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無極宴請柴公子

  大家坐好後以後，宴席馬上就開始了，今天還是跟昨天差不多，段無極、鐵牛、柴紹、段迎春、三祖爺爺、柴火六個人坐了一桌，家中的婦女、孩子坐了另一桌。

  大家一邊吃喝一邊交談，氣氛十分地和諧。

  段無極一邊吃喝，一邊頻頻給各位倒酒。

  那柴紹今天特別高興，他一邊吃喝一邊望著段鐵牛笑道：「大兄弟，無極的拳腳功夫實在是厲害呀！我與他大戰百十回合還是落敗了，這是我憑生第一次落敗，也是僅有的一次了。

  要知道，俺柴紹綽號叫玉面虎，人稱神拳太保，可以說拳打太原府無敵手，沒想到在這個小小的山村卻有了敵手了，唉，真是想不到的事情呀。

  哎，鐵牛兄弟，你與無極你們倆誰厲害呢？」

  牛鐵聽了嘿嘿一笑。

  「我這一身本事全都是跟我兄弟學的，這還用問嗎，自然是我兄弟比我更厲害了。

  

  我嗎，也就是跟我兄弟學了幾招，加上我天生力氣大，也敢下手，因此我才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至於真能耐，我跟我兄弟可差遠了去了。」

  柴紹聽了頓時明白了，心說：我說怎麼這當哥哥的這麼聽兄弟的話呢？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呀！

  柴紹笑呵呵地說：「鐵牛兄弟，一會兒吃了飯，你給我演練一下你的武藝如何？」

  「行呀！這有什麼呢！只要你想看的話，這事兒就好說了。」

  三祖爺爺衝著柴紹一舉酒杯。

  「柴大官人，這兩小子都是我的重孫子，這兩年兩孩子都給我放牛，我對他們太了解了，這是兩個十分純樸的好孩子，以後你可得拉吧拉吧他們呀！」

  柴紹聽了笑道：「老爺爺放心，一旦我領兵打仗的話，這兩個人我一定會收入帳下的。

  如此良將不用能打勝嗎？」

  「嗯，那就好。

  來，柴大官人，老朽敬你一杯吧。」

  酒席散了一後，柴紹對鐵牛說：「兄弟，這飯也吃過了，把你的武藝給我演練演練吧。

  我看看你的能耐糾竟如何吧。」

  「那好吧，那我今天就給你練練吧。

  我的功夫沒有我兄弟好，你可別笑話我呀！」

  說著，鐵牛邁步走到了院外，眾人隨後都跟了出來了。

  鐵牛走到院子正中，他笑呵呵地說：「今天我先給你們練一練拳腳功夫吧。」

  說著，只見那鐵牛雙眼一瞪，「嗨」的一聲就拉開了架式，然後啪、啪、啪地就練了起來。

  鐵牛招式手法跟段無極的招式大同小異，按說兩個人的功夫也差不了多少。

  等他練完了，鐵牛刷的一下收了招式了，整個過程乾淨利落。

  院中頓時爆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掌聲了。

  段無極高興地直蹦高兒。

  「哥，你這拳腳功夫進步不小呀！兄弟我算是服了你了。」

  鐵牛聽了嘿嘿一笑。

  「兄弟，我天天賠你練，你說我要是一點進步都沒有的話，那不也太丟人了嗎！」

  鐵牛練完拳腳功夫，然後又從牛棚里拿出了自己的那條大棍來了，來到院子正中，然後笑呵呵地說：「俺也練練這棍法吧。

  練的不好你們可不許笑話俺呀。」

  說完，鐵牛舉起鐵棍，「嗚」的一聲就砸了下來，這招叫力劈華山，泰山壓頂。

  練武的人都知道這招，隨後，鐵牛一個秋風掃落葉，大棍橫掃，立刻就練了起來了。

  鐵牛把自己跟段無極學的能耐都一一地展示了出來。

  這套棍法來自嵩山少林寺的十八羅漢棍法，其間段無極又做了稍微的改動，可以說是招法奇特，勇猛中帶著一絲輕柔。

  等鐵牛練完了，院子中又爆發出了一陣掌聲了。

  柴紹走過去，一把從鐵牛手裡接過大棍掂量了掂量。

  「嗯，這大棍夠沉的，得有個五六十斤重吧。」

  鐵牛聽了笑道：「誰知道它有多重呢，咱又沒有用稱稱過它。」

  「哎，兄弟，你使著這大條棍行麼？」

  「嗨，什麼行不行呢？使著瞎用唄。以前俺們還使用木頭棍子呢，這玩意比那木頭棍子好用多了。

  不過使著多少還有點發飄，多少還是有點輕。」

  「是麼？那你們想沒想過換條重一點的呢？」

  鐵牛聽了搖了搖頭。

  「還真沒想過，置辦一條大棍那得花不少錢吧，你說我們倆放牛的，置辦那玩意有什麼用呢？俺們現在混得剛解決了溫飽問題。

  那個問題以後再說吧。」

  柴紹聽了笑著點了點頭。

  「嗯，兄弟，你說的也是大實話，等有機會吧，有機會我送你一條好的。」

  鐵牛聽了嘿嘿一笑。

  「那就多謝柴大哥了。」

  柴紹朝著眾位一拱手。

  「各位，這飯我也吃了，我的事兒也辦完了，今天我就回去了，改日咱們再相會吧。」

  三祖爺爺聽了一把拉住柴紹的手。

  「柴大官人，你看時侯尚早，還是回屋多坐一會兒吧。」

  柴紹聽了搖了搖頭。

  「多謝老爺爺了，常言說的好，客不走，主不安，我看我還是回去吧，別耽誤了你們的正常事兒，咱們還是改日再見吧。」

  說著，柴紹與柴火牽著馬匹走出了院外去了，兩個人翻身上馬，然後衝著大家一拱手。

  「無極兄弟、鐵牛兄弟、各位，咱們來日再相見吧。」

  說完，兩個人打馬絕塵而去了。

  等他們走遠了，大家才又走了回來。

  段無極將銀子包兒提了過來，他笑呵呵地對鐵牛說：「哥哥，今天這兩桌酒席花了多少錢呢？」

  「沒花多少，兩桌酒席也就花八兩銀子。」

  段無極聽了拿出了一塊十兩的銀子遞了過去了。

  「哥，你拿著還帳去吧。」

  然後，段無極又將剩下的銀子分了兩半，把其中的一半推給了鐵牛了。

  「哥，這是賣馬你應該得的錢，你拿回家去吧。

  有這些銀子的話，以後你們家也就可以過上好日子了。」

  鐵牛聽了一搖腦袋。

  「兄弟，昨天我不是說了吧，這錢我不能要，俺鐵牛就是個窮放牛的，但不該拿的錢俺鐵牛分文不取，這是做人的原則，誰說也沒有。」

  段無極一拉鐵牛的手。

  「哥，你怎麼這麼擰呢？這到手的銀子你都不要，那不是傻了麼？快拿著吧。」

  三祖爺爺見了也勸鐵牛收下。

  「鐵牛呀，你看你無極兄弟他們家那麼漂亮的房子都建起來了，也不在呼這倆錢，你就收下唄。」

  鐵牛聽了笑道：「三祖爺爺，你又不是不知道，俺鐵牛雖窮，但志不短，你說無極兄弟要跟我平分，你說我能接受嗎？

  這人得講個良心呀。

  如果連良心都不講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三祖爺爺聽了挑起了大拇指。

  「嗯，鐵牛呀，你可真是仁義之人呀。

  真是我年輕一代的楷模呀！但你一文不收這也說不過去吧！」

  「是呀！哥，兄弟不是連你的馬也賣了嗎？這事兒你讓兄弟我怎麼處理呢？」

  鐵牛聽了嘿嘿一笑。

  「兄弟，你少給我弄那個哩哏楞。

  我那匹馬賣了，不是還有這匹大青馬頂著呢嗎？」

  三祖爺將鐵牛拉到一邊這一頓勸說，直說得口吐白沫，牛鐵實在沒辦法了才說：「好吧，既然三祖爺爺說了這么半天了，那我就收一千兩吧，再多一兩我也不要了，誰再說我跟他急眼。」

  段無極實在沒辦法，只好給他數出了一千兩來，並雙手遞給了他了。

  鐵牛接過銀子衝著三祖爺爺說：「祖爺爺，我得給你告半天假，我得把這銀子放回家去。」

  三祖爺爺笑著點了點頭。

  「嗯，鐵牛呀，去吧。

  這是應該的嗎。」

  鐵牛提起了銀子包兒，高高興興地走了。

  段無極從包兒里拿出二百兩銀子推給三祖爺爺了。

  「祖爺爺，這是二百兩銀子，你老收起來吧，我知道，給多了你老也不會要。

  你老就用這些銀子補貼家用吧。」

  三祖爺爺聽了搖了搖頭。

  「無極呀，三祖爺爺怎麼能要你的錢呢？再說了，三祖爺還有得花，你還是都拿回家去吧。」

  段無極聽了搖了搖頭。

  「三祖爺爺，這倆銀子你一定得收下，你若不收下，那你一定是嫌少。」

  三祖爺爺聽了哈哈一笑。

  「無極呀，你要是這麼一說的話，那三祖爺爺就不跟你客氣了。

  迎春，那就把這些銀子都收起來吧。

  別讓無極為難了。」

  段迎春聽了立刻高高興興地將銀子都收了起來。

  段無極將銀子包了起來，然後笑嘻嘻地說：「三祖爺爺，我也得向你告半天假，我也得將這些銀子放回家去。」

  三祖爺爺聽了笑著點了點頭。

  「嗯，無極呀，放心地去吧，不用為這些牛群擔心。

  哎，迎春呀，你說無極這麼多銀子一個人哪能拿的了呢？你還是套車給他送過去吧。」

  段迎春答應一聲套車去了。

  三祖爺爺望著段無極笑道：「小子，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有這麼大的本事！

  三祖爺爺真是佩服你的膽實呀。

  原先我還以為你的馬賣個四五十兩一匹就是貴的呢，沒想到你小子會賣出天價來。

  哎，真是有想不到的事兒，沒有做不到的事兒呀！」

  段無極一笑沒有說話，段迎春幫忙把銀子搬到了車上去了。

  然後，段迎春笑呵呵地對段無極說：「無極呀，咱們走吧！」

  段迎春望向自己的老伴說：「內當家的，晚飯你們就不用等我了，去了段家莊，延慶怎麼也會請我一頓的。」

  「嗯，知道了，那你就到段家莊蹭飯去吧！家裡就不等你了。」

  段迎春趕著馬車，段無極騎著白馬在後邊跟著，這一車一騎直奔段家莊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