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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誤會解開

2024-07-27 02:31:45 作者: 淼仔

  書案上擺著一本沒學過的書,兩個大字「女誡」寫在封面上。真姐兒認命地翻開書,第一句話:鄙人愚暗,受性不敏,蒙先君之餘寵,賴母師之典訓……真姐兒忽然想笑,我這是賴表哥之典訓。正在走神兒,趙赦掃過來一眼,真姐兒趕快肅然端坐,擺出受教的樣子來。

  花開在外面心喜,王爺親自教姑娘呢,這事兒別人肯定不會有。紅箋也對著她喜笑顏開,有心想說幾句,又把話咽回去。紅箋和真姐兒是一個想法,花開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情。

  王爺英俊能幹,家裡這麼多丫頭,個個生得好,個個聰明伶俐,為什麼都恪守本分不敢動心思?因為王爺洞察清明他要是花天酒地的人,府里的丫頭跑不掉;他不是這樣的人,丫頭們亂動心思,只會碰鐵板。紅箋不無猶豫,我要如何說才好?

  房裡傳來念誦聲,趙赦念一句,真姐兒念一句。趙赦聲音清朗,真姐兒嗓音輕柔。教過就是真姐兒自己背誦,她順便往下多看幾頁,看到下面有「夫妻之道,參配陰陽」的話,真姐兒是現代人,也覺得臉紅。偷偷看一眼趙赦,坐得端正在批閱送進來的書信公文。表哥帶著念這些字樣,真姐兒不知道他會不會臉紅。

  一連幾天,先生都是趙赦;一連幾天,趙赦沒有給真姐兒好臉色看。這一天趙赦午休,門帘上響一聲,是真姐兒的那隻貓又跑進來。幾下蹦躍後,那貓鑽到書房榻下去。趙赦沒有動,候了一會兒,不見真姐兒進來找,遂坐了起來。

  把白貓從榻下拖出來,趙赦拎著它往真姐兒房中去。書房到真姐兒院子中間,有一片石榴花林。走在紅燦燦花樹下,趙赦突然頓悟,和真姐兒生了這幾天的氣,真是生不起。這不是自己治下的官員,也不是帳下的將軍。

  要是將軍和官員,冷落震嚇過,沒有人敢不說。可是真姐兒不說,只要自己心裡藏著,趙赦拿她沒辦法。總不能把真姐兒降一職級,或是如將軍們一樣踢上幾腳。手裡掂著大肥貓,趙赦唇邊露出一絲笑容,不說就不說吧,自己能扛著也行,以後說了我也不聽。

  真姐兒在房中午睡剛起正在找貓,綠管笑盈盈道:「那貓上午也去書房裡找姑娘過,不是又跑去了吧。」真姐兒聽過就不找了,悶悶道:「它餓了自然會回來。」葉媽媽笑著道:「姑娘想貓,去找回來也使得。」

  真姐兒垂下頭不說話,媽媽丫頭們想著法子哄自己和表哥親近。可這不是前幾時,心裡不願意親近就強著去也不好。低下頭的真姐兒隨手拿起針指,表哥天天冷著臉,誰敢去親近他找著聽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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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悶著,小丫頭們進來回話:「王爺給姑娘送貓來了,」真姐兒透過竹簾往外面看,果然趙赦拎著肥貓過來,真姐兒習慣性地在趙赦面上先掃過,看到他神情是難得的輕鬆,心想這算是陰轉晴天吧。

  趙赦進來把貓交到真姐兒手上:「呆了有一時不見你來尋,你玩厭了它吧。」真姐兒摟著貓和趙赦坐下來:「喜歡呢,沒想到又去了表哥那裡。」肥貓「喵」上兩聲,跳到榻上最裡面窩下來,開始呼呼大睡。象是它的作用,就是把趙赦引來。

  「在做什麼?」趙赦問過,真姐兒把手中針指給他看,面上還是笑得怯生生,趙赦不無失落,一向別人怕他,他覺得自己有威嚴。難得的一次,趙赦覺得別人怕自己心中不快。突然想到真姐兒以前常笑,這愛笑的孩子,被自己拘得緊。

  趙赦不會認為自己不對,不過他今天想看真姐兒笑幾聲,要聽她嬌滴滴喊一聲:「表哥。」心裡這樣想著,就打迭起辦法來哄她:「你喜歡貓,表哥也送你一隻。」真姐兒意外,對著趙赦面上看去,是笑容滿面。真姐兒忽然心酸,你喜歡我就要跟著喜歡,你不喜歡我就得聽話。她低聲說一句:「是。」

  趙赦揮手讓房中人出去,柔聲道:「你不開心要對表哥說,有話心裡藏著表哥怎麼會高興。」真姐兒停住手中針指,輕咬住嘴唇,突然撲簌簌落下淚珠。手中針指被趙赦取走:「當心扎到。」人隨即被趙赦拉到身前,趙赦一隻手握住真姐兒小手,另一隻手在她頭上輕輕摩娑,溫和地道:「這幾天,嚇到了你是不是?」

  「嗯,」真姐兒哽咽說過,眼淚更是忍不住滑落:「我不敢說,怕表哥說我。又不知道韋姑娘為什麼要這樣做,表哥你很兇。」趙赦嘆息地笑一聲:「傻孩子,原來你是這樣想。」真姐兒愣愣仰起淚顏:「表哥以為,我在想什麼?」

  趙赦微笑起來,給真姐兒拭去淚水:「是我想錯了。」真姐兒更委屈,想想自己自進王府,如履薄冰地過著。多一句話兒不敢說,多一步路也不敢走。就這樣也要被迫面對無端的戰場。真姐兒越哭越傷心,站著哭了有一頓飯的時候,把自己心中悶氣全借著這淚水發散出來。

  「好孩子,你別哭了,是表哥不好。」趙赦輕哄著她,不停給她擦淚水,又忍不住要笑。果然小姑娘心思,我一點兒也不懂,可見我又老了許多。

  不足三十歲的安平王趙赦,不覺得自己老是不好。他只怕自己過於年青,震不住治下的官員們。對著面前哭個不停的真姐兒,趙赦一陣心疼,真姐兒怕我為此事說她。我怎麼會呢?

  哭過的真姐兒,心裡舒服許多。她這個時候也發現,自己和趙赦想的是兩回事情。是怎麼想歪的?真姐兒接過趙赦遞來的茶碗,晶瑩剔透的白瓷茶碗上,仿佛還有幾絲趙赦手上的溫度;窗外輕風帶著後院子的花香,吹得窗欞輕微細響,這一刻,真姐兒心中鬱悶盡去,不由自主對著趙赦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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