗎?

  「撤走?你以為漢人會讓我們撤走嗎?他們馬上就會來了,容不得我們撤走。」

  槐度拓不屑地看了他哥哥槐度木一眼,嘴角掛著一絲冷笑。與這些漢人的幾次交手,使得槐度拓對這些漢人越來越了解。他們已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漢人,只要你招惹了他們,他們甚至比鮮卑人還要兇殘。

  「我們把那些漢人俘虜和他們的財物還給他們,頂多再賠償他們一些財物。」

  財物沒有了,還可以再掙回來,可要是人沒有了,再多的財物也是廢物。槐度木這才深深地感到,他們這次是闖了大禍,惹了不該惹的狠角,踢到了不該踢的鐵板之上。

  「哼,你想得倒是不錯,可是那些漢人不會答應,他們這回是想滅絕我們槐度部落!」

  槐度木何嘗不知道他們已經面臨絕境,自從昨晚那幾百個鮮卑騎兵逃了回來,他就知道槐度部落完了。部落里能夠戰鬥的男子差不多都被殺光了,就剩下這八千多人,經得起那些漢人的衝殺嗎?

  「父親的八千精銳都被漢人殺了,就你這八千人,是漢人的對手嗎?」

  「縱然戰死,也不向漢人投降。」

  槐度根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當然知道他哥哥的意思,鮮卑人在碰到強大的對手時,往往也會投降,獻上自己的牛羊和女人,那些強大的部落就會放過他們。可是這些漢人呢?

  「來了!那些漢人來了!」

  轟隆隆地馬蹄聲從遠處急促地傳來,沖天的殺機正在雪原上無盡地漫延開來,槐度木的臉色頃刻間變的剎白。槐度根抬頭往西望去,只見遠處雪原的盡頭,那蒼茫地地平線上,悠然出現一道淡淡地黑線。

  「鮮卑族的男兒們,為了你們的女人和牛羊,跟漢人拼了。」

  「呀喲依……」

  那些鮮卑男人狼一般的嚎叫起來,猛地從腰間抽出了馬刀,那馬刀出鞘的聲音剎那間響成一片,激起了鮮卑男人的殺氣。他們高高地舉起手中的馬刀,形成了一片閃亮的刀林。

  ……

  「呼嚕嚕……」

  周永緩緩地一拉馬韁繩,身下戰馬放慢了速度,手中的大刀往旁邊一指,綿綿不息地戰馬響鼻聲中,一萬多鐵騎在周永的身後緩緩展開,明亮的盔甲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散發出令人窒息地冷冽,一萬多柄鋒利地馬刀、大刀迎著東升的朝陽,反射出耀眼地寒芒,迷亂了湛藍地天空。

  「吁……」

  周永輕輕喝住戰馬,右臂緩緩舉起,在他的身後,張飛、典韋、許褚、潘鳳、俞涉、趙雲、藏霸、郭彤、霍浪、吳懿、吳班、費鴻、梁鳴一字排開,猶如一隊天兵天將,凶神惡煞地盯著前方。

  周永胯下的戰馬抖了抖飄逸地鬃毛,鼻翼開張,發出一聲宏亮地響鼻聲,四蹄輕踏,緩緩轉過身來,周永犀利地目光從一萬多將士臉上冰冷地掠過,心中一片悽然,他回過頭來,眸子卻霎時變得灼熱起來,朝著所有的勇士們大聲吼道。

  「兄弟們,前面就是鮮卑人的部落。他們殺害了我們的兄弟,搶劫了我們的財物,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

  「滅掉鮮卑!」

  「滅掉鮮卑!」

  炸雷般的吼叫聲震動著整個大漠,胯下戰馬劇烈地甩了甩頭噴了個響鼻,一萬多支刀、槍高高舉起,形成的驚天氣勢猶如泰山壓頂。這一刻是決定生死存亡的一刻,每個人的心裡都十分清楚。

  「好!現在我命令你們,殺光所有的鮮卑男人,搶光鮮卑人所有的一切!兄弟們,前進!」

  「殺啊……」

  張飛狂喝一聲,手中的長矛朝天一指,胯下戰馬昂首長嘶,向著鮮卑人狂奔而出。一萬多騎士發出一聲長長的嘶吼,縱馬狂涌而出。戰勝了槐度根,周永的騎士們擁有必勝的信心,他們絕對不再是在騎兵面前發抖的漢人,從這一刻起,他們將用自己的馬刀來告訴鮮卑人,什麼才是真正的漢人騎兵!

  ……

  槐度拓的心底湧起一絲悲涼,他知道槐度部落的末日到了,他自己的末日也到了。當一個人清楚地知道自己末日來臨,而又無法改變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嘶昂……」

  他猛地抽出刀來,那彎刀發出一聲龍吟,在他的耳際久久的纏繞。他凝視著伴隨自己多年的彎刀,那冰寒的鋒刃刺痛了他的雙眸,不經意間,那冬日的朝陽投射在他的彎刀之上,那一絲絲的寒芒更加激起了他那最後的兇殘。

  「槐度部落的勇士們,為了我們的女人和孩子,為了我們的駿馬和牛羊,殺啊……」

  「呀喲依……

  鮮卑人也嚎叫著,那狼一樣的吼聲在大漠裡久久的迴蕩,大地也為之嘆息,身後就是他們的部落,那裡有他們的女人和孩子,那裡有他們的駿馬和牛羊,那裡有他們的一切,那裡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天狼神啊……救救你的奴僕吧!」

  那熟悉的民謠在茫茫的草原悠然響起,蒼涼的嗓音泣血而出,那唱歌的鮮卑老人仰天長嘯,似乎為鮮卑人唱起了末日的輓歌。明亮的朝陽之下,兩行濁淚掛滿了他那滄桑的臉頰。

  那嘻鬧的鮮卑孩子們突然停止了歡笑,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雪地里,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雖然他們也嚮往著那馬上騎士的風采,可是很顯然,今天部落里的勇士們似乎沒有了往日的神氣,倒是顯得異常的悲壯。

  擠著馬奶的女人們立即收起了她們的陶罐,開始呼喚她們的孩子。征戰是男人們的事情,她們只不過是男人們的財產而已。不管誰是最後的勝者,她們總是勝利者的戰利品。

  ……

  奔跑的漢人騎兵捲起地上的積雪,形成一團團的雪霧。大地也開始顫抖,連空中的雲層也跟著抖動起來,顫顫巍巍地四下散去,那奔跑中的馬蹄猶如鼓錘,重重地敲在大漠上,就象是敲響了進攻的戰鼓。

  兩邊騎馬的勇士就象兩群輸紅了眼的賭徒,加速,不斷地加速,誰也不想讓開,誰也不能讓開,不讓開是死,讓開了更是死,如果你要是在這滾滾的洪流中轉身而逃,轉眼間就會被洪流吞噬。

  「轟隆隆……」

  兩股洪流不可避免地狠狠撞在了一起,漫天的殺氣隨著那狂烈的嘶吼在雪原上無盡的蔓延。就在這一刻,時間突然緩慢了下來,身下狂暴的戰馬在急促地喘息,錚亮的馬刀將對方的人影印入其中,鋒利的大刀在敵人的心臟跳動。

  「轟……」

  洪流在空中重重的破碎開來,人馬拋飛,雪刃入骨,漫天鮮血在空中構成一道鮮紅彩霞,璀璨而又奪目,鮮卑鐵騎遭遇了他們有史以來最為強硬地對手,面前的這些漢人再也不像從前的那樣溫文而雅,每個漢人的眼中都充滿這一股狂熱,他們赤紅的雙眼中此時變得比惡狼還要兇狠。

  「啊……」

  一個漢人騎士的右手被鮮卑人斬斷,強烈的痛楚讓他不由得狂嘶不已,鮮卑人眼中陰狠之色再閃,高舉彎刀再次向他狠狠砍來,沒了右手的漢人騎士眼見就要喪命於彎刀之下,卻見他猛地狂暴竄起,用頭將那鮮卑騎士給頂下馬去,兩人同時滾落在地,緊接而來的狂暴戰馬碩大鐵蹄從兩人身上踐踏而過,幾聲清脆的骨裂聲傳來,兩人再沒了聲息。

  「當……」

  連劈三個鮮卑騎兵,撒下滿天血霧,縱馬越過鮮卑馬陣,許褚碰上了個揮舞著馬刀的槐度根,兩人兵器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響聲。槐度根尖聲厲嗥,悍不懼死地揮舞著馬刀撲了上來。

  「去死!」

  許褚暴喝一聲,冰冷地白虎刀劈空斬過,炫起一片輕寒,一股激血沖天而起,在冬日的朝陽里顯得尤為鮮艷,槐度根的頭顱飛向空中,霍然回首,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前方,眼看著自己的身軀從馬背上轟然倒下,眸子裡流露出憤怒和不甘。

  「殺!」

  一萬多騎兵怒吼著,猶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前,馬蹄疾濺起漫天雪霧,瞬息之間濃濃的戰意盡情的喧囂,大刀和馬刀在鮮卑人的身上狠狠地斬落,一股股污血激濺而出,成批成批的鮮卑人栽下馬來。

  ……

  「撤……」

  槐度木終於抵擋不住了,他被這種屠殺震驚了。從來都是鮮卑人屠殺別人,現在輪到鮮卑人被屠殺的時候,他才感到深深的恐懼。顧不得鮮卑勇士的尊嚴,慌亂地調過馬頭,打馬而逃。

  「殺……」

  「殺光鮮卑人!」

  周永豈能讓他們從容離開,手中大刀往天一指,高呼一聲,兄弟們齊聲響應,決不能給鮮卑人留下任何喘氣的機會,緊跟著鮮卑人一路追殺,直向鮮卑人部落掩殺而來。

  鮮卑人的營地里,緊急集合起來的能夠騎上馬的鮮卑男人迎面而來,他們大多數不過是孩子,僅僅能騎上馬的孩子而已。可是當部落面臨生死存亡的關健時刻,他們也不得不拿起刀槍上陣。

  「殺……殺光所有的鮮卑男人,不留一個活口。」

  面對迎上來的鮮卑人,周永沒有絲毫猶豫,高喊著就衝進了鮮卑人的隊伍中。已經殺紅了眼的兄弟們揮刀高喊,緊緊跟隨,向著那些僅僅能夠上馬的鮮卑男人們殺了過去。

  「殺!」

  鋒利地馬刀惡狠狠地劈落,一顆又一顆人頭滾落在地,骨碌碌地亂轉,眉目宛然、表情依舊猙獰。滾燙地熱血從頸項間一股接著一股噴出,激濺在草地之上,又一道刺眼的陽光射來,整個平原變成了地獄屠場,顯得無比猙獰,血腥之氣瞬間瀰漫在空中。

  一名漢人騎兵翻身彎腰吊在馬上,手中的馬刀不斷地劈落,顯示起嫻熟地馬術,嘶吼一聲繼續向前砍殺而去,鋒利地彎刀冰冷地斬向一個個鮮卑人的頭顱,想起兄弟們倒在這些鮮卑人馬刀之下時的情景,猙獰的殺機像野火般在他地眸子裡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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