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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玄頤?嫌疑?

2024-05-03 00:57:05 作者: 岩岩

  「是的,娘親說得對,我們就應該讓小樹樁在外面多跑跑,鍛鍊鍛鍊。」斐綺羅也拍了拍大妮的手,點頭應和著趙翠柳的話。

  大妮見兩人皆是如此說,明白自己就是說得再多也沒用,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點頭。

  可是當她看到斐綺羅的衣裙下擺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三妮——」

  「大姐,現在是連娘親都叫我綺羅了,你也要叫我綺羅。」斐綺羅連忙糾正了大妮的叫法。

  「這不就是個稱呼,只要知道別人是在叫你,叫什麼有那麼要緊嗎?況且女孩子往後都是要嫁人的——」

  

  又來了,又是那一套千年不變的嫁人理論,現在的她心裡得多想著嫁給馮勝書呀。

  斐綺羅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現在也成了大妮說到這個時她必然會有的反應了。

  「可是我覺得『綺羅』這兩個字會比較好,而且叫起來也好聽,比『三妮』好聽!」

  趙翠柳看著姐妹倆這樣的一番對話,並沒有插嘴去說什麼。此時在她眼中,這樣的一對女兒只讓她覺得好笑,這就是養兒育女所能帶來的最純粹的快樂了。

  見到她笑,斐綺羅也扭頭過去衝著她笑了笑。

  「娘親,你好好說說三——」

  可是『三妮』兩字大妮才說了一半,便再一次生生地被斐綺羅打斷了,就聽她一字一字地說:「是、綺、羅,斐綺羅,以後叫我綺羅!」

  語氣也是極其嚴肅認真,不容置疑的。

  「行,綺羅,綺羅,斐綺羅,這樣行了吧。」這回是輪到大妮翻了一個白眼,但見她臉色一正,「別打岔了,重點不是『三妮』還是『綺羅』,重點是你的衣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怎麼都被撕了一道?」

  確實,對於節儉持家的大妮來說,叫什麼名字真的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衣裙被撕壞了,這才是重點。

  「呃,這衣裙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大了,剛才在跑步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一下腳,差點讓我摔了一跤,所以我就把多出來的一截撕下來了。」斐綺羅聳了聳肩,一副我也也是迫於無奈的表情。

  「你——」這條過大的衣裙其實是大妮從自己的衣裙中挑選出來的一條最好的給了斐綺羅的,往日裡她穿時都是極為寶貝的,可才給了她幾天,她就嫌絆腳撕下來一塊了?

  「大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斐綺羅頓時也意識到自己的這種說辭並不好,甚至可能會傷到大妮的心,於是連忙低下頭來道歉。

  「大妮,你是姐姐,綺羅應該也不是故意的,你就饒了她這一回吧。咱們不正是在縫製新衣嘛,為了懲罰她,就少給她做一件好了。咳咳咳……」

  趙翠柳這時也連忙出來打圓場。而大概是因為出來外面坐著的時辰也是不短,話才剛說完,就忍不住捂著胸口咳了起來。

  「娘親,你沒事吧?」大妮連忙在一旁給她拍著後背順氣。

  斐綺羅也跟著起身湊了過去,關切地問著:「娘親,還好吧?要不然我們先回到屋裡吧。」

  也因為趙翠柳這麼一咳,把衣裙的事情翻了過去。姐妹倆一同把趙翠柳扶進了屋裡。趙翠柳躺下來休息了一下身體就緩和了不少,大妮仍是不放心,就拿著針線守在她的床側做起了針線活。

  「娘、大姐,那我到外面寫戲本子了,明天我還要拿著戲本子到鎮上去呢。」

  斐綺羅見趙翠柳並無大礙,跟兩人說了一聲,便從柜子里拿起褡褳走到了外屋。一一把筆墨紙硯都放到了桌子上。

  本來,她是想著把五百兩的銀票和這些宣紙放在一起,一併包在褡褳里的,但是想到這些日子以來,斐家的那些人總是來鬧,說不好那天她攔不住,又或是趁她不在家時,他們就把這個家再次翻了個底朝天的,到時銀票若是被發現了……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斐綺羅幾乎就是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那是猴定要不回來的。

  況且明日她拿戲本到鎮上,正好也可以拿著銀票到錢莊換些銀子,先一併把買地的錢交齊了,把地契拿到手那才是真的。

  有過這麼一番思量,斐綺羅暫時還是決定先把銀票放在身上,待蓋房子的事情也落實了下來,到時看還能剩下多少,再找個地方藏起來好了。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吃過早飯後,大妮就陪著斐綺羅一起到了村口,坐劉伯的牛車到鎮上去。

  這一次也和往常一樣,當他們趕到時,那裡已經有不少的人在等著了。兩人依次和那些相熟的村人打了招呼。

  「你回去吧。」斐綺羅把大妮一直拿在手裡的褡褳接了過來。

  「嗯,晌午的時候就買點吃的墊墊肚子,不要亂花銀子,但也不能太委屈了自己。」

  雖然斐綺羅現在到鎮上已經是常有的事,但是大妮對於這個妹妹總是有著太多的不放心,有著太多的話要叮囑,就怕漏說了一點,她就會因為沒有注意到而出了什麼事似的。

  「哎喲,現在還真是財大氣粗呀。」頓時就有一個尖刻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們怎麼就不能有這麼好的運氣呢,那片山林也不是頭一回有人上去了,為什麼就沒有人逮到稀罕的野味呢?」

  這是斐家宗祠里的又一個媳婦何斐氏,是絕對站在劉大花這一邊的。她說著還撇了撇嘴,臉上有著不屑。

  「二嬸,你逮不著好的野味兒可不代表別人也逮不著呀。」斐綺羅是不等大妮接話,就率先答道:「當年我爹爹不也是逮著過一頭野豬,後來還分錢給族裡的人了嗎?」

  「瞧你這個孩子,我這不是多嘴問了一句,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何斐氏頓時就臉色一沉,白了斐綺羅一眼,「好歹我還是你嬸呢。」

  「嬸呀,聽說三叔爺是又要抓藥了——」

  「張四嬸子,你來了……」何斐氏還沒有等斐綺羅把話說完,就已經轉身朝著一個剛來的婦人湊了過去,直接就將這邊給無視了。

  斐綺羅只是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

  「不要去管他們這些閒七雜八的人,到鎮上好好辦你的事,辦完了就回來。」大妮拍了拍她說道。

  「嗯,」斐綺羅點了點頭。

  也正好是這時,傳來了一聲牛叫,劉伯已經趕著牛車晃晃悠悠地過來了。眾人也開始紛紛地拿起了自己的東西開始上車。

  大妮是一直看著牛車走出了村子,這才返身回到了家裡。

  因為有了上一次被兩個小偷尾隨的經歷,斐綺羅這次懷裡揣著的更是五面兩的巨款,所以當她到了鎮上,並沒敢多作停留,便急急地先到了戲班,先把寫好的一部分戲本交到了朱文降的手裡。

  想著戲班的事情處理完了,她就可以找一家錢莊換銀子,然後是回家,一點都不打算在中途耽擱。

  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當她來到戲班時,王芳容早已等在了那裡,而且她的身邊還帶著一個看上去俊逸不凡的男子。

  其實這都不是讓她覺得意外的,讓她最最最感意外的就是,昨天那個出了五百兩診金治蛇毒的男子也在其中。他立在那俊逸男子的身後,一副恭敬有加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他的侍從。

  朱文降低頭斂目地垂立在一側,李周卻是低頭哈腰、卑躬屈膝地在一旁侍候著。

  何東南在見到斐綺羅時也是愣了一下,但是那種錯愕的神色只是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很快就又恢復了漠然的面無表情,俯身到自家主子耳旁低聲說了些什麼,便又挺直了脊背,似乎他們昨天並沒有相遇一般。

  「綺羅,你可來了,我們可是一大早上就到戲班裡等著你來了。」王芳容一見到斐綺羅走進來,邊朝著她使眼色邊已經起身迎著她走了過來,親熱地抓住她的手。

  「等我?」斐綺羅先是朝著何東南瞟了一眼,接著才有些不妥地看向了王芳容。不過就是有一肚子的疑問,在接收到她的那一抹眼色後,她立刻就明白到事情不會像她所想的那以簡單,於是什麼也沒有再問,只是由著王芳容把她領到了那名俊逸的男子面前。

  「來,綺羅,讓我為你介紹一下我們家的這位貴客,他可也是個燕劇迷,聽說了在鎮上萬人空巷的新戲是你寫的,又知道你今天會來戲班,就非要跟著我一起過來了。」

  「你好,斐姑娘,在下姓玄,單名一個頤字。」王芳容話音剛落,還沒有正式介紹,那俊逸異常的男子已經率先站了起來,雙手一拱,對斐綺羅微微施了一禮,自我介紹道。

  「嫌疑?」這是個什麼鬼名字?不會是不想用真名,故意隨便胡縐的一個出來吧?

  「不是嫌疑的嫌疑,而是玄幻的玄,頤是頤養天年的頤。」玄頤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斐綺羅所表現出來的怪異意味著什麼。好嘛,這還是他活來二十個年頭以來,頭一回竟然有人敢質疑他的名諱來。

  可知那是誅九族的大不敬之罪?

  只是不知者不罪,玄頤只是笑笑,並沒有打算向斐綺羅追究什麼。

  「公子有禮,小女子斐綺羅,剛剛是讓閣下見笑了。」斐綺羅也微微一福身,算是還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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