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兇手竟是傅淵
2024-08-01 16:43:39
作者: 今朝且一笑
晚上八點二十,謝歡抵達吉百麗會所。
下了車,司機去停車,她找了一名工作人員,問了一下路。
圍半湖而建,共有十幾幢小屋,是會所的全部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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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有荷,連天碧葉,荷間有亭,荷花盛開時,便是仙境。
這裡,白天景色宜人;晚上更適合情人夜會,竊竊私語,於煙波湖亭中你儂我儂,那會別有一番滋味。
這裡既可包了過夜,也可包了吃飯賞美景。
每一個小屋自成一體,互不干擾,屬於高消費場所。
此刻,夜幕已深,園中的燈光,清幽別致,四周又顯得格外寧靜,獨步其間,整個人很是放鬆。
嗯,這種地方,普通媒體人根本進不來,會員制,入會費很高,所以也不怕被人拍。
但謝歡沒有摘下口罩,安全第一嘛。
結果她繞錯了一條路。
等她繞回去,免不得多走了七八分鐘——沿途,她拍了不少照片,耽誤了一些時間。
快抵達時,遠遠地,她看到12號臨湖小築門口來了兩輛急救車,兩輛警車,有不少人圍在那裡,正在議論著什麼。
謝歡一直戴著口罩,倒不怕被人認出來。
她急步走過去,心裡七上八下的,有種不太妙的感覺漫了上來……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她低聲詢問一個工作人員。
那人一臉驚怵,指著12號大門,說道:「殺人了。裡面打成一片,聽說死人了。」
死人?
她頭皮頓時一麻,心突突突亂跳起來。
那可是傅北堯訂的包間。
這個點,不會是他出什麼事了吧?
心裡一急,她奮不顧身沖了上去,卻被警員給攔了下來:「不能破壞犯罪現場,出去,快出去……」
她被推了回來。
「是這樣的,我是裡面的人約來的朋友……請問裡頭發生什麼事了?」
她急切地問道。
「殺人了。具體情況不知道。我只負責外圍警戒……」
警員的回答,令她驚了亂了,再次問道:「誰殺誰了啊?」
「不知道,麻煩站到警戒線外去,謝謝配合。」
什麼都問不到,謝歡被迫退回圍觀人群。
這些人,一半是工作人員,一半是客人,都在竊竊私語:
「會不會是情殺?來這裡的人,誰沒點錢?基本上都是來幽會的。是不是被抓姦了?」
「進來這裡的是三個男人!」
「你怎麼知道?」
「剛剛警察有問經理,經理查了記錄。」
「三個男人?我明白了,搞基被發現。情殺,絕對是情殺。」
有人無比肯定地下著結論。
謝歡聽進去了,驚亂的心,生了困惑:
三個?
傅北堯另外請了兩個人過來?
還有誰和誰呀?
這麼想著,她的視線里正好看到,門內有醫護人員抬著兩台擔架出來。
借著明亮的路燈,她看清了那兩個人的長相,就像被電擊了一般,雙眼一下全直了。
先出來的是:顧深。
後出來的是:傅北堯。
兩個人都一身血水,皆雙眼緊閉。
顧深的臉還被打腫了,左膀就像含了一個大核桃一般鼓得厲害。
傅北堯的手臂上被扎了一刀,傷口有被處理過,但血還是順著手臂在流出來,沿路滴了一地。
天吶,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呀?
怎麼會傷成這樣?
「顧深,北堯哥……」
她呆了好一會兒,懷著滿腹驚痛,飛奔著追了過去——警員根本攔不住。
「他們怎麼了,他們到底怎麼了?」
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那慘狀,謝歡一臉震驚地詢問著。
急救人員立刻問道:「是熟人嗎?」
「是。是朋友和家人。」
「他們被刺中要害,正在大出血,快讓開……不能耽擱了,時間就是生命,知道嗎?」
工作人員麻溜地把人抬上救護車。
她想跟上去的,卻聽到人群在喊:
「兇手出來了,快看,快看……」
「咦,這人是誰,長得好眼熟啊!」
謝歡的注意力被吸了過去,轉頭看,赫然看到兩個民警押著傅淵走了出來,手上被銬著手銬——臉上,身上全是血,眼睛赤紅赤紅的……
怎麼回事?
兇手是傅淵?
她的大腦一下子根本轉不過來,本能地沖了過去,大叫道:
「傅淵,傅淵,怎麼回事?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次,她被警員攔住了:「這位女同志,請保持距離,別妨礙辦案。」
聽到叫聲,傅淵轉過了頭,看到了她,目光灼灼,複雜之極。
他被人推著走,步子很不穩,喉節在不斷滾動著。
在被推上車的那一刻,他掙扎著探出頭,繼而聲嘶力竭地叫出一句:
「我沒殺人。」
「那是誰傷了北堯哥和顧深?
謝歡再度高喊。
傅淵拉了回去。
謝歡沒得到回答。
她想靠近,但靠近不了。
沒一會兒,警車和救護車都呼嘯而去。
她的腦子一片混亂,身體內,就像住了一隻怪獸,在咆哮,在瘋狂地撕咬。
她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必須知道發生了什麼——傅淵她是見不著了,那只能去醫院了。
救護車一般是就近派車。
謝歡搜索了一下附近的醫院,馬上聯繫司機:「在哪?」
「剛停好車,在停車場。」
「到門口,去醫院。」
謝歡瘋了似地奔了出去。
她沒看到,不遠處,有個女人一直在冷眼旁觀,笑了笑:「真精彩。但,會越來越精彩的……」
*
十分鐘後,謝歡跑進了急診,問了急診服務台,護士說:「剛送來的兩個人,正在搶救中。」
來到急診手術室門前,謝歡站在那裡,雙手合十,心頭虔誠地祈求著,希望這兩個在她生命當中占著重要分量的男人,都能平安無事,萬萬不能出事才行。
一個半小時後,急診室門開,有一張病床推了出來。
她衝上去看。
是顧深。
他戴著氧氣口罩,臉上的血水倒是被擦乾淨了,但面白如紙。
「醫生,傷者什麼情況?」
她急問主治醫生。
「你是傷者什麼人?」
「朋友。」
「傷者傷了臟器,經過處理,問題不大,明天就能醒過來的。你既是朋友,那就快去繳費吧!」
「好,馬上照辦!」
謝歡重重鬆了一口氣,緊跟著問道:「那另一個呢?另一個是我哥……」
「另一個傷得比較嚴重……還在搶救,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會怎樣……只能說,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做好心理準備?
謝歡的腳下軟了軟:
北堯哥會死?
一個小時之前,她還和他通電話來了?
活蹦亂跳的大活人,說救不活就救不活了,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