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三大威脅

  「不過武叔，我還有一個問題。」

  像是想到了什麼，秦漢繼續開口問道。

  「如果我沒有被父皇賜予監國職權，或是像往常一樣沒做出什麼引人注目的事情，您是否會繼續沉寂不出，只在暗中守護我？」

  「是的，少爺。」

  武破天點了點頭。

  「夫人在臨走只時，曾經特意囑咐過我，說將來少爺如果是人中龍鳳，有帝王之姿，就讓我傾盡全力輔佐為少爺，你剷除前進路上的所有阻礙；但如果少爺不成器，那我也無須露面，隱藏在暗中，保護少爺平安就好。」

  「當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秦漢感慨一聲，旋即認真起來正色道。

  「我遇見試天下，但一人之力只恐勢單力薄，難以成事，如若五叔不棄，還請施以援手，助我一臂之力！」

  說吧，秦漢退後兩步，竟一輯倒地，朝著武破天深深拜下！

  「這……少爺，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啊！」

  武破天瞪大雙眸，眼神當中滿是複雜之色。

  他的身份只不過是跟隨秦母來到周國的僕役而已，雖略通一些拳腳，但又如何能擔的起秦漢如此大禮。

  如今秦漢身為周國太子，更是被賜予監國職權，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而他居然願意低頭朝自己這個下人虛心賜教。

  別的不說，就沖這份胸襟與氣度，武破天也願意傾力輔佐，不計其他！

  「少爺快快請起。」

  武破天向前兩步將秦漢攙扶了起來。

  「如果老奴所料不錯的話，少爺你現在應該是對朝中形勢有所疑慮吧。」

  「不錯。」

  聽聞此言，秦海也是點了點頭。

  武破天這番話可謂是說到了點子上。

  要怪也只能怪前身太過不爭氣了些，及冠之前，別人都精於謀劃著名手於朝堂之上形式的布局，只有他安於享樂。

  仗著太子身份帶來的蔭蔽，既不勾結朋黨，也不插手政事，導致現在的秦漢對於朝堂之上的形式，可謂是兩眼一抹黑。

  即便想要謀劃布局，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角度。

  「現在的周國朝堂之上，要說在同齡人當中能夠對少年齡產生威脅的，大概也就只有五皇子跟九皇子了。」

  武破天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對秦漢道。

  「老奴聽聞昨日少爺名於太極殿中，曾與這兩人產生口舌之爭，那麼想必二人相貌少爺已瞭然於兄，老奴在此也就不多贅述。」

  「其實論及個人實力，在見識過了今天少爺您的手段之後，老奴認為單憑他們兩個人是很難與少爺您做競爭對手的，但有一點少爺您確實切記不可掉以輕心，那就是兩人背後的勢力。」

  「五皇子秦風與九皇子秦英，兩人一個主文，一個主武，分別把控著朝堂之上的兩方勢力，五品以下的官員，幾乎全部被他們納入囊中，五品以上，也有很多人正在搖擺不定，說不定今日他們支持少爺，明日就會轉投對方麾下，這一點，還請少爺您早做準備。」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雖然現在他可能無法對少爺您起到什麼威脅，但我認為相較於秦風與秦而言，他可能是最值得我們重視的那一個。」

  「誰？」

  此言一出，秦漢的目光也變得嚴肅起來。

  「十三皇子——秦澈！」

  「秦澈？這是何人？」

  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秦漢不由得有些發懵。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周皇自從即位以來，一共誕下過十二個龍子，這所謂的十三皇子，就是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

  「殿下應該知道，現在的皇后娘娘陳月清與當今陛下之間只是一場形婚吧。」

  見秦漢點頭，武破天也是繼續道。

  「由於陛下早年在戰場之上留下了隱疾，導致他不能人道，所以在與陳家達成協議的同時，他們還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讓另一個陳家血脈入主皇宮，此人就是秦澈。」

  「這件事情屬於皇家隱秘，只有包括陳家與陛下在內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才知道，老奴也是問過鳳儀殿一個當年於小姐有恩的宮女，才得知此事的。」

  「雖然約定當中，秦澈只享有皇子待遇，沒有繼位權利，但如今陳家勢大，陛下的身體卻愈發衰落，日薄西山，未來會發展成怎樣誰也不知道，所以老奴才斗膽猜測，秦澈此人，才是對於少爺而言最大的威脅。」

  「你所料不無道理。」

  聽聞此言，秦漢的臉上浮現出凝重之色。

  「此人多大年紀。」

  「總角之年。」

  「那的確值得重視。」

  秦漢輕輕點了點頭。

  若是此人年紀與他相仿，或者比他大上那麼幾歲，他還不會太過放在心裡去。

  但是十三四歲的年紀，那就不一樣了，對方還是一個小孩子，意味著在他身上有著無限的可能，歷史上發生的那些屬得上號的絕地翻盤，也都是在這些年齡差比較大的皇子當中出現的。

  就比如說李世民的大兒子李承乾與二兒子李泰，兩人明爭暗鬥了一輩子，最後都落得個十分慘烈的下場，反而被年紀最小的李治偷了家，這種事情找誰說理去。

  「不過目前此人年紀尚小，還無法對少爺你產生太多的不利因素，以老奴之見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幾日之後與趙國的三年之約最為迫切。」

  「不錯。」

  秦漢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轉過頭，對武破天問道。

  「敢問武叔，京城之內，可否有手藝排的上號的鐵匠？」

  「鐵匠？」

  聽到這個問題，武破天不禁陷入了沉思。

  一段時間過後，這才對秦漢說到。

  「論起京城當中手藝出名的鐵匠，我倒是知道一個，此人名喚張魯，出身世家，一手鑄造之術享譽京城內外，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此人目前在飛將營效力，少爺，你若是因為什麼事情有求於他，只恐對方不會輕易答應。」

  武破天吞吞吐吐的道。

  飛將營，隸屬於九皇子秦英。

  「放心，到了那個時候可就由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