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這就是愛情6
2024-05-03 02:34:42
作者: 三小胖兒
「夏安然,你跟著樂思桀這麼多年,我以為我的出現,你至少會關切的問問。」她嘴角噙著笑,眼仁涇渭分明,窗台外面的陽光落在瞳孔上,那神色卻格外凌厲,不知為何,有幾分諷刺的感覺。
「那是我們倆的事,用不著跟外人說。」夏安然靜靜的看著她。
「可是他現在真的拿你當自己人嗎?」她微笑著驚訝,嘴角倏爾,略過一絲不屑。
夏安然站起來,環顧著傭人的身影,「你自己走吧,我需要休息,等到傭人來送客就不好了。」
「這就是一個套,夏安然,你不明白?」大概料定今天吃定夏安然,蘇媚的眼睛裡閃亮亮的,帶著迎戰的光輝,轉瞬即逝的意興闌珊,在看到夏安然眼睛裡刻意維持的淡定的時候就又重新綻放,有幾分復仇的快意。
「你真認為樂思桀是愛你,才和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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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真認為樂思桀舍掉自己的生意於不顧,悠閒自在陪你度假?」
每每回想起瑞士的小鎮,那些燈火溫暖的夜晚,他手中的咖啡,他在通訊錄上的蜜語甜言,他帶給她的溫存。
一切都是夢嗎?
藍色的小鎮,異國的幻境,本來覺得像泡沫,這下證實了,它就是幻影。
「你以為你轉讓給他股權,會感激涕零?」蘇媚手指輕輕的叩擊沙發靠墊,仰著下巴,看起來勢在必得的自信,篤定。
向上的嘴角微微一翹,輕笑一聲,「夏安然,你真蠢。」
那種鑿打血肉之軀的奇異的聲音又縈繞頭頂,痛得綿長。
「你不知道……在你同意結婚的時候就已經中了他的圈套了嗎?」蘇媚用一種欣賞的語氣回味著,「這才是樂思桀啊。」
拼了命恨一個人,折磨一個人到死,呵,這才是樂思桀。
夏安然在心底不知該哭還是笑,「所以,一開始你的出現就是配合他騙我對嗎?」
蘇媚抿著粉色的嘴唇,手無意的撥弄開身前的捲髮,那條精緻的項鍊露在皮膚上——樂思桀曾經送的定情信物。
「思桀真的是經驗老手,明明知道就算不提,不管怎麼樣不可理喻的低價,你都會同意。」
「沒想到你那麼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把所有剩餘的財產連帶一起都奉上了。」
蘇媚笑得春風得意。
夏安然的大腦一片空白,午後的白日光,有種眩暈的錯覺,「怎麼是不是很驚訝?」
她用一種極其優雅的姿勢轉身從包里拿出一沓文件,輕輕的遞到安然的手邊,「簽字都不看一下?上面的附屬條款已經把你自己給賣了。」
上面那行小字,在文檔的最後一行一排小字,上面的附屬條款清清楚楚的寫著,她自願將所有財產轉移到樂思桀名下。
她還當真完全的信任他。
竟然一個勁兒地心急的想要把股權全部的轉讓給他。
那種濕膩的陰風刺骨的感覺,穿透脊背。
刺到心裡。
疼嗎?
不疼。
麻木了。
夏安然奇異的笑了一下,很酷,非常好。「他為什麼這麼算計我?」
「你終於問到了,」蘇媚將一縷頭髮握在手心裡,狠狠地向外一拋,「還是因為你父親啊。」
「可……他已經入獄,去世了,這還不夠嗎?」覺得心中的涼意漸漸的湧上心頭。
「樂思桀的性格,你和他這麼多年,你不了解?」
了解了,恨一個人的方式就是用愛摧毀它。
在這件事上,他可一直都是高手。
夏安然忽然覺得這一切都像在陌生的島嶼,而樂思桀是製藥高手。
武林世界,他不需要一槍一炮,就已經餵下穿腸毒藥。
慢性自殺。
真是高手,佩服。
「你爸爸早年和樂思桀的父母聯手,擁有大份額股權,要全部移交給你——不從長計較,你覺得樂思桀會輕易的放手?」
她探身去拿蘇媚爆料出的當年的報紙,那張舊的八十年代的報紙,清清楚楚的一字一句,扎在安然的心裡。
連帶著呼吸一下,嗓子都乾乾的刀割的疼痛。
「你爸爸當年和樂思桀的父母認識,原本是合作的好兄弟,準備一起投資創業,但是一直是你父親和外商企業洽談,……泄露商業機密公司差點破產……他談完合作項目,又挽救公司化腐朽為神奇。」
「可是只有他心知肚明……」蘇媚的輕聲細語,玩分嬌媚的一眯眼睛,「那份秘密的商業文件是他泄露給對方,只為了多5%的利益。」
「不!你胡說!」夏安然拼命的搖頭,她不相信爸爸是背信棄義的人。「這張報紙只是說明了當年公司的破產,並沒有說明我爸爸害了他父母……」
「你沒有看到側版嗎?」蘇媚輕輕的打斷,「你爸爸的新聞?」
「當年新銳是大型的娛樂公司,你爸爸當年洽談的就是這個公司,當時樂思桀的父母一直委託你爸爸作為外力和外商談判,把最重要的任務給他,可你爸爸就是用商業文件透露給新銳……背叛樂思桀的父母。」
「當時樂思桀的父母就指著那個項目翻身,千鈞一髮,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他身上,可你父親呢?……看著樂思桀的父親活活賠損公司,就站在這棟今天金萊的大廈,差點縱深而躍,也是因為這件事,搞得他們夫妻離間,他們在大火中活活燒死。」
「你當真以為為什麼你媽媽去救樂思桀的媽媽,不就是因為愧疚?」
「而樂思桀的爺爺當年在不知情下,贊助給你爸爸股份和錢,否則你怎麼會過著公主的生活?還不是踩著別人的屍體,爬上來的位置。」
蘇媚笑了一下,輕舒一口氣,「你說,換作是你,恨不恨?」
後來,爸爸婉拒新銳的公司的邀請,新聞報紙上的爸爸笑著,眼睛是睿智的。
夏安然無法相信,爸爸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也有可能是別人栽贓陷害。」她顫抖著拿著報紙,「爸爸並沒有說這件事。」
「你爸爸會傻到著這種事讓第三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