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 大軍險中勝

  府中一切照舊，很快北齊就傳來了大虞與羌笛的消息，剛剛從宮中回來的沐錦澈面上有著難以琢磨的神色，來不及用膳就成勛去了書房。方才隱約聽著之言片語，懸在空中的心算是踏實下來，倒也坐實了北齊攛掇的真是身份。

  書房中的沐錦澈慍怒不已，面色赤紅，盯著成勛就是一頓訓斥：「羌笛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大虞軍隊已經潰不成軍，不過都是些苟延殘喘之人，豈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擁有那麼高的戰鬥力，真是一群烏合之眾，實在難等大雅之堂。」

  「郡王息怒！」安撫沐錦澈的心緒，成勛將信中之況闡述一二，「大虞此次確是出乎意料，據回信所言，琅邪山遭伏數日，大虞軍隊確是如咱們料想那般染了疫病，不知為何突然間士兵身體有多好轉，應是他們尋到了解毒的藥方，否則不會這般快恢復。」

  「竟然讓他們找到了解毒之方？」憤恨不已，沐錦澈捶打著桌案，眸色盡顯失望，「鮮靈醉那可是消失了多年的秘密，姐姐那邊並未收到攸王的援助請求，如今瞧來大虞攸王麾下果真是人才濟濟，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尋道疫病癥結，實在是不容小覷。」

  「到底是攸王，聽說疫病爆發之後，軍隊中確是來了一位太醫，疫病才得以控制住。」實在是讓人震驚，原以為能接著羌笛將大虞軍隊有所消耗，卻天不如人願，愣是有能人出現。

  「如今看來，羌笛是沒有辦法拖住攸王了，怕是那邊的戰事很快就要結束了。」

  靜默地點著頭，沐錦澈盯著桌案之上的沙盤地圖，心中有所盤算，「看來西酉那邊要施壓了，一旦羌笛那邊支撐不了，西酉就必須出兵。唯有這般，大虞京都那邊才能有所動作，眼下大虞的太子在想方設法尋找容府私囤的火藥、火器，咱們要為他們爭取時間。一旦大虞的大皇子暴露被擒，咱們控制住了太子與那老皇帝，還害怕攸王不乖乖束手就擒。」

  「郡王說得極是，咱們要另作打算了。」靜默點頭，成勛非常贊同沐錦澈所言，不過是先前的計劃有所提前，「卑職馬上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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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讓人去查查大虞軍營中的那位太醫，究竟是何許人也。」見著人影將要離開，沐錦澈趕忙喊道，「稍後派人去千府，讓千盛年好好查查是否咱們這邊出了紕漏。」

  「是，郡王，成勛這就去辦。」拱手領命，徑直離開了書房。

  前腳剛走，未來得及合上門扉，千菁推門而入，看著面上焦灼的沐錦澈，上前頗為關切地說著話：「錦澈發生何事了，方才竟是一口未吃，朝務纏身也得吃些。剛讓人做得膳食，趁熱吃些，肚子吃飽了才有力氣做事。」

  微微一笑，體貼入微，縱是相濡以沫，眼下之狀沐錦澈已經非常滿足。收斂起方才的慍怒與擔憂，享受著眼下的歡愉，他不願菁兒收到任何影響，好像一個十分聽話的孩子。擱下手中的案牘，朝著桌案走去，挑著精心準備的膳食，看著心愛的姑娘，靜靜地享受著難得的愜意。

  暖胃之食，感動於心：「菁兒，有你在身邊真好，謝謝你！」

  「錦澈與菁兒之間無需說這些。」收拾著食盒，千菁淡淡回著話，「聽說羌笛那邊又有消息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大虞的攸王又豈會是浪得虛名，想要對付還得些心思。」

  「是呀。」順話而道，「大虞的攸王果真不容小覷，怕是這幾日錦澈就不回沐王府了，菁兒好生照顧自己。」

  「無礙。錦澈專心朝務，無須掛牽千菁，何況千菁是個大人。」聽聞此言，千菁竟有些歡脫，遂即尋了由頭，「許久未去千府了，菁兒回去看看母……千夫人。」

  「也好。」

  「那不耽擱錦澈了，忙吧。」對眼相視，千菁忙提著食盒準備離去，回神叮囑，「在忙，也要用膳！」

  「好。」

  望著那抹赤紅，淡淡一笑，轉眼埋頭書案。除了翻閱紙頁的聲音，頻頻傳來嘆息之音，不知過了多久又沉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