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無極、柴紹論拳腳

  段無極與鐵牛轟著牛群趕往村外，現在正是水草豐美的季節，村外到處都是青草，兩個人將牛群轟到一處山坡下吃草。

  段無極對鐵牛說：「鐵牛哥，現在也沒什麼事兒了，咱倆還是練習練習武藝吧。」

  鐵牛聽了嘿嘿一笑。

  「行呀！這都好兒天沒有對練過了，也不知道兄弟你這幾天的功夫有沒有進展，今天正好讓你見識見識俺鐵牛的棍法的功夫，也讓你知道知道俺這大棍的厲害。」

  段無極聽了呵呵一笑。

  

  「哥，我見你別的本識沒長，這吹牛的本事似乎可以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好吧，那我就領教領教你這大棍的厲害吧。」

  兩個人說說笑笑就在山坡前邊動了手。

  也別說，鐵牛這陣子可真下了苦功夫了，一條大棍舞得呼呼掛風，招式比以前也有了較大的變化了。

  段無極運氣於劍，劍隨人走淨使一些纏綿的招法，這劍上就如同抹了膠水一樣，緊緊纏住鐵牛的大棍了，讓鐵牛的大棍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威力。

  最後把鐵牛累得通身是汗，鐵牛最後實在是沒有法了，只得將棍招一收跳去了圈外去了。

  「兄弟，還是你厲害，哥哥我這倆下子還真不行，要不怎麼說我這棍法是跟兄弟你學得呢？

  要想贏你？那不是開玩笑呢嗎。

  好了，咱們還是練一會兒拳腳功吧。

  哥哥再賠你練會兒吧。

  兄弟，你可手下留情呀！」

  兩個人扔了兵器又對練了起來。

  直到折騰到太陽下山，倆個人才轟著牛群回家來了。

  兩個人將牛群趕進牛圈，然後回屋吃飯去了。

  吃罷晚飯，段無極笑呵呵地說：「哥哥，從今天晚上開始，你跟著我學那內功心法吧，學會了這個你的力氣就會抖增的。」

  鐵牛聽了嘿嘿一笑。

  「兄弟，有這麼好的方法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呢？還跟哥哥藏著個小密秘是不？」

  段無極聽了苦笑道：「不是，兄弟我就是這幾天才覺得這門功夫學有所成了，以前兄弟只是瞎摸索，你說我都沒學會，我怎麼能教你呢！哥哥，你說是不是呢！」

  鐵牛聽了搖了搖頭。

  「兄弟，少拿這話兒哄我，你是怕哥哥這武藝超過你去吧。」

  段無極聽了搖了搖頭。

  「哥哥，真不是。

  你若真超過我去，那才好呢，以後小弟我給你跑龍套，跟著哥哥你混還不行麼！」

  「行了，行了，哥哥剛才是跟你開玩笑呢。

  再說了，哥這一身的本事，哪一樣不是跟兄弟你學的呢？

  好了，咱們還是趕緊進屋吧，哥哥都有點兒等不急了。」

  兩個人回到養牛的小屋子裡，段無極先跟鐵牛講了一下這氣功的機理，然後又講了講這運功的方法，隨後就指導牛鐵如何打坐，如何呼吸，以及在練內功中注意的事項。

  鐵牛聽的那是津津有味，等到段無極講完了，鐵牛立刻盤膝打坐開始了運功打坐了。

  一直到後半夜，兩個人才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的早晨，兩個人匆匆地吃了早飯，立刻將牛群趕了出去了。

  兩個人將牛群轟入草地里，然後又在草地上練起了武藝來了，先是練拳腳功夫，而後開始練兵器。

  日上三桿之時，那柴紹騎著馬趕了過來，離著老遠就看見了兩個人在草地上舞活呢。

  這柴紹也是練武之人，一見兩個人在這草地上練武頓時就來了精神。

  柴紹照著馬屁股輕輕一下，這馬加速向這邊跑來了，柴紹到了近前滾鞍下馬。

  「兩位兄弟，怨不得你們會有這麼好的馬呢，原來你們也是練武之人呀。兩位兄弟，賠哥哥我練練吧。」

  段無極聽了笑道：「柴大哥，我們兄弟會的都是些武吧抄，哪能跟哥哥你比呢？

  即然大哥想練練，那就讓兄弟賠你走上幾趟吧。

  哥哥，咱們這可是以武會友，哥哥你可要手下留情呀！」

  「知道，放心吧，哥哥不會重傷你的，你就放心吧。

  俺柴紹下手會有分寸的。」

  兩個人各拉架式就斗到了一處，說歸說，可一旦動了手那就會是另一回事兒了。

  練武之人，那一個不是心高氣傲之人呀。

  一旦動了手，那個不想贏呢？

  這柴紹在這山西一帶號稱玉面虎，神拳太保，那拳腳功夫可以說是打遍山西無對手。

  一開始，那柴紹也沒多想，心說：二三十個回合就將你打爬下了。

  一個小毛孩子有什麼能耐呢？

  可伸手一較量卻滿不是那麼回事兒了，只見那段無極快似狸貓，行動似電，每一招一式都有獨到之處。

  一眨眼兩個人就鬥了五十個回合，那段無極依就是生龍活虎，招式一點兒沒亂。

  柴紹一見，心說行呀，還真有兩下子，看起來今天不拿出點真能耐來還真贏不了他。

  柴紹真中發急，拳腳上的功夫就加緊了，早把剛才的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段無極一看就知道這柴紹今天可真急了。

  心說，你急也沒用，我也拿出真本事跟你好好的比上一比吧，看看你倒底有多大的能耐。

  兩個人招式加緊，比賽變得異常激烈起來了。

  鐵牛在一旁一看直擦臉上的冷汗，心說待會兒要是出了人命那還不好辦了呢。

  眨眼間兩個人就斗到了八十回合了，柴紹直累得熱汗直淌，段無極也臉上見汗了。

  段無極心說：「哎呦嗬！這柴紹雖然身為貴族，可這身能耐可真夠大的麼，看來今天要想贏他還真不容易。」

  那柴紹更是掛不住了，心說：「自從我柴紹跟人比試以來，還不曾有人跟我比試過這麼多的回合而不落敗的，看起來今天不費費力氣那是真不行了。」

  兩個人一邊動著手，一邊各想心事。

  段無極只見柴紹一隻手一個黑虎掏心又打了過來，另一隻手直搗極無極的太陽穴，同時腳下還使了個絆子腿。

  鐵牛見了一閉眼，心說完了，無極這下要做菜了，只求這柴紹別下死手呀，心說，這三招中了那一招不都得敗呀！

  段無極見了猛地一個子燕邪飛，往旁邊一閃，同時一個天鵝大彎脖兒，他躲過了柴紹打向頭部的這一拳，一手抓住柴紹打向胸口的這隻手猛地往前一拽。

  那柴紹由於用力過猛，再被段無極這麼一拽，一下子站力不穩就摔倒在了草地上了。

  段無極用腳輕輕一點，刷地跳出了圈外了。

  段無極笑嘻嘻地說：「大哥，剛才承讓了。

  你看這麼熱的天，咱們才該歇會兒了。」

  柴紹從地上爬起來，頓時弄了個大紅臉。

  「兄弟，這下哥哥我算是服了，你的拳腳功夫的確厲害，哥哥我不如你呀。」

  段無極笑呵呵地說：「唉，大哥，剛才沒受傷吧？

  小弟剛才不慎有點失手了。」

  柴紹紅著臉搖了搖頭。

  「兄弟，多謝你剛才手下留情了，這下哥哥我算是服了。

  哎，兄弟，哥哥我是給你送馬錢來了，那銀子已經給你送到牛棚里去了，你去過個數兒吧。」

  段無極聽了一笑：「大哥，難道我還信不過你嗎？

  不用過數兒了。大哥，坐下來咱們先歇一會兒吧，待會兒我請客，哥，你可不能不賞臉呀！」

  段無極紐身對鐵牛說：「哥，騎著馬到飯館定兩桌酒席，待會兒讓他們送過去，一會兒咱們再給他們算帳去吧。」

  鐵牛聽了立刻翻身上馬，立刻向鎮子中跑去了。

  柴紹望著段無極說：「兄弟，將來我若領兵打仗，我一定把你招入我的帳下，讓你在我的軍下效力。

  兄弟，到時侯你可不要不給哥哥我這個面子呀！」

  段無極聽了呵呵一笑。

  「大哥，怎麼會呢？」

  「哎，兄弟，你會使兵器不？」

  「會呀！那誰不會呀！」

  「那你使什麼兵器呢？」

  「嗯，在步下我喜使寶劍，在馬上我喜歡使棍。

  唉，哥哥，你問這個幹什麼呢？」

  「不幹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

  兄弟，拿過你的兵器來我看看。」

  段無極聽了立刻將自己的寶劍遞了過去。

  柴紹見了拔出寶劍來仔細觀看，看罷多時，柴紹又將寶劍歸於劍鞘之中了。

  「兄弟，我看你這把寶劍不象那什麼兵器呀，倒有點兒像那富貴人家的鎮宅寶劍。」

  段無極聽了哈哈大笑。

  「哥哥你真好眼力，它就是一把鎮宅寶劍，這是我三祖爺爺送給我的，他哄著我練著玩的。」

  「啊？這能打仗嗎？唉，兄弟，要不你練趟劍我看看吧。」

  段無極接過寶劍拔了出來。

  「哥，那你看著吧，兄弟給你練一趟吧。」

  說著，段無極持寶劍來到草地中間，站穩腳跟，然後一個仙人指路就兩晾開了架勢。

  接著，段無極就劍隨人走練開了，只見草地上寒光閃閃，劍影紛紛，練罷多時，段無極猛地收了劍招了。

  段無極笑呵呵地走了回來。

  「大哥，時間也不早了，走吧，幫我轟著牛群回家去吧，咱們回家吃飯去吧。」

  柴紹喜滋滋地站起身來。

  「兄弟，你練得太好了。

  你這劍術比你的拳腳功夫有過之而無不極呀。」

  柴紹翻身上了馬，他幫助段無極將牛群往村子裡趕來了，兩個人將牛群轟入牛圈，然後兩個人邁步直奔屋子裡走來了。

  等進了屋子，只見三祖爺爺他們一家人都聚了過來。

  段無極笑呵呵地說：「三祖爺爺，趕緊坐吧，今天中午我請客，你老人家可得給我壓桌呀！」

  三祖爺爺聽了呵呵一笑。

  「無極呀，你請客，三祖爺爺能不給你壓桌嗎。

  來、來、來，趕緊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