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送她回家

2024-07-25 08:23:45 作者: 索大麥

  看這女孩身上的昂貴的衣料就知道她也是京城貴女圈子裡的。

  那些女人們的手段他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一些。

  今天這青天白日,也不像下過雨的樣子,這女孩卻全身濕透,估計就是被哪個貴女設計給潑了。

  可憐,被那個圈子排擠欺負,估計以後都不敢出門了也不一定。

  正想著,星竹又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他,他他他,他們家王爺,把清心丹給餵那女孩了!

  要知道清心丹昂貴不說,主要是這丹藥煉製不易,王爺也都是在最需要的時候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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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心丹確有退燒的功效。

  即便只是附加作用,也比專門退燒的靈丹妙藥更好用,還能養氣益身。

  可拿清心丹給人退燒用……

  ……行。

  好事兒。

  王爺有愛心是好事兒,得鼓勵。

  星竹欣慰一笑,「服用了清心丹,一個時辰內就會退燒,也算救了她的命了。」

  「王爺,我們走吧。」

  酆容沒動。

  他還在看這個女子。

  片刻後,他皺了皺眉,道,「查她家在哪,送她回家。」

  星竹:「?」

  啊?

  奧。

  「——是。」

  暗衛來去,很快就打探到了下落。

  星竹嘆了口氣,「我說呢,看她穿的衣服這麼昂貴,少說也得是勳爵人家的女兒,怎麼還能被欺負呢?

  原來這位就是幾年前讓京城沸沸揚揚的冷家嫡女。

  說是當了幾年乞丐才被找回來的。

  看這樣子,被找回來也不見得是好事呢。

  嘖,可憐。」

  星竹已經腦補出了一場大戲。

  要不是他事忙,他都想出本書。

  當然這些都是人家的家事,他們管不著,此刻他們能送這可憐女孩回家已經是幫忙了。

  這裡離他們馬車還有一段距離,星竹想著,得背著她走一段路。

  剛要上前,他就又瞪大了眼睛。

  這回眼睛瞪得幾乎張開的嘴巴一樣大——

  他們家那滿身殺氣,高貴漠然的王爺,

  把人抱起來了!!

  抱抱抱,抱起來了!

  王爺抱人了!

  ……

  不行這回他得出本書!

  同手同腳地跟在他家王爺後面,星竹看了看天,不知道今天老天爺到底抽了什麼風。

  整個明國寺都沒轍的王爺舊疾,突然好了?

  ……

  朦朧中,冷瓷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似乎是因為她哭得止不住,那人竟破天荒讓她伏在他的肩頭。

  她好像真的捕捉到了什麼記憶。

  就是明國寺。

  也是在明國寺。

  那道身影的主人也是這麼背著她,一階一階上來求藥。

  腳步沉重,血腥氣撲鼻。

  清醒後,她便看到了那人胸腔被洞穿的血窟窿。

  她當時就被嚇哭了。

  那人就笑,聲音溫柔,卻蒼白的厲害,「阿瓷,你看,我教你的你都會了。

  這些年,人鬼都怕你呢!

  我們阿瓷真厲害,都可以出師了。

  只肖記住,我死後,你不要在任何人面前哭。他們不會心疼你,只會欺負你。

  只記住這一點,你就可以活的很好。」

  不!

  她不可以!

  她活的不好!!

  記憶里冷瓷泣不成聲。

  現實里,她好像也哭得厲害。

  ……

  再醒來時,黃昏已過。

  冷瓷感覺有液體流過嗓子,似乎是什麼人在給她餵藥。

  模糊睜眼,便看到餵藥的侍女,和不遠處盯著她的冷山。

  冷瓷下意識胃裡便是一陣翻騰。

  她抓起藥碗就朝冷山扔了過去!

  「惡人!」

  「冷枝枝好生生的人,她根本就沒病,需要我給她換什麼腎?!她取了我的心頭血還不夠?」

  「她是惡人,你們更可惡!你們助紂為虐,你們都是惡人!你明明是我的親哥哥,卻動手給我開膛破肚,夜半你不會做噩夢嗎?!」

  「梁紹算什麼神醫?他就是騙子!」

  冷山不防被砸了一下,當時就急了,「你發什麼瘋?!說的什麼瘋話?!你燒糊塗了也要有個限度!」

  冷瓷從混沌中驚醒。

  奧。

  她重生了。

  整理完記憶,冷瓷依舊沒給對方什麼好臉色,目光淡漠得發涼。

  冷山瞪大了眼睛,氣得冷笑連連,「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們冷家欠你了?!」

  他起身,垂眸俯視冷瓷,「裝瘋也沒用,你必須給我交代好,送你回來的那個野男人是誰!小小年紀別的不會,倒敢敗壞冷家家風了!」

  冷瓷起身,目光掃過房間中的人。

  冷山,冷木,冷枝枝。

  朦朧中,她記得,似乎曾聽到過冷枝枝的聲音。

  那「野男人」的消息,大抵就是從冷枝枝告訴冷山的。

  不等冷瓷說什麼,冷枝枝卻先替她說話了。

  「四哥,什麼野男人,你說話也太難聽了……

  人家可能只是把妹妹送回來而已。

  夜裡黑,我是沒太看清他的臉,但是瞧著身形有些眼熟。

  興許,是認識的人呢?」

  冷山哼笑,「眼熟?那看來,這不知廉恥的東西和那男人早有瓜葛了?!」

  冷枝枝有點著急,「不是的,不一定嘛四哥……雖然說妹妹渾身濕透了,還數個時辰沒有消息,但也不能往這麼嚴重處想啊。」

  冷瓷抬眸看她,「我為什麼渾身濕透,你心裡沒有數嗎?」

  冷山把冷枝枝護在身後,輕嗤,「長公主為什麼不欺負別人就欺負你,你想過嗎?」

  冷瓷瞭然。

  原來冷山什麼都知道。

  他有數。

  他們心裡都有數。

  微笑彎眸,冷瓷聲音清淺,「那,為什麼我那盞藥碗,不砸別人只砸你,你想過嗎?」

  冷山被氣得紅了眼,伸手就要打。

  驟然,他想到前兩天那個滾燙的瓷鍋。

  他心裡又彆扭得難受。

  冷山抬起來的胳膊上不去下不來,心裡又氣得厲害。

  最後,他只能咬牙冷笑,「禁足!

  你那藥,也別喝了!

  治什麼病?先給我把瘋病治好了吧!

  等你什麼時候想說那野男人的名字,我們什麼時候再談!」

  「那恐怕不行。」冷瓷迎上他的目光,「我今晚有事。」

  冷山剛要接話,便聽外面有人通報,「四少爺,梁國公府派人求見二小姐。」

  冷山狐疑地看了一眼冷瓷,再問小廝,「沒說錯?是找二小姐,不是大小姐?」

  冷枝枝也皺了眉。

  聽到小廝肯定的回答後,三人皆是不解。

  難道是這乞丐又惹了什麼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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