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二小做客河間府(一)

  十幾個人小心奕奕，一路上急急如喪家之犬，匆匆如漏網之魚，這一路狂奔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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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三天後，人們緊張的心情才算平靜了下來3，大家這才開始有說有笑地相互交談了。

  那老者望著段無極問道：「哎，我說小義士，你叫什麼名字呢？」

  段無極聽了笑道：「我叫段無極。

  我就是你們出事兒那片的山民，這位是我的一位本家哥哥，他就段鐵牛。」

  「那為什麼你的武功看著比他還好呢？」

  鐵牛聽了在旁邊插嘴說：「俺這點兒能耐都是最近才跟俺兄弟學的，你說他不比我強比誰強呢？」

  這老位聽了頓時就明白了，心道：噢！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喲。

  怨不得這當哥哥的聽當弟弟的話呢，原來這弟弟才是小主心骨兒呀。

  這老者笑呵呵地問段無極：「我說小義士，前幾天你們將咱們沒人坐騎的兩匹馬打驚趕跑是什麼意思呢？

  我到現在還想不明白那是為什麼呢。」

  段無極聽了微微一笑。

  「大人，你想呀，後邊的追兵一路急趕，追上這兩匹空馬後，他們能不往前追麼？能不在附近搜索麼？

  等他們發現上當受騙後，恐怕小半天甚致一天都過去了，到時侯他們沒有辦法了，也只有拿兩匹空馬交差去了。」

  那老者聽了哈哈大笑。

  「無極呀，原來如此呀，你這辦法高，實在是太高了。」

  鐵牛聽了笑呵呵地說：「高什麼呀高？我看這山才是實在是高呢？」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

  段無極望著這老者笑道：「大人，小人還沒問你老人家的尊姓大名呢。」

  老那者聽了哈哈一笑。

  「我是山東登州府人氏，我姓孟，我叫孟海公，我們家也是那亞聖的遠枝兒，因為我多少也有點能耐，被那楊王看中了，命我當了這河間府的知府了。」

  段無極聽了點了點頭。

  「大人，你口中的楊王到底指的是誰呢？能不能說給我聽聽呢？」

  這孟海公聽了笑道：「咱們這大隋朝有幾大王爺，每位王爺都有自己的地盤，甚至有自己的軍隊。

  你象咱們北邊不遠，就是北平王羅毅的勢力範圍了，那塊兒地方他說了算。

  你們山西這一帶那是唐國公李淵的勢力範圍，這個地方他說了算。

  為什麼追殺咱們的那伙人黑灰抹臉呢？那是懼怕的是在李淵的勢力範圍里，這事兒若讓那唐國公李淵知道了，哼，他們那是一個也話不了的。

  那楊王不是外人，他是咱們當今聖上的親弟弟，官拜一字並肩王，人稱靠山王楊林，是當今最有權勢的幾大王爺之一了。

  他的勢力範圍就在山東全境，河北中南部，江蘇北部一帶呢。

  我就是那楊王的部屬，要不，那承相為什麼要暗中追殺我呢？那是想趁機打擊楊王的勢力。

  哼，這次回去我就把這情況向楊王匯報。」

  段無極這才聽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兒了。

  一行眾人延著山間小路，那是一路急行，飢餐可飢，曉行夜宿，經過六七天的辛苦跋涉，這天一行眾人終於走出山西進入河北地界了。

  山漸漸地變低矮了，路也變寬了許多，道路也越來越寬敞平坦了。

  又走了一天多的路程，人們終於走出了太行山脈了，他們已經進入了遼闊無邊的河北大平原了。

  段無極與鐵牛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寬闊的天地，兩個孩子興奮得都跳了起來3。

  只見這河北大地：處處炊煙裊裊，村村道路相通。兒童依衰柳，老翁忙秋耕。耕牛遍地走，雞鴨村邊鳴，清閒老黃狗，靜臥路當中。

  段無極見了對鐵牛說：「這河北大地真是個好地方兒呀！

  你看咱們走了這麼遠了，竟沒看見幾塊荒地方兒呀！這比咱們山西可好太多了。」

  「嗨，誰說不是呀！哎，無極兄弟，即然這次咱們出來了，那咱們就在這河北多玩兩天唄，也就著散一散這心中的悶氣。」

  那孟知府聽了笑道：「歡迎二位小義士在我那府衙多住幾天，你們就是一年不走的話，我也管得起你們飯嘍。」

  現在是徹底安全了，一行眾人說說笑笑地直奔這河間境界走來了。

  進入這太平原以佦，這一路上那就太平多了，這些人們飢餐渴飲，曉行夜宿，按步就班，白天行走，晚上住宿，兩三天以後，他們就到了河間府衙了。

  這河間府是個不大的小地方，城區面積不大，方圓也就是個六七里大小的樣子吧。

  城中買賣鋪戶那是家家開張，一片繁榮景象，府衙就坐落在城市的正當中呢。

  這府衙占地也有六七十畝之廣，門前有一對石獅子，每個石獅子也有一人多高，府衙門前栓馬樁、上馬石那是一樣不缺少，朱紅的大門顯示出府衙的氣派與威嚴。

  這孟知府進了府衙，這才又恢復了往日的威嚴了。

  孟知府望了段無極一眼說：「小義士，坐下吧，待會兒我給你們擺酒洗塵。

  感謝你對我們的救命之恩。

  來人，把張雄、段義兩位都頭都叫過來，讓他們過來陪客人喝幾杯吧，這麼多天我不在家，全是他們兩個人照料這府衙了。」

  一個衙役答應了一聲跑了出去。

  時間不大，兩個捕快頭兒就走了上來，兩個人前先衝著孟知府抱拳施禮。

  「知府大人，自從你們走後，這河間境內一點事兒也沒有，哪兒都是太太平平的，你這回來了，這是要請我們一頓呀？」

  孟知府衝著二位督頭笑道：「嗯，是有點兒這個意思，我現在我給你們介紹倆位明友吧，你們彼此認識一下吧。」

  孟知府衝著段無極與鐵牛一招手。

  「二位恩公，你們過來一下吧。」

  這孟知府用手一指。

  「瞧見沒有，這兩位就是我這衙內的兩位捕快班頭，這位大高兒的叫張雄，他是我這衙內的馬弓手，他善使一條大棍，可謂是力大勁猛，武藝超群呀。

  這位粗壯的叫段義，是我這衙內的步弓步，他善使一把大寶劍，那才叫厲害呢，由其是這段義，射箭射的特別好，人送綽號小后羿，也是這河間府地面上出了名兒的好漢之一了，他也是我的一條左膀右臂。」

  那孟知府又用手一指段無極與鐵牛。

  「這兩位是我在歸途中遇到的兩位小義士，這位叫段無極，那一位叫段鐵牛。

  他們倆個是當家子哥兒們。

  在我們回來的路上，正好遇到了強賊劫殺我們，也多虧了兩位小義士出手相救，我們才保全了性命了。

  我這次請你們過來，就是請你們倆賠他們倆吃上一頓飯。

  也讓你們交個朋友。」

  那張雄聽了咧嘴一笑。

  「知府大人，一去的時候我就說讓你帶著我們哥倆給你當保剽，可你就是不聽，這不，吃虧了吧？

  還讓兩個小毛孩子把你給救了，這說出去多丟人呀！

  唉，你還讓我們哥兒倆賠他們吃飯，真是高抬舉他們了。」

  那段義聽了用手一拽張雄。

  「賢弟，你還是少說兩句吧，這讓知府大人的面子上多過不去呀！」

  嗬！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天這張雄還來勁了，嘴裡嘟嘟嚷嚷地說個沒完。

  那鐵牛聽了實在忍不住了，他衝著張雄嚷道：「張哥，其實我們哥兒們不用你陪著，我們哥兒倆鼻子下邊有嘴，我們自己會吃，不信你在邊上看著，沒有你們的話，我們照常能夠飽了。」

  這張雄聽了弄了個大紅臉，這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了。

  段義聽了哈哈大笑：「這位兄弟說的這話也太實在了，就是所有的人不陪你們吃飯，你們也能吃飽飯，這話兒那是一點也不假呀。

  張哥，你要打這個賭你保准輸了。

  行了，行了，咱們別鬥嘴了，咱們趕緊賠客人吃飯罷。」

  這段義在一旁一個勁地滅火。

  段無極使勁一拉牛鐵，這鐵牛才不吱聲兒了。

  這孟知府在一旁打著圓場。「二位都頭，兩位恩公，大家都是自己人，因何互動肝火呢？坐、坐、坐，來，咱們共同干一杯。

  這第一杯酒首先感謝二位小義士的救命之恩。」

  五個人共同舉杯一飲而盡了。

  「這第二杯酒麼，就是慶賀老爺我安全歸來，俗話說的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來，咱們再干一個吧。」

  五個人又共同舉杯一飲而盡了。

  「這第三杯酒麼，就是慶賀二位督頭在我走的這段時間治理有方，一切都平安無事。」

  五個人又一飲而盡了。

  這孟之府望了四個人一眼笑道：「現在你們隨便吧，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吧。

  你們四個吃吧，老夫我還有點兒事兒，那我就失賠了。」

  說完，這孟知府就走進了後堂去了。

  段無極和鐵牛一見孟知府走遠了，立刻抄起饅頭就著大塊的肉一個勁兒地吃了起來，等兩個人吃飽飯了，兩個人看著段義與張雄喝酒吃菜，等倆個人吃飽喝足之後，那張雄望著鐵牛說：「我說兄弟，俗話說的好，不是強龍不過江，你看咱們這也吃飽喝足了，咱倆比比武藝如何呢？也讓我見識見識小英雄的武藝如何吧。」

  這練武之人哪個不爭強好勝呢？

  這鐵牛聽了哈哈大笑：「行呀，我正手癢了呢，正想找個人練上幾下子呢。」

  那段義見了呵呵一笑：「兄弟，即然比試，那不如咱們賭上點兒唄？」

  段無極聽了笑道：「大家初次見面，本應以武會友，賭什麼呢？一賭那不感情薄了麼？我看就別賭了。」

  正在這時，那孟知府走了出來了。

  「我說你們比武我不反對呀，但有一點我要給你們講清楚呀，人任人都不許把對方打傷了，否則本府決不容你們的。」

  那張雄與段義對望了一眼望說：「放心，我們下手會有分寸的，決不會致人重傷的。」

  段無極聽了笑道：「哥，即然是以武會友，哪用的著你親自出手？小弟替你代勞一下就行了。」

  鐵牛聽了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無極怕自己打敗了丟人現眼，想替自己出一下頭罷了。

  這牛鐵可真會裝蒜。

  「兄弟，你學武時間還不長呢，你要多加注意呀。」

  段無極聽了點了點頭。

  「哥，你就放心吧，你就看小弟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