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失落的帕德瑪

  王璃聽到鄒衍隔著戒指也可以感覺到幽靈們，臉色驟變。

  不過鄒衍下一刻就注意到，並且笑著安撫道，「不用擔心，我雖然可以感知到他們，那是因為我的存在要更加高級。

  「我是神魂，他們只是一般的幽靈。並且，戒指也會隔離外界的感知。所以我能感覺到他們，他們感知不到我。」

  這話讓王璃稍稍安心了一點。

  

  他身上的破事，或者說秘密已經不少了。再多一個隨時可能被發現的幽靈，就有點多了。

  如果鄒衍真的容易被發現，他肯定會將他鎖回鉛盒子裡去。

  「好吧，」王璃點點頭，「所以，你這次找我是什麼事情？」

  「我本來是想要看看你這些時日的修煉情況的。不過看起來……你雖然不似之前那般懈怠，卻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啊。」鄒衍有些不滿的說道。

  王璃有些尷尬。

  因為鄒衍說得對。

  在帕德瑪輔導他的作業之後，他算是稍微有了一點時間和精力去做其他的事情。

  可是這有限的精力不足以讓他去煉體。

  頂多也就是做做吐納和冥想。

  因此鄒衍說他比之前那一周強，沒錯的確是這樣。可也的確是強點有限。

  「沒辦法，」王璃當然是要狡辯的，「我之前也沒有想到功課這麼緊啊。而且，修煉真的很辛苦又無趣啊。」

  「這樣啊……」鄒衍顯得有些苦惱，「那麼，或許，嗯，我再教你一些東西，會不會讓你的修煉，更有動力一些？」

  顯然，和王璃已經認識兩年多的鄒衍知道，如果不給王璃一點甜頭，他的修煉只怕是很難有動力的。

  「嗯？」王璃眼睛立刻一亮。

  你要是說這個，那我可就不困了啊。

  「你不是……一直想要學習，隱身來著嗎？」鄒衍哼哼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說道，

  「你的神念一直不夠，其實現在也不夠。不過我想，我提前教給你的話，你修煉的動力會不會變得強一點？」

  王璃覺得自己被拿捏了。

  不過他絲毫不在意，那可是，隱身術啊！

  隱身術和天眼通，一直是王璃最渴求的兩個法術之一。

  只是每次提起鄒衍都是一臉的鄙夷。

  一副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的表情。

  對此王璃是不理解的，自己這個身體那時候明明才十歲不到，鄒衍憑什麼就能知道自己要用這兩個法術幹壞事呢。

  真是人老奸馬老滑。

  鄒衍夠老，也卻是夠奸。

  「隱身其實是一個非常高明的法術。就算我教你，短時間你也掌握不了。因為想要達成實際效果，需要能夠欺騙周圍的一切，讓它們都以為你並不存在……」

  「哪有那麼複雜，不是只要讓自己變透明就好了？」王璃狐疑，「或者，把視線、光線什麼的給折射走？」

  王璃前世看過一些胡謅的科教節目，看到過一些關於隱身的『方案』。

  雖然幾乎都是胡扯的，不過在現實世界難以實現，可在魔法世界，似乎並沒有那麼麻煩。

  雖然霍格沃茨不教，可王璃還是知道隱身術、幻身術都是並不特別難的法術。

  「啊？你要學的就是那玩意？」鄒衍一臉古怪的看著王璃，「所以，你想學的不是遁形大術，你需要的只是一個簡單的障眼法。不讓人看見就可以，是這個意思吧？」

  「對啊，就這個意思。」王璃連連點頭，「這個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鄒衍臉上的鄙夷都藏不住了，「小子，雖然我一直知道你進取心不足，可這真的……好吧，如果只是障眼法，那的確容易多了……」

  障眼法比起王璃預想的要容易得多。

  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他就初步掌握了這個小法術。

  而且效果，基本能夠符合他的預期。

  這是一種可以讓周圍所有的光線繞過，從而讓他人無法發現的法術。

  效果簡單粗暴。

  王璃很滿意，不過鄒衍卻是對此嗤之以鼻。

  「這個只不過是練氣的頑童研究的戲法罷了。聲音無法遮掩、氣味無法遮掩，氣息無法遮掩、炁也無法遮掩。別說是遇到高手，隨便一個有點眼力和感知力的鍊氣士，都能輕易發現。」

  在發現王璃對於這個法術非常滿意的時候，鄒衍不屑地撇撇嘴，「甚至，你們現在的那個捕快還是治安官什麼的，牽條狗都能發現。」

  「沒事。」王璃渾不在意，「霍格沃茨沒有治安官，也沒有警犬。就一隻貓。一隻貓的話，我還是能夠對付的。」

  鄒衍哼哼了兩聲，「那隱形術你還要學嗎？」

  「當然學！」王璃立刻點頭如搗蒜。

  鄒衍說了一大堆障眼法的弊端，那麼這個隱身術，自然是完全沒有這些弊端的。

  不但可以完美隱匿身形，聲音、氣味、氣息等等一切都會隱藏。

  用鄒衍的話說，隱身術修煉到高明處，可以欺騙天地萬物，讓天地萬物都忽略其存在。

  是以除非用專門的法術，否則基本上不可能被發現。

  王璃覺得這個可以有，而鄒衍也卻是教他了。只是王璃只學了個入門就知道，這玩意不是自己短時間可以掌握的。

  這也正常，聽著效果就覺得這個能力牛逼轟轟，要是被自己輕易學會了才奇怪。

  「想要早日掌握隱身術，你的修煉可不要再鬆懈了。」鄒衍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說道，

  「我這一身通天徹地的本事，可不想就這麼失傳了啊。」

  「你可以都告訴我，我記下來。就不會失傳了啊。」王璃如此說道。

  「法不傳六耳。」鄒衍果斷擺手，「沒有考察心性之人，斷不可讓其有機會接觸到老夫的術法。」

  「敝帚自珍的老古董。」王璃翻翻白眼。

  不過他也知道，鄒衍幾百幾千年前的人物，有這種門戶之見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實在沒有其他人可傳，王璃有理由相信，鄒衍也不願意傳給自己。

  當王璃掌握了障眼法，也將隱身術的法門牢記於心之後，就返回了城堡。

  到了城堡，看到一個穿著格蘭芬多袍子的學生，王璃才猛然想起，晚上還和兩個格蘭芬多的小逗比有個『約會』。

  哎，把這茬給忘了。

  王璃又恢復了之前的苦惱。

  決鬥什麼的本身不是事，他相信馬爾福肯定不會去的。可是回來的時候，公共休息室怎麼進去呢。

  哎，好煩啊。

  就在王璃煩惱的時候，卻聽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

  「王？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王璃回頭，就見帕德瑪·佩蒂爾和曼蒂·布洛賀正一起從邊上拐角出來。

  「啊。帕德瑪、曼蒂。晚上好。我出去轉了一圈，到時你們兩個……」王璃看了一眼外面。

  外面天已經有些暗了，九月底天黑得已經有些早了。

  「我們兩個剛從圖書館出來。」曼蒂說道。

  「圖書館？」王璃有些疑惑，看看兩人來的方向。雖然他去圖書館的次數是整個拉文克勞最少的，可他依舊確定，圖書館並不是那個方向。

  「霍格沃茨的樓梯，你懂的。」布洛賀抿嘴笑道。

  王璃秒懂。

  雖然他自己經歷的其實並不多，不過霍格沃茨的樓梯有多坑他還是知道的。

  羅恩和哈利經常抱怨，他們好幾次都是因為樓梯忽然變化才差點遲到。

  而就是差點遲到，並沒有真正遲到，可是因為是魔藥課，就被斯內普大罵一頓然後扣分。

  「好吧，我是真不知道，為什麼霍格沃茨要搞這樣的樓梯。也不知道是誰留下的。」王璃跟著吐槽。

  結果話才剛出口，就見帕德瑪和曼蒂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嗯……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王璃有點不確定地問道。

  「嗯，是的。因為留下會變化樓梯，就是拉文克勞啊。」帕德瑪有些好笑地看著王璃，

  「雖然只是傳言，不過是一個被廣泛認可的傳言。」

  「啊……這樣嗎……」王璃有點不敢相信，他一直以為，這種騷操作應該是格蘭芬多的手筆。

  「嗯，是的。拉文克勞比大多數人以為的，可能要活潑一些。而且，畢竟這座城堡當初就是屬於拉文克勞的。」布洛賀說道。

  好吧，又是一個王璃不知道的事情。

  感情現在的霍格沃茨城堡，原來是屬於拉文克勞的……

  三人一邊說話，一邊回到了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

  「當你什麼都沒有拿走的時候，拿走的是什麼（What is taken away when you take away nothing?）。」公共休息室門口的鷹提出了他的問題。

  王璃皺眉，沒有頭緒。

  帕德瑪微微一笑，幾乎秒答，「away！」

  王璃無語凝噎之後稍稍安慰自己，好吧，至少這一次帕德瑪回答出來之後，自己立刻就明白了。

  應該，也算是一個進步吧？

  王璃如此想著，跟著兩個姑娘一起進了公共休息室。

  王璃沒有去過其他學院的公共休息室，不過他猜拉文克勞應該是其中比較大的一個。

  因為太多的拉文克勞學生在這裡學習，並且公共休息室里還有一個圖書館。

  王璃找了個角落就開始完成他的作業。而帕德瑪和曼蒂也都在他不太遠的地方找了個地方。

  不過兩位姑娘不是完成作業，而是在預習功課。

  雖然從課上的表現來看，王璃有理由相信，拉文克勞的姑娘們其實早就已經預習過不止一遍了。

  可是每天晚上，她們在完成作業之後還是會這麼做。

  讓王璃感慨的是，姑娘們完成作業的效率比他高，速度還比他快。

  不過相比起這個，王璃還是更在意一些晚上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王璃將作業糊弄完的時候，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十點。

  然後他發現，公共休息室裡面依舊有很多人在學習。包括帕德瑪和曼蒂。

  於是王璃又看了一會兒書，到了十點半。

  公共休息室里還是有那麼多人在學習，並沒有比之前少多少。

  王璃有些驚訝了，以往這個時候，他都已經返回宿舍了。所以真心不知道，這個時間這裡竟然還有這麼多人。

  而且看起來，他們一點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王璃還在房間的另一邊的兩個不同的角落發現了自己的三個室友。除了泰瑞·布特之外，其他三個都在。

  王璃遲疑了一下，悄然起身來到了帕德瑪的邊上。

  此時帕德瑪和曼蒂雖然在一處學習，可是兩人卻是稍微拉開了一些距離。

  那樣子很明顯，就是在各學各的。

  似乎注意到王璃靠過來，帕德瑪給了他一個微笑，然後用那雙很漂亮的大眼睛看著王璃，似乎在等他說出有什麼問題。

  嗯，帕德瑪經常用這種鼓勵的目光看王璃，而王璃也的確經常向她請教作業上的事情。

  不過這一次，王璃倒不是問這個。

  他靠近了一點，小聲地問帕德瑪，「帕德瑪，你們總是學習到這麼晚嗎？」

  「晚嗎？」帕德瑪看了一下時間——公共休息室里有大掛鍾，「還不到十一點不是嗎？我一般會學習到十一點或者十一點半。

  「之後就要睡覺了，睡眠時間是短期記憶往長期記憶發展的關鍵，所以充足的睡眠還是非常重要的。」

  王璃這一刻有點茫然。

  這是忽然在聊科學嗎？

  是吧是吧？

  「今天有什麼問題嗎？王。」帕德瑪對於王璃發呆的表情習以為常，畢竟在她告訴王璃一些個完成作業的小竅門的時候，王璃都是這樣的表情。

  「嗯，是這樣的。帕德瑪，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可能，會稍微有一點點……嗯，麻煩。」王璃很是不好意思地說道。

  他此時已經想到了一個可以讓他在午夜和哈利他們浪一圈回來之後，還能夠進來的方式。

  那就是找帕德瑪幫忙，給他開門。

  本來他是想不到這一招的，也是看到這麼多拉文克勞的學生這個點鐘還在這裡學習，頓時想到了這個方法。

  找個人開門就行了。

  不過讓誰開門是個問題。

  其實比較理想的方式是找幾個室友幫忙，按說室友也會比較好說話。

  可是王璃有點形象負擔，他在宿舍里還是比較有面子的。

  尤其是在飛行課上表現過一次之後。

  而相比起來，帕德瑪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反正他在帕德瑪面前一直都是渣渣來著……

  「啊？」帕德瑪聞言先是一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俏麗的小臉上卻是忽地一紅，

  「你，你要我幫你什麼忙啊？」

  王璃注意到了帕德瑪表情的變化，不過小姑娘的心思他一個中二青年是猜不到的。

  所以只能內心疑惑，然後帶著渴求的表情說道，「帕德瑪，我晚上要出去一下。那個，你能不能幫我開一下門……你知道的，我猜謎語，不太行……」

  帕德瑪眨眨眼，忽然覺得，有一點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