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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你的痛苦是我最大的快樂

2024-05-03 02:25:38 作者: 三小胖兒

  「怎麼?不願意嗎?」從文件中,他抬起頭,問道。

  安然搖頭,想起昨晚的暴力,她就覺得不寒而慄。

  「沒有,你想吃什麼?」

  樂思桀深沉一回眸,意在說明「廢話很多餘」的表情。

  夏安然撐著難受的身體,在廚房忙活了半天,一樣樣做,然後一樣一樣被拒絕,磨了第十杯咖啡之後,安然又端了進去。

  安然的溫柔聲線撩動人的心弦,但是他在心底冷冷的設起高高的防線,冷硬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放在桌子上就行了,你出去吧!」

  安然鼻子微微一酸,端著盤子,覺得站在那裡像個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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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

  他真是不願意再多看自己一眼?

  「你還有事?」

  樂思桀不耐煩地抬頭,望著吞吞吐吐的安然,冷冽地問,她的嘴角還有昨天的淤青,面積不大,如晨霧的水眸也晦暗下去。

  「思桀!我想和你談談!」安然大聲地說。

  「嗯?」昨天晚上那個暴怒的帝王好像不存在了一樣,樂思桀微微偏頭,挑眉問:「你想和我談什麼?」

  「思桀,我們已經在一起一段時間了,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互相折磨,冷言冷語!」

  似乎是鼓足很大勇氣,安然說。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麼,榮華富貴的生活。」樂思桀壓制心中的煩悶,低沉說。

  「我只想讓你正常的對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到底怎麼做才能讓你不怨恨我。」

  安然一鼓作氣,聲音平和,終於將壓抑很久的話說了出來。

  樂思桀從轉椅上站了起來,慢慢朝安然靠近,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

  安然害怕他,緊張的往後退了一步,她清晰地感動樂思桀想要別人臣服的控制力逼向自己,她想逃出這危險的掌控。隨後,樂思桀舉起安然纖細的手腕。

  樂思桀凝眸:「你還要怎樣?你已經吃香喝辣,享盡富貴,你不是很愛錢,為了錢什麼都做,還不滿意。」

  思桀的尖銳的言語刺痛安然的心。

  「思桀,我想我們好好的,我留在你身邊,你明不明白。」

  安然覺得心裡堵的要命,沉甸甸壓了一塊大石頭。

  樂思桀不屑一顧:「你是在向我求饒?晚了,夏安然我覺得現在,折磨你是我最大的快樂。」

  安然雙眼睜得老大,與樂思桀四目相對,交叉的光波帶著火星,那眼神鄙視,厭惡。

  他以為自己在玩弄他?

  安然心中苦澀,她艱難地開口:「如果,死亡可以讓你消除怨恨。我也甘願受你的凌遲。」

  「沒那麼容易,收起你的委曲求全,留著對付別的男人去!」樂思桀粗暴地回絕安然的話,惡狠狠地說。

  呵,安然鬱結,「我在你心中原來這麼不堪。」

  「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

  ……

  原本來看安然的陳叔還沒張口就聽見樂思桀的惡言惡語,於是,趕忙拉住問安然。

  「丫頭,怎麼樣?」陳叔擔心的問。

  安然無力地搖搖頭,眼神渙散,她扶著門把手,真怕從這裡倒下去。

  見樂思桀的跑車消失了一會兒,陳叔捧著一大袋子咖啡豆:「那小子,又欺負你了。混蛋小子!」老陳面露不悅之色。

  「這一切都是我欠他的。」安然的惆悵一涌而出。

  「他的身上到底經歷了什麼,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安然問。

  「說來話長,思桀是將以往的恨都發泄在你身上!」

  老陳,研磨好一杯「彼岸花」,交給夏安然。

  看著迷惑不解的安然,老陳決定不再隱瞞。

  「其實,思桀的父親當年就被他母親拋棄,那時候他父親整日酗酒,打他母親,後來,」陳叔的表情一凝結,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後來,他父親放了一把火,把他母親燒死了,那時候思桀只有五歲,剛下幼兒園困在電梯裡被一個好心的女護士救了。」

  安然點頭。

  「就這麼他成了孤兒。」

  「您怎麼知道?」

  「嘿,我是他們家隔壁的鄰居。」老陳笑笑。

  「這麼說,您一直都認識思桀,怪不得,他和您那麼親。」

  「是啊,思桀這孩子心事兒多,你就算是他最親近的人了。」老陳,開口。

  安然心微微顫動,「想必,這些壓在他心裡的秘密,肯定不會好過。他怎麼才能放過自己呢?」

  老陳笑笑,臉色一沉,「或許時間是最好的解藥,我第一次看見他笑,就是大學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還希望你們和以前一樣好!」老陳說。

  「我會的,再堅持堅持,時間是最好的解藥,也是致命的毒藥。」一股淡淡的憂傷略過安然的臉龐。

  老陳迷惑。

  隨後,安然報以微笑:「也許一切都會好的。謝謝你來看我,陳叔。」

  隨即,陳叔的長舒一口氣,慈眉善目,他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安然。

  「郊區農場,然昕水湖32號。」也許你會需要它。老陳拍拍安然的肩膀,露出溫和的笑容。

  「這是什麼地方?」

  「以前我和我戀人種植的花田。」老陳是個有故事的人,但並不想多說。

  「那時候,我開咖啡廳,她開花店,為了追她我買下了一塊地。」似乎有很長的故事,老陳欲言又止。

  「後來,後來讓思桀盤下來了。」

  「裡面種了很多花,也暗藏思桀不為人知的事情,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好。」

  老陳拿出一張照片,裡面一大片血紅色的花海淒艷嬌麗,球莖的外形捲曲著裊娜盛開,花是一隻空空的莖頂端盛開出花,安然了解到,這種花與葉無緣相見,卻又生生相惜,故名彼岸花。

  在照片的花海遠處,站著一個男人。

  不正是樂思桀?

  「你走後,思桀就獨自經營這片花園。」

  「他說,他想種彼岸花,通向地獄的死亡之花,就是他死去愛情的召喚。」

  隨著一陣電話鈴聲愉快地唱起歌,打斷老陳說的話,老陳笑著出了門,臨走的時候給安然帶了很多好吃的。

  「丫頭,你太瘦了,多吃點。」說著老陳塞給安然一大包營養品,臘肉,蹣跚著出門了。

  那句謝謝陳叔還沒說出口,就已經走遠了。

  安然感動,眼眶微紅。

  「中心醫院」幾個字印入眼帘,醫生怎麼會打電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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