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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臨別前的互虐(二更)

2024-07-27 04:25:32 作者: 雨竹

  林詩意惹出來的風雨,很快就傳遍京城,傳向大燕各地,連靜安縣的千柔和蕾兒都知道了。

  得知林詩意自尋死路,想扳倒謝氏,最後將自己弄到牢里去了,千柔嘴巴抽了一抽。

  什麼叫自作自受,什麼叫作死,這妹子完全是給了一個完美的詮釋啊。

  蕾兒卻是瞪著眼睛道:「說起來,我跟齊公子真沒有什麼呀,只是多說了幾句話罷了。為什麼林家從杜氏到林老夫人,都不肯放過我呢?」

  見蕾兒跟自己的關注點不一樣,千柔笑了一下,才道:「你現在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為有多惹眼了吧?她們為了什麼你別管,你只做好自己,以後少跟齊公子來往就成了。」

  蕾兒點頭道:「我馬上就要出門了,以後有什麼事兒,也拉扯不到我身上來了。」

  

  千柔一想也是,拉著蕾兒的手,便沒有提齊崇光,只是道:「林詩意弄成這樣,一輩子算是完了。蕾兒你即將出門,旁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只囑咐你幾句,雖然是女孩兒,但無論什麼時候,都該將目光放長遠一些。小家子氣又一意孤行的話,不過是害人終害己罷了。」

  蕾兒點頭應下來,母女兩個又說了幾句閒話,就各自回房歇息。

  次日起來,千柔帶著蕾兒,進京到玉欣公主府,跟玉欣、劉薇薇辭行。

  見了面之後,劉薇薇自然是最捨不得的,拉著蕾兒兩人相對落淚。

  最後,還是玉欣忍著淚,說蕾兒此行勢在必行,千柔又說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逢,兩人才止住了淚,到一旁說起親熱話來。

  這裡玉欣便跟千柔談了些近來發生的事兒,最後道:「蕾兒要遠行,皇上也是知道的,必定要來見蕾兒一面的。」

  千柔默了一瞬,才道:「皇上對蕾兒太好了,我有時候真怕她會變得驕縱不講理。」

  玉欣擺手道:「你這可是多慮了,蕾兒心性好得很。即便皇上寵著她,她也是個有分寸的,絕不會做出半點逾越之事。」

  拍了拍千柔的肩膀,眼底透過一抹揶揄,旋即道:「你養了一個好女兒,我瞧著,崇光是十分喜歡她的。上次崇光當著眾人的面說要娶她,後來雖然鬧得不歡而散,但再與蕾兒相見時,他很為蕾兒的開朗活潑震驚,一雙眼睛根本離不開蕾兒。蕾兒此去,再歸來時,臉上必定能復原如初。她與崇光,來日也必定會成為佳偶的。」說著便抿著唇,笑了起來。

  千柔抬眸,見蕾兒跟劉薇薇已經進了裡間,便朝玉欣欠身道:「姐姐,我們情分好,我的心思也不必瞞你。齊公子身份高貴,人才出眾,卻並非蕾兒良配。還請姐姐以後不要在齊公子、蕾兒面前,開他們的玩笑。很多時候,本來孩子們沒有這樣的心思,但被大人說來說去,說不定就起了心,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玉欣聽了這話,不由得吃了一驚,倒抽了一口涼氣,失聲道:「皇上一直都想讓蕾兒當兒媳的,你竟不情願嗎?」

  千柔頷首,坦言道:「的確不情願。蕾兒跟其他女孩,是不一樣的。蕾兒的姑姑雪茹嫁入安王府,前段時間為了納妾一事,跟安王世子鬧騰,這事兒想必姐姐也是有所耳聞的。」

  見玉欣點頭,千柔這才道:「雪茹做姑娘時,依傍我和她哥哥,一起生活了幾年,見慣我們一夫一妻相處和順的場景,心生嚮往,又對安王世子十分鐘情,根本就做不了世人眼裡的賢婦。至於蕾兒,自小就在我身邊長大,在這上面的心思,必定更強烈一些。齊公子乃貴人,來日必定要多娶妾室開枝散葉。蕾兒做不了賢婦,自然難與齊公子相配。我私心只盼著她過得好,絕不會逼她改變心性,去高攀遷就齊公子。」

  她嘆了一口氣,又道:「之前孩子們小,我還無所謂,如今,兩人都大了,蕾兒又遭受了不少嫉妒,我不插手,實在說不過去了。」

  玉欣被她的話鎮住,好半晌才道:「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呀。你若肯點頭的話,蕾兒來日貴不可言。不過,視富貴於浮雲,這種事兒,你是幹得出來的。」

  旁人若是說出這番話來,玉欣未必會相信。

  但千柔的心性,她是十分了解的。

  更何況,齊逸崢對千柔一往情深,也沒見千柔有多欣喜,只是跟自己的夫君如常過日子罷了,竟不將皇上的愛重放在心上一般。

  偏偏她越淡然,齊逸崢越放不下。

  如今,她不願蕾兒嫁入皇室,忍受與眾多女子同侍一夫的痛苦和煩悶,玉欣在經歷了最初的震驚之後,很快就信了她,明白這些話皆出自千柔的真心,絕無虛妄。

  千柔淡淡一笑,正要答話時,卻聽得窗外有侍女道:「齊公子安。」

  千柔、玉欣互看一眼,都一臉詫異。

  千柔心底有幾分懊惱。怎麼就這麼巧呢?才說到齊崇光,齊崇光就來了,只怕還將自己跟玉欣的對話聽了去。

  過了須臾,齊崇光從外面走進來,神色還算鎮定。

  彼此見過禮,齊崇光便向千柔道:「佳禾姑姑,父皇知道李妹妹即將離京,十分不舍,但要處理朝政,不能親自過來。父皇囑咐我過來,將李妹妹接進宮,一起吃餐飯。」

  千柔聽了,下意識就想拒絕,想了一想卻又忍住了。

  齊逸崢對蕾兒非常好,不讓蕾兒去一趟,實在說不過去。

  她便笑著道:「她正跟薇薇一起說話兒,只怕捨不得跟薇薇分開。這樣,讓她們一起進宮,一則有個伴兒,二則彼此能多相處一下,如何?」

  齊崇光聽了,下意識看了千柔一眼,心中隱約閃過一個念頭。

  他今兒個過來,走到窗下時,正好聽到玉欣說「她與崇光,也必定會成為佳偶」這句話,心中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其後,又聽出千柔的聲音,很想知道千柔的心態。

  他眼珠子轉了一轉,就做了個很沒品的事情——朝侍從打了手勢,直接在外面偷聽起來。

  等得知千柔竟然反對蕾兒跟他來往,齊崇光一顆心直往下墜,茫然中還有幾分不知所措。

  其後,偷聽大計被侍女打斷,他只能收拾好心情,若無其事出來了。

  如今,他說明來意,千柔立刻就將劉薇薇推了出來。

  可見,她不只是嘴上說一說而已,從心底也是抗拒他跟蕾兒接觸的。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他實在想不明白,卻下意識覺得,今後他若真想跟蕾兒在一起的話,似乎不太容易。

  心思轉了一轉,他便如常微笑道:「既如此,讓薇薇表妹一起去也行。」

  他雖然盼著能跟蕾兒單獨相處,但千柔這提議合情合理,他不好反駁的。

  見他答應下來,千柔鬆了一口氣,將蕾兒喚了出來,囑咐了幾句。

  半個時辰之後,齊崇光領著蕾兒、劉薇薇,一起坐了馬車往皇宮趕。

  一路上,蕾兒跟劉薇薇肩並肩坐著,湊在一起說笑,十分親昵。

  齊崇光獨自坐在另一邊,目光落在蕾兒身上,只覺得無比氣悶:這小丫頭忒沒良心了,馬上就要出遠門了,竟還只顧跟劉薇薇親近,根本不來跟他說話。

  他放下面子,插了幾句話,無奈蕾兒跟劉薇薇說的都是女兒家的話題,被他打斷了,都露出不滿的神色。

  齊崇光越發覺得鬱悶了,只得訕訕住了嘴,轉過臉去不看蕾兒,過了一時就覺得捨不得,還是轉了回來,專心致志盯著蕾兒。

  他一面打量一面想:才十幾天不見,小丫頭就長得這麼圓滾滾的,將之前因為生病消瘦下來的肉全長回來了,看來整天吃得好睡得香,沒少饞嘴。好在肌膚更晶瑩了,幾乎吹彈可破。尤其那小嘴兒,紅艷艷的,顏色跟紅櫻桃差不了多少。

  腦海里,不自覺就閃過與她唇齒相依的場景,他臉不由自主紅了,又有幾分回味,一顆心跳得飛快。

  他已經到情竇初開的年紀,近來到宮裡尋藏書時,又發現了一本不純潔的話本,咳咳,齊公子的思想,難免也有些不純潔。

  看著她的唇,透過唇間縫隙,可以看見她說話之時,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

  他想起話本里「溫軟如玉,香綿如酒」的描繪,只覺得饑渴,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回憶之前跟她唇貼著唇的場景。

  登時,整個人都僵住,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這時,劉薇薇轉過頭來,恰好瞧見他的模樣,詫異的道:「表哥,你臉色不太對勁,生病了嗎?」

  蕾兒在千柔跟前做了保證,答應不再跟齊崇光親近,但真跟他見了面之後,心底卻茫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小姑娘眼珠子一轉,很快就決定,只跟薇薇親近好了。

  一路上,她便勉強自己鎮定,只跟劉薇薇說話。

  聽到劉薇薇詫異又擔憂的聲音,蕾兒抬起頭來,果然見齊崇光一臉異樣,不由得也憂心忡忡起來,完全忘記之前跟千柔說過的話,站起來走到他跟前,急切問道:「你沒事吧?」

  因為齊崇光臉色太異常,蕾兒十分擔心,加上馬車晃悠悠的,兩人離得非常近,近到能看清她的睫毛有多長,近到能看清她眼中的自己,近到他只要往前貼近一點,就能攫取到她的唇。

  齊崇光幾乎是心驚膽戰看著她,發現心底那點不純潔東西越來越兇猛,仿佛有頭雄獅在心底叫囂著:撲上去,吻住她,品味一下那欲仙欲死的感覺。

  就這樣鬼使神差的,他如同被蠱惑般,想要靠近她,不管不顧與她親近。

  在這時,蕾兒卻開口道:「齊公子,你怎麼樣了?要不,你喝一點水?或者我們就近去醫館看一看?」

  齊崇光被她的話驚醒,又感覺到她的氣息往自己身上撲,連耳根子都紅了,忙死死咬著唇,暈頭暈腦的道:「我沒事,你離我遠一點。」

  她離得這麼近,是想逼瘋他嗎?

  若劉薇薇不在的話,咳咳,他倒是想放肆一點。

  有外人在,她若不離遠一點,說不定他仍舊會失控。

  蕾兒哪裡知道他的曲折心思,聽了這一句話,不由得臉漲紅,整個人都呆住了。

  等明白了他的意思,蕾兒只覺得滿心悲憤,立刻轉身就走。

  回到劉薇薇身邊,她實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又回身道:「齊公子放心,我以後跟你會有千里之遙,會離你遠遠的,咱們兩不相見。」

  蕾兒離開了,齊崇光這才將心底那點不純潔的東西努力壓了下去,不想卻聽到蕾兒這樣一番話。

  他呆了一呆,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那一句胡話,得罪這個小丫頭了。

  他自是自悔失言,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連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蕾兒冷笑,口齒十分伶俐,哼道:「不是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你臉色突然不正常,我關心你一下,竟惹來你這樣的話。哼,算了,你也別多話了,我以後絕不會拿熱臉笑臉對著你了。」

  劉薇薇忙也幫腔道:「表哥,你太過分了,我跟李姐姐以後都不會對你好了。」

  齊崇光見蕾兒已經滿臉冷淡,心中急得不行,直接忽略劉薇薇的話,看向蕾兒道:「你真的誤會了,我們關係向來不錯,就因為我說錯了一句話,你就要跟我鬧嗎?」

  蕾兒歪著頭,帶著悲憤道:「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我離你遠一點?因為離得近了,我側著頭,你看得見我臉上的傷痕,覺得我很醜陋嗎?」

  齊崇光被噎了一下。

  真實的緣故,他怎麼說得出口呢?

  蕾兒才八歲,他也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若跟她直接說,被她的唇吸引,想親她吻她,真的不會被她打死嗎?不會被人當成色狼嗎?

  蕾兒見他欲言又止一臉尷尬,只當自己猜中了,冷笑數聲,轉過頭再不理會,只跟劉薇薇說起話來。

  齊崇光又是懊惱,又是鬱悶,想解釋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好默不作聲。

  一路無話,等進了宮直接去勤政殿,見了齊逸崢,一起用完了午膳之後,齊逸崢留她們在宮裡歇息一會兒再迴轉。

  兩人也是來慣了的,齊逸崢早命人收拾了一處小宮殿,給兩人暫住。

  齊崇光忙陪著兩人,步往小憩之所。

  一路上,遇上不少宮女,行禮時身姿娉婷,行走時如弱柳扶風,十分婀娜,風姿各有不同。

  之前蕾兒沒心沒肺,如今年紀漸長,被千柔提點,又被李雪茹的事兒嚇著了,心底有了成算。

  她留心看去,就見遇上的宮女看見齊崇光時,目光柔軟得仿佛能擰出水,臉上仿佛能笑出花來,足見齊崇光有多受青睞。

  蕾兒一顆心,不由得又涼了幾分。

  要有多出色多出眾,才覺得自己能站在他身邊,配得上他?要有多大的心胸,才能容忍自己的夫君,被眾女人包圍著?而這,是他的妻子必須做到的,誰都別想打破陳規。

  誰都做到,她不知道,但她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

  正好,齊崇光之前也說了,要她離遠一點。

  就這樣吧,彼此分開了,他自有他的路走,而自己,也會有自己的精彩。

  就像娘親說的,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沒必要摻和到一塊兒。

  一瞬間,她心中轉過千百種念頭,慢慢下定了決心,心中卻不知怎的,覺得有些難受,仿佛,生命中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失去,而她不能挽留一般。

  她只覺得無精打采,默默垂下頭來。

  等回過神來時,卻聽得齊崇光在耳邊輕喚:「李蕾兒,你沒事吧?」

  蕾兒定一定神,再抬頭時,才發現自己已經進了住慣的小宮殿,而劉薇薇已經不知去向。

  她詫異了一瞬,臉上無悲無喜,淡淡道:「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齊崇光卻不信。

  剛才蕾兒精神還很好,突然就低落下來,這忒奇怪了。

  他目光一閃,忍不住抬起手,去探她的額頭。

  擔心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即將遠走,他忍不住想跟她親近一些。

  蕾兒見他的手探過來,愣了一下,忙往後退避開他的動作,淡淡道:「齊公子,你一直都這麼不檢點嗎?」

  想起剛才那群含羞帶怯、笑語盈盈的宮女,她心裡升騰出一股卸火,言語間便多了幾分諷刺:「你雖然身份高貴,等著伺候你的人不計其數,但到底還沒成年呢,這樣胡亂摸人,肆意親人,不太好吧?你心裡能陽光一點兒嗎?」

  齊崇光聽出她言語中的鄙夷,不由得臉漲紅,默了一瞬才辯解道:「你有必要這樣罵我嗎?我做什麼了?我只是想探一探你的額頭,看你發燒了沒有,怎麼到了你嘴裡,我竟成色狼了?大家都贊我彬彬有禮,爭著跟我說話,怎麼在你心裡,我卻極其不堪了呢?」蕾兒見他理直氣壯,只覺得灰心喪氣。

  算了,自己跟他說這些,管他做什麼?管他被多少女孩包圍,管他喜歡摸誰,這些都跟自己沒關係的。

  她想到這裡,便往後退了一步,擠出一抹笑容,有禮而疏離,淡淡道:「是,我錯了,齊公子,以後我再不敢胡說八道了。」

  齊崇光見她這樣,卻是覺得刺心,皺眉道:「你有必要故意避著我嗎?」

  蕾兒垂下眼眸道:「你是貴人,我們不是一路人,就該這樣相處才是。」

  齊崇光越發覺得不滿,擰著眉道:「你這樣陰陽怪氣說話,我可聽不慣。」

  蕾兒不答,也不抬頭,默默盯著自己的鞋子看,仿佛鞋子上有花兒一般。

  齊崇光見她這樣,又是惱又是愛又是鬱悶,心情很複雜。

  默然相對了瞬間,他想起蕾兒即將遠行,嘆了一口氣,先軟下心腸來。

  他鼓起勇氣,帶著期盼道:「李蕾兒,你能留下來嗎?奉州那邊,未必能治好你的臉。留在京城,未必沒有更好的法子。為了不可知的治療之法,棄了父母家人,一去幾年,你覺得值得嗎?再說了,你這傷也不算很嚴重,治不治都一樣,我已經習慣了。」

  蕾兒聽了這番話,默了半日,才開口道:「你真的習慣了嗎?那剛才我離你近一點,為什麼你避如蛇蠍?你說治不治都一樣,是因為你覺得,我根本不好看,沒必要白費功夫嗎?」

  齊崇光皺眉道:「你這是什麼話?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之前我暈了頭,胡亂說了一句罷了,你何必揪著不放?至於你的臉,看習慣了,不會覺得異常的,你不用太在意太緊張。」

  蕾兒卻是個心底敏銳的,固執覺得他那句「治不治都一樣」,是在暗示她長得尋常,沒必要折騰。

  她心底越發覺得透不過氣來。

  眼前這少年俊美如玉,自己卻長得普普通通,臉上還有疤痕。

  彼此之間,天壤之別,他瞧不上自己,也是理所當然的。

  她轉過頭,緩緩道:「算了,齊公子,我不想跟你吵,你愛說什麼由著你,念在我馬上要離開的份上,你也將態度放好一點吧。」

  齊崇光見她這樣,心中又疑惑又鬱悶,下意識要去抓住她的肩膀追問,想起她剛才的態度,連忙又縮回來,只道:「你到底怎麼了?李蕾兒,平時你可不是這樣的,怎麼現在變成這扭扭捏捏的怪模樣了?」

  蕾兒聽了這樣的評語,越發覺得心冷酸澀,閉著眼道:「我就是這樣怪,你瞧不慣嗎?那你就走呀,沒人留你。」

  齊崇光臉色一變,忍不住就道:「你這沒心沒肺的小丫頭,我……我……」他說到這裡哽住,嘆了一口氣,深深看蕾兒一眼,轉身走了。

  今天自己異常,蕾兒也異常,再談下去,不過是繼續吵鬧罷了。

  雖然他們鬧騰慣了,但今日的氣氛太微妙了,他實在不想再折騰,讓彼此的關係更僵硬。

  蕾兒看一眼他的背影,也轉身離去,於是兩個人,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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