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幾個人將牛群轟到一處低洼之處吃青草，段無極與鐵牛將牛群安排好了以後，立刻開始了練武了。

  兩個人先練了一會兒拳腳功夫，然後又開始練習兵器，段無極練劍，鐵牛練習棍法，兩個人的招式先是由慢到快，最後全都被呼呼掛風的兵器遮住了真容了。

  新來的仨個小孩在旁邊都看直愣眼了，就這樣傻愣愣地一直看著，也不知道內心裡想著什麼呢。

  兩個人演練完兵器，然後坐在在柳樹底下盤膝打坐修煉內功心法，直到快要中午時候，兩個人才先後收功了。

  段無極拿出乾糧招呼眾人過來吃，幾個人圍了過來立刻開始搶乾糧吃了。

  吃過了午飯，段長青望著鐵牛說：「哥，你的功夫練的可真好，俺們都看直了眼了，能不能也教教我們呢？我們仨願意跟你學習能耐。」

  鐵牛聽了嘿嘿一笑。

  「三位兄弟，我這點本事都是跟咱們兄弟學的，讓我再教你們？

  開玩笑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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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說一個半瓶子醋的師父能教出什麼樣的徒弟來呢？

  拉倒吧，拉倒吧。

  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呀。

  你們現在求我？你們找錯人了吧。」

  三個人聽了無奈只得又央求段無極。

  「兄弟，你看我鐵牛哥哥不肯教我們，那你教教我們吧，我們一定好好地跟你學習，決不跟你丟人現眼的。」

  段無極聽了笑道：「嗯，三位哥哥，你們都坐下吧，現在我就給你們講講學武的基本要求吧。

  道先是：要練武，不怕苦，怕苦不練武。

  要持之以恆，方能學會武功的。

  練武最忌諱一曝十寒，三天打魚，二天曬網的。那樣是學不成的。

  再有一點是練武萬不可貪多，招法多是件好事情，但大家記住，寧學一招會，不學百招全。

  另外，練武之人要講武德，什麼是武德呢？就是練武之人不得以武欺人，那樣就喪失武德了。

  煉武之人應以武藝造福鄉里，萬不可以武欺壓鄰里。這些你們都記清楚了嗎？」

  三個人聽了點了點頭。

  「無極兄弟，這些我們都聽清楚了，你說的這些我們都做的到，再說了，咱們段家什麼時候仗勢欺過人呀？

  平時不都是憐貧扶弱，造福鄉里嗎？那你什麼時侯教我們呢？」

  段無極聽了笑道：「上午我們練武你們沒認真看著麼？這樣看個幾天你們就會逐漸地學會了。

  你們的鐵牛哥哥就是這樣跟我學的，相信你們也會學會的。

  這叫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三個人聽了點了點頭。

  「兄弟，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們還是忙活你們的吧。」

  段無極站起身來，他衝著鐵牛說：「哥哥，咱們還是接著練吧。」

  兩個人各拉架式又練起了拳腳功夫來了，兩個人的招式一開始都很慢，這也是故意讓三個新來的小弟兄看的更加清楚。

  漸漸地，兩個人的招式逐漸加快了，一招一式練的如行雲流水一般了，那是即自然而又流暢了。

  練罷拳腳功夫，兩個人又開始練習兵器，一開始倆個人都練習棍法，等練累了，兩個人都開始棄棍練劍，等兩個人都練累了，

  兩個人又開始盤膝坐在柳樹底下練習內功心法去了。

  直到太陽下山，人們才轟著牛群回家來了。

  秋季逐漸地過去了，借出去的牛也慢慢地都送了回來，牛群一下子壯大了許多。

  這天，段無極對鐵牛說：「哥，你看咱們來段家集這麼長時間了，我也有點兒想家了，我打算今天傍晚跟三祖爺爺說說，轟著牛群回家住陣子去。」

  鐵牛聽了笑道：「好呀！這是件好事兒呀！說實在的，你們家的伙食比三祖爺爺家可高多了。由其是我大娘做的那大餅卷肉，真是吃了上頓想下頓呀。」

  段無極聽了笑道：「即然是這樣，那咱們明天就過去吧。」

  鐵牛衝著段無極笑道：「兄弟，你看咱們這麼長時間都不射雁了，這肚兒里早就有點兒素了，要不今天下午咱們再射他幾隻雁？」

  段無極想了想說：「好吧。

  那咱們就再射幾隻打打牙祭吧。」

  段長青在一旁聽了說：「你們轟著牛群回了段莊兒，那我們怎麼辦呢？」

  鐵牛聽了一皺眉。

  「什麼怎麼辦？你們不會跟著麼？告訴你們，無極家的伙食比你們家高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兒，去了你們就不想回來了。」

  「是麼？那我也過去。」

  段長虹聽了笑道：「你過去誰不過去呀？無極兄弟，反正從今後我們哥兒倆就跟你混了，你去哪，我們哥兒們跟著你去哪兒。」

  段無極聽了笑道：「趕緊將牛群趕往山口，跟著我揀大雁去吧。」

  「好唻！」

  說著，幾個人轟著牛群直奔這個山口而來了。

  到了山口，段無極一看時間還早，幾個人將牛群趕往青草最繁茂的地方去了。

  段無極對三個人說：「你們也跟著我們學習練武也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了，招法按說你們也學會了不少，你們就在這個地方演練演練吧。」

  三個人聽了於是各拉架式在這山坡前演練了起來，有什麼不到位的地方，段無極與牛鐵對他們進行了一一指導。

  演練了一次，又開始演練第二次，段無極笑呵呵地說：「你們慢慢地練吧。

  記住，可千萬不要怕吃苦呀。

  鐵牛哥哥，咱們還是在山坡上等著射雁去吧。」

  兩個人登到高處，一邊檢查著弓箭一邊說著閒話。

  正在這時，鐵牛興奮地說：「兄弟，聽，大雁飛過來了。」

  段無極笑著說：「哥哥，我還射頭雁，你射第二隻。咱們看看這陣子射雁技術有沒有提高吧。」

  時間不大，雁群就在頭雁的帶領下嘎嘎叫著飛了過來。

  段無極瞄準頭雁嗖地就是一箭，頭雁立刻應聲墜落了下來。

  鐵牛見了也將箭射了出去。「啪」，又一隻鵰翎箭直飛空中，又一隻雁應聲墜地了。

  兩個人迅速地拔出箭來往上射著，空中的大雁紛紛地墜了下來，雁群一見拼了命地往前飛，當段無極射出第八支箭的時候，雁群已經驚慌地飛過了山谷去了。

  段長青、段長皓、段長虹一見空中掉下來的大雁，立刻爭先恐後地揀了回來。

  段無極與鐵牛來到三個人跟前笑呵呵地問：「今天射下了多少只雁呀？」

  段長青搶著答道：「剛才我數了，一共有十四隻呢，比上次還多五隻呢，這下子又有雁肉可以吃了。」

  幾個人將雁身上的箭拔下來交給了兩個人了。

  段無極笑呵呵地說：「現在也不早，咱們早回去會兒吧，不然晚上就吃不上雁肉了。

  你們仨提著大雁先走吧，隨後我們就到。」

  三個人提著大雁興奮地就往家跑，段無極與鐵牛隨後趕著牛群也往段家集趕來了。

  等到段無極與鐵牛將牛群趕進牛欄，只見三祖爺爺正拄著拐杖站在院子裡呢。

  段無極見了趕緊上前打招呼。

  「三祖爺爺，你老人家怎麼出來了呢。」

  三祖爺爺笑呵呵地說：「剛才三小子提回來了大雁，我看了看，嗯，真不少呀！

  哎，無極呀，你不是打算把牛群趕回段家莊住陣子麼？嗯，明天就把牛群轟過去吧。

  這不是打住了十幾隻雁麼？正好兒，咱們三家把它們分了吧。

  現在也閒在了，正好兒讓人們也打打牙祭了。牛鐵，你也拿幾隻回家去吧，明天早晨再過來吧。」

  鐵牛聽了立刻提起了四隻大雁對段無極說：「兄弟，你明天就別過來了，我們幾個趕著牛群過去不就行了麼？」

  段無極聽了笑道：「那敢情好了，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鐵牛翻身上馬，他對三祖爺爺與段無極說：「三祖爺爺、無極，那我就先走了。

  不然今天晚上真趕不上吃大雁肉了。」

  說完，他輕輕一拍馬屁股，這匹馬立刻就走了出去。

  段無極從地上提起三隻大雁，然後對三祖爺爺說：「祖爺爺，你老歇著吧，那我就回段家莊去了。」

  三祖爺爺一見段無極只提了三隻大雁，趕緊說：「無極呀！再提一隻，你們兩家每家四隻，我家要六隻還不行麼？」

  段無極聽了搖了搖頭。

  「三祖爺爺，我家人口少，你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一共就四口人，有三隻大雁就足夠了，你說你老人家家裡多少口人呢？那麼幾隻雁夠吃麼？」

  三祖爺爺聽了笑道：「無極呀，還是你想的周到，那好吧。三祖爺爺就占你的便宜了。」

  段無極翻身上馬，他對三祖爺爺說：「祖爺爺，那我就回去了，你老人家趕緊回屋歇著去吧。」

  說完，段無極一提馬，立刻從三祖爺爺家跑了出來。

  段無極回到家，先將馬匹栓好，然後提著大雁直奔家中走來了。

  柳菜花一見段無極提著大雁走了進來，立刻笑眯眯地說：「二蛋，又射住大雁了麼？

  好，今天晚上咱們燉雁肉吃。

  你等著，娘給你做去。」

  段無極笑呵呵地說：「娘，我回牛棚那個院子練武去了，你忙吧。」

  說完，段無極立刻從家裡走了出來。

  回到牛棚的這麼院子裡，段無極立刻開始了練武，先練了幾趟拳腳，然後開始練習大棍，練完了大棍，又練習劍法。

  直到累的通身是汗，段無極才坐在樹下修練內功心法。

  直到自己的哥哥叫自己吃飯時，段無極才收了功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