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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借著醉酒擁抱纏綿

2024-07-25 18:41:20 作者: 聆音

  姜燭牽著高頭大馬,對墨書的偷笑很是不滿。

  

  「你笑什麼?」

  墨書憋了憋,道:

  「屬下是看出來老大您是翹首以盼,望眼欲穿啊。」

  聞言,姜燭欲蓋彌彰地將視線移往別處,冷漠地吐出了兩個字:

  「沒有。」

  「切,老大你就別裝了,有什麼說什麼不好嗎?你看,我挺想沐箏的,我就直接說了,不過我是怕她把我的玉佩弄丟了,我師父會打死我的……」

  墨書嘟嘟囔囔的講了一堆話。

  翻來覆去,儘是思念。

  姜燭不敢想,不敢問,在戰場上面臨最鋒利的刀劍都不曾回頭的勇士,在日益明顯的答案面前居然退縮了。

  這些日子他在忙碌的同時,特意抽出了時間,帶著墨書喬裝打扮,假裝是刑獄司的普通雜役,去徐瑤原本的家去探望。

  一家子普普通通的平頭老百姓,以豆腐坊為生。

  墨書自來熟,很快討到了一家人的信任,說笑著打成一片,挖出來了徐瑤本尊所有的童年成長經歷。

  還掏出來兩吊錢,對徐老漢說他的女兒正在刑獄司當幫工的小廚娘,刑獄司上下百來口人還有些值班的都等著吃飯。

  徐瑤的休沐日實在調不開,這些獎金就當是給家人的補償了。

  徐老漢一個升斗小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了大半輩子,渺小如塵埃。

  那暴脾氣的女兒能進入刑獄司,等於是捧了鐵飯碗吃了公家的飯呢!

  便不疑有他,笑得合不攏嘴,還要留二人在家吃飯。

  墨書忙拉著姜燭推辭離開了。

  那天的歸途中,姜燭很沉默很沉默,沉默到最合他心意的墨書都不敢去打擾。

  姜燭是發現了,龍生龍、鳳生鳳,沒有想匹配的成長經歷,人是很難塑造出與出身迥異的性格的。

  包括膽識、勇氣、智慧。

  「徐瑤」這段時間所展現的眼界,臨危不懼的鎮定,實在是不像在一個普通農家中可以養成鍛鍊的。

  除非……

  除非,在山寺密室下,她說她是長公主,是真的……

  儘管實在是天方夜譚,最初的姜燭拒絕相信。

  可是這段時間並肩作戰,經歷的點點滴滴,無一不再喚起他那埋藏在記憶深處的熟悉感。

  甚至,兩個辦案間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也像是在軍中訓練的那樣,有著難以言說的默契。

  她口中喚著他名字的時候,總是帶著熟稔的嬌嗔。

  仿佛他們已然認識很久很久……

  等候著,又聯想到他先前好幾次對林芷瀾下手很不客氣,姜燭感覺前途渺茫。

  問墨書這個狗頭軍師道:

  「墨書,我說如果,如果沐箏有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喬裝打扮成另一個人,你又不相信她,覺得她是騙子把她揍了一頓……後來你又相信她了,你說,她會原諒你嗎?」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林芷瀾和陸沐箏這倆活寶的性格,應該有相似之處。

  墨書哈哈大笑道:

  「哈哈,笑死了,怎麼可能呢,陸沐箏還不拔劍把我砍成十八截啊?」

  姜燭眼前一黑。

  事情似乎變得棘手了起來。

  好在,他接到的是一個喝醉到神志不清的林芷瀾。

  一陣香風襲來,一個跌跌撞撞的影子,也不看腳下,就往他這邊撲。

  「姜燭!」

  「小心。」

  姜燭迎面將她攬住。

  不想占醉酒之人的便宜,想把她送上馬車,卻見這個醉丫頭腳下生根,挪動不得。

  不知是真醉了還是假醉了,膩在他懷裡,像是條泥鰍。

  雙手倒是知道死死地把他攀住,不讓他走脫。

  乍一看看不出來是個聰明還是傻的。

  喝醉酒的林芷瀾比滴酒未沾的月滿跑得還快:

  「殿下,殿下……」

  月滿小跑著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

  還有個喝了酒之後慢吞吞像蝸牛一樣的陸沐箏大人需要看顧著。

  月滿分身乏術,真想把自己劈成兩半。

  「姜燭姜燭姜燭……」

  醉了的林芷瀾腦袋空空的,只惦記著姜燭,言之無物,嘟囔著他的名字。

  幼時啟蒙習字,先生早教了書法,然而林芷瀾是如今才知曉,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從唇齒中吐出,是那麼的甜蜜暖心。

  姜燭自問,他這一生,肩上擔了全族的前程,沙場征戰沒有過一瞬的退卻,他覺得自己是鐵打的人。

  百鍊鋼終被煉成了繞指柔。

  心肝隨著林芷瀾的明眸善睞,一顫一顫地疼。

  宮門外人來人往辦差的多,姜燭不捨得鬆開失而復得的珍寶,又怕損了女子的名節。

  便取了帶帷幕的斗帽罩在林芷瀾的頭上。

  林芷瀾皺了皺鼻子,不滿有重重的薄紗擋住了她無阻隔地望向心上人。

  伸手又將薄紗撥開,說不出有營養的話,燦若繁星的眼睛只管黏著他。

  姜燭又想起了她那次在軍營中喝醉的情形。

  也是這樣,意識不清口齒不清地叫他。

  那時,血氣方剛的少年,用盡了所有的理智才沒做出逾矩的事來,心動了,快馬加鞭地去提親。

  迎來了美夢幻滅後,是同在京城,對面不相識的無言守望,猶如屹立在她目光所及之處的礁石。

  還好,還好,曾經錯過數次的珍寶,又重新地回到了他的懷抱。

  「瀾兒……」

  姜燭顫著聲兒喚她的名字。

  醉酒之人怎會知曉,清醒的那個人心有多痛。

  林芷瀾展顏一笑,又叫他的名字:

  「姜燭。」

  意思是,她在。

  他的瀾兒在。

  足以讓姜燭自私任性一回,突破身上的種種束縛,打橫將人抱起,一起進了馬車。

  懷中的觸感是如此嬌軟,姜燭控制著隔著外衫觸碰她,不進行直接的骨肉相貼。

  偏偏林芷瀾是個不老實的,用她的頭和頸子充滿眷戀地去蹭姜燭。

  細膩的肌膚如同牛乳。

  姜燭的呼吸聲沉了又沉,聲帶發緊。

  林芷瀾到底明不明白,她的舉動有多麼危險!

  密不透風的馬車內,要做些什麼,太輕易太隱蔽了……

  林芷瀾是在把自己往餓狼的嘴邊送啊!

  不過,單純簡單的東伯侯大人可不知道,外面小姑娘們招惹心上人的手段已經進化了一層又一層了。

  嘿嘿,誰是誰的獵物,還沒有定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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