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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承認了她這個徒弟

2024-05-03 11:21:36 作者: 橙色羊咩

  幽蘭閣。

  陸幽然抓著手臂上的皮膚,癢,好癢,為什麼會這麼癢。

  她的手臂已是被她抓爛了,已經沒有一塊好肉,她這個樣子,怎麼在半個月之後嫁給楚淮?

  她的臉上也癢,可是她不敢抓,她害怕自己的臉被毀了。

  她一下子撞倒了窗邊的花瓶,她躺在一地的碎瓷片上面,瓷片扎入她的血肉裡面,這才讓她身上的癢減緩了幾分。

  她很渴,她的手向上面伸著,可她夠不著放在桌子上的茶壺,「蘭英……蘭英……」

  沒有人回答她,這個空蕩蕩的屋子裡面,只有她一個人。

  陸蕭然將她禁足在幽蘭閣,給她重新換了一批丫鬟,這批丫鬟根本就沒有將她當作陸府二小姐,她已經足足難受了好幾天了,她們只是每天都送水送飯,並不問其它事情。

  她也要求過讓她們請大夫。但是沒有人理她,她又像回到了在柴房裡面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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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蜷縮成一團,地上滿是她的血跡。

  陸蔓蔓,等我熬過這一劫,我必定讓你不得好死。

  晚風吹開了窗戶,吹滅了房間裡的燈,一個人影走到陸幽然的身側,然後提起桌上的水壺,他聲音沙啞道:「你想喝水?」

  陸幽然一驚,她的房間裡面竟是來了人了,她不知來者何人,不敢輕舉妄動,只得道:「水……水……」

  男人提著茶壺,朝著陸幽然的臉淋下。

  「陸幽然,你真是好本事,竟敢算計本太子。」

  風又將窗戶吹開,吹得房間裡面的輕紗亂舞,陸幽然借著月光,終於將此人的模樣看清楚,那正是東梁國的太子東逝水。一個根本不會憐香惜玉的殺人惡魔。

  「太子殿下,幽然……幽然不知道您的意思。」

  「不知道?」他丟了茶壺,然後掐著陸幽然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你若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為何本太子會中了與楚淮王類似的毒蟲?」

  陸幽然一驚,「不會的,那樣的蟲子只有兩條,一條在楚淮身體裡面,還有一條在……」

  蘭英見過那條蟲子,而且蘭英失蹤了。

  她指著一個方向,「太子殿下,讓……讓幽然去查探一下。」

  東逝水鬆了手,陸幽然如同爛泥一般摔在地上,那些碎瓷便扎得更深了,當初她選擇與東逝水合作,那便是與虎謀皮。

  她爬過去打開了暗格,她將手伸進去摸了摸,裡面裝著蟲子的瓶子已經不翼而飛了。

  東逝水一腳踩在她的身上,「陸幽然,你還有何話說?」

  她全身都在發抖,又一次,她感覺到生命受到了威脅,但是她絕對不可以死去,她必須要報仇,否則死不瞑目。

  「太子殿下,幽然怎麼可能想要害你,害你便是害自己。是蘭英那個賤婢,她以前是幽蘭身邊的一個丫鬟,可她並不忠心,幽然便準備將她趕走,但是蘭英懷恨在心,她投奔陸蔓蔓的時候,偷走了幽然的蟲子。」

  他俯下身來,她瞪著陸幽然,「一個丫鬟都管不好,你還有臉騙本太子和你合作?一個不聽話的丫鬟殺了便是,你留她一命,便是給自己留了隱患。不過既然那是你的蟲子,想必你有辦法將它取出來。」

  他離她那麼近,她終於看清了,原來他的臉上,有一塊銅錢大小的傷疤,傷疤並未經過處理,而且還有撕扯過的痕跡。

  她只知道如何控制那條蟲子,但是並沒有辦法將那條蟲子取出來,但若是她此時這般說,定然會惹來殺身之禍。

  「太子殿下,幽然知道如何治療那隻蟲子,但是需要的時間有點長。」

  東逝水一想到有一隻蟲子在他身體裡面亂竄,他就全身氣雞皮疙瘩、噁心想吐,而且這隻蟲子還不能馬上就被取出來,要他如何忍受。

  東逝水臉上浮起暴戾之氣,他一腳揣到陸幽然的肚子上,他咬牙切齒道:「陸幽然小姐,你再好好想想,這條蟲子真的沒法馬上醫治嗎?」

  陸幽然被一腳踹得很遠,她吐出一口鮮血,她的手捏成拳頭,她仰頭看他,卻沒了剛才那樣的害怕,東逝水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或許這才是真正的陸幽然,她根本就不是她所表現出來的樣子。

  她的語氣強硬了幾分,「若是太子殿下將幽然打死,那麼那隻蟲子便會永遠住在太子殿下身上,隨著您死去。」

  「你……」東逝水準備走近陸幽然,卻是踩到剛才陸幽然摔倒之時,從她身上掉出來的一塊玉,玉石被他踩成兩段,東逝水將玉石撿了起來,他笑得諷刺,「原來那老頭兒一直讓我尋找的人,與陸府有關。」

  他將玉石拿到她的眼前,「陸幽然,你看清楚,這塊玉石是誰的?」

  她咬牙,「我的。」

  「撒謊。」

  「這個玉石……真的是我的,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東逝水眯著眼睛,「你的母親是誰?」

  「陸府崔氏。」

  「她全名叫什麼?」

  「崔珊。」

  東逝水默念那個名字,「崔珊。哈哈,踏破鐵鞋無匿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的母親現在何處?」

  陸幽然不知發生了何事,不過在她前世的記憶裡面,她為了讓楚淮坐上王位,也與東梁國合作過,原本東梁國的皇帝不願意與她合作,但就是看見了她這個玉石之後,改變了主意。

  雖說她也不知這個玉石與東梁國之間有何關聯,不過看東逝水好似很在乎這塊玉石的樣子,說不定她可以通過這玉石保住一條命。

  「我的母親,已經被陸蔓蔓與李氏害死了。」

  「你恨陸蔓蔓的原因,竟是這個?」

  「對。我與陸蔓蔓同是陸府的女兒,但是陸蔓蔓從小錦衣玉食,被陸蕭然視作珍寶,但我與母親,卻如同泥土一般,任人欺負,只要陸蔓蔓死了,那麼我便是陸府唯一的小姐了。」

  「可你之前的作法,可全沒有意思留著陸府,你是想將陸蔓蔓與陸府一同除掉。」

  「對。我沒有打算留著陸府,我只需要告訴他們,我是他們唯一的小姐,是唯一能夠救他們的人,但我並沒有要救他們。」

  「哈哈哈……陸幽然,你的性子我倒是有幾分喜歡。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本太子一旦對你無用,也會如同陸家與陸蔓蔓一樣被你想要抹殺掉。」

  「太子殿下,怎會是不用之人。」

  東逝水一把將陸幽然從地上扯了起來,「好了,不與你說這些,你快告訴我,怎麼將我身體裡面的蟲子弄出來。」

  陸幽然一瘸一拐地走到梳妝檯附近,然後打開了一個盒子,頓時一陣香氣襲來,東逝水覺得渾身舒服了不少,陸幽然道:「我這裡有一個香囊,太子殿下將它隨時佩戴在身上,三個月之後,太子殿下便感覺不到疼痛了。」

  她只有這一個香囊了,三個月之後,香囊裡面的香料便不會再發出香味,那時候東逝水便會被甦醒的蟲子折磨致死,所以他便感受不到疼痛了。

  而她,只有這一個香囊了。

  陸蔓蔓不知對她動了是手腳,讓她身上疼癢難忍,而且之前泡了幾個月的藥浴,身上自帶的那點香味,也隨著她這幾天幾乎將皮膚撓下來的撓法,已是全沒了。

  她與東逝水合作的事情,可是通敵叛國的大罪,他死了,對於她來說也是好事一樁。

  他將香囊佩戴至腰上,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他道:「陸幽然,若是三個月之後,本太子的身體沒有痊癒,又該如何?」

  「幽然必當以死謝罪。」

  「好了。」東逝水掐著陸幽然的下巴,強行讓她看著他,他端詳著她的臉,「果然有幾分姿色,難怪那老頭兒對你的母親還念念不忘,不過既然她已經死了,若是以後西楚沒有你的立足之地,大可來東梁國找那個老頭兒。本太子倒是想看看,面對這麼大一個醜聞,那老頭兒該如何選擇。」

  他幾乎將陸幽然的下巴掐碎,她問道:「太子殿下所說的老頭兒究竟是誰?」

  「東臨天。」

  陸幽然聽到這個名字,如同被釘在地上,一動也無法動。

  東臨天?那可是東梁國的國君。

  那她的母親和東梁國的國君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不成,她根本不是陸蕭然的女兒,而是……

  東逝水看著陸幽然的模樣,他似笑非笑地問道:「是不是賤如泥土的你發現,你竟然有比陸蔓蔓更高貴的身份,而暗自竊喜?不過你也不要高興地太早了,那個老頭兒願不願意認你,還是一回事。畢竟如果你出現在東梁國,那便是他人生諸多污點中,最顯眼的那一個。不過陸幽然,你有一點的確輸給了陸蔓蔓,你處心積慮介紹楚勵來與本太子認識,而他的心思放在陸蔓蔓那裡的,可比放在你這裡的多。否則他不會連你被囚禁都無法知道,你生病也不來救你。」

  陸幽然面露狠色,她與楚勵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從來便沒有愛情。楚勵不來救她,她也從未奢望他來救她。

  但是如今她與楚勵已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人,若是他對陸蔓蔓有情,他日,他對陸蔓蔓手下留情,那麼便後患無窮。

  陸蔓蔓究竟有什麼好,為何每個人都將她當作寶物。

  東逝水欣賞著陸幽然的表情,他笑道:「你恨,你怨,但目前的你對陸蔓蔓根本就不構成威脅,不過你幸運地是選擇了與我合作,不管是陸蔓蔓還是楚擎,他們都將命不久矣。」

  明月軒內,陸蔓蔓正在一針一線繡著腰帶,歐陽仙端進來一碗黑漆漆的藥,頓時屋子裡面便飄滿了藥味。

  以前她喝得是藥膳,但是今日她喝的,是非常純粹的藥。

  陸蔓蔓暫時放下手中的針線,然後端起那碗藥,喝了一個乾淨,僅僅只是皺了眉而已。

  她放下藥碗之後,歐陽仙並沒有離開。

  陸蔓蔓道:「我已是將蟲子種入東逝水的體內,但你必須答應我,不在西楚國境內殺他。」

  歐陽仙沙啞著聲音,「自然。」

  她說完之後,還是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圓凳之上,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她將茶水推到陸蔓蔓面前,「陸蔓蔓,你還差我一杯茶水。」

  她愣了一下,歐陽仙的意思是,她現在認她為徒弟了?

  之前雖說她背過基本醫術,練習過針灸,但是對於真正的解毒製毒之術,並未直接接觸,而她之前使用的毒,都是歐陽仙已經制好的毒。

  歐陽仙打算正式收她為徒,便是要開始教她製毒製毒之術了嗎?

  陸蔓蔓端著茶水,然後跪在歐陽仙之前,她雙手奉上茶水,「師父在上,請受徒兒清茶一杯。」

  歐陽仙形如乾柴的手接過了茶水,她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將陸蔓蔓扶起,「陸蔓蔓,你從此便是我歐陽仙的第二個徒弟。現在,我有一些關於門中的事情要告訴你。」

  「師父請講。」

  歐陽仙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起了十分悲痛的事情。

  「在三國的交界處,有一處空閒地方,那處地方,不屬於三國的任意一國。而山鬼一族,便是生活在那裡的讓三國之中讓人聞風喪膽的山鬼一族。山鬼一族做的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買賣,只要有錢,便可以買到任意一個人的命,無論他是王公貴族或者是尋常百姓,都不例外。十年前,現在的東梁國太子帶兵使用奸計誘騙於我,讓我中了他的奸計,才使山鬼一族慘遭滅門屠殺。我是山鬼一族的最後一任掌門,歐陽仙。你的師兄名叫白玄,比你大七歲。不過他早已死於東逝水之手。」

  陸蔓蔓想著,歐陽仙本就性格多疑,雖說她已是選擇了她,但是並未教她真正的真才實學,而是等到她依從她的意思,將蟲子種入東逝水的身體之後,才真正認了她做徒弟。可見歐陽仙是多么小心謹慎的一個人。

  東逝水固然厲害,不過十年前的東逝水也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而已。他竟然能誘騙歐陽仙,想必東逝水使用的方法,定是和歐陽仙那個關門大弟子有關。

  歐陽仙收了那麼一個弟子之後,便不再願意收其它弟子,她對她的那個弟子,想必也是不一般的。

  陸蔓蔓問道:「師父,你是如何知道白玄師兄已經死了?」

  「那時東逝水戴著他的人皮面具,人皮面具的製作過程,便是要將人的臉割下,然後製成面具。」

  若是這面具的作法只能是將人的臉割下做成面具,那麼當初楚擎也是戴著李昭的面具?而李昭的臉卻好好地長在他的臉上。

  也就是說,這種面具還有其它不一樣的作法。

  她道:「師父,我覺得師兄有可能活著。」

  她明顯看見歐陽仙的皮膚微微一顫,然後她道:「不可能。人沒了臉皮如何能活,再說,東逝水根本就是個斬盡殺絕的人,他是絕對不會給自己留下隱患的。」

  「師父,你可知道我之前為何那般喜歡表哥,而之後卻不再喜歡他嗎?」

  「為何?」

  「因為之前的李昭便是楚擎所扮,我知道事情真像之後,便不再對李昭存在男女之愛了。」

  「那是他戴了面具,這種面具的真實度無法與人皮面具相比,如果被極其熟悉之人瞧久了,便會露陷,但是人皮面具不一樣,就算是與他再親近之人,也無法瞧出端倪。」

  「可是師父,當初你種了和我一樣的毒,我中毒之後,雖說極力地控制自己,但我還是無法控制,只能靠用金簪刺傷自己保持清醒。而後來,我見了眼睛與楚擎長得有幾分相似的楚然,便將他認作了楚擎。師父您說不定也是如此,因為你中了焚情,所以你才將與白玄師兄看起來有幾分相似的東逝水認作了白玄師兄,所以白玄師兄極有可能還活著。」

  歐陽仙呆在原地,「是嗎?可是……」

  「師父,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蔓蔓眼中,這樣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形如乾柴的手一下子抓住了陸蔓蔓的肩膀,此時的她已經不是山鬼一族的掌門,而且她手下無人,若是大海撈針一般找起來,便是非常困難。

  「陸蔓蔓,你若幫我找到白玄,我願意一心一意助你,不再參雜任何私心。」

  「師父,你既已經真正收了徒兒,那麼師父的事情就是徒弟的事情。蔓蔓必當盡全力去尋找師兄,還請師父告知師兄有何特點。」

  「時間過去太久,我已是快記不清他的臉了。」她拉下她的衣服,露出肩頭,她身上雖說有的地方被大火燒過,但是大部分還是完好無損的。歐陽仙應該也是三十好幾了,但是她沒有被燒過的皮膚竟然如同嬰兒一般。

  在她肩頭的位置,有一朵曼珠沙華的紋身,歐陽仙道:「我們山鬼一族,做的便是與死神打交道的事情,所以每個人身上都紋著一朵曼珠沙華。白玄進入山鬼一族的時候,他歲數不大,所以在紋身之時,由於疼痛便動了一下,所以他的曼珠沙華上有一個血滴狀的紋身。你若找到那紋身,便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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