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陳事浮水面

  回到琉璃苑，佟汐涵伏在桌上，絞盡腦汁地思考著有望到底為何那樣，歐陽天究竟說了些什麼。如今想來，怕是有些不為外人說道之事，此種秘密唯今除出了皇宮密藏之處，只有當事人所知。究竟歐陽家與攸王有何源遠，哪怕是有了先前告御狀之事，仍然一如既往地願意支持攸王，如今想來怕是當初之事該不是……

  念之此處，不敢再繼續往下，想要真正了解個中緣由，必須儘快找到宮中的藏秘之所。按著唐伯伯所言，宮廷藏秘之所除了皇上之外，不允許有第二個人知道，只得繼續進宮才會有一絲希望，想得累了人也懶得再想。

  正如先前所言，約摸兩個時辰，攸王總算醒來，睡了一覺整個人著實好了多。阿福未有隱瞞，將王妃替王爺施針之事如實回稟，瞧著眼下之狀才敢問主子，方才歐陽家主到底與王爺說些什麼，竟讓王爺變得那般激動與癲狂。王爺出現如此情景，那也要追溯到姚妃娘娘過世之時，到底是什麼事，心中多少有些擔憂。

  「阿福，看到桌上那個錦盒了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攸王擎著手臂示意，「看看裡面的那幅畫，興許會明白。」

  未有磨蹭，顛顛地從桌上將錦盒給王爺送來，小心翼翼地將畫卷拿出，心裡胡亂猜測。咣當一聲，險些未拿緊，瞧著畫上之人實在不敢想像：「王爺，姚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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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畫上之人並非母妃，而是過世的歐陽夫人。」搖著頭，淡淡地說道。

  果然如他一般，阿福同樣震驚，雙眸之中布滿難以明裝之情，這次第明白王爺境況，「王爺，明明是姚妃娘娘，怎會是歐陽夫人？」

  「確是歐陽夫人。」靜默地點著頭，「按著歐陽天所言，當初他從山匪手中救過父皇一命，兩人就此結緣。後來兩人在京都，一起邂逅了姚尚書之女姚柔柔，可姚小姐傾慕於歐陽天，無奈先皇賜婚，他不得已退出。」

  「那歐陽夫人？」阿福越發糊塗。

  姚府雙生女，因著以為得道高僧所言，姚尚書將剛出生不久的大女兒送外故友冷左震撫養，起名冷麗春。後來冷左震遭貶，鬱郁不得志後身故，冷夫人思念亡夫隨他而去。冷夫人在死前將冷麗春的身世如實相告，並讓她隨著姚府之人回了京都，正巧趕上姚柔柔拒婚，素來心地善良的冷麗春最後提出代替妹妹出嫁，而姚柔柔被姚府之人送外北境，後來與歐陽天成婚。因為姚府雙手是不為人知的秘密，何況溫柔善良的母妃更懂父皇之心，故而代嫁之事不為外人道。」

  「王爺……」錯愕不已。

  「本王聞之十分震驚，從未聽母妃提起此事，亦未聽外祖所言。多年來，本王追查母妃及姚氏一族之案，未有結果。一直覺得總有什麼事情被隱瞞，如今看來與之有關倒不無可能。」阿福之狀，倒在攸王意料之中，緩緩說道，「眼下京都局勢恐怕有變，歐陽天所言他回京就是調查清楚當年之事，讓本王不要懷疑歐陽家的心意。」

  「王爺覺得歐陽天所言是否屬實。」聞之，阿福不禁一問。

  「本王未有懷疑的理由，歐陽天不似說謊……」搖著頭，攸王臨江看著阿福，「歐陽家主何許人也，做事有分寸，他親自來見本王說起舊事怎會沒有準備，後面應該還會有東西不得不讓本王相信一切。」

  「既如此，咱們再等等看……」

  「恩。」點著頭，「宮中有消息傳來，說是皇上龍體欠安，這幾日本王進宮看能不能了解一些情況。」

  稍稍思量，阿福拱手回話：「王爺。咱們要不要派人進宮尋找秘密之所……」

  「不過是些傳聞，未與證實。」

  「萬一是真的……」

  「此事再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