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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二煞大鬧糧食市

2024-07-31 21:56:36 作者: 白俠客

  自從單雄信走了以後,段無極一家人又恢復了平靜而正常的生活了,段延慶與段長生每天除了去地里轉轉,就是讀書寫字。

  段無極則每天與鐵牛趕著牛群早出晚歸,日夜操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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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別說,這鐵牛真是個勤快孩子,每日裡忙前忙後打理著牛群,為段無極練武提供了大量的時間。

  兩個小夥伴那是越混越好,漸漸地,段無極跟著鐵牛學起了吹笛子了,鐵牛沒事兒了也漸漸地跟著段無極學起了練武來了。

  這天中午,段無極與鐵牛將牛群趕進牛棚回家吃午飯,只見三祖爺爺家的三堂叔段延年正在屋子裡坐著呢。

  段無極與鐵牛見了趕緊給段延年行禮。

  段延年見了趕緊一擺手。

  「無極、鐵牛,不必多禮了,常言說得好,居家無常禮嗎。」

  段延年摸著段無極的頭說:「大哥、大嫂,你看無極這孩子長得多出息呀!這才幾個月沒見了,這孩子又長了這麼高,現在比他哥哥都高了吧。」

  段無極聽了嘿嘿一笑。

  「其實我比我哥哥也高不了多少,也就高那麼一小點兒罷了。」

  段延慶望著小兒子笑呵呵地說:「無極呀,要知道你哥哥比你大好幾歲呢,可你現在你都比他高了。」

  段無極望著自己的三堂叔說:「三叔,今天怎麼有空兒來我們家裡了呢?

  你有什麼事兒麼?

  唉,今天中午別走了,在我們家吃飯吧,讓我娘給你烙白麵餅,咱們煎臘肉吃。」

  「行呀!三叔我正好兒好多天沒有改善生活了呢。」

  段延年摸著段無極的頭說。

  「其實,我這次來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你的三祖爺爺見你們三四個月都不過去了,他讓我過來看看你們,你說這好幾個月了光在你們家遭消也不好吧,咱們說好的一家待一個月的。」

  段延慶聽了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遭消的,不就是鐵牛在我們家吃頓飯麼?我還管得起他的。」

  「那牛吃料呢?那不是遭消了麼?」

  段延慶聽了搖了搖頭。

  「這牛來我們家到現在還從來沒餵過草料呢,都是這倆孩子起早貪黑的放牛罷了。」

  「是麼?那大哥你可省了呀。

  無極呀,過幾天你們就過去吧,別讓我再過來叫你們了。」

  段無極聽了點了點頭。

  時間不大,兩大盤子煎肉就端了上來,接著端上了一摞大餅。

  段延慶笑呵呵地對段延年說:「兄弟,坐下吃吧。

  哥哥家裡就這點兒條件,也做不出什麼好東西來的。」

  段延年聽了笑道:「大哥,你就知足吧,這東西就是過年能吃上也不錯呀。」

  吃罷午飯,段延慶對段延年說:「兄弟,我打算借你們家的大車用用行不?」

  「嗨,那有什麼不行的呢?現在那大車正在家裡閒著呢,你打算什麼時侯用就套去唄,唉,大哥,你用馬不?用這些東西幹什麼呀?」

  段延慶聽了笑道:「去年我不是種了點黃豆與黑豆麼,去年收成可真好呀,光這豆類我就收了二千多斤呢。

  我本打算留著自己食用的,可今年俺們家這又買米又買面的,這些東西也吃不著了,我打算趁著這新糧食還沒下來的時侯把它賣出去,現在價錢也高一些的。

  等新糧食下來就不值錢了。」

  段延年聽了點了點頭。

  「大哥,你可真會算記呀!怪不得你發家呢。」

  「唉,發什麼家呀?無非是窮算記罷了。」

  「窮算記?不窮算記能吃上肉麼?

  行了,行了,兄弟我算服了你了。

  哎,大哥,明天賣豆子要不要兄弟我幫忙呢?」

  段延慶聽了搖了搖頭。

  「不用,有我和長生就行了。這賣個豆子哪用的上那麼多人呢?」

  「嗯,那好,趕天黑的時侯我把牲口車給你趕過來吧。

  哎,大哥,你這是上哪兒賣豆子去呀?」

  「我打算趕明天去黃鹿鎮賣豆子去,那個集口兒可真大,有點兒東西也好出手。

  再說了,那個集市離咱們這兒也不太遠,就十五六里地的樣子吧,來回也方便的。」

  「嗯,那麼,大哥、大嫂,那我就告辭了。

  無極,過幾天你們可過去呀。」

  說完,這段延年一轉身就走了。

  段無極吃了午飯照常轟著牛群去放牛了,他是一邊放牛一邊煉武,鐵牛有時侯也跟著段無極學二下子。

  直到天黑兩個人才回了家了,段無極與鐵牛將牛群轟進牛棚,只見牛棚里栓著一匹白馬正在吃草呢,段無極認得,這是三祖爺爺他們家的馬匹了。

  段無極知道,肯定是自己的堂叔叔將馬車趕過來了。

  段無極關好牛棚的門,立刻夥同鐵牛直奔家中走來了,進了家,只見段延慶與段長生正在往大車上裝糧食呢。

  段無極見了趕緊跑了過去幫忙,段無極搬起一袋豆子一甩就大車上去了。

  段延慶見了對段長生說:「長生呀,你著無極這是多大的勁兒呀!連我都做不到這一點的。」

  段長生聽了笑道:「二蛋他吃多,自然能做到這點兒了,咱們誰比得了他呀!」

  裝好了豆子,這一家人才開始吃飯了。

  吃完了飯,段無極悄悄地將段長生拉到了一邊說:「哥,明天你跟著爹賣糧食去,你要多加留心,有誰欺負你們的話,驚趕緊回來叫我,咱們可不受別人欺負。」

  段長生點了點了頭。

  「嗯,這個事兒我知道了。」

  說完,段長生就回屋子休息去了。

  段無極也與鐵牛回了自己的住處了。

  兩個人睡不著覺,鐵牛就跟著段無極在院子裡練武,直到後半夜兩個人才回屋子休息了。

  第二天的上午,段無極正和鐵牛放著牛呢,突然見段長生捂著臉哭著就跑了過來了。

  段無極見了就是一皺眉。

  「哥,你這是怎麼啦?

  你趕緊跟我說說吧。」

  段長生一邊哭一邊說:「兄弟呀,你快看看去吧,今天咱們可讓人欺負苦了,咱們賣這賣豆子沒經過牙行,本來咱們家想省下兩個錢,沒成想過來了四個小子,他們硬要抽咱們家兩成的銀子。

  我就跟他爭辯了兩句,其中倆小子回手就給了我四個嘴巴子,你看把我的臉都打腫了。」

  「那咱爹他呢?」

  「嗨,咱爹有什麼法子呢!他現在正坐在車邊哭呢。」

  段無極聽了火往上撞,他紐回頭對鐵牛說:「哥,你看著牛群,待我看看去吧。」

  鐵牛聽了對段無極說:「兄弟,你去帶著我去吧!萬一你打不過的話,我還是你的好幫手呢。讓大哥將牛群轟回去不就行了麼?」

  段無極聽瞭望向段長生。

  「哥,你行麼?」

  段長生捂著臉說:「我沒事兒,你們趕快去吧。」

  段無極沒好氣地說:「可我不認識道兒呀!」

  鐵牛聽了笑道:「兄弟,你不認識我認識呀,咱們趕快走吧。」

  鐵牛在前邊領著道兒跑,段無極在後邊緊緊跟著,一路急跑,直奔黃鹿鎮跑來了。

  鐵牛一邊跑一邊說:「兄弟,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事兒呢?」

  「怎麼處理?怎麼著也得將他們打服呀,不然我出不了這口惡氣,哥,到時侯你就看我的吧,該出手時就出手,咱們不必客氣。」

  「好,咱們就這麼辦了。」

  時間不大,兩個人就跑走到了黃鹿鎮了,鐵牛領著段無極直奔糧食市而來了,來到市場一找,只見那段延慶還坐在大車旁邊哭呢。

  段無極用手一拽段延慶。

  「爹,別哭了,趕緊回去吧。

  他們扣了咱們多少銀子?」

  段延慶一邊擦眼淚一邊說:「嗯,扣了咱們七錢碎銀子,這可是錢呀。」

  段無極聽了連忙安慰說:「嗨,不要緊,一會我要回來不就行了麼?

  你趕著馬車趕緊走吧,一會兒我們就追上你了。」

  段延慶聽了點了點頭。

  「無極呀,你們可不許打架呀!咱們只說理。咱們以理服人。」

  段無極聽了點了點頭。

  「爹,你就放心吧,一會兒我就把他們說服了。

  你趕緊走吧。

  哎,爹,打我哥哥的是哪倆小子呢?」

  段延慶用手一指。

  「看見沒有,就是那邊坐著喝茶水的那倆小子。」

  段無極順著段延慶的手指望去,只見兩個三十多歲的大個子正坐在一個桌子前邊喝茶水呢,桌上還放著兩盤點心呢。

  段延慶聽了段無極的話,立刻趕著牲口車抹著眼淚就走了。

  段無極見自己的爹爹走遠了,立刻邁步向這兩個人走來了。

  鐵牛緊走一步,抄起桌子上的茶壺,猛地向著一個人的頭猛砸下去了,只聽「啪」的一聲,茶壺就碎了,這小子的腦袋上頓時鮮血就流了下來,燙的這小子哇哇怪叫,鐵牛照著這小子的小肚子就是一腳。

  段無極見了笑著點了點頭,心說行呀,夠手黑的,那還是看我的吧。

  段無極一個流星趕月,一拳打向另個人的嘴,另一拳一個黑虎掏心打向這個人的胸口,同時腳下一個掃堂腳,向著這個人的雙腳踢來。

  這兩拳打的這個結實。

  只聽啪啪兩聲,這小子就被打倒在地,猛地一張口,「噗」地從嘴裡吐出了五六顆牙來,接著,一張口,一口鮮血從口裡噴了出來。

  這小子兩眼一翻就死了過去。

  鐵牛見了趕緊說:「兄弟,下手輕點兒,可別出了人命,出了人命這事兒還不好辦了呢。」

  段無極聽了一笑。

  「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的,他只是受了點輕傷,死不了人的。」

  鐵牛踹倒的這小子一個就地十八滾,站起身來就想跑。

  段無極來了一個八步趕蟾,一下子竄到這小子的背後去了,照著這小子的後膝就是一腳。

  這小子立刻來了個狗啃屎,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了。

  段無極照著腰眼就是一腳,這小子哇的一聲將剛才喝的茶水連早晨吃的飯就全吐了出來。

  鐵牛見了哈哈大笑。

  「兄弟,還是你行呀!哥哥跟你比可差遠了。」

  段無極望著地上的小子說:「小子,知道我為什麼揍你麼?你他娘地敢打我哥哥?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呢?快,將今天詐的我們家的銀子掏出來。」

  段無極說著將這小子翻了過來,照著臉上「啪、啪、啪,就是四個嘴巴。」

  這小子的臉立刻就被打腫了,一張幾吐出了兩顆牙來了。

  這小子明白今天是碰上硬碴子了,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兩多銀子遞了過來。

  段無極將銀子裝入了口袋剛想走。

  這小子用指一指。

  「我說兄弟,敢不敢留下姓名,是好漢就將名子留下來。」

  段無極冷笑道:「看起來你小子不服勁兒呀!那好吧,那我就再給你留下點記號吧。」

  說著,段無極揀起地上的爛茶壺,一把摁住這小子的腦袋了,他用膝一頂這小子的脖子,用那爛茶壺的碎片將這小子的耳朵割下來了一個了。」

  那鮮血立刻就流了下來。

  疼的這小子爹媽的亂叫。

  段無極一狠心,照著這個人的兩條腳猛跺兩腳,一聽「咔嚓」兩聲,兩條腳就被跺斷了,疼得這小子立刻就昏死了過去了。

  鐵牛見了笑道:「兄弟,出手夠狠的嗎。

  那小子不是還長著兩個耳朵呢麼。我也給他揪下來一個吧。」

  說著,牛鐵抱住那人的頭猛地用力一撕,那人的耳朵硬被拽下來了一隻了。

  牛鐵順手將那人口袋裡的銀子掏出來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去了。

  段無極衝著鐵牛說:「哥,咱們趕緊撤吧,你隨我來吧。」

  段無極帶頭領著鐵牛就往南也跑去了。

  時間不大,兩個人就跑沒了影子了。

  兩個人一口氣跑出去了六七里,鐵牛氣喘噓噓地說:「兄弟,你是不是跑胡塗了呢?咱們的家在北邊呢,你為什麼往南跑呀?這越跑不是離咱們的家越遠了麼?」

  段無極聽了一笑。

  「我說哥哥,這還不明白麼?剛才咱們打了人,如果咱們順著原路跑回去的話,豈不是告訴人家咱們家的方向了麼?

  這樣讓他們往南的方向上找去唄,反正這離咱家的方向越走越遠了。

  等會天黑了,咱們再從別的道兒繞回去不就行了麼?」

  鐵牛聽了點了點頭。

  「嗯,兄弟,還是你想的周道,好,咱們就這麼辦了。」

  天黑以後,這兩個人才偷偷地繞道往家鄉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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