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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28 10:56:49
作者: 葉苒
樓月卿一進來,他們就全部看了過來,都是面無表情。
呃……
樓月卿一臉懵逼,有些不明所以。
她錯過了什麼?她來晚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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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月卿一陣懵逼之後,嘴角微扯,牽強的笑了笑:「那個……」
剛一開口,容郅已經站起來,冷冷的橫了她一眼,然後大步走出去了。
樓月卿:「……」
就這樣走了?
什麼意思?
樓月卿看著容郅大步流星消失在門口的背影,頓時困惑了。
蕭傾凰和莫離走到門口,也正好看到容郅繃著臉大步走出去,也是一臉困惑。
這時,容珒和容六月已經走到她旁邊。
容六月扯了扯樓月卿的衣袖,吸了吸鼻子悶聲道:「娘親,爹爹好像又生氣了!」
樓月卿回神,瞅了瞅容六月垮下的小臉,再瞅瞅面無表情的容珒,不解的問:「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明明應該是父子相認的溫情時刻啊,怎麼就氣成這樣?
容珒面無表情的道:「他估計是年紀大了受不住大喜大悲,所以走了,娘親不用擔心!」
樓月卿更困惑了:「什麼意思?」
容珒道:「意思就是,娘親不用管他,讓他自己折騰,男人嘛,不能慣著!」
樓月卿:「……」
難道你以後不是男人?
你就不怕遭報應?
嘴角一抽,吞咽一下,樓月卿才問重點:「告訴娘親,剛才發生了什麼,你爹說了啥?」
沒道理看到兒子了一句話都不說。
容珒沒回答,只道:「孩兒先去休息了!」
說完,迆迆然的走了出去。
樓月卿:「……」
這猴崽子!
倒是容六月小棉襖十分貼心的回答了自家娘親的話:「娘親,剛才我帶著哥哥進來,父王問了哥哥他是誰,哥哥就頂了一句我是誰你心裡沒數?然後父王就沒說話了,一直看著哥哥!」
樓月卿聽言欲哭無淚,這父子倆一見面就槓上了,這以後可怎麼辦……
作孽哦……
蕭傾凰看著容珒走出去後,忙走進來,也聽見了容六月的話,忙道:「姐姐,我覺得你還是去看看姐夫吧,看他好像氣得不輕!」
雖然她不太明白,見著了生下來被帶走就再沒有見過的兒子,不開心反而更生氣是什麼道理,可是事實上就是生氣了,生氣不需要理由!
樓月卿無語嘆息,去是一定要去的,可得想想去了咋整,她還以為這廝生她的氣,見到容珒再大的氣都該消了,可現在……
似乎火上澆了油,可問題是,她壓根不知道他見著兒子有什麼好生氣的,難道就因為容珒那句頂嘴的話?
不應該啊!
樓月卿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懷揣著一肚子疑惑不解去了容郅所在的書房。
冥夙正守在門外,看到她走來,忙朝著她揖了揖手。
樓月卿湊到冥夙面前壓低了聲音問:「你主子怎麼樣了?」
冥夙有些委婉的回答:「回王妃的話,王爺心情不是很好!」
何止是不好簡直是糟糕透了,可是這話還是不要直說了。
點到為止!
樓月卿沒好氣的看著他,冥夙微微低著頭,看著自己的。
突然覺得,他的鞋挺好看。
樓月卿冷哼,壯了壯膽抬頭挺胸走向門口,然後站在門口猶豫片刻,而後一臉豁出去的樣子推門進去。
呃,不在?
桌案後面空空如也。
樓月卿蹙眉想了想,走了進去。
這間書房後面,是一間簡單的休息室,用於處理政務疲累時休息。
越過桌案後面的檀木雕花屏風,看到容郅負手靜立於窗台下。
那背影,甚是孤絕。
樓月卿看著,心中有些窒疼。
她怔怔看著片刻,提步走了過去,站在他身側,伸手,握住了他負於身後緊攥成拳頭的手。
容郅顯然剛才在出神,手忽然被握住,他整個人一僵,而後轉過頭來,看著她,劍眉緊擰。
樓月卿巴巴的看著他,輕咬著唇畔:「容郅……」
剛一開口,他便直接抽出了被她握著的手,作勢要走。
樓月卿心下一急,忙拉著他的手臂,緊緊拉著。
容郅走不了,低頭看著被她拉緊的手,眉頭擰得更緊,不過沒甩開,只是淡淡的道:「放手!」
樓月卿沒放,只可憐巴巴的看著他道:「容郅,你要是氣我,你打我罵我也好,別這樣好不好?」
容郅不為所動,只淡聲重複:「放手!」
樓月卿聽見他這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見他一臉冷漠,終究還是什麼也說不出,垂眸一臉黯然,緩緩鬆開了手。
容郅餘光掃到她一臉黯然失神,眸色微動,不顧還是什麼也沒說,停留片刻便走了出去。
樓月卿看著他沒有絲毫停留的背影,眼中儘是失落,而後垂眸,遮住了滿眼黯淡。
容郅又繼續召集一眾將領商談軍務,樓月卿沒有再去打擾他。
冥夙說,他真的很忙,因為之前她被救後她們傳回消息告訴他現在南宮翊重傷昏迷不醒,東宥雖然極力隱瞞無人知曉,可容郅已經讓人在東宥散播了消息,如今東宥軍心大亂,容郅打算趁此機會反攻,將東宥先趕出楚國國土,其餘的再說。
這段時日,楚國源源不斷增兵,雖然都大多是新徵集的兵丁,可好歹這些時日一直在訓練,而數目也不小,將近百萬,趁著東宥軍心不穩反攻,是足夠了的。
這次商談,主要是部署戰略,因為容郅打算明日就揮兵反攻,所以時間刻不容緩,他已經因為去接她和之前那一檔子事耽擱了不少時間,因此此次商談將近亥時才結束。
樓月卿一直在等他,可是等著等著,就趴在軟榻上的矮几上睡著了。
容郅一進門看到,愣神片刻,隨即快步走到她旁邊,脫下身上的貂裘就蓋在她身上。
現在是深冬十一月的天氣,雖這裡不及璃國冰天雪地寒風刺骨,而是也很冷,就算屋裡有炭火,可她傳得單薄,難保不會感了風寒。
明知道自己身子骨需要注意些,竟還這般大意,一點都不懂的照顧自己!
容郅看著她的眼神,愈發不滿。
而連夜本就淺眠,感覺有什麼東西蓋在身上便悠悠醒來,一睜眼,正好看到他極度不滿的眼神。
不過只是一剎那,因為容郅見他醒來迅速的斂下了眼皮,遮住了自己透露內心的眼神。
然後,轉身就要走。
樓月卿見狀,忙起身拉著他的手:「你不許走!」
容郅顯然是仍氣惱她,又想要抽出手。
樓月卿緊緊拉著他,咬牙道:「你到底在氣什麼?是氣我不顧你的擔憂孤身犯險還是氣你自己沒有保護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