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翻不過去的篇

  「你確定，你能用好魔法嗎？」

  

  「嗯……」面對哈利的疑惑，羅恩遲疑了一下。

  邊上的王璃忍笑忍得很辛苦。

  羅恩的魔咒咋說呢，不是一點都用不出來，不過的確也用得不怎麼樣。

  不過王璃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羅恩的魔杖，不合手。

  甚至，那是一根有主人的魔杖。羅恩拿著這根魔杖，魔法施展理所當然會不那麼順利。

  雖然三年級之後羅恩獲得了新的魔杖——二年級車禍的時候這一根斷掉了。

  不過也錯過了最好的打基礎階段。

  之後羅恩的魔法一直不是特別出彩，遠不及他的哥哥們以及妹妹金妮，未嘗沒有這方面的原因。

  「實在不行，我就打他一拳，應該也挺爽的。」羅恩想了一會，似乎也覺得自己的魔法關鍵時刻出岔子的可能性是客觀存在的，便如此說道。

  「可是，不是不能用身體接觸嗎？」哈利懷疑自己對之前羅恩的規則解釋出現了理解上的錯誤。

  「嗯，是的，不過我不打算遵守規則。」羅恩認真地說道，「難道你不想打馬爾福他們一頓？」

  哈利聞言想了想，然後堅定地點點頭，「想！」

  「哈哈哈。」王璃沒忍住，還是笑出了聲。

  沒辦法，這兩個寶寶實在是太可愛了。

  電影裡面完全沒有覺得，這兩個寶寶這麼可愛啊。

  「王，你笑什麼。」羅恩有點臉紅，畢竟光明正大的說出自己不打算遵守規則，確實還是會有那麼一點點不好意思的。

  「沒沒沒，不是笑話你。」王璃是什麼人啊，謊話那張口就來，「就是想到可以揍馬爾福一頓，想想就開心。」

  「是吧。」羅恩是個耿直的孩子，一聽王璃這話，立刻讚許地點頭，眉開眼笑。

  「不過……」王璃話鋒一轉，笑呵呵地搖頭道，「我倒是不認為，馬爾福會真的在午夜去那個什麼陳列館。」

  「啊，為什麼，可是他說，誰不去誰就是膽小鬼啊。」羅恩有點懷疑。

  倒是哈利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王璃攤攤手道，「你覺得，馬爾福會介意自己被認為是膽小鬼嗎？」

  「啊……」羅恩一臉的恍然大悟，「是了，斯萊特林不介意被人叫做膽小鬼的！」

  「咦，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就在這時，前面走廊的拐角處，背著一個單肩包，身體被壓得有點傾斜的赫敏轉了出來。

  看到三人微微一愣。

  「剛才馬爾福……」羅恩下意識就準備實話實說，這孩子就突出一個實誠。

  「剛才馬爾福過來挑釁來著，不過我們沒有搭理他。」王璃打斷了羅恩的話。

  不是他想要瞞著赫敏什麼，實在是在過去的一個月里，他無奈地發現了赫敏的另一面。

  好為人師。

  不過一般人的好為人師，是喜歡指點別人。比如帕德瑪就有一點點這個傾向。

  王璃是受益者，因為帕德瑪喜歡教別人，他的作業完成率高了不少。

  連帶著本就不錯的魔咒課和變形課成績也提升了不少。

  可是赫敏不是這種單純的好為人師。

  首先她的確也喜歡教導別人，王璃就在圖書館見過她教西莫·斐尼甘和莎莉安·波克斯。

  可是除了喜歡教導別人，她還喜歡管著別人。

  總喜歡對別人的行徑指指點點並且提出意見，而如果別人不採納，她就會念叨個沒完。

  雖然絕大多數情況下，赫敏的意見都的確是正確的，可是她那種你不聽我的就是你不懂事的態度，屬實是很不討喜。

  王璃也算是明白，為什麼在電影裡羅恩還有哈利一度和赫敏的關係不好，明明他們在火車上最早認識。

  如果不是有後來巨怪那一檔子事，估計三人組都不會成立。

  哎，說起來，巨怪是啥時候的事來著？

  王璃的思維有點跑偏，其他人卻沒有。

  赫敏聽到馬爾福來挑釁，就微微皺眉，看著哈利和羅恩，「哈利、羅恩，你們不要總是被馬爾福挑唆。

  「你們也知道的，斯內普教授總是會給斯萊特林加分，我們可沒有這種好事。如果你們再因為其他事情被扣分，我課上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來了，又是這種高高在上的指責態度。

  雖然她的出發點是為哈利和羅恩好，希望他們不要被馬爾福撩撥地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導致格蘭芬多被扣分。

  可是她的語言實在是一點都不討喜。

  果然，下一刻王璃就看到，哈利和羅恩一起翻了個白眼。

  「好了，我知道了。什麼都知道的格蘭傑小姐。」羅恩哼哼唧唧地應了一聲。

  王璃又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什麼都知道的格蘭傑小姐，這個綽號現在已經在格蘭芬多一年級學生之中傳播了。

  實在是，赫敏在所有的課上表現得太過搶眼了一點。

  很多人都懷疑，赫敏是不是已經把一年級的所有課本都背下來了。

  王璃心說，不用懷疑，我們的赫敏同學就是都背下來了。

  赫敏倒是對於羅恩帶著一點的諷刺的言辭並不在意，甚至，有一點點得意。

  哼了一聲，提了提沉重的書包，昂首挺胸地走了。

  「哎，真是的，像是赫敏這樣的，怎麼沒有分到拉文克勞啊？」在看到赫敏從身後的轉角消失之後，羅恩如此腹誹道。

  哈利非常認同地點點頭。

  在他接觸的所有格蘭芬多的學生之中，雖然像是弗雷德、喬治那樣的大活寶不多，可是大家還是比較活潑、調皮的。

  可是有兩個例外。

  一個是五年級的級長，羅恩的三哥珀西·韋斯萊。

  那是個小冬烘。

  另一個就是他們年級的赫敏。

  哈利和羅恩私底下都覺得，她就是珀西的翻版。

  「分院帽有時候，是挺不靠譜的。」說到這個，王璃也一肚子的腹誹。

  赫敏是不是應該分到格蘭芬多不好說，他王璃，是絕對不應該分到拉文克勞的。

  三人一邊說這話，一邊出了城堡。

  他們今天聚在一起，就是想要一起去找海格玩的。

  只是走在路上，羅恩忽然來了一句，「哎，如果，我是說如果啊。馬爾福真的晚上去了那個獎品陳列室，那怎麼辦？」

  王璃一愣，就見羅恩表情古怪地看著他和哈利，「那豈不是，我們反而成了比馬爾福更不如的膽小鬼。」

  王璃有些迷惑了，這是啥情況啊？剛才這個問題不是已經翻篇了嗎？

  這是，翻不過去了？

  還是有……

  王璃忽然想到了什麼。

  哈利他們，是怎麼發現四樓走廊里的三頭犬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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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璃不記得哈利和羅恩是怎麼發現三頭犬的了。

  他只能肯定，自己絕對沒看過說有決鬥這一出。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有預感，這次所謂的決鬥，就和三頭犬有關係。

  哎，發現三頭犬有沒有赫敏？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王璃一時間有些遲疑了。

  「所以，你們晚上要去？」王璃有些狐疑地看著兩人。

  「嗯……我也覺得，還是去看一下好。不然約定好了不去，不太像樣。」哈利遲疑了一下，還是如此說道。

  王璃都驚了。

  雖然他不記得有決鬥這一出，不過以他對馬爾福的了解，馬爾福肯定不會半夜去什麼獎品陳列室。

  更大的可能性，他會告訴費爾奇，然後讓費爾奇去抓哈利他們。

  不過，那就不是王璃需要擔心的事情了。反正哈利是位面之子，肯定是死不掉的。

  可就在王璃抱著這樣想法的時候，羅恩卻是說道，「王，你要不要也和我們一起去？我猜馬爾福肯定不會只帶克拉布一個人。八成還會帶著高爾。那我們就少一個人了。」

  王璃心說，馬爾福他們根本就不會去啊。你叫我干錘子？

  還有，我和你們兩去了。你們兩一個位面之子，一個大配角肯定是沒事，保不准我就要被狗子咬一口好不好。

  就算大傢伙都沒事，也不行啊。

  你們完事了，拍拍屁股就能回宿舍睡覺。

  我要怎麼辦？

  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自己想要進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午夜，其他學生肯定早就已經回宿舍了，想要蹭一個口令都不行。

  可是，這話能說嗎？

  那肯定是不能的啊。

  自己在哈利他們面前，平時都還表現得挺從容高大——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覺得的。

  現在得要告訴他們兩個：哈哈，雖然我是個拉文克勞，可是我猜不出謎語。都必須室友和同學帶著才能進公共休息室。

  王璃覺得自己抹不下這個臉。

  可是，如果不說，這事要怎麼解決呢。

  他是打算抱緊位面之子大腿的，這個時候拒絕似乎不太好啊……

  看著哈利和羅恩都是一臉的希冀，王璃只能咬咬牙，「行，那我到時候陪你們一起去。不過要我說，馬爾福肯定不會去的。」

  「他不去，就說明他是膽小鬼啊。可我們不能做膽小鬼，不是嗎。」羅恩見王璃同意，立刻開心地說道。

  我又不是格蘭芬多，其實膽小鬼什麼的，也不是特別在意的。

  王璃心中如此想著。

  可是，這還是不能說啊。

  這一刻王璃有點嫌棄自己，明明自己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應該已經不像是小孩子一樣在意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了。

  可是為什麼還要在這種時候死撐呢？

  得不償失啊……

  然而他嘴裡說的卻是，「嗯，是的。總不能被馬爾福比下去。」

  這一刻，王璃心在滴血。

  就在這時候，王璃忽然覺得左手食指輕微的發熱。這是鄒衍想要聯繫他的表現——來到霍格沃茨之後，王璃就一直帶著戒指。

  只是鄒衍幾乎沒有主動打過招呼。

  可是現在，他又冒頭了。

  唔，是因為自己離開了城堡的範圍嗎？

  王璃看著不遠處的海格小屋，如此想著。

  在城堡里的時候，鄒衍是不願意或者說不敢出來的。甚至就連在城堡邊上也是如此。

  不過在離開城堡一段距離之後，他就敢冒頭了。

  上一次好像也是王璃跟著哈利他們去海格小屋的時候，鄒衍冒了出來。

  唔，所以，這裡超出了鄧布利多的觀察範圍嗎？

  「哎，我忽然想起有點事情，你們自己去吧。」感覺到鄒衍的動靜，王璃立刻就不想去找海格了。

  反正也沒有什麼其他事情，就是過去坐坐、喝喝茶。順帶品嘗一下海格那時好時壞的手藝。

  「啊？你不去了啊？」哈利一聽，立刻露出遺憾的神色。

  「嗯，是的，我要去準備一下。為了晚上的行動。」王璃找了個自己覺得還不錯的藉口，「畢竟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管理還是要稍微嚴苛一點的。」

  「哦。好吧，那我們晚上見。」哈利點點頭，他其實不知道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管理是什麼個類別。

  不過考慮到拉文克勞在大傢伙心中的刻板印象，哈利覺得他們管理嚴苛似乎就挺合理的。

  見兩人繼續往海格的小屋走去，王璃則變換了一個方向，朝著遠離城堡的黑湖邊上走去。

  到了黑湖邊上，找了一處沒有人的地方，王璃坐下，然後小聲道，「鄒老頭，現在沒人，想出來就趕緊出來。」

  下一刻，戒指上升起一道白煙，乍一看仙風道骨，實則一雙三角眼極其破壞形象的小鄒衍出現在了王璃面前——飄著。

  「哎，你竟然可以飛？」王璃看著飄在自己面前的鄒衍，有些詫異。

  在過去的兩年半里，鄒衍在他面前都是『腳踏實地』的狀態。

  「老夫一直可以啊。」鄒衍理所應該地說道，「老夫注意到城堡里有不少的幽靈，他們不是也都可以飛嗎？你為什麼會對我能飛這麼驚奇？」

  嗯？

  王璃微微眯起眼睛，「你怎麼知道，城堡里有幽靈可以飛？」

  鄒衍之前說過，他只有在脫離戒指、以實體形態出現的時候，才能夠感知外界的事物。

  可是王璃清楚的確定，在過去的一個月里，鄒衍從來沒有出現過。

  戒指一直戴在他的手上，就算是洗澡、睡覺都沒有摘下來過。鄒衍如果出來了，他不可能沒有發現。

  「老夫的確不能感知物質界的東西，可是幽靈是個例外。」鄒衍渾不在意地說道，

  「當幽靈不希望被人們發現的時候，人們就發現不了他們。可是對於其他幽靈來說，他們只要在附近，就可以清晰的感知到。

  「即便是我在戒指里，也依舊可以感覺到他們的存在。」

  王璃聽到這裡，臉色驟變。

  鄒衍能夠感覺到他們，那那些幽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