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腦洞大開的狗血劇情
2024-05-03 00:54:46
作者: 岩岩
事實上,當斐綺羅和朱詢一路跟蹤著陳木行的時候,他的種種行為也是透著鬼祟的,就像是做賊一般,每走兩步就要往四周看看,就是街上突然出現一隻貓呀狗的弄出點動靜,又或者是風吹動枝椏搖曳發出的輕微聲響,都能讓他立刻緊張地四處張望好半天,然後又縮著脖子加快腳步往前走兩步,再又停下來,回頭看一看,再一次確認沒有人跟在身後才算是把心放了下來,恢復之前的步調繼續向前走。周而復始,不斷地重複,就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怕被人發現似的。
當然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在牆垣上正有著兩雙眼睛一刻不離地盯著他,亦步亦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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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詢原本是覺得跟蹤自己的兄弟是一種不道德的行為,陪著一起來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只是當他也留意到陳木行鬼鬼祟祟的行為後,他又不是個傻子,自然也就明白這裡面肯定就是有著什麼貓膩的。
於是也不用斐綺羅再去催他什麼的,自動自發地就跟上了腳程。
而隨著離戲班子越走越遠,往鎮北的目的地越來越近,他在感覺到不會再有被人撞見的可能時,他的步調也發生了改變,明顯地加快了起來,似乎有些急不可待。
陳木行是在鎮北一個僻靜的院落前停下來的。
斐綺羅朱詢兩人雖然隔著他有數十米遠,都能感受到他那種無法壓抑的激起心情,完全不像他在班主面前所說的家裡出了爭事,雖然趕回去,倒像是一個去會情人的毛頭小子愣頭青,那種初次與情人幽會的激盪與興奮。
斐綺羅與朱詢面面相覷,兩人的眼眸中皆有著不解。斐綺羅壓低聲音小聲地問:
「這是怎麼回事?這院裡住的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難不成就真的是她看錯了?想要殺自己的人不是他?
「不知道。」朱詢搖頭,臉上也是一片茫然,「這裡原來以前曾經發生過轟動了整個鎮子的殺人案,一群暴徒入屋搶走了主人所有的財物,並滅了全家,後來人們都覺得這宅子不吉利,是凶宅,就再也沒有人敢住進去了,慢慢地也就荒廢了。」朱詢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喔。」斐綺羅點頭,「那咱們跟他進去看看吧,」
兩人說著的同時,陳木行已經站在破木門前,拿起上面的鐵環輕輕地敲響了兩下。
「嘎吱」一聲,門很快就從裡面被人打開了。
那人並沒有把門全打開,只開了一矢縫,舉著燈籠往外看,在確認了來人後才又把門打開一些,剛夠一個人閃身進去。
門很快又被關上了。
斐綺羅和朱詢從矮牆上翻了下來,快步走到了那院落前。隔著院牆上的一些破洞往裡看,偌大的院子裡黑沉沉的,只有一間亮著昏暗燭火的小屋。
那燭火在這黑夜之中顯得如此的醒目又鬼詭,就像是暗夜裡魔鬼在閃動著那帶著血絲的鬼眼。
斐綺羅抬眼去看立在身旁的朱詢。
也就是只這麼一個眼神,朱詢已經明白她想要做什麼,於是無奈地開口道:
「裡面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偌魘院落,我們這麼貿貿然的進去太危險了。」
「前面那麼一大段路我們都走來了,就差這麼一步就能知道陳木行在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難道你就甘願如此放棄嗎?」
「可是裡面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怎麼進去?」朱詢還是堅持著自己的看法,「最起碼裡面有多少人?他們是做什麼的?有沒有武功底子?功夫是否了得?會不會就在院子裡也有暗哨?是不是我們只要一跳上牆垣就會被他們的人發現?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這些都是很致命的,你知道嗎?」
說到了最後,朱詢幾乎都是用吼的了。特別是在注意到斐綺羅一臉的不在意,嘴角甚至還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時,他甚至是人生中處張一次有種暴虐地想上把她那張小臉撕碎了的衝動。
光他一個人還好說,最起碼他有武功底子,還會點輕功,不說殺敵,自保也是可以的嘛。可她呢?她膽子是不是包天了,瘦瘦小小的個子,哪來那麼大的膽子,是不是要是由著她,都能膽大包天了吧?
「朱大哥,你就放心吧,其實在我看來,事情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嚴重了。要不然我們先跳到牆上去,往裡面探探情況再說吧。」
斐綺羅是完全無視他一臉的陰沉,仍是一臉的不在意。
「沒那麼嚴重?」要不是深知破院落里有人,現在又是入夜,他們不能被人發現,朱詢簡直就是要咆哮了。
「你知道這裡是邊關重地嗎?鎮上時不時都會有敵軍的暗探潛進來刺探我們這裡的情報的,若是裡面的就是那些人,那我們就全死定了。」
「好吧。」斐綺羅無奈地點頭,承認他所說的情況,而且她也大意忽略了這一0堅持了自己的想法:
「你就放一萬個心吧,裡面絕對不是你所說0的那種危險的情況。」
語氣之篤定,仿佛她都已經親眼所見了似的。
「有話怎麼就跟你說不通呢!」朱詢對於她莫名的自信毫不理解。此時是氣得雙手叉腰,不想再去理她。
「哎呀,你想想剛剛陳木行進去前的那種動作神情嘛,如果他是要去秘密與那些敵方的暗探會合,他在剛剛進院子前會那麼的高興嗎?那明明就是幽會時才會有的表情嘛。」斐綺羅給朱詢翻了一個白眼,以看白痴地眼神看著他。
「與情人幽會?」朱詢也終於被斐綺羅的話雷得外焦里嫩的,既不是不敢置信她一個女孩子家的還未及笄呢,怎麼能說出這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語,另一方面則也確實是疑惑陳木行進去前的那種奇怪的神情和動作。好像、似乎確實有那麼點意思?
「嗯,」斐綺羅身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靈魂對於剛剛所出之語並沒有多少的不好意思,她從朱詢的眼神中意識到自己所說的話是多麼的驚世駭俗,但是她也決定無視,臉不紅氣不喘地點了點頭。
她可不想因為這樣的話題而跟他在這裡浪費時間,要真是按著現世的那些禮義習俗,她得跟他彎率繞繞到什麼時候?到時黃花菜都涼了,今晚的這一個晚上不就是白折騰了嗎?
「那也就與你之前所說的那個人的兇手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那我們就更加沒有必要進去了。」朱詢淡淡地回了她一句,雙手抱胸,別開了臉,不再看她。
哎呀……斐綺羅頓時覺得自己肺都要氣炸了,這人怎麼這親戚?腦子該明白的時候不明白,現在該糊塗了,他倒是反應得還挺快的。
「可是他的這事情就是跟我有關呀!她的情人我今天就可能見過!」斐綺羅再次以著不容置疑的語氣開口。
呃,好吧,她對於自己的這種篤定也是覺得不可思議的,而至於她的這種想法又是何時甦醒的,那就是當朱詢告訴她,鍾淼和陳木行是老鄉,而且他們的感情還很不錯,她就那麼鬼使神差地把今天回去的路上看到的那支送親隊伍中所說到的事聯想到了一起。
是不是就是因為李周聽從了她的勸說,把戲班裡所有用來周轉的銀兩都拿來裝修戲樓,連帶的連他們每個月的例銀也發不出來了。這才不得不讓鍾淼沒錢往家裡送,給他們臥病在床的母親看病,這才逼得鍾家小女兒要嫁給個傻子才能換取到母親的診治的銀兩?
而最為狗血的就是,那個鐘家要出嫁的女兒正好就是陳木行心儀的姑娘……
偏斐綺羅卻又在這種大家都勒緊褲腰帶的時候大搖大擺地從戲班裡支走了一錠銀子,這又怎麼能不叫人恨呢?
斐綺羅非常明白,自己這回是腦洞大開才會想出這種劇情,但是世事難料呀,她會穿越這麼荒謬的事情都發生了,又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發生的呢?
「你見過、你見過木行的……」某位古人無法順暢地把「情人」兩個字說出來,只是漲紅著臉,片刻才繞過去,又說:「你是什麼時候見過的在哪見過的?你今天幾乎一天都與我們在一起,怎麼我就沒見過?」
要不要惡趣味地告訴你鍾淼和陳木和有著斷袖之癖?
斐綺羅心中腹誹,不過,她是從朱詢那雙震驚的眼神看到他有這種想法,才會閃過的這種惡趣味了。她的本性還是很好的。
「那當然就是在你們沒有和我在一起的那麼一小會會裡面呀。」最後,斐綺羅很善心地抵制了自己的惡趣味,一板一眼地說。
「那就是在你要回家的路上?」
「嗯嗯。」
斐綺羅點頭。果然嘛,朱詢並不笨,有時甚至還挺聰明的,一點就通。
「然後呢?」
呃,怎麼才在心裡夸完他聰明,他就問蠢問題了?還是那麼一副傻傻愣愣的模樣兒。
「我怎麼知道然後,所以才說要翻牆進去看看的呀。」
斐綺羅再次送他一個白眼,面對這廝,她白眼都快翻抽過去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都在裡面?」
朱詢明顯還是有些無法接受斐綺羅的這個消息,仍是有些愣。
「翻牆進去吧,你要不翻,我就自己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