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2024-08-01 16:14:37 作者: 白色電話

  「你先退下吧!」忙哥刺聲音不大,可卻帶著一份寒冷。

  阿諾假裝昏迷的躺在地上,眼睛抬都不敢抬。希望忙哥刺見她沒醒就先不理會她,然後她又能多拖延一會兒時間。

  忙哥刺從桌子後的椅子上站起來,繞過桌子一步步朝著地上躺著的阿諾走過來。他蹲下身子,仔細看著地上的這個小女人。陰沉的雙眼微微眯起,閃過一道奇怪的光芒。這個女人不是阿木爾麼?怎麼現在會被中宮殿送過來?

  阿諾心裡砰砰直跳,緊張的手腳都想要顫抖。她知道他在盯著她,可是她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如何。

  一隻溫暖的手伸過來,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上颳了一下。「怎麼,你很怕我?」

  當然怕,阿諾心裡說,眼睛卻依舊閉著。

  忙哥刺笑了笑,還裝,看你裝到什麼時候。他一把將她橫抱而起,嘴角那絲惡魔般的笑容表示著他現在的心情很不錯。

  阿諾自然知道她被忙哥刺抱了起來,看樣子這傢伙應該是沒打算把她扔到軍營西側吧!不管如何,她要先撐下去,毛爺爺好像曾經說過,堅持到底就是勝利。革命尚未成功,阿諾仍需努力。

  忙哥刺將她抱上了自己的床榻,孩子氣的歪著頭看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她的眉毛不像蒙古女人那麼剛硬,纖長柔和如同柳葉,那抖動的睫毛濃密的在眼帘上映射出一個小影子,高翹的鼻樑有著一個精緻的鼻頭,那白皙的皮膚就像天山上的溫潤白玉,一點紅唇更是晶瑩豐滿。

  

  「怪不得真金將你寵上了天,忽哥赤將你看的比他的命還重要,果然是個絕色。」他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那細緻的皮膚。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俯下身霸道的含住了她的唇。

  阿諾受不了了,這個變態竟然明知道她昏迷還敢親她,豁然睜開雙眼,牙齒猛然一咬。一股鐵鏽的味道湧入口中,她憤怒的盯著近在咫尺的忙哥刺,「不要碰我。」

  忙哥刺妖孽般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你不是在昏迷嗎?」

  果然她這點小把戲玩不過這麼陰沉的忙哥刺,可現在讓她承認也是沒門,「我剛好醒過來了不行嗎?」

  忙哥刺輕薄的挑起她的下巴,「好巧,我也是剛剛親上去。」

  阿諾氣的咬了咬牙,看著他將自己嘴角的血舔舐掉。這個男人一臉的陰沉,從來都是那種讓人一看就覺得冷的角色,怎麼今天瞧起來似乎有點不同了?即使如此她還是不能輕易放鬆,誰知道這個變態會做些什麼。

  「你怎麼會被送來我的軍營?真金他不管你了麼?」

  提起真金,她的眼裡閃過一絲痛楚,看的忙哥刺微微一愣。

  她的眼睛很漂亮,雖說她的五官看起來有江南漢族女人特有的柔美,可那雙眼睛卻有能勾人攝魄的能力。黑亮的眼睛總是散發著一種光芒,讓人看了都會覺得心情愉悅。然而剛剛,那忽然閃過的一道灰濛竟然讓他覺得有些心痛。

  他怎麼會心痛,他是忙哥刺,可不是真金和忽哥赤那兩個優柔寡斷的男人。「快說!」他有些暴躁,咖啡色的眼睛裡也不再是那樣的平靜。

  「我……」阿諾不知道這該怎麼回答了,難道讓她說她是被皇后送過來當軍妓的?如果那樣說的話,以忙哥刺這樣的變態肯定樂見其成她被折磨。還好,忙哥刺數月前剛從西南回來,昨天又直接到了軍營,今天打算出發前去平亂海都。所以,他現在還不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是,她又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呢?

  「怎麼,想不出來怎麼說了?」忙哥刺一臉的戲謔,那雙深褐色的眼睛中帶著瞧戲的神情。

  阿諾仰起頭,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臉。說句實話,忙哥刺與真金長得很像,畢竟是同一個父母所生,像一點也沒什麼。只是,兩人氣質截然不同,真金是屬於那種帶著儒雅的脾氣,忙哥刺卻是有些陰沉。或許,正是因為忙哥刺的眼睛,所以才會看起來比真金要難相處。

  「別告訴我說你是厭煩了真金,所以才想著把自己捆了爬上我的床吧!」忙哥刺眼睛一眯,透出一股子邪魅來。

  「你別妄想了。」阿諾氣氛的嚷嚷著,「我不小心得罪了闊闊真,然後她去找皇后給她出氣,皇后說我性質過於頑劣便把我送到軍營里吃點苦頭。」

  「你確定是送你來吃苦頭而非是給我忙哥刺暖床的?」他那雙眼睛犀利無比,似乎一眼就能將阿諾刺穿。

  「當然不是。」阿諾死鴨子嘴硬,既然那個送她來的馬夫沒有說,那她肯定不會說出來原因。

  「可是,你這嬌滴滴的美人我怎麼捨得讓你吃苦呢?」說著他忽然撲了過來,雙手一把將她按住。

  阿諾心裡砰砰直跳,可臉上依舊一副不服輸的樣子,「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忙哥刺的手伸入她的衣服里,「當然是想要做一些平日真金要跟你做的事情了。」

  「忙哥刺,真金從來沒碰過我,你快把你的手拿開。」阿諾慌張的喊道,聲音都有些破了。

  「是嗎?這麼漂亮的小女人他竟然都沒動,那今天豈不是便宜了我忙哥刺了。」一邊說一邊開始解阿諾身上的衣服。

  阿諾這下可是慌了,他這個變態怎麼能這樣,「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忙哥刺聽見她這樣喊叫,妖孽的眼裡更露出邪光來,「原來你覺得綁著你不舒服啊!不過,解開你的繩子我可是怕你給跑了呢!」

  你大爺的,用得著說的這麼明白嗎?可是現在,她自己根本沒辦法跑得掉。算了,賭一把,她微微眯起眼睛,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可是綁著我很痛,真的很痛。」說著,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原本是想要博取同情,可是當眼淚落下的時候她忽然就覺得心裡難受委屈,如同決堤的淚水再也無法控制的嘩啦啦的往外流淌。

  原本正解她衣服的忙哥刺忽然愣住了,望著眼前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女人他的心竟然有點慌張。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將她臉上的淚水擦拭掉,「你別哭,別哭。」

  阿諾哪裡顧得上那麼多,她一邊哭一邊咕噥著說:「真金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這下輪到忙哥刺驚訝了,可他清楚他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竟然是開心的。難道,真金不要阿木爾他會覺得很開心?雖說阿木爾哭的梨花帶雨,眼眶紅溜溜的,可是他看著竟然覺得很好看。他這是怎麼了?難道中了這女人的妖術?

  阿諾瞧著他那張有點抽搐的臉忽然忘記了哭啼,偷偷瞥了他一眼,「忙哥刺,我都這樣可憐了,你還不給我鬆綁麼?」

  其實,她也算是忙哥刺看著長大的孩子。雖說平常不怎麼親厚,可至少也算個臉熟。真金的兄弟很多,察必皇后親生的只有四個。忙哥刺雖然同真金不和,但也算是真金的親兄弟。如果他發發善心,她再忽悠忽悠的話,說不定就能逃過一劫。

  忙哥刺有點遲疑的轉過頭來,目光定格在阿諾的臉上,嘴角一咧笑道:「即使你被真金扔了,那我也不一定要給你鬆綁吧!」

  阿諾心底一沉,這傢伙也太聰明了吧!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打算用示弱戰術,「既然你不想幫我,那就算了,我不會再提出這樣的要求了。」

  見到她失落的表情,忙哥刺的心裡再次漏跳一拍。其實以前他曾經嫉妒過真金和忽哥赤,每次見到精靈古怪的她環繞在他們的身邊心裡就會有種不痛快。如今,她終於跟他有了近距離的接觸,他卻又不想對她做的那麼粗魯。女人,不就是應該被享用的嗎?

  帳篷內忽然安靜了下來,忙哥刺伸手幫她攏了一下額前的碎發,「阿木爾,如果你想要我放了你也容易,做我忙哥刺的女人怎麼樣?」

  阿諾只覺得這句話是一個晴天霹靂,轟隆一聲轟在她的耳邊。腦子裡頓時昏昏沉沉的,無數個聲音在說「你聽錯了,你聽錯了……」

  「阿木爾,如果你想我放了你,那就答應做我忙哥刺的女人。」忙哥刺再次重複了一邊,語氣要比第一次說的時候強硬很多。

  阿諾驚愕的抬起頭,一臉呆滯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你確定你沒有說錯話?」

  忙哥刺的眉毛挑動了一下,露出一個我自然知道我在說什麼的表情。

  阿諾忙閉上了嘴,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內心的震驚,「那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你喜歡我哪裡?」這句話是阿諾真心想問的,忽然就說讓她做他的女人她實在有點無法接受。雖說她也知道有一見鍾情這回事,可是她又不是絕色美女,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魅力?

  忙哥刺忽然不耐煩的一把將她推到在床榻上,「要你做我的女人就是喜歡你,何必要問那麼多。」

  阿諾心裡忽然害怕起來,暗自罵自己太笨,怎麼又將他給惹毛了?「忙哥刺,是你說讓我問的。」

  咖啡色的眼睛掃過來,如同一道穿透靈魂的利光,「是我說的,但我現在又不想讓你問了。」他快速的解開她身上的繩子,手一把抓住那兩隻纖細的手腕,「無論你願不願意,今天我就要你成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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