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辭行要歸京

  看著晃蕩的軍帳大門，唐顯峰喝了一口酒，感慨：「果真是攸王。」

  「老哥，真得要離開嗎？」再次追問。

  合著酒壺，唐顯峰又是打趣一語，「不錯，軍中已無顯峰用武之地，京都之中情勢危急，不得不走了。先前因軍中琅邪山瘴毒之事，唐某才留了下來，剩下的事攸王自會處理。」

  「京中情勢危急？」眉眼緊蹙，攸王臨江不禁一問，轉眼看向帳外，喊道，「阿福，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尚未有任何消息。」搖頭回應。

  「攸王還有糊塗之時。」哈哈大笑，唐顯峰逗趣，「行了，琅邪山大軍一役，軍營之中事務繁忙，縱是有消息也不會傳給王爺。」

  「到底發生何事，唐老哥？」微微一笑，攸王覺得確實這般回事，看著對策之人，趕忙追問。

  「哎，事情早在唐某離開京都之時已經發生，此次去南疆亦為查找此事，不曾想在折返途中聽到軍中出了大事，這才給耽擱了。」無奈地搖著頭，唐顯峰迴想著京中之事，不禁憂從中來。

  「江老弟有所不知，早先發現容府囤積火藥之事，有消息傳來說是在容府陵墓園中，然太子那邊大肆尋找未果。據老夫所知，容老將軍早些將容氏骨冢遷移回祖籍，京都之中的墓園進行過改造。何況容老外祖之家曾研習機關棧道秘術，若沒有構造圖引路，外人不是那般輕而易舉所能找到了，故老夫回谷中讓仙君、竹君與筠兒去查探一番。筠兒熟識京都，仙君與竹君專門研習機關棧道秘術頗有造詣，容氏墓園於他們而言應是無礙。」

  「太子監國開始，虞皇病情已被人控制，太子一脈應是在明處，人人皆知。可宮中尚有另一隻手，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不問世事的淑妃竟是大皇子一黨。容老將軍之病一直在用藥控制，其實他本身並沒有病，不過是為了讓王爺出京，好挑選時機與東宮那邊正面衝突，到時候控制了皇上，大皇子順理成章成就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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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況，羌笛之戰本就是有心之人而為之，王爺應是在清楚不過。北齊的狼子野心怕是早就不諳世事，沐錦澈蟄伏數十載只待時機，怕是羌笛之事未畢，其他地方又要起戰火，以京中局勢怕是沒有人願意讓王爺回京。」

  「淑妃娘娘著實讓人意外。」眉眼洞開，縱是先前他一直在尋找大皇子在宮中的內應，從未想過會是此人，頗為感慨，「後宮佳麗三千，父皇對淑妃頗為寵愛，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不錯。」點頭以示贊同，「任誰都很難想到她的身上，正是這一點才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淑妃調香本事甚高，太子一脈對皇上的身體進行藥物控制，不斷摧殘；而大皇子一脈卻用『黑屍膏『摧毀皇上的精神，人看似精神無比，實在內虛外干。無意間發現黑色粉末，老夫翻閱了大量古籍，才有了線索，此次前往南疆正事為了查證此事。倒也沒讓人白跑一趟，離京之時雖然安排好了，可日子有些久，若是在不儘快趕回去，皇上的命老夫真得不敢有所保證。」

  「真是膽大包天。「擎手拍著桌子，憤怒，」知道他們膽子大，可不曾想如此膽大……」

  轉眼一想，趕忙追問:「唐老哥，那父皇的身子可還有得救？」

  此物稀缺，又是蠻族之物，藥理複雜，本就容易上癮，根除之例子甚少。素來沒有把握之事，唐顯峰不會誇下海口：「尚不可知。怕是皇上用『黑屍膏』日子久了，起初是量小，不易察覺。而今身子本就虛，要想根除怕是難了。「

  「那父皇豈不是……」心中一痛，攸王有些傷感。

  「江老弟放心，有唐某在，無論那些人怎麼折騰。皇上的命，唐某會替你守著，直到你回京都。」輕輕地拍著攸王臨江的肩膀，雙眸緊緊地盯著他，正正地說道，「唐某先行一步回京都，等王爺回京了，咱們再暢飲一番……」

  「老哥，一路保重！」

  「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