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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玩跟蹤

2024-05-03 00:54:44 作者: 岩岩

  朱文降的回答明顯讓斐綺羅愣了一下,這與預期有些出入。在她想來,那兇手肯定會趁熱打鐵,來個一不做二不休,今晚就會想盡辦法來殺她的。而那兇手就是陳木行,今晚由他來負責保護,在大家都還沒有頭緒之際,無疑就是個下手的好機會。

  只是,今晚來保護她的是朱詢,那人是怎麼打算的?是過分自信地以為沒有人會懷疑到他的頭上,所以也不急著行動?難道真的就是她在當時危急的情形下認錯人了嗎?真的正好朱詢所說就不是陳木行?

  「你們這個是怎麼安排的?」

  斐綺羅一時也無法理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又問。

  「這都是李叔安排的。其實今晚應該是陳木行的,但是他說家裡臨時有事,家裡派人來通知,他今晚必須回家一趟。估計是要明後天才能回來呢。李叔是把他排到了最後一個,到時是還不能來,那就由我頂上。」

  朱詢如是說。

  

  這更是讓斐綺羅疑惑了,以著保護為名,讓她放鬆警惕時再動手不是再好的機會嗎?他竟然拖到最後?難道就真的是自己認錯人了?

  不過,他家裡有急事,要他回去?

  「他家也是在這附近的?」斐綺羅又問。

  「嗯,我記得沒錯的話,他和鍾淼是一個村子裡出來的。當初就是鍾淼出來後又把陳木行帶到戲班裡介紹給李叔,李叔才把他收進來的。」朱詢側頭想了想,然後是點著頭說。

  「原來是那個鐘淼還是老鄉呢。」斐綺羅喃喃地說著,一手無意識地在圓桌的木頭上敲著。不知為何,她的腦海中是再一次想到在路上遇到的那個送親的隊伍,那些人的議論是再一次在她的腦海里回想了起來。

  那個要嫁給一個傻子好換銀子給娘親治病的女孩好像也是姓鐘的……

  他們這些之間會有什麼關聯嗎?能有什麼關聯呢?

  斐綺羅的腦海中陷進了一個思考的怪圈,她也是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如此執著地認為這兩事有聯繫呢?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第六感嗎?

  但是又能有什麼關聯呢?

  啊……

  斐綺羅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想爆了!不斷地用拍打著自己的頭讓自己恢復過來。

  「小羅,你這是在幹什麼呢?小心把腦袋給拍傻了。」

  「朱大哥,你知道鍾淼和陳木行兩家的情況嗎?他們的家境好嗎?」斐綺羅並不理會朱詢的話,好不容易像是又找到了些什麼似的,又問。

  「小羅你還真是會說笑呢,戲子本來就是個讓人瞧不起的行業,要是家裡環境還可以,又有誰會把自家孩子送到戲班裡受人白眼呢。」朱詢聽了斐綺羅的話只是搖搖頭苦笑,臉上也現出了一抹難得的苦悶。

  是啊,她怎麼就忘了呢,就是在華夏上下五千年輝煌歷史裡,歷代以來戲子都是處在社會的最底層,基本是與煙花巷裡的那些風塵女子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那,他們是老鄉,他們的關係好嗎?在戲班裡。」斐綺羅又問。

  此時的她儼然化身成了一個問題寶寶了。

  「都是苦娃子,我們的感情都是很好的。」朱詢又是一笑,對於從小一起練功、同甘共苦的兄弟,他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去相信他們會去殺人的,而且要殺的是一個對戲班極其重要的人。

  「嗯,」斐綺羅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這她又能去說些什麼呢?她隨口又問:

  「對了,陳木行已經離開戲班了嗎?」

  「應該還在戲班裡,我剛才好像聽到遞信來的人說要讓他晚上再出去。」朱詢搖頭。

  同時也因為斐綺羅提到這個問題而眉頭輕蹙。

  事實上,這事情也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既然是家裡有急事,那應該是接到消息後就往家裡趕才是,可為什麼還要選在晚上的時辰才去呢?裡面似乎透著一股怪異之感,似乎是有著什麼隱密似的。

  「啊?」斐綺羅也是一愣,她和朱詢的想法一樣,甚至她都以為陳木行已經離開了戲班,剛剛那麼問,就是口癢,閒的。可這結果著實她感到意外。

  「這事情怎麼讓我覺得這麼奇怪?」斐綺羅是一臉的沉思,沉吟了半晌又說:「那,那我們晚上的時候偷偷地跟在他的身後,去看看他是不是要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說實在的,朱詢相信自己的兄弟,他可沒有過跟蹤陳木行的想法,如今斐綺羅如此的提議,簡直就是讓他愣神了好一會。

  也是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這斐姑娘怎麼就跟一家人家裡的姑娘想得如此的不一樣呢?她就不顧及一下她的傷口嗎?

  「你才剛受的傷,就你那傷口,能行嗎?」

  「你的功夫行嗎?相對於陳木行的?」斐綺羅是不答反問。

  說真的,若果她沒有看錯,今天的那個想要殺自己的人就是陳木行,那她還真是不把那點三腳貓功夫放在眼裡,畢竟還活在現世時,她可是練過散打的,之前要不是被嚇糟了,又想著小飛也一併受了傷,她應該還是可以和他過上兩招的。

  「我的功夫是實打實的,絕對不是為了上戲台那練的那些花拳繡腿。」

  說到這個,朱詢倒是還挺自豪的,甚至可以說,整個戲班裡都沒有一個人能打得過他。

  「那好,只要是陳木行離開戲班了,我們就跟在他的身後,看他到底是出了什麼急事,非得弄得這麼鬼鬼祟祟的。」

  斐綺羅一拍桌子,就這麼說定了。

  入夜之後,當陳木行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戲班之後,旁邊的一扇側門也小心地被人從裡面打開了,先是一個女子的頭從裡面探出來,往那陳木行消失的方向看去,一直到拐角時,一直被盯梢的人似乎感覺到有目光的緊隨,警覺地回頭察看,那小腦袋才又快速地縮了回去。

  只是當女子再去往外張望時,卻是無論如何再也看不到陳木行的身影了。

  「人呢?」斐綺羅有些懊惱地叫著。

  不會是出師不利,還沒開始出門,就已經被人識破,不沒有開始跟蹤,就已經跟丟了吧?

  許是因為連西鎮是邊關的一個小鎮,這裡白天也能時常見到駐守邊關的將士,所以天一黑,街面上就顯得有些冷清,偶爾才見到一兩個行人經過。

  因為剛才自己的疏忽而跟丟了陳木行,斐綺羅簡直就是悔得腸子都清了,就差沒有用頭去磕那扇可憐的門板了,只一個徑地在原地跺著腳。

  「他是往鎮北方向拐了過去了。」

  突然一個幽幽的聲音伴隨著一聲翻牆落地的聲音傳了過來。

  斐綺羅抬頭,驚喜地看到了朱詢就站在了自己的跟前,此時院子裡並沒有多少燈火,四周看上去都是黑蒙蒙的一片,身形挺拔的朱詢一出現,簡直就是有如一尊天神般在夜色中顯出了他的鬼魅。

  斐綺羅略帶嗔怪地看著他,只是話語中卻仍是透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你不是都不願意來嗎?」

  剛剛他與她一起出來時,可是拉著一張臉,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本來也是應該由他在前面路的,畢竟在連西鎮裡,他才是地主,她斐綺羅白天在鎮上逛逛還可以,烏漆麻黑的要她出去,不說害怕不害怕,就是辨明方向,她都有可能找不著批的。

  「不管怎麼說,我都是要保護你的。你現在是我們以班的救星,大恩人,我們是絕不能讓你出事的。既然李叔如此相信我,我怎麼能——」

  「停!」斐綺羅有些忍不住朝著老天爺翻了一個白眼。「你要是這麼哆嗦下去,黃花菜都涼了,還是你以為陳木行會站在那裡等著我們呀?」

  「那,走吧。」朱詢摸了摸鼻子,許是覺得斐綺羅說得有理,什也不再多說,攬著斐綺羅一個跳躍,兩個人就像是玩雜耍般跳到了牆上。

  「呵呵,看來你的功夫確實是有那麼兩下子的。」斐綺羅先是怔了一下,然後才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腳下所立的地方,禁不住豎起了大拇指,稱讚道。

  「也就是這麼點小功夫了,別的可就不怎麼樣了。」朱詢撇了撇嘴,很有自知之明地說。

  「沒有關係,只要你的功夫能稍稍比陳木行那傢伙好,那這一次我們就可以頑勝他了。」

  斐綺羅對於朱詢突然表現出來的合作非常高興,一點也不在意朱詢的自謙,很豪氣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走吧。」

  呵呵,憨厚的朱大哥也學會耍酷了。淡淡地撇下了這麼一句話,率先保持身體平衡的同時快步在牆垣上小跑了起來。

  身上的黑衣很快就讓兩人隱沒在了夜色之中。

  因為朱詢自小就是在連西鎮上長大,再加上一開始的時候,朱文降並不是想著讓兒子在戲班裡當戲子的,他希望兒子可以像他一樣十年寒窗苦讀,然後參加科舉,得個一官半職的,奈何他是志不在此,無奈才讓他耍槍弄棍起來的。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朱詢可比戲班裡的其他孩子要自由一些,是常常跑在鎮上亂逛的,如今就是用黑布把眼睛蒙起來,他也能摸著黑走得通行無阻。

  也為此,當他站在牆垣上看著陳木行往北加續拐了兩個方向之後,他約莫就猜到了他想要去的地方。

  而也是因為這樣,他的眉不自覺地就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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