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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彆扭是能遺傳的

2024-07-27 04:24:38 作者: 雨竹

  這時,李靖行已經將寫給齊逸崢的私信完成得差不多了,又得了陳旻襄助,便決定與千柔一起回京。

  進了城,兩人直奔玉欣的公主府,受到玉欣的熱情款待。

  閒話一陣,李靖行便將信及參奏靜安縣稅賦情況的摺子拿出來,托玉欣轉交。

  玉欣自是滿口答應下來,立時就帶著信和摺子,進宮去了。

  千柔與李靖行留在公主府,一個去陪蕾兒和薇薇,一個去尋劉愉說話。

  到了午時,宮裡來了內侍,傳召李靖行。

  這本也在預料之中,李靖行打疊起精神,便跟著內侍去了。

  說實在的,初次進宮,慌張在所難免,但真正身臨其境之後,經歷了最初的慌亂,李靖行就慢慢鎮定下來了。

  說起來,他也算經歷了一些大場面,跟齊逸崢也有過幾面之緣的。

  人之所以恐懼,是因為不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一旦心裡有了底,那懼怕不敢前行的感覺,就會淡很多。

  

  更何況,他身後有千柔溫柔的鼓勵和牽念。

  想到心中的摯愛,再多的風雨艱難,似乎都不值得在意,似乎就有了無窮的力量,可以一路向前。

  進了宮,被內侍引著進了勤政殿,李靖行跪下,朝齊逸崢行了大禮。

  正在批摺子的齊逸崢擱下御筆,叫了起,旋即站起身來,走到離李靖行幾步遠的地方,默默站定一言不發。

  他立在那裡,居高臨下看著李靖行,身上的明黃色龍袍,襯得其人丰神如玉,氣勢凜然。

  李靖行低著頭,一言不發動也不動,恪守為臣之道。

  齊逸崢的表現很異常,但君臣有別,李靖行就算心底疑惑,也不敢失禮。

  氣氛仿佛凝滯了一般。

  兩個當事人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在屋裡相陪的高祈瑞卻覺得彆扭得難受。

  他強忍著沒有流露出任何異樣,心裡卻早已經沸騰了。

  哎呦喂,皇上這是要鬧哪樣呀?之前見了李靖行的摺子和信,還拍案叫絕,如今人來了,就這麼面對面站著,到底想做什麼?

  高祈瑞以為,自己追隨齊逸崢這麼多年,應該算是極其了解齊逸崢了,但此刻,他真的深深困惑了。

  良久,在高祈瑞忍不住要出聲提醒時,齊逸崢終於開口:「李卿,抬起頭來。」

  李靖行一愣,依言抬起頭來,與齊逸崢對上。

  這是齊逸崢登基之後,兩人初次相見。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織了一瞬。

  經歷了方才無聲的歷練,李靖行這時已經完全鎮定下來,含了一抹淡笑,問道:「臣的信和摺子,皇上已經收到了,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齊逸崢卻對他的問題置若罔聞,負著手立著,緩緩道:「你站在朕面前,竟然不自卑嗎?」

  這樣的問題,令李靖行愕然,臉上笑容頓住,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高祈瑞也是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齊逸崢眯起眼,接口道:「說實在的,朕一直都很好奇,面對那麼優秀的女子,平庸如你,是怎樣做到若無其事?」

  李靖行恍然明白過來,原來是為了千柔。

  他語氣漸漸鋒利,帶著咄咄逼人之意:「你們女強男弱,這就不說了,你搬出李家之後,可以說,一直都是靠佳禾養活的。你吃著軟飯,占著世間獨一無二的佳人,怎麼就能坦然自若呢?」

  李靖行勾唇,笑容重現。

  剛開始,聽了齊逸崢的話,他的確有些不舒服。

  但等回過神來,他卻品得出,齊逸崢言語中濃烈的酸意。

  見他露出笑容,齊逸崢反而一愣道:「你笑什麼?朕的問題,有值得笑的地方嗎?為什麼不回答朕的問題?」

  李靖行收了笑容,欠身道:「皇上這個問題並不可笑,說實話,臣有時候,的確會覺得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內人。有一次閒聊時,內人說了一番話,臣一直記在心裡。自那以後,臣就不再自卑了,只一心想變得更好一些。」

  齊逸崢自是萬分好奇,忙問道:「佳禾說了什麼?」

  連高祈瑞也來了興致,瞪大眼睛看了過來。

  不想李靖行卻微微皺眉,為難道:「閨閣之語,不宜拿到御前來說。」

  齊逸崢正等著呢,哪裡想得到他竟然來了這麼一句,登時臉微微扭曲了一下,才皺眉道:「扭扭捏捏做什麼?這裡沒有外人,沒有長舌婦,你只管回答就是了。」

  李靖行只得道:「既如此,還請皇上饒恕臣無罪。」

  見齊逸崢點頭,他這才露出追憶的神色,緩緩道:「內人說,臣能讓她愛上,還能讓她心裡只有臣,對臣死心塌地一心一意,證明臣很有本事,旁人難以企及的。臣細想,是呀,內人出色不假,但臣能成為她的摯愛,可見在她心裡,臣是十分重要十分優秀的,勝過萬千男兒。」

  他說到這裡,笑容越發甜蜜起來,接著道:「其實,她心裡只有臣,臣也是一樣的心思。世間眾人的看法,臣並不在乎。只要她覺得臣好,臣就心滿意足,絕不會有自卑之念。當然,因為她很出色,一直鼓勵臣尋找適合自己的圈子,用如海的深情和溫暖的話語激勵臣的緣故,臣忍不住就想蛻變,想要讓她歡喜,想要變得強大,護她現世安穩,成為真正配得上她的男子。」

  齊逸崢聽了這番話,臉色扭曲得更厲害了。

  這知道了,還真不如不知道呢。

  他挑起這個話題,本是為了虐李靖行,讓李靖行自卑、不自在。

  好吧,齊逸崢心裡,其實住著一個彆扭的小男孩。

  縱然他已經坐擁天下,但在情上面,卻是飽受折磨。

  林夢湘離世,讓他痛不欲生。

  好不容易想通了生死有命、半點不由人的道理,爬出坑了,不曾想,遇上了千柔,又掉進坑裡了。

  這一次,任憑他怎麼努力,都爬不出來了。

  日日為情苦的日子,滋味兒真不好受。

  對著千柔,他捨不得說半點外話。

  如今,李靖行來了,他自是不必客氣,火力全開,想要將李靖行的心撕開一條縫,想讓他自卑自愧。

  哪裡想得到,李靖行竟然會以千柔的言語作答,答得天衣無縫,答得讓人想嘔血。

  心裡只有李靖行,對李靖行死心塌地一心一意。

  這句話如一支利箭,沖向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帶起一片密密麻麻的痛楚。

  偏偏,這是他自找的。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叫!

  什麼叫無事生非自己找虐,這就叫!高祈瑞在旁邊看了一場對峙,又好氣又好笑,簡直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好。

  平心而論,齊逸崢固然不夠君子,但李靖行的確也不是善茬,知道說什麼話,最能打擊到齊逸崢,隱晦提醒齊逸崢,讓他時刻記著,無論他怎麼想的都好,但千柔不是他能得到的。

  心思轉了一轉,高祈瑞看向李靖行的目光,不由自主便深邃起來。今天李靖行遞上來的信和摺子,提出的建議關乎民生大計,可謂別出心裁,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設立監察機構,監督大燕各地的稅收、官員廉貪情況,這樣的提議,真正實施了,會給大燕帶來多少好處,高祈瑞想像得到。

  但他實在想不到,這樣妙的建議,竟然會出自李靖行之手。

  此時此刻,看著李靖行,高祈瑞忍不住心裡有了感嘆。

  他意識到,昔日名滿京城的紈絝,今日已經完成了蛻變。

  今時今日的李靖行,不但有了考進士的實力,還擁有了絕對的實力。

  至於佳禾郡主,必定會是他的賢內助,不但不會帶來一絲一毫的困擾,還會助他一臂之力。

  照這麼發展下去,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他真的會成為了不起的人物,成為配得上佳禾郡主的男人。

  在他出神之際,齊逸崢已經緩了過來,看著李靖行淡淡道:「你愛怎麼說由著你,但有一點你必須承認。」

  說到這裡,齊逸崢抬起下巴,神色有幾分傲嬌,接著道:「朕對佳禾郡主很好,比起你,朕更有能力,更能護她周全。這一點,你一輩子都趕不上。就如這次,你的前上司之妻為難佳禾,你束手無策,朕卻能直接將他們打進塵埃里去。」高祈瑞聽了這番話,心裡湧起古怪的感覺。

  素日裡,他瞧著齊逸崢還挺好挺正常的,怎麼今兒個這麼孩子氣呢?

  瞧瞧他這番話,說的這叫什麼呀?

  當然,話是沒說錯的,但老大呀,你是皇帝呀,誰能比你厲害比你任性呢?誰能像你這樣,為了討紅顏一笑,火力全開對付一個官員?

  不提高祈瑞一直在吐糟,李靖行那邊,也是愣了一下,才如常笑道:「皇上所作所為,臣自是望塵莫及,但有一點皇上似乎忘記了,您出身好。」說到這裡,戛然而止,但意思卻很明了,直指齊逸崢乃是皇子出身,如今坐擁天下,是順理成章之事。

  倘若他沒有這個出身呢?今天自然沒法子說出這番狂暴的話來的。

  齊逸崢臉色變了又變,許久才舒出一口氣,一字字的道:「李靖行,朕很嫉妒你,很恨你。」

  李靖行神色未變,不卑不亢立著,沒有言語。

  見他這樣平靜,齊逸崢自是不滿起來,眯起眼道:「為什麼不應答?」

  李靖行欠身,淡淡笑道:「皇上想要臣回答什麼?您對臣是什麼感覺,臣知道。不過,臣不嫉妒您,更不會恨您。」

  齊逸崢哼道:「你當然不用嫉妒朕,你擁有那樣美好的女子,有她相伴左右,只怕就跟擁有全天下一樣滿足。就算做夢,也會笑醒的。」

  這番話,太酸了,卻是他的心聲。  人是不能跟命爭的,即便他是帝王,也不得不屈從命運的安排。

  道理他想得明白,但心底深處,仍舊忍不住嫉妒李靖行的福氣。

  李靖行神色很恭敬,緩緩道:「皇上說的是,皇上的見識,無人能及。」說著,唇角就溢出一抹笑意,眉眼間的神色,真似擁有全天下一般滿足。

  見他這樣,齊逸崢不由得又氣悶起來。

  他朝李靖行放狠話,到頭來,沒驚著李靖行,反而自己受氣。

  為什麼平時還好,今兒個召見李靖行,竟會專坑自己呢?

  這道理,真想不明白呀。

  心思轉了一轉,他吐出一口氣,總算將心情平復下來。

  接著,他在屋裡緩緩踱了兩步,這才開口道:「你去靜安縣的時間不長,卻能留意到稅賦問題,還提了設立監察司的想法,挺不錯了。」

  他說到「挺不錯了」這幾個字時,特意放輕了語氣,顯然心底不願承認李靖行不錯,卻又不得不承認。

  高祈瑞見他終於轉回正題,鬆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主子雖然愛吃乾醋,但正事兒還是沒忘的。

  李靖行自是不會計較他的語氣,也不敢計較,只開口道:「皇上有何打算?」

  齊逸崢正色道:「稅賦關乎天下萬千百姓,確實需要專門的機構來監管。朕決議,照你信中所說,設立好監察司。」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才接口道:「本來主意是你出的,該由你來負責,但朕覺得你資歷尚淺,還得歷練一番,就由高愛卿統領全局吧。」一直站著默默看戲的高祈瑞這才笑了一下,朝李靖行道:「李大人,這次是我占了你的光,還望你不要介懷。」

  李靖行忙道:「高大人太客氣了,這個職位非你莫屬。」

  他沖高祈瑞一笑,眉眼坦蕩的樣子,旋即接著道:「且我提出這個建議,只盼著能起一點作用,誰來執行,根本就不重要。」

  齊逸崢聽他說出這幾句話來,愣了一下,倒是開始正眼相看了。

  能擁有這樣的見識,這樣的心胸,李靖行真不算差。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句話果然是有道理的。旋即,他想到李靖行之所以能蛻變,全是因為千柔時,心底忍不住有幾分刺痛。

  那麼好的女子,歸了李靖行。

  時也命也,半點不由人。

  接下來的時間,李靖行就跟高祈瑞談起種種細節。

  雖然他在信里提了方案,但有些細微之處,卻是要交流一下的。

  齊逸崢時不時問上兩句,心裡漸漸有了底。

  等都談好了,齊逸崢才看著李靖行,笑著道:「既然靜安縣的情況你已經摸清了,等監察司成立後,就拿靜安縣開刀,敲山震虎。」

  李靖行眼睛一亮道:「皇上這主意絕妙。」

  成立監察司,並不是一樁難事,但要摸清各地的賦稅情況,卻存在很大的困難。

  如今,皇上決議先隱忍一段時間,等監察司成立後,再將靜安縣的蛀蟲一鍋端了。

  這麼做的好處是,證據是現成的,能體現監察司雷厲風行的作風,必定能收到良好的效果。

  見李靖行一臉贊同之色,齊逸崢立時就明白了,這個男子領會了自己的意思。

  想不到呀,這個男人辦起正事,竟然也不是個差角色。

  他雖然嫉妒李靖行,但絕不至於卡著李靖行,不讓他往上升。

  這一次,李靖行的功勞,是非常大的。

  他會論功行賞,公平對待的。

  正事談完了,李靖行這才告退。

  他出宮時,穿過御花園,正趕上齊崇光、劉修文下課,一同出來放風。

  因為李靖行是初次進宮的緣故,一直都是恪守規矩,低著頭看路,根本沒有心思關注四周的情況。

  倒是齊崇光,遠遠就瞧見李靖行的身影,先是吃驚蕾兒的爹爹為什麼會進宮來,等回過神來,不知怎的,突然就緊張起來,很想在李靖行跟前好好表現,給他留下好印象。

  齊崇光心思轉了轉,連忙就開始整理衣衫。

  劉修文見他這樣,自是十分吃驚,也沒追問,連忙也有樣學樣起來。

  齊崇光見他也開始整理衣衫,心中氣悶,低聲道:「你做什麼呢?」

  劉修文抬起頭,天真無邪的道:「我學表哥呀。」

  齊崇光聽了,瞪了他兩眼,卻不好訓斥。

  這時,李靖行已經走到近了些,齊崇光只得將劉修文撇下,自己迎上去,以「李叔叔」呼之。

  李靖行連忙行了禮,轉頭看見劉修文,登時又驚又喜起來,笑著道:「修文也進宮了,瞧著長高了不少呢。」

  劉修文笑著道:「我如今是齊表哥的伴讀。」將小胸脯一抬,接著道:「李叔叔也覺得我長高了?前兩天我跟李姐姐背靠背比了下,我如今比她還要高一點。」

  兩人寒暄著,旁邊齊崇光的臉卻有一絲扭曲。

  明明是他先跟李靖行打招呼的,為什麼到頭來,李靖行竟只跟劉修文說話?

  還有劉修文,早跟他說了,不要跟女孩接觸,怎麼到頭來,竟還跟蕾兒背靠背比身高?他可沒有跟李蕾兒背靠背。

  齊崇光心中思緒滾滾,李靖行卻並不知情,跟劉修文寒暄幾句後,便向齊崇光道:「多謝齊公子給小女送的貓,小女很喜歡。小女性子頑劣了些,之前跟公子起了爭端,難得公子大人有大量,沒有放在心上,真是小女的福氣。公子放心,小女不懂事,家中時時在提點,以後一定會有所改觀的。」

  齊崇光聽了這番話,不知怎麼的,心中覺得很是彆扭,忙道:「李叔叔太謙虛了,李家妹妹性格活潑,人也大氣,挺不錯的。」

  李靖行見他為蕾兒說好話,愣了一下,卻也沒深想,只道:「難得齊公子覺得她不錯,以後你們一定能好好相處的。」

  齊崇光立刻炸毛了,皺著眉道:「誰要跟她好好相處?」見李靖行詫異又不解,齊崇光恍然明白過來,忙描補道:「男女七歲不同席,我們非親非故,以後相處的機會不會很多。她的事兒,我一點都不了解,也沒放在心上。」說到這裡,忍不住瞧了劉修文一眼。

  他還惦記著剛才劉修文說的話,解釋之餘,不忘提點劉修文,以後最好少跟蕾兒打交道,背靠背什麼的,再也別發生了才好。

  李靖行見他將話圓了回來,也沒有多想,只失笑道:「公子說的是,你們的確沒多少機會見面,是我多慮了。」

  朝齊崇光欠身,接著道:「在下還有事要辦,這就告辭了。」

  齊崇光突然想起一事,忙喊了聲:「李叔叔留步。」看著李靖行,咬著唇問道:「李叔叔,聽說李妹妹近來拜入尹家門下,開始學醫了,是嗎?」

  李靖行登時湧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如果他耳朵沒問題的話,應該聽到齊小公子說過,自己對蕾的事情,是漠不關心的。怎麼一轉頭,就知道了蕾兒的近況,還開口問呢?

  他愣了一下,才頷首道:「小女不想學女紅,但又閒不住,這才想另闢蹊徑。」

  齊崇光忙問道:「她是學著玩的,還是動真格了?」

  李靖行笑著道:「她自己挺熱衷的,聽說學得還不錯,有幾分天賦,又肯用心,以後應該會堅持不懈的。」

  齊崇光皺起眉來,聲音中不乏關切:「學醫是樁苦差事,李妹妹未必能撐住。再者,但凡大家閨秀,都只在琴棋書畫上下功夫,李妹妹不走尋常路,難免會被人看低。」

  他說到這裡,意識到自己語氣太生硬了,忙加了一句:「我是不不好會看低她的,但旁人卻就不好說了。」

  李靖行見他這樣,不知怎的,忍不住有些想笑。

  緩了一緩,他才正色道:「多謝公子關懷,公子所言,我也考慮過了,但小女年紀雖小,卻有自己的主見,覺得琴棋書畫學得再好,也不過掙個才女的名頭。她對這個沒興趣,倒是想做點有意義的事,學一些實用的技能。我雖然不指望她將來能治病救人,當個醫學聖手,但她出發點是好的,我們一家人,還是很願意遷就她的。」

  他說到最後一兩句,言語中不乏驕傲之意。

  以李靖行的想法,自然捨不得蕾兒吃苦頭,但他素來對蕾兒千依百順,又被千柔百般勸導,答應讓蕾兒試著學醫,就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何況,蕾兒真的學得不錯,很值得驕傲。

  做父母的,向來都有一種自己的兒女是最優秀的觀念。

  如今言語中,不自覺就帶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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