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3章:峽谷激戰
2024-08-01 20:04:46
作者: 漢江永豐
槐度根揚起了手中的大鐵錘,八千多騎兵緩緩停了下來。他終於看到了那些漢人騎士,還有那個領頭的漢人將領。一萬多漢人騎士並沒有引起他絲毫的在意,那些漢人騎兵在他的眼裡根本不值得一提。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給他帶來惡夢的傢伙竟然是一個如此年青的將領!
鮮卑人也是一個崇尚武力地民族,惡劣的生存環境造就了他們野蠻地習俗,血腥殺戳和弱肉強食的觀念已經融入了他們的骨子裡,即便是對於他們尊敬的人,他們表示敬畏地方式也和中原人大不一樣。
「誰要是殺了那個漢人頭領,誰就是我鮮卑槐度部落的勇士。」
這就是鮮卑人敬畏強者的方式,在他們的意識里,殺掉強者,他們就是更強者。而一旦他們失敗,他們也安心於當奴隸。對於鮮卑人來說,部落勇士可不僅僅只是一個榮譽,伴隨而來的還有美女、駿馬和牛羊。
烏拉山口內,起伏低緩地丘陵間,忽然響起一片熙熙攘攘聲,一群自以為稱得上鮮卑勇士的年青人策馬來到了槐度根的身後,他們的眼睛緊盯著周永,仿佛他們的美女、駿馬、牛羊就在前方。
「槐度部落的勇士們,殺啊……」
槐度根高高地舉起鐵錘,眸子裡騰起冰寒的殺氣,他朝著東方猛地一揮,發出一聲淒歷的吼叫。那吼叫聲猶如狼嚎,在悠長到令人窒息地嚎叫聲中,槐度根傲然縱馬狂奔,踏著厚厚積雪一馬當先。天地間,仍有那嚎叫激盪不休,似有無數野狼正在齊聲回應。
「鳴嗷……」
猛然間,大地開始顫抖,激烈地喊殺聲暴起,無數騎兵像潮水般沿著峽谷衝上前來。那些鮮卑勇士們狼一般地嚎叫著,狠狠一挾馬腹,戰馬長嘶一聲,向著周永的大陣猛撲過來。
「兄弟們,殺啊……」
張飛的長矛朝天一指,發出一聲震天的怒吼,胯下的戰馬平地里躍到半空,向著鮮卑人狂奔而去。在他的身後,一萬多勇士齊聲高喊,一桿杆大刀,一柄柄彎刀直指長空,映照著夕陽的餘輝,剎那之間,整個東方閃亮一片。
「哈呀喲……」
槐度根的大錘在空中狠狠地朝前一揮,八千多鮮卑騎兵同時發出一聲蒼狼般的嘶吼,數千柄彎刀朝天高舉,在長空中發射出無數點寒芒。幾萬隻馬蹄狂奔向前,似泄閘的洪流席捲而來。
狹長的峽谷里,兩隊騎兵從東西兩個方向相對猛衝。數萬隻鐵蹄揚起滿天的雪霧,剎那間遮天蔽日,猶如兩隻巨大的雪球,挾裹著萬千雷霆,以泰山壓頂之勢,朝著對方滾滾向前。
「叮鐺……」
「嗆哐……」
兩隊騎兵瘋狂的沖了上來,兩股鐵流開始急猛的狂奔而至,瞬間達到速度的頂峰,隨即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片刻間人仰馬翻,如兩股巨浪在空中一撞而碎,兵刃、鮮血、無數碎片在空中飛濺而開。
無數的兵刃相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隨即便是慘叫聲、喊叫聲混雜在一起,響徹整個雪原,嘈雜於耳。更有那戰馬倒地發出的長長的悲鳴,在茫茫的雪原里久久的迴蕩。
「去死!」
凶神惡煞般的張飛怒吼著,雙腿一夾馬腹,狂暴地戰馬化作那沖天戰力向前急速竄去,手中的長矛就象索命的無常,那矛刃過處,頭顱翻滾,濁血橫流,那些所謂的鮮卑鐵騎在他眼裡不過是群待宰的羔羊。
寒風呼號,盪起張飛身後地披風獵獵作響,令人窒息地肅殺之氣在天地之間無盡地瀰漫開。冰冷地長矛劈空斬過,炫起一片輕寒,頃刻間,熱血噴泉般激濺而起,一個個鮮卑人被張飛刺下馬來,眸子裡流露出憤怒和失望,在真正的大漢勇士面前,他們永遠也不可能成為勇士。
潘鳳的開山大斧高高舉起,隨之重重落下,一片如雪刀光閃過,倉忙迎戰的鮮卑騎兵一片片地倒了下來,雪原上頃刻間響起綿綿不息地哀嚎聲,驍勇的鮮卑人在潘鳳的開山大斧面前,那微弱地反擊顯得脆弱不堪。
有兩個鮮卑騎兵朝俞涉夾擊過來,那揚起的馬刀一左一右,只取俞涉的頭部和腰間。俞涉不動身色地一夾馬腹,手中的狼牙大棍橫掃而出,正中左邊的鮮卑騎兵的腰間,那鮮卑騎兵騰空而起,狠狠地摔在另一個騎兵騎兵的身上,兩個人一起摔倒在地,剎那間就被戰馬踩成肉泥。
五千多漢人騎兵緊隨著張飛、潘鳳、俞涉,高高地揚起他們手中的戰刀,利刃捅進人體地清脆聲不絕於耳,血光激濺,沖在最前面地數千鮮卑騎兵頃刻間連人帶馬被劈斬下馬,後續地鮮卑騎兵也陣形大亂。
震耳欲聾地吼叫聲中,大漢民族的血性在這一刻徹底的被激發,一萬多騎兵紛紛舉起鋒利的大刀、彎刀,策馬在雪原上呼嘯著殺入鮮卑陣中,激烈地殺伐聲霎時沖霄而起。
立在高坡上的周永臉色凝重,一言不發地看著將領們的拼殺,內心的深處卻沸騰不已。在這個冷兵器時代,將領的武勇幾乎決定著戰鬥的勝敗,正是因為有了張飛、潘鳳、俞涉、郭彤、霍浪、黃國、張權等悍將開闢的通道,數千漢人騎兵如入無人之境,平端著戰刀穿陣而過,僅僅憑著那巨大的慣性,那些衝鋒的鮮卑人也被一刀兩斷。
眼看著張飛等人穿陣而過,鮮卑人的騎兵真準備重新結陣,周永不容槐度根喘口氣,立即朝趙雲揮了揮手,向鮮卑人發動了第二撥進攻。
「殺!」
趙雲高高地舉起長槍,仰天大喝一聲,雙腿一夾馬腹,胯下戰馬昂首長嘶一聲,甩開四蹄疾進向前。蓄滿怒意的長槍惡狠狠的刺在鮮卑人的咽喉,頃刻間就有十幾個鮮卑騎兵被挑馬下。
在趙雲的眼中,撕殺恰似一門藝術。戰陣中,趙雲的長槍上下翻飛,槍花朵朵,寒光閃閃。那槍刺似隨人心,恰好從鮮卑人的咽喉處穿過,綻放出絢麗的血花。而趙雲則似一條游龍,在陣中穿梭往來,如入無人之境。
藏霸與趙雲並排向前推進,那些衝上來的鮮卑騎兵雖然也是悍不懼死,他們久經戰陣,殺人如麻,也毫不吝惜自己的性命。即使同伴不斷地倒下,他們也不會退縮。然而他們今天遇得了真正的克星,藏霸的長槍之下已無完魂,那衝上來的鮮卑騎兵在他的槍下難過一擊,只見他揮槍輕輕划過,就有一柱柱的血流激射而出。
余德和他的徒弟們縱馬向前,手中的飛刀似乎比大刀更為方便。突然間,一個壯實的鮮卑騎兵竟然揮舞著狼牙棒朝余得砸來,看似力大無窮,以至於他的身體大幅度前傾。急速前沖的余德猛地側身,讓過飛速砸來的狼牙棒,反手一刀,那鮮卑騎兵的腦袋和狼牙棒一同飛走了。這可是個鮮卑勇士,不知道殺死過多少敵人,只不過他死也不明白,究竟是誰,僅僅一個回合,就讓他就徹底玩完。
經過張飛第一輪的衝殺,鮮卑人已經被這些漢人騎士所震憾,當趙雲率著六千多大漢勇士們第二輪衝殺而過的時候,鮮卑人已經開始畏懼了。槐度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漢人嗎?
「兄弟們,跟我來!」
周永一聲低吼,手中的大刀朝天一舉,狂亂的戰意喧囂而起。兄弟們的拼殺讓他熱血沸騰,一股大漢勇士的豪氣沖天而起,今天在這裡消滅了鮮卑人,他這一生都不會再懼怕任何敵人。
「殺!」
手臂一舉縱馬朝一鮮卑騎兵突襲而去,手中的大刀一刺,那鋒利的大刀就穿透了鮮卑人的胸膛,直刺到他的後背上去了。都說胡人從不洗澡,皮泔甚厚,看來此言有誤,這大刀不就輕輕地插進去了?
失敗,真是失敗。由於雙方速度太快,那鮮卑騎兵竟然把他的大刀夾在心臟裡帶跑了,致使他剛剛上陣就丟了件兵器。好在他的右手夠快,順手把他的馬刀搶了過來,一根大刀換一把馬刀,好象沒吃虧吧。
正在他順手搶奪馬刀的時刻,一個兇狠的鮮卑騎兵沖了上來,手中的馬刀揚到半空,那片閃亮的刀光就要從空中滑落。幾乎是本能,周永左手的馬刀迎住了那馬刀的亮光,「當」的一聲巨響,震痛了周永的耳膜,他沒有停留,右手中的馬刀惡狠狠地刺出,捅進了那鮮卑騎兵的腰胯。
猛回首,一個鮮卑騎兵的馬刀已經快到他的咽喉,那片寒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想都沒想,身體向後一仰,那寒光就從他鼻子尖上刮過。而他的左手順勢回刀,鋼刀齊齊從那鮮卑騎兵腰部斬過。那騎兵的座騎繼續朝前跑著,而背上的騎兵則已分為兩半,從兩邊掉落下來。
典韋的兇惡那是從骨子裡透出的殺氣,他的兩把青龍刀就象是切割機,收穫著一個個鮮卑人的腦袋。面對不斷衝上來的鮮卑人,他從來不用第二招,那些頭顱好象是自己送上門的,只聽到「咔嚓」、「咔嚓」、「咔嚓」一片響聲而過,一具具鮮卑人屍體從馬上摔了下來。
沖在前面的許褚,在人群中格外顯眼,那些紛紛向他湧來的鮮卑騎兵,在他身邊又一批批倒下,他身上沾滿了鮮血,不知道是他的,還是他的敵人的。然而他並沒有在意,似乎殺戮才是他的樂趣,繼續向前撕殺。
五千多大漢勇士呼嘯而來,緊隨著周永、典韋、許褚殺入鮮卑人的陣中,震耳欲聾地馬蹄聲中,一排排大刀呼嘯而至,帶著冰冷的寒光狠狠扎入鮮卑人的身體,在一陣陣慘厲地嚎叫聲中,數千鮮卑騎兵哀嚎著倒斃於馬下。
「吁……」
周永拉緊馬韁繩,回過頭來,用眼睛的餘光掃視了一遍自己身邊的兄弟,只覺得一陣目眩,差點沒有心疼的暈了過去。三輪衝鋒過後,已經有三千多兄弟躺在了雪地里。
幾乎就在同時,槐度根也回過頭來,眼睛裡幾乎冒出火來。他的八千鮮卑鐵騎,還跟在他身邊的,已經不足一千,還有那些沒有了主人的鮮卑戰馬,在雪地里茫然地遊蕩著。
「殺!」
槐度根狂暴地大吼一聲,手中的大錘再次高高的揚起,僅剩的二千鮮卑騎兵再次沖了上來。他已經沒有了退路,身後就是他的部落、女人、牛羊,不殺盡這些漢人,他的部落就會被這些漢人殺盡。
「殺!」
周永也是兩眼冒火,揮舞著兩把馬刀迎了上去。他們同樣沒有退路,不殺盡這些鮮卑人,就救不回他們的兄弟,搶不回他們的財物,他就不可能走出這茫茫雪原,決不回到幽州去。
眼看著鮮卑人成片成片的倒下,槐度根怎麼也不明白,無敵於草原的鮮卑鐵騎怎麼在這些漢人手中不堪一擊,他發瘋似地揮舞著雙錘,朝著領頭的周永殺了過來。
「去死!」
周永大吼一聲,左手中的馬刀已然飛斬而下,就在槐度根的大錘砸到的瞬間,周永的刀鋒一轉,馬刀就削掉了槐度根的右臂,那柄大鐵錘連帶著他的右臂飛了出去。
槐度根發出一聲慘烈的悲吼之聲,那紅艷艷的肉生生的暴露在空中,強烈的疼痛感讓他幾乎昏了過去,周永的馬刀卻不由得他喘息的機會,那閃著寒芒的刀再次閃至眼前,右手一刀捅進了槐度根的胸脯,一股濃血噴射而出,映紅了落日的餘輝。
「你……」
槐度根兩眼緊盯著周永,一口鮮血從他嘴裡噴涌而出。左手中的大錘無力的掉在了地上,他的瞳孔慢慢地消散,那蛇皮般的面容漸漸的變黑,生命的氣息迅速地從他的身體裡消失。
「殺光所有的鮮卑人,一個不留!」
周永冷冷地盯著槐度根,無盡的仇恨和滿腔的怒火讓他心似寒冰,嘴角邊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他猛地一抽手中的馬刀,帶動著槐度根的身子飛轉而下,龐大的身軀猶如頭狗熊栽倒在馬蹄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