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2024-07-23 21:32:46
作者: 君幻鳳
眾人聽了國師的話眼中都有了詫異:「國師來給我們解惑?」畢竟國師是很少出現的。
國師點了點頭:「沒錯,正是來給你們解惑的,我知道你們一直想知道這梅花閣的秘密,其實梅花閣中的確有秘密。」
帝玄熙忙問道:「國師,你也別打岔了,快告訴我們吧。」
國師點了點頭,然後認真道:「梅花閣的位置處於蛇脈,乃是妖孽之脈。」
「蛇脈?」眾人都不明白這國師的意思,因此都看著國師。
國師微微一笑:「沒錯,蛇脈,我知道你們都不知道什麼叫做蛇脈,這麼說吧,自古以來就天地一分之後,這人間就出現了正邪兩道之氣,正道之氣素來祥和,因此自是讓人稱為龍氣,隨著龍氣的存在,這人間地勢也會發生變化,就是有些地方慢慢會貫通,成為自成一格的局面,這就是國家地理的形成,而順了這樣的地勢而建立的國家自來是有攻有守,防備嚴厲,因此這就是龍脈,當龍脈有一處被阻斷,就會出現攻守失常,這也就是以為龍脈被斷,如此有些人自是可以趁這個機會然後一舉而起,成為了新的國家之主,這就是所謂的順天者昌。」
又看了眾人一眼,然後繼續道:「所謂的蛇脈,這是完全相反,蛇脈的來源就是拿一股邪氣,若龍脈要宏觀才能得正氣,而蛇脈這隻要盤踞在一處九陰之地就好了,所謂九陰,就是天陰,地陰,人陰,時陰,鬼陰,草木陰極血陰。」說著頓了頓繼續道:「所謂天陰,就是一年四季大部分日子都照不到太陽,尤其是在六月酷暑的時候,那裡能照到的太陽是微乎其微,而梅花閣的地勢背對太陽,因此根本就照不到,這就符合了天陰條件;
所謂地陰,就是所處地方整日潮濕,而且給人一種濕氣過盛的感覺,而梅花閣正是如此,只不過那梅花閣住是個奇術異人,用奇門術數封鎖了潮濕的樣子,而且你們去的時候多半是冬天,屋內又有炭盆,因此自是不會發現;
第三人陰,所謂人陰就是說主事此人出生的日子必須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陰刻,而我推算了一下,這個時間在四十七年前曾有過一日,而據調查,那梅花閣主的生日正是那一日;
接下來是時陰,時陰就是說建梅花閣的時候,第一個開土時辰必須是七月初七子時,而梅花閣建造的月份就在那個時候;然後就是鬼陰,就是說在建房子的時候,必須在東南西北四個放下買下四具棺材,而棺材中必須有四個極其兇惡之人的屍首,這一點我無法證明梅花閣是否有,但是若他真是個異人,想來也是少不了的;
第六草木陰,就是說裡面種的花草樹木都必須是寒冬臘月才能開放的,這一點就不用我多說了,只聽著梅花閣就知道裡面都是梅花;最後一點是血陰。血陰是七陰中最邪惡的陰,他要人用七七四十九個鬼月出生的女子,而且還要是處子,將她們殺了,用她們的血滋潤整個土地,而且要滋潤七七四十九天,如此整個血陰才會成功。」
「太恐怖了。」黛玉一旁的聽了,連臉都蒼白了:「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人,怎麼可以對人做這樣的事情,太過分了。」
帝玄熙走到黛玉身邊,滿臉擔憂:「黛兒,你沒事吧。」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自己聽了都頭麻,他還真擔心黛玉。
黛玉微微搖頭:「沒事,只是有點生氣,想不到竟然用這樣殘忍的手段。」
國師聽了微微笑道:「若是沒有這樣的手段,這九陰之地就不能形成了。」
「但是,國師,你才說了七陰,並不是九陰啊,為何又被稱為九陰呢?」一旁的茜木蓉忙提出道。
國師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我才說了七陰,具備了這七陰,才能接下來實行神陰和魔陰。」
眾人聽的更加不明白了:「國師,什麼叫做神陰,什麼叫做魔陰?」
國師看了眾人一眼,並不多說,只回頭看著黛玉道:「聖后,接下來我說的可能會讓你傷心,但是希望你能不要太難過,畢竟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黛玉雖然不明白國師為何這般說,但還是點了點頭:「國師只管說就是。」
國師點了點頭,然後才道:「天地有分,因此天上和人間的制度也是不一樣的,天上傳聞有天帝掌權,眾神輔助,人間有人間皇帝執政,文武百官輔佐,但是每當人間有什麼劫難或者變故發生的時候,天界為了不使人間遭塗炭,總會派一些神仙投胎為人,如此一來,就有了文武曲星下凡等傳說了,當然文曲星是文狀元,武曲星是武狀元。」
「這個國師不說都無妨呢,每次我們看戲的時候都看到了。」一旁的鳳扇衛笑道。
國師微微一笑,也不生氣:「這是傳說,不過既然是傳說,自然有傳來的地方,不然如何讓人說呢,其實除了文曲星外,還有文昌星,文德星也會下凡,這就是所謂的狀元,探花,榜眼三星轉世,當然武將方面也一樣的,會有武曲星,武昌星和武德星下,也是為武將的狀元,探花,榜眼三星轉世。當然,這六個星宿並不會一次性都轉世的,總也是以不同的時間輪流出現的,而本朝,據本國師推算過,在四十七年前曾經有文昌星下凡,事實也證明沒錯,至少十年前,他治理的江南道清明一片,將混亂的江南道拉回了清朗。」
黛玉一愣:「國師說的是先父?」
國師點了點頭:「沒錯,正是前江南道巡鹽御史,也就是聖后你的父親林海大人。」
黛玉聽了後點了點頭:「想不到先父居然是文昌星下凡。」說著笑了起來:「這說出來還真有些匪夷所思呢。」
國師笑道:「這也沒有什麼,但是也正是因為令尊的文昌星下凡,所以才成了九陰中神陰之人。」
黛玉一愣:「國師這話什麼意思?難道先父和那喬奇壄還狼狽為奸。」
國師微微搖頭:「聖后多慮了,依照林大人的為人,怎麼可能,只不過他會被人下毒死在陰時,而且須逢九死,我記得林大人似乎是死於九月的。」
黛玉點了點頭,想起林如海死的時候,不覺眼中有了一絲水光:「先父是死在九月初三巳時的。」
國師點了點頭:「沒錯,九月是九陰之一的需要,巳時這是蛇脈形成的選擇時間,畢竟巳為蛇的稱呼,而初三為陽,大家都知道,上半月一般都為陽,尤其是初一到初三,陽氣都很盛,將九月之陰和巳時之陰夾雜在陽前後,就是讓身為文昌星投胎的林大人沒有活路,因此才會死的。」
黛玉聽了淚如雨下,如今才知道為何那喬奇壄要害死林如海,原來是為了製造九陰之一的神陰,帝玄熙見黛玉這般傷心,不覺心疼,只將黛玉攬入懷中道:「黛兒,一切都過去了,別傷心,我絕對會讓那喬奇壄不得好死,為岳父報仇的。」
黛玉將頭埋在帝玄熙懷中,心中雖然還是很傷心,卻只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帝玄熙見黛玉似乎好多了,然後才回頭:「國師繼續說說那魔陰吧。」
國師點了點頭:「魔陰其實是諧音,是魔嬰的諧音,只有魔嬰出世,那么九陰才能形成,只是當時後宮中有玄國聖女寄妃娘娘在,因此若是一個不小心就會讓寄妃發現,所以才一直不動,也許是老天要給你們玄翰一次考驗,不想聖女因為產子,更為了保護孩子而自願被囚禁在了玄武湖低,如此一來,他就沒什麼可顧忌了,盜出了當年皇后的嫡長子,然後就開始時製造魔嬰的計劃中。」
水玄魔聽了恨恨道:「若不是惜兒,我根本還只是個魔王呢。」
國師笑道:「這也是上天的安排,畢竟你不是真正的魔嬰,而是被改造的,因此你最大的克星就是愛,而要發揮你的力量就必須是聖女的心,寄妃大概也預料到了,所以捨棄自己的性命來挽救你,主要是為了還當日皇后舍子之情。」
水玄魔點了點頭:「這一點多虧了寄妃娘娘」然後對帝玄熙抱歉的看了一眼。
帝玄熙微微笑道:「好了,不要計較了,我知道你因為曾經在為魔的時候用了我母親寄妃的心,但是這也是我母親能為你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畢竟母后做了那麼大的犧牲,雖然我有遺憾,但是我能有一個有你這般的兄弟,總比有一個敵人強。」然後又笑道:「只要以後你多跟我分擔一些我的事情就好了。」眼中似乎有些算計。
水玄魔因為心中正愧疚,如此聽了帝玄熙的話,倒是微微一愣,然後只低頭道:「你說的是,我應該多為你們分擔一點就好了。」
帝玄熙呵呵一笑:「這話是你說的,可別到時候賴掉了。」
黛玉看了一眼帝玄熙,不覺微微搖頭:「好了,別鬧了,只聽國師說下去才是呢。」
帝玄熙見黛玉也已經不悲傷了,因此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國師道:「國師,您請繼續就好。」
國師點了點頭:「雖然如今魔主已經恢復了本性,但是當時他不過是個嬰兒,自然是不知道,如此也就被培養成了魔嬰,因此才有了魔陰,如此一來,這九陰齊聚了,自然就成了九陰之地,如此,自然也就產生了蛇脈。」
林丹鈺聽到這裡:「國師,恕林某斗膽問一句,如今魔主不再是那喬奇壄的人了,如何他不是缺了嗎?」
國師點了點頭:「九陰一缺,所以陰謀會逐漸顯示,不然你們以為你們怎麼就會發現這麼多陰謀,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呢,九陰缺一,有些事情就會浮現出現,而蛇脈因為少了九陰之一,就會顯得不穩定,如此會讓一些修煉人發現它的存在,而我湊巧就在前幾日發現了梅花閣的異狀,因此讓人詳加調查後才有了這個結果。」
「原來如此。」眾人方才明白為何國師知道的這般詳細。
帝玄熙一旁沉吟了一會,他聽了國師的話,明白,要想剷除這個喬奇壄,首先要斷的就是那蛇脈,但是這蛇脈雖然是在梅花閣中,但是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想了想,抬頭看國師:「國師,我們要如何才能斷了那蛇脈?」
國師笑道:「自古陰陽有分,陰盛則陽衰,同樣陽盛則陰衰,只要你們能設法向逐步破了他的九陰就好,如今,魔陰已經不在,剩下的八陰,天,地,人,時,鬼,草木,血和神,其實你們最先要破的是神隱,因為神魔是主體,如今魔失掉了,只要破了神陰,神陽就會顯現,而神陽顯,就能克制一切邪魔外道了。」
聽了國師的話,黛玉忙道:「國師,請問,如何才能破除神陰。」
國師看著黛玉道:「移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只怕這林大人的墳墓地都處於陰涼之所,若是能移墳到一個迎陽之處,就能破了神隱了。」
黛玉嘆了口氣:「當日爹爹去世,我什麼都不理事,一切都是由榮國府的賈璉打理的。」
帝玄熙見狀,微微一笑,只在黛玉的肩上拍了幾下道:「你也別放心上了,既然如此,我們讓人整理行裝,明日就去姑蘇,藉口只說是給岳父岳母上墳,然後早個好去處給他們移墳就好。」
黛玉點了點頭,然後看了國師一眼:「國師要一同去嗎,想來國師既然知道始末,幫助黛玉替先父找個迎陽的地方也是可以的了。」
國師先是一愣,然後笑了起來,只搖頭道:「你倒是會算計我呢,既然如此,明兒我就跟你們一道去一趟好了,順便也給林海大人上一支香,畢竟他可算是難得的奇人。」
黛玉和帝玄熙聽了國師的話都相視一笑,然後黛玉只吩咐道:「扇,你叫了心,雪雁,春纖,萱雲萱草一起掃視東西去,明兒和我們一起動身去姑蘇。」
鳳扇衛含笑答應一聲,然後就去準備去了。
帝玄熙也不說什麼,只又回頭看國師:「那麼國師,他們要初孕胎衣做什麼?」
國師嘆了口氣道:「想來你們是不知道,這胎衣是那血陰的重要,畢竟被殺的都是處子,沒經歷過情緣,因此難免對於那些能正常生活的女子很是嫉恨,尤其是懷孕的女子,因此每隔一段時間她們就會很不穩定,要讓這血陰穩定,只有殺了初孕女子,用她們的胞衣丟進血陰之池中,才能讓她們平復怨氣。」
「那一次不是要很多的胞衣嗎?」黛玉皺起了眉頭,若是這樣,她可就擔心了,雖然救了薛寶琴,但是其他的孕婦怎麼辦,要知道人多目標就大,總不能都讓她藏了起來吧。「
國師微笑道:「這倒不用,其實只要有一個胎衣就可以了,因為初孕的胎兒是最純潔的,只要用他的純潔之氣,就能穩住那些血陰之魂的怨氣,誰讓她們都是女子,是女子都有母性的,因此都會被這胎衣給吸引的,如今不但會穩定,而且會讓血陰更加的盛。」
黛玉聽了笑了起來:「原來如此,這樣我就放心了。」
帝玄熙微微一笑:「放心就好,只要我們能護住那位梅少奶奶,這血陰不也就解了嗎?」
黛玉聽了卻道:「只怕未必,要知道天下孕婦可不止琴妹妹一個,我怕那喬奇壄若是不能找到琴妹妹,會從被的孕婦身上著手。」說著嘆了口氣:「若真是如此,這是我不殺伯仁波人卻因我而死了。」
帝玄熙聽了也嘆了口氣,他知道黛玉說的沒錯,若真是如此,只怕他們還是不能阻止這血陰,而且勢必會有一個無辜的孕婦遭殃,該如何才能救她們呢,帝玄熙心中也充滿的些許的無奈,誰有能知道這喬奇壄會找誰下手。
國師看了看帝玄熙,又看了看黛玉,然後笑道:「放心吧,暫時他不會出手,就算這次跟你們打賭失敗也一樣的。」
「為何?」黛玉不明白的看著國師。
國師笑道:「血陰最亂的日子就是鬼門關打開的日子,要知道,鬼門關一年才開一次,而血陰中好多怨魂想投胎,可都是因為血陰的牽絆讓她們不能進鬼門關,如此每當鬼門關打開,她們就會想掙扎,希望能掙扎出去,進鬼門關投胎,那時候才是最不穩的,因此只要只鬼節那日將新鮮的胞衣投進去就可以了,就能穩住他們。」
黛玉迷惑了:「既然如此,他為何千方百計要我們琴妹妹的胎衣,真讓人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
國師笑道:「也不用太急,這事情總會有個水落石出的。」
黛玉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只道:「算了,不管她們如何想了,反正只要暫時不要危害到別人就好了,如此我們也可以放心的去做一些事情。」
帝玄熙點了點頭:「沒錯,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處理神陰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神陰,黛兒也應該去給岳父岳母上香了,最主要的是翩翩也該去給外公外婆請安才是。」
黛玉回頭對帝玄熙嫣然一笑:「你說的極是,的確也應該回去了。」
林丹鈺一旁也道:「既然如此,我和木蓉也一起去好了。」
茜木蓉點了點頭:「可不是,來了王夫的家鄉,哪裡能不給公公婆婆上香的道理。」
「好,既然如此,大家就這般說定了,玄魔和水溶就在金陵輔助皇上,國師和我們一起去江南。」帝玄熙最後做結論道。
眾人並沒有異議,都點了點頭,如此既然說下了,於是,大家也就各自去準備去了。
第二天一早,帝玄熙和黛玉就帶親衛和林丹鈺夫婦及他們帶的茜香國護衛以及國師和保護國師的兩人,上了開往姑蘇的船,就這樣離開了金陵。
然後早朝的時候,水玄昊這稱因為帝聖后思鄉,湊巧棲霞國女王和王夫也來了,因此幾個親人去江南上香去了,傳旨江南道各級官員,不得怠慢。其實就算水玄昊不傳這個聖旨也沒關係,畢竟誰敢得罪帝玄熙,不過這聖旨主要是給那喬奇壄聽的,畢竟帝玄熙曾暗中告訴水玄昊,這朝廷中,很有可能會有喬奇壄的爪牙。
果然喬奇壄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然後聽了道:「難道他們以為他們這樣去江南就能將薛寶琴藏過去了嗎?」
一旁來稟告消息的人並不言語,只好一會才道:「主人的意思是,他們故意去的,為的是將薛寶琴帶出金陵?」
喬奇壄點了點頭:「很有可能,畢竟那尊帝也說了,只有這帝聖后才知道那薛寶琴的下落的。」
「那主人,我們要不要派人去追?」那稟告之人問道。
喬奇壄卻笑了起來:「不用了,反正現在那胎衣對我也沒用,本座不過是湊巧想跟尊帝打賭而已,如今他們這樣離開倒也好,我正好可以放心進行下一步計劃。」然後看了那個稟告之人道:「好了,你先去吧。」
稟告之人忙行禮後,就匆匆離開了。
喬奇壄又打開賈敏的畫軸,只道:「敏兒,你的女兒想跟我斗呢,不過她似乎也沒這個能耐。」畫中人當然不會回答她的話,喬奇壄自言自語道:「不過這樣也好,我正好可以做一些別的事情,也有了時間,不然還要應付那帝玄熙,雖然我不怕,不過終究還是有些累的。」
說了幾句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只將畫軸卷了起來,然後走到窗口看了看窗外那些梅樹:「帝玄熙,本座期待再一次跟你交鋒。」然後又談了口氣:「這人沒有對手還真的是很悲哀,過去只有一個林海,如今只有一個帝玄熙,只是當帝玄熙也死了,不知道會不會再次出現一個能跟我斗得人。」聽他的語氣,好似這天下只有他是最厲害的,只是這回湊巧沒人在,不然一定會被他的語氣鬧的心中只發寒,看來,這喬奇壄的可怕漸漸地出來了,而原本那偽裝的柔和,似乎在慢慢消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