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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冰釋前嫌

2024-07-31 07:49:36 作者: 二堂姐

  翌日,六界謠言四起。

  有傳容忌作風放蕩,被幻境聖女逐出幻境。

  有傳仙界戰神凡間偷腥,被百花仙子抓獲,一拳打黑了眼眶。

  有傳他心系鬼界巫女,被拒絕後霸王硬上弓,被巫女扔出了鬼界。

  我捂著隱隱作疼的腦袋,聽著清墨喋喋不休地講著謠言,不禁失笑,「他明明是被我扔出幻境,怎麼傳言還能將他同百花仙子,同鬼界巫女扯在一塊?」

  清墨來了興致,湊到我身邊,邊喝著茶水,邊將鬼界巫女的往事娓娓道來。

  「聖女有所不知,這位鬼界巫女可不一般!當年容殿滿一千歲第一次歷劫,被千道天雷擊中,落入鬼界,命懸一線。巫女為救他,耗費了她大半的怨念。但鬼界和仙界向來不和,鬼界巫女此舉徹底激怒了鬼界。鬼界再容不得她。」

  

  鬼界巫女麼?之前竟從未聽人提起過。

  清墨說到興頭上,唾沫橫飛,「容殿見巫女可憐,就將她帶回了仙界。就在眾仙以為巫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時候,有天夜裡,容殿竟將巫女拋出了殿外,巫女羞憤難當,離開了仙界,再不知所蹤。直到近些年,巫女又重回了鬼界,據說是為鬼界立了大功,這才官復原職。」

  我對這位巫女頓生興致,倘若有機會,倒是要去鬼界見上一見。

  「聖女,我覺得你對容殿要稍稍溫柔些。」清墨歪著腦袋,好心勸解著我。

  我低下頭,繡著手中的帕子,「此話怎講?」

  「容殿風華絕代,你若是一直對他不理不睬,倘若他變心了該當如何?」

  我繡完了帕子,滿意地點了點頭,自詡有幾分刺繡天賦。

  我將帕子交到清墨手中,囑咐道,「你將帕子交由魔王吧!昨晚讓他平白無故被打了一頓,實在抱歉。」

  「啊?」清墨低頭看著手中的帕子,「聖女,你這繡得都是些啥?」

  「牛角啊!你看彎彎的,粗粗的,黑黑的,難道不像魔王頭上的犄角?」

  「好吧!你是聖女,說什麼都是對的。」

  清墨收好帕子一溜煙跑了,可我總覺得這丫頭怪怪的。

  陽光溫熱,蟬鳴陣陣。我登上聖台,倚靠在母皇石像上,酥酥懶懶地半躺著。

  近來潛心修煉,枯燥乏味。難得今兒個天氣大好,我枕著母皇的石像,就仿若在她腳邊撒著嬌。

  「從未有人同我提及父君,但我想母皇你一定很愛他吧!」我將琉璃珠放在陽光之下,眯著眼探尋著裡頭的奧秘。

  不知是被陽光晃了眼還是怎的,我竟覺得母皇的石像有輕微動靜。

  「母皇?」我收回琉璃珠,抬頭仰望著石像。

  一面帕子從上頭飄飄悠悠落下,恰巧落在我臉上,上頭栩栩如生的牛角清晰可見。

  這不是我贈予魔王的帕子,怎會在這?

  我疑惑之際,容忌從上空緩緩落下,臉色微紅,不知是被日頭照紅的,還是因為羞赧。

  他恭恭敬敬地朝石像鞠了躬,這才用十分曖昧的眼神盯著我。

  「你是覺得我潑的冷水不夠涼?又跑來作甚!」

  容忌蹲下身,嘴角是遮掩不住的笑意,「歌兒,我竟不知你這麼嘴硬!」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我的唇瓣,軟軟糯糯,「你才硬!」

  他微紅了臉,「因為有你,才硬。」

  容忌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扭扭捏捏的,難道他不知道我正在跟他冷戰?

  他從我手中奪過帕子,「你贈予我的帕子我會好好珍藏。歌兒繡功不錯,栩栩如生。」

  什麼?我一頭霧水地問道,「你知道我繡的是什麼?」

  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將我連拉帶拽地拐下聖台,「有些事在你母皇石像前議論,不妥。」

  我更加懷疑我和他說的到底是不是一件事。

  我微微推開他,指著帕子上的牛角,問道,「你確定清楚我繡的是什麼?」

  他眼裡氤氳了一汪春水,化不開的柔情,「歌兒繡的不正是我的……」

  他說到一半似乎覺得難以啟齒,飛紅了臉,將我的手朝他小腹按去,「歌兒下回可以繡得更直一些,更長一些!」

  我下意識地低下頭,手中硬邦邦的異物感讓我恍然大悟。這廝,確實是誤會了!

  我飛快地收回手,指著帕子解釋道,「我才沒這麼下流,繡那玩意兒!」

  「哦?那歌兒說說這是什麼?」他挑著眉,雙手不自覺地將我的腰緊緊環住。

  「這是我嘔心瀝血花費半天時間才繡好,命清墨贈予魔王的帕子,上頭繡的明明是他的牛角啊!」我搶過帕子,小聲嘀咕著,「定是清墨這個臭丫頭,自作主張給容忌送了去。」

  容忌頃刻沉了臉,周身散發著寒氣,咬牙切齒,「你給他繡帕子?那我的呢!」

  「沒有。」我一腳朝他小腹踹去,我還生著他的氣,他倒好,一見面不是摟就是抱。

  容忌有些泄氣地垂了腦袋,但依舊將帕子塞進了胸口,「我沒有,他也不准有。」

  他將我的手包裹在他的大手之中,像是呵護摯愛的珍寶一般,輕輕放在胸口,「那天,是我不對。」

  「嗯?」

  「我憶起了前世,心煩意亂。正巧母后傳音,我想著先回去理清思緒,卻忘了你累到無法動彈。將你撇下,是我不對,這些時日我一直在愧疚中,無法自拔,不敢正眼瞧你,怕你再不理我。」

  我咬著唇,一想到自己在茅屋中惴惴不安地等待容忌歸來的那幾天,眼眶微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期望你能回頭看我一眼?但是你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頭!你哄我上床,信誓旦旦說我一定會喜歡。但是事後,你穿上衣服做回你纖塵不染的謫仙,對我不屑一顧。」

  我捶著他的胸口,發泄著這段時間來的不滿,「你可知那時的我,有多難過?」

  他歉疚地吻著我的額頭,一遍遍地道歉,任我捶打,只將我摟得更緊。

  他將我散落在額前的髮絲別在耳後,綿綿密密的吻落在我濕潤的眼眸上,落在我的耳廓上,最後落在我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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