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動刑

  雖然東廠是程敬的地盤，但是就連向權這樣一個沒有任何油水部門的官員都能有兩個下人隱藏四年之久，就更別提權勢滔天連內閣首輔都不得不禮待有加的程敬了。

  所以在程敬的身邊自然有不少人盯著，而且這些人還分別來自不同的勢力，其中有朝廷那些大官派來的，還有和他同為司禮監太監李俊文派來的，更有自己的學生朱祁鈺派來的。

  對於這些委派在自己身邊的眼線，程敬雖然全部都清楚，但是卻一直都裝得不知道，一來是他的的確確沒有什麼不法的勾當需要隱瞞其他人，二來也是想給自己的那些政黨一種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的錯覺。

  所以在聽到秋紅葉說出抱怨的話語之後，程敬直接就打住了秋紅葉，而秋紅葉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在被程敬教訓了一句之後儘管臉上還是不以為然，但也沒有再繼續說這個了。

  「這楊如林開口了嗎？雖然你們說他就是殺人兇手，但是如果僅僅只把他交代上去，皇上一定不會滿意的，你們還要找到他幕後的人物！」

  看著面前還在昏迷的楊如林，程敬的目光也開始變得凝重了起來，在得知自己抓到了關鍵的犯人之後李俊文立馬就帶著所有的司禮監太監過來想分一杯羹，這也正是證明了皇上對於這件案子的關注。

  如果能夠利用這件事情找出來那些維護太子一派之人的犯罪證據，並且從其中牽扯到太子的話，那麼皇上再想罷黜太子，就算禮部尚書胡寅和兵部尚書于謙兩個人聯手阻攔，也沒有任何方法了。

  「義父放心，楊如林是一個傲慢之人，對於這樣的人物只要我們將他的優越感消磨殆盡，那麼他就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甚至就連普通人都不如，簡單的一些刑法就能夠招供了！」

  在有了之前顧升和劉兵兩個人暴斃的教訓之後，對於楊如林的看管秋紅葉異常的小心，不僅讓柳如風一直侯在楊如林的旁邊，而且所飲用的水和所準備的食物都是他秋紅葉親自準備，甚至是用刑，秋紅葉都打算自己親自操刀，所以在聽到了程敬的話語之後，連忙對著對方打包票地說著。

  對於自己的這個義子，程敬還是十分放心的，不然他又怎麼可能在召集他回來的時候許諾給他這麼大的權利呢，雖然在中途自己的這個義子因為衝動差點派人圍了刑部衙門，但是和以前的魯莽相比，現在顯然是成熟許多了，所以也不再擔心，交代了兩句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在程敬也帶著人離開了之後，秋紅葉就將那些原本還在楊如林身邊的獄卒全部都叫了出去，而且下命令讓他們沒有自己的命令誰都不能進來之後，開始和柳如風還有左瑤光一起審問已經變成了廢人的楊如林了。

  「柳如風，你需不需要迴避一下？」

  從水缸之中舀了一瓢子冰水的秋紅葉並沒有將它立即潑到楊如林的身上，而是先詢問了一句柳如風，畢竟兩個人是十幾年的師兄弟，自己把楊如林的功夫廢了不說，現在還要對他嚴刑逼供，雖然知道柳如風不會制止自己，但是也絕對不會好受。

  「在他犯下這麼多罪惡的時候就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你不用顧忌我的情緒，他這麼做也是罪有應得，甚至一年前在他還沒有捲入朝廷這場鬥爭的時候我就想殺他了！」

  在聽到柳如風這麼說之後，秋紅葉點了點頭，也知道該怎麼做了，當下直接將這一瓢子冷水直接就朝著面前昏睡過去了的楊如林潑去，讓楊如林全身打了一個激靈，轉醒了過來。

  「楊如林，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看著面前已經成為了自己階下囚的楊如林，秋紅葉嘴角露出不屑，幽幽地說道。

  「呸！你們抓住了我有怎麼用？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告訴你們的。」

  雖然已經成為了階下囚，被鎖上了琵琶骨，但是楊如林卻並沒有階下囚的覺悟，而在聽到了秋紅葉的話語之後，呸了一聲毫無畏懼地回道。

  對於楊如林的這個人傲慢的態度，秋紅葉也能明白，畢竟他之所以能把楊如林抓住，完全是靠著和柳如風兩個人對楊如林的消耗，要是真的他們兩個人隨便一個碰到了楊如林，只怕勝敗還很難說，這也就是為什麼當時在手筋被斬斷的時候楊如林會放出那樣的豪言了，在他的心中，不論是自己，還是柳如風都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儘管此時已經成了階下囚，但是在楊如林的心中，秋紅葉和柳如風還是一個階下囚，對於階下囚，他楊如林又怎麼可能會被屈服而招供呢！

  「呵呵，楊如林，我還等著你嘴硬呢，這樣我就可以對你用刑了！」

  見楊如林不開口，秋紅葉的臉上竟然還露出了興奮之色，直接就拿起了抽打犯人的長鞭，甩成了一條長蛇，在內力的灌注之下，狠狠地朝著面前的楊如林抽去，僅僅是一下，就讓楊如林發出了痛苦的嚎叫。

  楊如林內功深厚，尋常的刑罰對於他來說也只是如同撓痒痒一樣，這一點秋紅葉早就知道了，所以當他才會自己親自動手，在這長鞭自己不僅加入了不少帶有刺激性的藥物，在甩出去的時候也灌輸了不少的內力，不僅抵抗了楊如林的內力，讓他感覺到痛苦不已，而且在那些刺激性的藥物滲透進入楊如林身體之中的時候，也讓他在那一瞬間有種萬蟻噬心的感覺。

  「來吧！秋紅葉！我要是招一個字，我就不配讓你們兩個人一起圍攻，最後還需要用計才能擒拿！」

  儘管在被這一鞭子抽打下去之後楊如林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漲紅了起來，而且額頭上汗水滾滾滴落，但他還是底氣十足的對著秋紅葉大聲的咆哮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說起來你的功夫真的讓我感覺到了畏懼，你要是什麼都不說，我正好將你打死在這裡！」

  秋紅葉見楊如林還是這麼狂妄，嘴角露出了陰冷的笑容，繼續拿著沾滿了藥物的長鞭抽打著，一瞬間天牢之中慘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