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無極賣牛群

  段迎春跟隨段無極來到段家莊，兩個人走進段延慶家，只見段延慶正在幫助柳菜花張羅做晚飯呢。

  段延慶見段無極領著段迎春走了進來，趕緊笑呵呵地上前打招呼。

  「二叔，你過來啦！趕緊坐吧。趕明兒咱們就將牛群賣了，這立馬就可以變現錢了，今天晚上無論如何咱們得喝他二杯。

  長生，快給你二爺爺倒茶水去。

  無極呀！過去叫你的哥哥們一起過來吃飯吧，這晚飯馬上就做熟了」

  段無極答應一聲立刻走了出來。

  段無極來到牛棚的這個院子裡，只見鐵牛正在指導三個人練武術呢。

  段無極見了笑呵呵地說：「各位哥哥，別練了，過去吃飯去吧，今天晚上飯菜可豐盛了，咱們走吧。

  以後練武有的是功夫。」

  本章節來源於𝚋𝚊𝚗𝚡𝚒𝚊𝚋𝚊.𝚌𝚘𝚖

  四個人聽了立刻跟隨段無極直奔正房的這個院子中走來了。

  進了屋子，段延慶趕緊讓小弟兄們都坐下了，然後端上了一大盤煎肉，二摞大餅。

  段延慶笑呵呵地說：「這陣子放牛你們都辛苦了，大家趕緊吃罷，這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

  五個人相識一笑，立刻抄起了大餅，卷好肉就大吃大嚼了起來。

  段迎春望著這幾個人對段延慶說：「延慶呀，你看這幾個孩子，這一個個都能吃呀，這是咱們段家以後的希望呀。」

  段延慶聽了笑道：「誰說不是呀，咱們段家以後能不能興旺，全靠他們這些人了，他們這些人一旦有了出息，咱們段家也就發展起來了。」

  段迎春問段長皓說：「長皓，這段時間你們淨跟你的牛鐵哥哥和無極兄弟學什麼來呀？」

  段長皓一邊吃著大餅卷肉一邊回答：「爺爺，我們三個跟他們學會了騎馬，還學習了一些拳腳功夫，別的我們暫時還沒學會呢。」

  段迎春聽了嘿嘿一笑。

  「嗯，行，好好學，你們可千萬別愉懶呀。」

  「爺爺，我們知道了。

  無極兄弟已經告訴我們了，要練武，不怕苦，怕苦別練武，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

  段迎春笑道：「好，好孩子，明天跟爺爺買牛去罷，賣了牛，爺爺讓你們吃火燒卷肉，爺爺讓你們吃個夠。」

  段長皓聽了笑道：「爺爺，那火燒卷肉哪有這大餅卷肉好吃呀？

  我們在無極哥哥他們家經常吃這個，咱們家為什麼不經常改善生活呢？你看無極哥哥他們家生活多好呀。」

  段迎春聽了苦笑道：「長皓，那是因為咱們家人口多，你無極哥哥他們家人口少呀！

  咱們家要象他們家這麼吃的話，用不了個三年五年非得破了產不可。

  你不想讓爺爺領著你們要飯去吧？」

  段長皓聽了笑道：「爺爺，要我說就是咱們家的人太沒有能耐了，不然也落不到這步天地了。」

  段迎春聽了苦笑道：「誰說不是呀！要不爺爺怎麼厚著臉皮讓你們跟著你鐵牛哥哥他們學能耐呢？

  這放牛本來二個人就能輕輕鬆鬆完成的工作，知道為什麼憑空再添你們三個人麼？

  這就是讓你們跟你兄弟他們學能耐，以後你們好振興咱們段氏家族呀。

  你們如果不跟著人家好好學習的話，將來咱們這一家人就讓人家他們兩家人給落下了。」

  段長皓一邊吃飯一邊說：「爺爺，我一定好好學的，爭取將來讓你們也過上好日子的。」

  段迎春聽了呵呵一笑。

  「嗯，好孩子，爺爺就盼那一天嘍。」

  五個人吃過晚飯，牛鐵望了眾人一眼說：「都吃飽了麼？吃飽了跟我去牛棚那個院子練武去嘍。」

  說完，鐵牛站起身來，他領著三個人立刻走了出去。

  段無極望著段延慶與段迎春說：「爹、二爺爺，我們已經吃過了，你們跟我哥哥你們喝酒吧。

  我過去看看去吧。」

  段延慶點了點頭。

  「嗯，無極呀，那你就去吧。

  你要好生傳授你哥哥他們能耐，可千萬不許留後手呀！」

  段無極聽了點了點頭。

  「爹，我知道了，我跟我哥哥他們留什麼後手呀？他們這又不是外人，你就放心吧。

  我絕對不會那麼做的。」

  說著，段無極立刻從屋裡走了出來。

  第二天的早晨，段迎春領著眾人轟著牛群直奔太原城中走來了。

  太原城北關的柴府，整個太原城誰不知道呢？幾個人非常順利地就找到了，這是個占地一百多畝的大莊院，圍牆高達一丈多高，朱紅的大門，大門旁的青石獅子有一人多高，府門前上馬石、下馬石分列兩邊。

  大門旁放著一條長板凳，凳子上坐著四個衣著光鮮的家人，四個人沒事兒交頭接耳地說著閒話，大門旁還有兩個手持兵器的士兵把守著呢。

  段迎春見了倒吸了口冷氣，心說：這柴府好大的排場，自己在段家集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這柴府面前立刻變的什麼都不是了。

  段迎春望著段無極說：「無極呀，還是你去叫門去吧，二爺爺我畢竟老了，見不得如此大的世面了。」

  段無極聽了立刻從馬上輕輕地跳了下來，段無極整理了一下衣服，邁步登上青石台階了，他直朝大門走來了。

  段無極走到近前，他衝著坐在門前的四個人一拱手。

  「四位，你們好呀，我們是段家莊賣牛的，我登門求見柴紹柴大官人，求你們進府通稟一聲兒吧。

  就說我叫段無極。」

  其中的一個人聽了冷笑道：「賣牛你就賣牛唄，求見我們的公子爺幹什麼？公子爺有空兒見你麼？」

  另一個聽了用手一拉他的衣服。

  「大哥，象你這樣可不行，咱們守門兒的不通報，萬一主人怪罪起來，咱們不得丟了飯碗了麼？

  公子爺見不見他們，那是公子爺自己的事兒，這跟咱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說著，這個人站起身來，衝著段無極一笑：「小兄弟，你先在這兒等會兒吧，我進去給你通報一聲兒吧。」

  段無極笑道：「那就有勞大哥了。」

  這個人一轉身進了府里去了，時間不大，府里就傳出柴紹爽郎的笑聲了。

  那家人率先跑了出來，這家人衝著另外三個人一擺手，三個人立刻會意地站了起來。

  那個通告的家人走上前來，笑嘻嘻地說：「小兄弟，你的面子可真大，我家公子爺親自接出來了。」

  正在這時，只見那柴紹急匆匆地從府里跑了出來。

  「兄弟，你們怎麼才來呀！我都等的心急了。」

  段無極聽了笑道：「柴大哥，這牛群可比不得馬隊，一路之上走得慢的很，我們還起了個大早兒呢，不然到現在還趕不到呢。」

  柴紹聽了笑道：「是麼，我到把這個碴兒給忘了。」

  柴紹一轉身，對四個家人說：「看清楚了麼？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兄弟，如果以後他來找我的話，你們誰敢拖著不報的話，那你們以後就別在我柴府混了。」

  柴紹轉身問段無極道：「兄弟，我那鐵牛兄弟呢？

  叫他也過來吧，讓幾個看門的都認識一下他吧，不然以後會誤事兒的。」

  鐵牛聽了立刻跳下馬跑了過來。

  「哥哥，鐵牛我過來了。」

  柴紹用手一指。

  「你們瞧見了沒有？這兩位是我的好哥兒們，這位叫段無極，段家莊人氏。

  這位叫段鐵牛，段家集人氏。

  他們倆是本家兄弟，以後他們再來找我的話，你們要及時通報，聽清楚了麼？」

  四個家人仔細地看了幾眼低著頭說：「公子爺，我們都看清楚了，公子爺放心吧，以後他們再來時，我們跑著去通報。」

  柴紹聽了滿意地點了點頭。

  「嗯，這樣就好。

  哎，二位賢弟，隨我進府喝口茶吧。」

  段無極聽了一搖頭。

  「多謝柴大哥了，今天我們就不進去了。你看這一群牛在府門前哞哞亂叫成什麼樣子呢？要聚還是改天吧。」

  柴紹聽了點了點頭。

  「嗯，這樣也好。

  兄弟，你們等著吧，我馬上就進府牽馬去。」

  段無極聽了笑道：「柴大哥別去了，你騎我這匹馬吧。」

  柴紹聽了一愣。

  「我騎你的馬，那你騎什麼呀？」

  段無極聽了笑道：「我騎牛呀，怎麼？不行麼？」

  柴紹聽了笑道：「兄弟，那犒勞三軍的庫房離這兒可遠呀，那地方在東郊邊二十里處呢，離這兒少說有三十多里呢。」

  段無極聽了笑道：「沒事兒，咱們走吧。」

  柴紹聽了笑道：「那即然是這樣，哥哥我就不客氣了。」

  柴紹跨上段無極的駿馬，段無極騎著牛，在柴紹的帶領下直朝東關的勞軍庫房趕來了。

  趕到牢軍庫房，原來這裡是個占地百十畝的大院子，門口有士兵把守著，把守大門的士兵認識柴紹，一見柴紹領著人們將牛群趕了回來，立刻放行。

  負責驗收入庫物資的官員數清了牛的頭數，然後對柴紹說：「柴大公子，根據牛的胖瘦程度，這些牛二十兩銀子一頭，再多了就不值了。」

  柴紹望向段無極。

  「兄弟，你看這個價格行麼？」

  段無極笑道：「柴大哥，什麼行不行的。你就看著辦就行了，多點少點都無所謂。」

  柴紹聽了笑道：「好，那成交吧。」

  柴紹對牢軍庫的官員說：「那你們將銀子給他們付了吧。好讓他們分了銀子趕緊回家，你說帶這麼多銀子回去晚了，路上可不安全。」

  那官員立刻將銀子命人點清了銀子的數目交給了段無極他們了。

  段無極首先拿出八十兩銀子遞給了鐵牛了。

  「哥哥，這是你那份牛錢，你拿著吧。」

  鐵牛接過這份銀子臉上樂開了花。

  段無極又將剩下的銀子按照兩家牛的頭數分了兩份，自己這份二千兩，三祖爺爺家一千兩。分好之後，兩個人都包了起來。

  段無極將自己的這份掛在馬脖子前邊，然後對柴紹說：「柴大哥，回去咱們倆騎一匹馬吧，要不你怎麼回去呀？」

  柴紹聽了笑道：「咱倆再加上這麼多銀子，你想把你這匹馬壓死呀！」

  段無極笑道：「沒事兒，我這可是匹良馬，可皮實了，你快上來吧。」

  柴紹聽了笑道：「壓壞了馬匹我可不管呀。」

  說著，柴紹翻身上了馬，鐵牛見了對段長皓與段長虹說：「二位兄弟，你們倆上我這匹馬吧，咱這匹馬坐三人。

  二爺爺，你和長青騎你那匹馬吧，把銀子也放在你那匹馬背上吧。咱們走吧。」

  幾個人翻身上馬，立刻打馬直奔柴府跑來了。

  柴紹在馬上對段無極說：「兄弟，我跟你說的那事兒成了，咱們什麼時侯開張呀？」

  段無極聽了一愣。

  「柴大哥，什麼事兒呀？」

  「啊？兄弟，你全忘啦？咱們販馬的事兒呀！」

  段無極一邊打馬一邊說：「柴大哥，這馬匹販回來多少銀子收呀？」

  柴紹聽了笑道：「只要是好馬，每匹馬一百兩銀子，這價格怎麼樣？」

  段無極聽了笑道：「行，這價格還行。我看過了年咱們再開張吧，那時侯草原上正是枯草季節，馬的價格最便宜了，到時侯肯定賺的多。柴大哥，過兩天我再找你祥談吧，你看如何？」

  柴紹聽了哈哈大笑。

  「好，後天哥哥在家等著你，咱們可說好了呀。」

  段無極笑道：「好，咱們一言為定。」

  等馬匹回到柴府，柴紹翻身下馬了。

  「無極兄弟，哥就不留你們了，後天咱們再相見吧。」

  說完，柴紹回了府中，段無極催動戰馬立刻向家中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