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與故人告別

  眼下攸王不在府上，接待之人自是身在高位的攸王妃，得知歐陽少主來了，不禁讓佟汐涵心中一驚。若不是有什麼要緊事，怕是他亦不會如此尋來王府，讓府上之人好生接待歐陽宇，自己隨後就來。

  「草民見過攸王妃！」禮數周全，見著來人，歐陽宇頗為恭謙。

  「歐陽少主，請坐。」擎手示意，遂即朝著身側的修竹遞了個眼神，瞬間將周遭之人遣散。如今周遭沒人旁人，兩人不再端著，說起話來著實輕鬆了不少。

  「宇大哥，這節骨眼怎麼上王府來了，莫不是發生要緊事。」沒有繃著，佟汐涵心中忐忑，趕忙追問。

  「無事。」懶懶一笑，喝了杯茶水掩飾面上的尷尬，崩著個嘴巴，念叨，「奉家父之命，稍後將會與木春一起動神前往北齊，念著在離京之前看看說一聲，順倒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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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北齊？」多少有些詫異。

  「恩。是的。」

  靜默地點著頭，倒沒有隱瞞，亦未想過搪塞之詞，全盤托出：

  「眼下南京羌笛進犯，以多年來羌笛之況之所以突然起兵，事情不簡單，據線報此事怕與北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如今的北齊不比以往，自從沐錦澈入朝以來，北齊軍隊再度恢復雄風，西酉與其大戰並未沾任何便宜。怕是那沐諸葛蟄伏的日子久了，眼下四處挑起戰爭，什麼心思再明顯不過。」

  「哎……」

  心中唏噓不已，沐錦澈確實不似外界傳揚，那段相處的日子在佟汐涵看來，此人心思縝密，胸懷抱負，何況本就是戰馬起家之人。如今的北齊不再蟄伏，鋒芒畢露，四處征戰，怕是早有所準備。不過瞧著歐陽宇眼下之況，好像還不知道自己在北齊發生之事，木春果真信守承諾，好一陣感慨。

  「怎麼了？」看著面色有些陰沉之人，歐陽宇以為佟汐涵再為他擔憂，疑問，「不用替宇大哥擔心，木春在北齊熟悉，何況又不是去打仗，不過是做生意而已。」

  「那宇大哥萬事可要當心。」聞言，佟汐涵心思澄明，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若羌笛之戰與北齊有關，王爺此去豈不是……」

  多少有些失落，歐陽宇淡淡一笑，轉眼就勸慰：「汐涵無須擔心，攸王殿下足智多謀，怕是早已洞察個中緣由，而且有歐陽家在背後支撐，天高皇帝遠的縱是北齊有能耐挑起戰爭，倒也胳膊腿伸不了那麼長，無需過分擔憂。」

  「攸王自然無須汐涵擔心，不過……」眼下敘說已無意義，見狀佟汐涵遂即轉換話題，「罷了，不說此事……宇大哥，何時動身？」

  「一個時辰後。」正正回答，「眼下攸王不在京，宇大哥與木春又要去北齊，若是有何要緊事需要幫忙，直接去找父親。」

  感動滿滿，佟汐涵喜極而泣，趕忙擎手悄悄拭淚，叮囑：「汐涵明白，宇大哥無需掛牽，怎麼說汐涵那一身頭銜，任誰人想動，怕是還要有所掂量。倒是宇大哥，此去北齊時局多變，你與木春可要十分當心。」

  「知道了。」

  隨後兩人在一起邊喝茶，邊閒聊，時不時傳出一陣淺笑。然而，天色漸暗，時辰不早了，歐陽宇才離開王府。望著那熟悉得身影消散，身後的佟汐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眸色之中多少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