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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這就是愛情5

2024-05-03 02:34:40 作者: 三小胖兒

  夏安然聽著一楞,大腦急速的飛轉,他這樣對她,——只能單純的理解為,股權轉讓傷害了他男人的尊嚴。

  「你是在生氣嗎?說反話?」

  他勾唇冷笑,話音未落,前面商務車驟然停下,呼啦啦的跳出來四五個記者,將兩個人團團圍住。

  沒等夏安然反應過來,為首的幾個記者衝過來,其中一個女記者拿起話筒就指向夏安然,和樂思桀。

  「您是和蘇媚的『小三門』事件屬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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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思桀站在那裡沒有動,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

  「騙走股權是為了蘇媚嗎?」

  「今後有離婚的打算嗎?」

  「……」

  夏安然怔怔地站在那裡,被記者連連發問,一時間整個人非常的蒙圈,有的記者甩著報紙,夏安然匆匆瞥見照片上的男人帶著鴨舌帽手挽住蘇媚,兩個人低著頭,從酒店門口匆匆的走過。

  她大腦閃過無數畫面,一夜之間,仿佛什麼也不存在,她清晰的聽到有人拿鑿子在挖心,一下,一下,一下,似乎馬上要鑿出血肉來。

  直到金萊的保安和樂思桀的助理衝到人群面前,樂思桀站在幾米遠的地方,在保安進一步阻攔的情況下,他轉身對記者,「各位記者朋友——」

  「關於坊間傳聞最近很多,具體我會委任律師,蘇媚的工作室也會近一步說明——」他淡淡的說,看了夏安然一眼,揚起嘴角,「夏小姐,我還有事,告辭了。」

  他踏著清輝的步子,徑直向前走去,留給夏安然一個背影,她只覺得腦袋上空盤旋著五顏六色的星星,天靈蓋好似被人揭開,拿著斧子再鑿。

  那群記者衝上去又問了夏安然一些,她根本記不住那群記者說了什麼,推開人群朝車水馬龍的大街走去,紅色的指示燈還亮著,她一頭衝進去,被迫幾輛車叫停。

  喇叭聲司機謾罵聲此起彼伏連成一片,有幾個司機搖下車窗,破口大罵,她也不管不顧,這樣一來也正好阻攔了那些記者。

  艷陽高照,隔著一條街,就是憂城江,走在路上,甚至能聽到江面教堂禮拜的讚歌。

  英式的唱腔,照應現在的心情,不知道是悲壯還是滑稽。

  失魂落魄的,一個沒注意,不知道隔著幾個台階,她整個人一個大趔趄,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腳踝尖銳的疼痛,完全站不起來,萬分狼狽,麻木了神經,也逼著眼眶發紅。

  伸手打了一輛車,司機從車鏡看出夏安然的異常,她坐在后座,六神無主的望向窗外。

  「姑娘,你怎麼了?」

  「沒事兒,師傅。」夏安然抽噎一下,兩行清淚順著眼眶,向下流。

  「上學呢還是上班?」

  「上班,」夏安然側過臉,輕輕擦拭一下眼淚,找了個藉口,「工作上遇到點問題。」

  「哎,別在意,小姑娘,在外邊兒都不容易。」

  他抽了張紙遞給夏安然。

  「謝謝。」

  在人生最落魄難堪的時候,想不到竟然是一個素未相識的人。

  夏安然回到別墅,一瘸一拐的,手上拎著高跟鞋,樣子分外的狼狽,只覺得可笑,但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下來,燈還依稀的亮著,難道樂思桀在家?

  用手背兒,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

  沒等推門,從裡面被人打開了。

  夏安然的臉色一僵。

  萬萬沒想到。

  那人竟是蘇媚。

  穿著性感的蕾絲長裙,露肩的設計顯示吹彈可破,白皙的肌膚,恰當好處的裸妝,精緻的無可挑剔。

  隔著一米的距離,只覺得她一副女主人自居的氣場,壓迫著,在頭頂上方盤旋。

  「夏安然,上次見面太匆匆,還想和你敘敘舊呢。」蘇媚精巧的眨眨眼睛,粉嫩的唇角勾起,香氣襲人。

  她站在原地楞了一下。

  蘇媚輕笑,挽住耳邊的秀髮,「怎麼,不進來嗎?」她用一種微妙力度敞開門,拉著安然的手。

  她一甩開,樂思桀竟然把家裡的鑰匙給她了?

  目光移開,「我跟你無話可說。」

  換了拖鞋,從客廳的抽屜里拿出醫藥箱,腳後跟的部分,已經磨破皮兒了。

  碘酒的涼涼的刺激著神經,聽她說話的時候,有點飄。

  她似乎知道夏安然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她環顧盈盈整個房間,目光最終停留在落地窗前的鞦韆上。

  「在我很小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洋娃娃,可家裡窮買不起,每次在商場路過,都被我媽拖著走。」她低著頭,轉過身,旋即,莞爾一笑。

  眼睛一眨一眨,睫毛上下的翻飛,轉而,把語氣放在微妙的分貝上,「你知道,仰望公主般的生活,那種感覺有多辛苦嗎?我看的脖子都酸了。」

  她踩著高跟鞋,手指略過昂貴的茶几,玻璃上面光滑的表面,「沒有真正疼過的人,你不會明白什麼叫感同身受。」她的聲音帶著幾分的凌厲。

  碘酒的力量,真心涼,刺痛麻痹了安然的神經。

  「當時我望著那棟天鵝堡一樣的別墅,我就告訴我自己,無論如何,將來我一定會爬到有錢人擁有的那一切,包括這棟現在對我沒有太大價值的房子。」

  她的嘴角一直噙著篤定的笑容,大概預料到夏安然不會趕她走,臉上的自信頗有當年孟雨晴的風采。

  但是她不發乖戾,而且處處溫柔。

  跟人說話的時候,那雙眼睛宛如林間小鹿一樣,充滿無辜。

  同樣這種無辜在獨處的時候,換作另外一種嘴臉的,尖酸刻薄時,你竟我無力反駁,「所以,當我知道你父親入獄,備受心愛的人折磨的故事,你能體會我的竊喜和想要進一步破壞你的刺激感嗎?」

  她自顧自地說,嘴角揚起一抹奇異的笑,輕捻手指對著指甲吹了一下,「可惜,得到的太快,反而沒意思了。」

  明明每一句話都像刀扎在心上,可她卻感受不到疼,只是看著那上面流血,夏安然目光冰冷的掃視著她,「如果你是來炫耀你的能力,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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