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床單上那一抹暗紅
2024-08-01 17:35:14
作者: 一隻大布偶
又迅速動了動小腿,把被子的邊緣也死死壓住。
宋識檐看著她慌亂無措的樣子。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女孩兒漲紅了耳根,搖了搖頭。
她咬著唇,分明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宋識檐哪裡能放心的下,小姑娘未經人事,縱然昨晚他刻意放輕了動作,也不敢保證一定不會傷到她。
靜默了幾秒,他低眸看著她,「是不是我弄傷了你?」
阮阮腦子裡的血迅速一衝。
耳畔嗡嗡鳴響。
簡直面紅耳赤,壓著被子的小手愈發的用力,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跟兄長說,清透的眼淚洇在眼眶裡,胡亂搖了搖頭。
「沒,沒有……」
可她這話分明沒有任何的可信度。
她的身體在他這裡向來是大事,宋識檐從不敢大意,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被子,溫和的目光落在她快哭了的眉眼,「鬆手,哥哥看一下。」
阮阮呼吸發急,哪裡肯給他看,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宋識檐就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將被子輕輕扯開了一條縫。
他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但當看見床單上那一抹暗紅,小姑娘濕熱的淚水就掉了下來,宋識檐驀的頓住了動作。
幾秒後,他將被子蓋了回去。
一種難言的氣氛,瀰漫在兄妹兩人之間。
宋識檐眉目沉靜。
其實並沒有覺得意外,但也能理解她的不安,「昨晚事急從權,哥哥沒有別的選擇,冒犯了你,希望你能諒解。」
阮阮眼眶泛著紅,低垂著小腦袋,不敢跟兄長對視,烏黑濕漉的眼睛裡水霧瀰漫,又搖了搖頭。
他越是這麼說,她就越想哭。
為什麼他總是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昨晚明明是為了救她他才會對她……他不懂她根本就不是在難過這一點。
她的第一次,原本就是為他而保留,雖然她知道他永遠不會要她的身體,可她就是固執的想為他守身守心一輩子,她只是難過,昨晚他們根本就不算做了那種事,他的身體,他的手根本就沒有碰到她,可是她的第一次就這樣沒有了……
但這種難言而隱秘的心思,她無法告訴他。
宋識檐自然不知她在難過什麼,垂下眉目,語氣飽含歉疚,「如果你介意,等你身體好了,我陪你去婦科做修補,或者將來婚嫁上,我……」
「不是,」阮阮努力沉澱著不穩的呼吸,「我不介意,哥哥您不用再說了。」
宋識檐看著她。
又是半晌的靜默,他點了點頭。
……
阮阮出院前,宋識檐以防萬一又給她安排了一個心電圖。
等待的間隙,他回了趟心外的辦公室。
「識檐!」汪叢珊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已經不知道等了多久。
宋識檐沒看她,徑直走向了落地窗旁的辦公桌。
他待人向來溫和,此刻這般冷淡,汪叢珊再蠢也能猜得出緣由,跟著他走了過去,「阮阮妹妹出了這樣的事,我知道你們都在懷疑我,但我發誓,這件事真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宋識檐眉目一貫的平靜,把手裡的文件放下,就打開了面前的電腦。
氣氛壓抑到了死寂。
汪叢珊眼眶紅了。
從前就算她知道他不喜歡她,可也一向對她客氣,她真的受不了他的冷暴力,一點都受不了,「那個人,我和他早就斷了,他就是想報復我和他斷了,又不敢對我下手,他知道我馬上就要嫁給你,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阮阮妹妹頭上,識檐你相信我好不好,阮阮妹妹是你一手帶大的,我當然知道你有多愛護她,我怎麼可能做出傷害她的事?」
她說著說著就落了淚。
她是真的難過,不是裝的,自打她知道阮阮被宋識檐救了她就開始心神不寧,那病秧子中了那種藥,昨晚宋識檐又一個晚上都沒接她電話,她怎麼可能不亂想,那種藥根本就沒有解藥,要是不通過性行為來解決這病秧子大概只有死路一條,她當然明白宋識檐絕不可能讓阮阮去死,所以她擔驚受怕了一整晚,她生怕宋識檐會為了救阮阮而跟阮阮上床。
她只恨那些蠢貨動作太慢,沒把病秧子弄死反而等來了宋識檐,本來她連媒體記者都準備好了,就等著病秧子身敗名裂了!
所以她天不亮就過來等他,來的時候聽說阮阮昨晚一直在醫院,既然在醫院,說明兩個人不會做那種事,她就以為是宋識檐想到了辦法救那個病秧子,懸了很久的心才猛的松落下來。
可宋識檐並沒有憐惜她的眼淚,只淡淡的說了句,「不是你最好。」
當日商場的監控全部被掉轉了方向,他確實暫時沒有任何證據,可他語氣里的冷意,眉目間的疏離和寡淡深深刺傷了汪叢珊的眼睛。
她就知道他不會相信!
「識檐,我……」
汪叢珊聲音突然頓住。
因為她看見了宋識檐脖子裡那幾處深深淺淺的紅痕!
她不敢置信。
那些紅痕,又是在那樣私密的位置,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嘴唇吸吮出來的,汪叢珊站不住了,高跟鞋猛的往後退了一小步,一顆心碎了個七分八裂。
她差點摔倒,宋識檐這才抬了目光,看見她眼睛裡惶然的淚意。
汪叢珊張了張唇,聲音顫抖,「你,你們昨晚……」
宋識檐蹙了眉心。
大約也意識到了她看見了什麼,他並沒有把那些吻痕遮起來,有些位置太高,他就算想遮也遮不住,但無論是出於什麼,他都應該向她解釋,可不知為何,這一刻他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我還有事,如果你沒什麼事,我讓司機送你回家。」宋識檐合上文件,聲音平靜的下了逐客令。
汪叢珊站在那裡,哪裡還忍得住,憤怒,委屈充斥著她的大腦,讓她哭著質問了出來,「我為什麼要回去?宋識檐,我是你未婚妻!你脖子裡有別的女人的吻痕,難道我連問都不能問一句嗎?!」
「我知道阮阮妹妹不喜歡我,她不喜歡我嫁給你分走你的愛,但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為什麼你就是信她不肯信我?」她越說越激動,淚水流淌了下來,「而且你們並非親兄妹,就算她中了那種藥,她怎麼可以這般不知廉恥的親你?!你要我怎麼想?!」
男人清俊的眉目冷峻如霜。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提過丫頭中過藥,丫頭也並未向他指摘過汪叢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